杜大用聽完的感受就是,也許事情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因為這是第一個從莊青玉性格上分析的熟人。
那麼在杜大用心裡,這個莊青玉確實去了哪裡都不會被生活淘汰,能捕蛇就已經非常厲害了,憑這個本事,無論在閔省還是粵省,根本不愁沒飯吃,而且肯定比一般人吃的還好。(九十年代只要不是捕獵珍惜或者瀕危蛇類,一般來說問題不大,現在可不行,除非你遭遇攻擊,要不然你野外捕蛇出售,一旦涉及二類以上保護,抓到就是好幾年大獄等著坐了。)
「莊大哥,聽你這麼一說,莊青玉應該的確挺有本事的。」
「大領導,那個丫頭還聰明,村里女娃兒,只有她一個,學著騎自行車,一個跟頭沒摔,就看著人家在大槓下面半圈半圈蹬著,她愣是一下午就學會了,當年我借她車的時候,我還不放心,結果是我白擔心。」
陳局這會兒很尷尬,合著你和杜隊一聊就是沒和我說的,輪到我的時候,就是各種家長里短,套近乎,正八經情況也沒這麼詳細啊。
「莊士勇,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這些?」
陳局心裡特別的不服氣啊,想忍著,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陳局長,你那是問話,我和大領導這是聊天,你問我和莊翠麗,莊青玉熟不熟,我應該怎麼說?都是一個村裡的,我說熟,也不是很熟,我說不熟,你覺得我在說假話,我們村里人就喜歡這種可以擺龍門陣的,我剛擺一下龍門陣,你就打斷我了,我能咋辦?你又是領導,我還能繼續擺嗎?」
「而且陳局問的問題都是說我有沒有看到過成年青玉和翠麗如何如何,你這叫我咋回答?論歲數,我比她們大一截,我說了也怕人背後嘀咕我啊。」
「和大領導這樣擺擺龍門陣,沒啥壓力,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大領導始終看著都是笑眯眯的,人也和善的很,那說的人肯定願意說啊,陳局,咱們莊稼人說話都喜歡這樣,而且,陳局,你的普通話沒有大領導好,有時候問的話,我們都不知道啥意思,總覺得和你說話不痛快。」
杜大用和董則聽著都樂了起來。
這也是他們想吐槽卻不好意思吐槽的地方。
像陳局這種土生土長在閔省的,又不是經常在外辦案的,基本也就是和本鄉本土的打交道,所以口音真的很重。(這個是真實的事情,九十年代的時候,一些閩省出去辦案的警察,在辦案的時候,十個有六七個,你會發現和他對話很費勁。)
陳局聽完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他終於明白那些村里人為什麼和他說著說著就想趕緊跑了。
「杜隊,這個東南和西南,有時候說話的確感覺就像兩個國度一樣。看來這次回去,要加強一些普通話的推廣。」
「陳局,我說的是真話,和大領導說話,我不覺得累,可是和你說話,我是真的覺得累,要不是為了兒子,說實話,就我這種愛擺龍門陣的,看到你來問問題,我都頭疼。」
杜大用這會兒把話頭接了過去說道。
「陳局,你現在就和我那會兒剛去粵省上學一樣,我一個東魯青鷺人,去粵省上學,第一天上學,我就要罵人了,那會兒我也是滿嘴的青鷺話,我那口青鷺話,當時粵省的同學也是聽不太懂,他們說的,我是一句都聽不懂,有時候以為講的是一件事,最後發現根本不是,就像有一回我和我那個上鋪還有說有笑的說了半天,最後他說的是人要死了如何如何,我以為他鑰匙丟了會如何如何,你們說,費勁不?」
幾個人一聽,統統哈哈大笑起來。
「莊大哥,我想問一下,在你眼裡,莊青玉會不會對莊翠麗不利?」
杜大用突然就把話題扭轉了。
大家從哈哈大笑,一下就被這個問題拉到了嚴肅之中。
「大領導,那應該不會吧,她們倆可不是一般關係的,我個人感覺,青玉就像是翠麗的姐姐一樣,遠遠比翠霞對翠麗好,本村的都知道她們不是親姐妹,但是外村不了解情況的,一定以為她們倆是親姐妹。」
「你要說青玉會對翠麗不利,這個打死我都不信的,那會兒青玉掙倆錢那麼不容易,但凡買點糖都會多給翠麗一些的,這個可是我親眼所見。」
杜大用聽完以後再次陷入了沉思,如果莊青玉沒有可能害死莊翠麗,那麼莊翠麗最後一封信為啥寫的那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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