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在旁邊「切」了一聲,「你那是想做生意嗎?不就是想出去跟你那幫狐朋狗友鬼混嗎!」
「怎麼就不是做生意了?還狐朋狗友呢,哪個你不認識啊?要照你這麼說,那你以前不也是我的狐朋狗友嗎!」
錢斌語氣不善地懟了回去,乍一聽還挺有道理。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人家倆夫妻鬥嘴,我可不想當炮灰,轉頭就去跟大偉聊天。
「咱社裡最近有沒有團啊?給我排一個t一地吧?我得去幫梁子哥請牌。」
大偉躊躇了一下,胳膊肘撐在翹起的二郎腿上,「你才回來幾天啊,先休息一下吧,團有的是,你隨時歇好了跟我說一聲就成。」
我默默掰著指頭算了算,搖頭嘆了口氣,「不歇了,做一單算一單吧,我離那三千萬還有段距離呢。」
是啊,眼看著半年就要過去了,我還差將近八百萬才能跟p雄銷賬,得虧是做了幾個增壽驅邪的大單,要不然……
我恐怕也只能再次涉險,靠給客人下降頭完成指標了。
不行,想想都覺得糟心!
正聊著,門口走進來一個女孩,扎著一個高馬尾素麵朝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長t恤,底下一條瑜伽褲再配上一雙平底涼鞋,看著特別清純。
我盯著她看了半天,死活也沒敢認。
「圓子姐。」
女孩出聲喚我,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叫我姐,我才肯定這姑娘就是哈哈。
別說,她這身打扮還真是特別顯小,我要不是知道她是幹什麼的,肯定會以為她就是個大學生。
不不,說高中生都有人信。
「哦,你來啦。」我起身相迎,順道給錢斌他們介紹,「這是我朋友哈哈。」
白瑩直接笑出了聲,「哈哈?這名字倒挺有意思啊!」
哈哈垂下臉,面頰通紅,兩手擰在一起絞啊絞的。
「幹什麼呀你!怎麼還陰陽怪氣兒的。」錢斌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白瑩。
白瑩的肚子已經日漸變大了,那孕婦的味兒已經妥妥地顯現出來,她斜睨了一眼錢斌,「我就說說嘛,看把你給急的。」
嘿嘿,她這愛吃醋的毛病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其實這段時間下來,明顯能感覺到錢斌在態度上對白瑩有了改變,雖說沒有激情四射,但也稱得上是個體貼的丈夫了。
我端了兩個凳子準備放到櫃檯外面跟哈哈坐到一邊兒去聊天,大偉見狀立馬起身,從我手上接過凳子往櫃檯外走去。
不是男友勝似男友啊,這男友力槓槓的。
我和哈哈坐到牆角一個離他們有段距離的位置。就是我們小聲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只能聽見點兒音,卻無法聽清楚我們談話內容的距離。
「哈哈,你那個朋友,哦,就是那個姐姐,她出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呀?」
我這提問真真就只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好奇心,完全不摻雜任何利益成分。
「沒說什麼呀」哈哈說著,歪著頭又想了想,「對了,她說過吳波,啊,就是那個傷了她的客人,跟她說要娶她,還讓她別再繼續做這行了。」
我長長的「嗯」了兩聲,翹起二郎腿,用手撐著下巴琢磨著她這個話……
聽著似乎沒什麼問題啊
「就沒有別的嗎?比方說她觸犯了什麼供牌的禁忌?又或者做過什麼奇怪的夢沒有?」
「嗯……沒聽她說過有什麼問題啊」
哈哈皺著臉想了半天,突然『噢』了一聲,「對了,她好像說過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女的,渾身血淋淋的跟她說什麼……哎呀,什麼來著?」
我沒搭腔,靜靜地等著她回憶,很能理解她想不起來的原因。
這就好像我平時聽別人講他們的噩夢時,也是聽完就算從未往心裡去過,別人的夢嘛,我記那麼清幹什麼?
「好像是說kk姐傷害了她,要讓kk姐走著瞧之類的話。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就是威脅恐嚇的那種。」
哈哈想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憋出這句話來。
「傷害她了?」我皺著眉,更好奇了,「怎麼傷害的呀?她把牌摔壞了?」
「我也不清楚,我們倆聊天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因為每天一上班她的熟客就直接把她叫走了。後來她出事了,我就更不敢跟她提這茬了。」
哈哈說著,挺不自在的撥弄了一下馬尾,「我和kk姐不一樣,她在我們店可是個大紅人,偶爾聊上幾句她就被人叫走了。」 我點著頭,「這樣啊……那你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嗎?」
「她最近一直在租的房子裡休養呢,也不敢回家,怕她爸媽問起來不好交代。唉……現在她破相了,也不知道下一步能幹什麼,好在之前還有些積蓄,不至於生活突然沒著落,我經常去看她,畢竟當初是她把我從老家救出來的。」
說到最後一句,哈哈有些苦澀,似是又想起了她老家的父母弟弟,面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圓子姐,你是不是覺得小紅姐,哦不,是kk姐,她是供奉陰牌出錯了嗎?可你上次不是還說她那個是商業牌沒什麼用的嗎?」
我一愣,被她問得啞口無言,那話的確是我說的,可我哪裡知道商業牌里還真的有可能附著一個大靈呢?
「呃是這樣的,之前我不是跟你提過t國有條專門賣坲牌的街嗎?那裡面的牌大多數是工廠牌或者商業牌,但也不能說全是假的,有一些的確是真正的黑衣阿贊督造的牌,你也知道,這種東西很難用肉眼鑑別真假,所以」
對著哈哈的目光,我越說越沒底氣,那位叫kk的姑娘已經出事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樣,方便的話,你這兩天找時間帶我去見見你那位kk姐吧,沒見到人什麼都不好說,也不排除那客人真的是上了頭才傷人的。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如果和我猜想的一樣,如果她真是破壞了供奉規矩,那這事兒就肯定沒完,她後續八成還得遭遇不測。」
哈哈嚇了一跳,眼睛瞪得跟牛眼兒似的,「還沒完呢?她都那樣了!」
她在自己臉上筆劃了幾下,我已經腦補出來kk那張毀容的臉了。
我不知可否地點了一下頭,「唉,你也別想那麼多,老實說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所以我才說想見見她,問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這話說的,我都有點兒鄙視我自己了!
外人聽了這話,肯定會覺得我這簡直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不過我能這麼做當然還是為了私心。
如果那位kk真的是因為供陰牌遭到陰靈報復或者反噬的話,那無形中我不就又多了一筆生意嘛。
哈哈沉吟片刻,旋即重重點頭,「行,圓子姐,那你等我一下,我給她打個電話,如果她同意的話,我一會兒就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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