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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了國,我滿打滿算睡了不到十個小時,我不知道自己剛才在阿贊家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暈了,反正這會兒腦子裡完全就是一灘漿糊。
回房間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我就急忙收拾箱子下樓,本來還想再吃點東西,卻發現我團上的客人們幾乎全都已經上車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是在回城的車上和各個購物店裡度過的,p雄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客人在購物店裡的消費,每到一家,他就會讓店裡的工作人員把客人領進去,自己則是帶著我到一邊的休息室去喝東西。
可能也是不趕巧,一整天的時間我竟然都沒碰見大偉,這讓我心情很不好,因為我此時正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找他解惑。
逛了幾家店後,司機把車開進了一家寺廟,國的寺廟和我們國內不同,裡面沒有什麼莊嚴肅穆的大型建築,只是在院子裡有一個很大的金色佛像,佛像共有四個面。寺廟裡的「義工」介紹說這叫四面佛,每面都有不同的含義,分別代表了愛情、事業,健康和財運,我們拜的時候四面都要點香,不過最想在哪裡許願,就把花放在哪一面的面前。
我買了一套拜佛用的香和花,虔誠地圍著四面佛拜了一圈,最後猶豫了一下,把花放在了代表財運的那面跟前。
「義工」在介紹的時候,還講了很多關於四面佛的神奇故事,在這裡我就不一一細說了,神奇的網際網路上都能搜到,只不過在我聽完以後,也是很虔誠地許了一個願望。
拜完佛,我們就被領到了寺廟裡其中一個房間,我本來以為和國內一樣,是那種供著高大佛像的大殿,可進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裡是專門請坲牌的地方。想到那天在咖啡館,看到所有導遊領隊脖子上都掛了一串牌,我立馬就有了想要買一塊兒的衝動。
我繞著櫃檯轉了一圈,看到裡面所有的飾品都是包著或金或銀的殼子,而且體積還都不小,我心想這如果按克算得話,光殼子估計就得不少錢。
這時候,我聽到旁邊一個客人指著櫃檯里的牌問「義工」,說這是純金的嗎?18k還是24k啊?
巧了,他問的也剛好就是我想問的,只不過我不好意思。那名「義工」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是鍍金的,你要請的是裡面這尊佛,要看你和這尊佛有沒有眼緣,這個外殼呢就只是為了美觀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頓時安心不少,決定好好挑選一番,不過接下來,當我聽到他們下一句談話的時候,我一下就打消了買一塊兒的念頭。只聽那客人問義工說那這尊佛多少錢啊?義工把牌拿出來看了看標牌,說8萬。
八萬銖合軟妹幣下來差不多也要一萬多了,我暗忖花一萬多買這麼一個不金不銀的泥塑,是不是有點兒虧啊?想到這兒,我立馬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外面,p雄正在抽菸,看到我過來了就問我是不是也想請一尊,我也沒瞞他,說本來是想請的,可奈何這價錢實在是有點兒超出了我的預算啊。他聽後笑了笑,讓我別著急,說他家有很多,等臨走的時候送我一尊。我連忙拒絕,心想光是吃了他一頓宵夜,他就對我上下其手了,要真拿他這麼貴重的禮,不定他得把我怎麼著了呢。
回到城,p雄說因為今天晚上客人住的是國際五星酒店,而且他們剛好都是成雙成對,沒有單人和我拼房,所以按照公司的要求,我得自己住在外面。
我一聽就蒙了,來之前也沒人跟我提過這茬啊,我這會兒要到哪兒找房去?再說了,難道我是得自己掏房費嗎?
p雄顯然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忙對我解釋「你別怕,公司有給你安排房間的,等一下安排好了客人我帶你去你的酒店。」
聽他這麼說,我這才安下心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先給大偉發了個微信,問他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情況。他很快給我回復過來,說這很正常,一般團隊最後一晚的住宿都是比較高檔的,房費也很貴,如果沒有單男單女可以拼房的話,領隊都會被安排在附近的商務酒店外宿,他又問我們客人今天晚上住的是哪家酒店,我看了眼行程單,把上面列明的酒店名稱拍照發給了他。
吃過晚飯,我們把客人送回酒店,p雄就帶著我去了他口中公司給我安排的「外宿酒店」。因為提前和大偉溝通過,所以當我看到他把我帶到了一家比客人住宿還要高級的五星級酒店時,我瞬間感到頭皮發麻。
站在酒店外面,我再三和他確認公司給我訂的是不是這家酒店,他面不改色的說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打給公司的朱姐去問。來之前,排團經理並沒有給我這邊旅行社的聯繫方式,我更不知道他說的朱姐是誰,所以我根本沒法確認,但聯想到之前種種,我還是在上樓前留了一個心眼,把箱子遞給了門口的一名行李員,讓他幫我拉上去。
一進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大床,p雄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我遲遲沒有給行李員拿小費,就是在等,看p雄什麼時候離開,等了半天,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我問他「p雄,你今天晚上是回家還是?」
他很自然地說了聲不,說是明天集合時間太早了,他家又離得遠,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我一頭冷汗地問那他不回去要住在哪兒啊,他竟然厚顏無恥地拍了拍屁股下的那張大床。
我懵了,問他你睡這兒的話那我睡哪兒啊?他無恥地笑了笑,說「你也睡這裡呀,湊合一下嘛。」
聽到這話,我徹底不淡定了,心裡異常的憤怒,但是想到大偉的話,還有昨天張蘭所受的痛苦,我還是強行把將要脫口而出的謾罵給吞了回去。
我一言不發的從行李員手裡接過箱子,扭頭就往外走,p雄也不拉我,就只是在我身後幽幽地說了一句「你不住這裡,還能去哪兒呢?」
我恨恨咬牙,鐵青著臉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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