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仗劍進來的時候確實已經無聲無息的釋放出唐門的毒氣了,可是這種毒氣我在唐門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而且我又是半個唐門的人,所以對這個氣味自然是敏感之極。
「請坐吧。」唐仗劍請我坐在沙發上,然後也坐下來,開門見山,沒什麼寒暄,大家都是有點熟悉了,「陳三,想不到你居然來香港了,我就說誰敢在這裡鬧事。」
我笑說道「我這可不是鬧事,你不是以為我有著老祖宗在背後當靠山,在不把你們這裡一回事吧。」
唐門,老祖宗,一個恐怖又神秘存在,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多少歲了,但唐門的人只要聽到老祖宗這三個字,都會露出敬畏和恐懼。
「當然不是,我想你也不是那種胡鬧的人,大家本是一家人。」唐仗劍說,「剛才聽人說,你打了周順?」
「這個傢伙瞧不起內地人,我當然要痛打一頓了。」我一點都不掩飾的說道,「嗯,我想來找你要解藥的。」
「什麼解藥。、」唐仗劍挑眉問道。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會幫聖教那邊的人?」我說,「利用一些毒氣控制人,這樣做,只怕是被老祖宗知道了,不好吧。:」
唐仗劍哦的一聲,很平常的神色,沒有因為我的拆穿而變得惱羞成怒什麼的,「給錢,我就幫人辦事,這很正常,。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
我愣了一下,這好像是的,拿了人家的錢,就幫人家辦事,我並不是一個站在道德制高點說別人的,「對,這個話正解,我呢,也不打算插手這個事情,只不過我的一個朋友也被你的毒氣滲透到身子裡面了,長此下去的話,只怕影響心智,被聖教的人完全控制住,所以我來要解藥的。」
「你說要解藥,就要解藥。」唐仗劍挑眉的看著我,「即使老祖宗親自來這裡,也是要遵守一下遊戲規則的,我沒有做出危害唐門的事情來,我只是在幫唐門賺錢,這沒有違反規定,不是嗎?即使你現在給老祖宗打電話,我也可以這麼說。」
我認真的看了一眼唐仗劍,說道「多少錢。」他剛才說可以看在錢的面子,幫別人做事,那麼,最好的辦法不是用嘴巴說,而是拿著錢來堵著他的嘴巴。唐仗劍是唐門人,我看級別也不低,身手也不弱,所以呢,能好好說話的時候,我還是會和他說說話,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我想著以和為貴。出事了,對那邊總部也不是好交代。「要是別人這麼說,我肯定答應了,但惟獨你陳三不行。「唐仗劍說。
「你這是歧視我啊。」我就笑道。
「因為你是陳三,你的身份不一樣。」唐仗劍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誰不知道你陳三牛逼哄哄的,此刻我突然覺得挺幸福的,因為,你來和我買解藥,但未必我就賣給你。」
「你就說多少錢吧。」我問道。
「我說,不一定是錢的問題的。」唐仗劍說,「可能呢,這樣吧,我口渴了,你不介意話,幫我倒一杯開水。」
我哈哈笑起來,這有什麼呢,不就是倒茶嗎?誰沒有給人別人開水的時候呢,我站起起來,拿著杯子,倒一杯開水,遞給了唐仗劍。
我以為唐仗劍會是那種很嘚瑟很是牛逼的樣子,但是他的表情還是很輕鬆,他接過這一杯開水之後,喝了一小口,又坐下來,說道「這個朋友看樣子對你很重要,堂堂的陳三少給我倒開水,我有種夢幻的感覺。」
我說道「你就別裝了,我看得出其實你就是沒什麼嘚瑟的,你就是不爽我而已是吧。」
「是啊,」這個時候唐仗劍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我剛才打了一拳落地窗前面,笑了笑,「別人都給你面子,我未必就給你面子,因為是你求著我來的。」
然後他用指甲在落地窗上面劃了一個圓圈,下一秒鐘,落地窗開始龜裂開來,然後嘩啦的聲音響起,剛才他划過的地方,全部落下地來。
我眼眉也是挑了一下,好厲害的人,這個鳥人真是有實力的,我笑道「唐先生,你想要要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要什麼,我覺得自己很是空虛啊。」唐仗劍嘆息一口氣說道,「我什麼都不缺,可是活得很累,你說這是什麼原因呢?」
我咳嗽一下,我草,這和我有個毛關係啊,精神空虛?哎,真是一種通病啊,有錢了,想要什麼都有,就沒有了那種了。
我說道「我給你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
「你不是覺得你沒事情做嗎?很空虛?太好辦了,我踩你,侮辱你,這樣你就有,有很多時間來充實自己了,你覺得這樣建議怎麼樣?」我問道。
「好像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唐仗劍說。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唐仗劍說。
我笑了,下一秒鐘,我的拳頭打飛了唐仗劍,這傢伙的鼻子當場就噴出猩紅血跡來。我一拳打飛之後,沒有等他落地,踩著八卦步,瞬間就出現在他的前面,一腳踩他的臉上,罵道「你傻逼啊,你吃飽沒事做啊,空虛什麼,難道你空虛去吸杜啊?為社會主義作出貢獻不好嗎?多看點馬克思主義不好?要做國家的棟樑之才。」
唐仗劍看著我,一點生氣都沒有,反而是笑起來了,他的眼神特別的奇怪,看著我都有些發毛,這個傢伙真是一個很變態的人啊。
「好多了,我感覺身子好像充滿了一種怒氣,充滿了爆發。」唐仗劍倏然身子一弓起,宛似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樣,我踩在他臉上腳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隨後我身子往後騰空落下來。
「爽。」唐仗劍站起來之後,「原來這就是被踩的滋味,感覺很不爽。」
我對這個傢伙有點刮目相看啊,我沒想到這個傢伙武技還是挺吊的,我說道:「怎麼樣,感覺有動力了吧。」
「好像有點動力了。」唐仗劍說,「要不,你打我一拳,狠狠打一拳。」
「好。」
我過去就給他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我這一拳力量挺大的,哪怕是一頭牛都可以打飛,唐仗劍的身子也飛起來,掛在頭頂的天花板上,然後嘭的一聲,狠狠的摔在地上,隨後,他又很快的從地上爬起來了。
我這下子完全的意外了,有點懵了,因為,即使是超級高手,哪怕是青帝這樣的人,就是被我這麼一拳打中後,也不應該這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啊。
我很快就問道「你的身子好像利用藥物來改造過。」
「對啊。」唐仗劍抬頭看著我,慢吞吞的地上爬起來,抖了下身子,覺得很舒服的狀態,「謝謝,我有一口氣一直憋在心口,可是一直呼不出來,你剛才給我這麼一拳,我覺得爽多了。」
我哦的一聲「好像很吊的樣子啊,不過你靠這個藥物來維持你這個體能,改造你的身體,有什麼後遺症嗎?」
「目前沒有發現,感覺挺好的。」唐仗劍說,「別看我好像沒什麼上大學的樣子,其實,我是一個化學博士。
我豎起拇指:」怪不得這麼吊,厲害,佩服。」我發自內心的。
「走吧,我和你一起看你的那個朋友。」唐仗劍說。
「那真是太好的,你是好人。」我立即說道。
我和唐仗劍出門,坐電梯,出了大門。
唐仗劍回頭看保安公司:「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是唐門的分會。」
我說:「確實是很少人知道,你這個背後老闆隱藏很深。」
「卻還是被你找出來了。」唐仗劍說,「不過,你在這裡打了周順,只怕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毫不在意的說道「我說過了,歡迎他報仇,但我見一次打一次。」
「香港,不是什麼都靠著武力來解決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唐門早就征服這裡了。」唐仗劍說。
「用什麼來比較好?」
「錢,大把大把的錢,有錢,你就是這裡的皇帝,法律是為你服務的。」唐仗劍說,「這和國內不一樣,國內有錢是鬥不過有權的」
我同意說道「好像是這樣的,不過我其實不太想在這裡發展,畢竟香港這邊,總是帶著一點有色的眼光看著我們從那邊來的人。」
唐仗劍說道:「用錢打臉就是了。」
我點頭,問「你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看我有事嗎?」
「那介意我在打一拳,我也覺得我打上癮了。」我說。
「那可不行,」唐仗劍說,「我不想被你上癮了,我之前是心口被堵住一口氣,才希望你打我的,現在打出來了,可不能再打了。」
「你來香港做什麼的?」唐仗劍問。
「做生意,在內地那邊不什麼合適做,所以來這裡發展一下,以後可能需要你幫忙一下,當然,錢方面是不少給你的」我說道,唐仗劍這個傢伙挺看重錢的,所以,用錢來來和他打交代,剛才他故意讓我打了這麼一拳,我以為我爽呢,原來他更爽,我這一拳應該是幫他打通了一直壓抑在心口的那一股氣,這一股氣被打出來後,只怕這個人的修為要更上一個階梯才對,所以,我真是好人。
「你剛才說你歡迎周順來報仇是吧。:」唐仗劍問。
「對。」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音,我皺眉,草,不是吧,周順真的敢來報仇?他真的不怕死嗎?
唐仗劍說「我估計飛虎隊都要出來了,等下你假裝不認識我就行了。」
說著,唐仗劍就直接走到了幾米之外。
我說:「我們不是一起出來的嗎?當然要共同的面對敵人了。」
香港的飛虎隊啊,很吊的一個存在呢,以前在看港劇的時候,可是經常看見這個飛虎隊的,什麼恐怖分子在唐門的前面都要被碾壓。
我以為是一般的警察過來邀請我回去喝茶呢,誰知道是飛虎隊啊。沒出兩分鐘,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飛虎隊的隊員全部把我包圍住了。
我雙手抱頭,非常的客氣的說道「各位,我只不過打了一下周順,不用這麼勞師動眾的吧。」
這些飛虎隊的人全部都是神色冷漠的看著我,隨後,給我帶上手銬,直接扭送上車子,唐仗劍回事沒什麼動靜的樣子。
我坐在警車裡面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下,然後示意我先過去,等下他撈我。
沒想到來了香港還是被請進了警局,我也是挺無奈的。
審訊室。
我被帶進來後,居然沒人來審問,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周順很快出現在我前面裝逼呢,不過這個空調是不是有些冷點了,是故意的嗎?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這樣,走進來了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有點氣場,看了我一眼「知道為什麼我抓你回來、」
「不知道。」我老實回答,眨巴眼睛笑了下,「我進來也快半個小時了,都沒一杯開水,一杯茶,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有權利投訴你們的。」
「陳小三,你毆打他人,恐嚇他人,你覺得這個事情會這麼過去了」
「你該不是那個什麼周順的大伯吧,據說你是在立法院的,很吊的?」我問道,「不過,雖然我是法盲,但是我也知道法院法官可以進來審訊我了嗎?這越界了吧。」
「對,我就是周順的大伯。」周通對我說道,眼神冷厲的看著我,「聽說,你不什麼看我在眼裡,所以我過來看一下你有什麼三頭六臂的?」
我說「開玩笑也不行啊。」
「你說呢?」周通雙手壓在在桌子上,眼神威脅十足,「一個從內地來的人,都敢這麼放肆,呵呵,我也是很意外啊,是什麼原因讓你敢在這裡這麼放肆的,你家裡的背景到這裡可不管用,懂嗎?」
「你不用這樣吧,我不就是打了周順,哪怕賠償醫藥費,也是可以的,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下,不用這麼緊張的,坐下來啊。」我笑著,「你站著這麼高幹嘛呢,你一個老人對我裝逼,沒意思啊。」
周通狠狠瞪著我,壓根沒想到我在這裡還是這麼調侃的語氣:「陳小三,你可不要忘記了,這裡是香港,你們那邊可能用錢可以擺平,但是在這裡,用錢搞不定的,因為,我就是官,我會讓你坐牢的。」
「周順打算告我嗎?」我笑道,「走法律程序,很合適你啊,你可是法官。」
周通哼的一聲。
「當事人呢?」我問道,「告我,得出來對質啊。」
「我在這裡。」
周順推門走了進來,臉色仇恨之極,眼睛緊緊盯著我。
「周順,我不是說了嗎?我要是再見到你的話,我就打你。你真敢來啊。」我說,站起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周順喊道「草,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還敢打我。」
「警局啊,打你是犯法嗎?我不覺得。」我摸了下鼻子,看了下手銬,「其實,這個東西,對我沒用的。」
然後我雙手好像變魔術一樣直接脫離了手銬,手銬落在地上的時候,周順和周通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說話算話,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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