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如果沒有超心理學,顧然百分百認為自己瘋了,看見了幻覺。
心理師能做清醒夢,像是進入第二世界,或者說登錄網路遊戲。
他們還可以收服【心靈怪獸】,像寶可夢訓練師,還能和人心裡的怪物戰鬥,解放病人的心靈。
可這一切都只發生在夢裡。
以顧然對莊靜的尊敬,也不認為莊靜能在現實中召喚出【心靈怪獸】,之前與【李長晝】的戰鬥,看出莊靜對肉搏一竅不通。
說句大逆不道,抄九族的話:顧然一根手指就能打敗莊靜。
連莊靜這樣的心理師,一切超凡都止步於夢境,他沒有理由不懷疑自己瘋了.如果沒有超心理學的話。
可不管是【大魔法】,還是【讀心術】、【御女心經】、【丘比特之箭】,都是唯心的,物質上沒有任何表現。
眼前的是什麼?
「哈哈哈哈!」恐怖分子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流出淚。
彷佛什麼警報被觸發了一樣,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不知從哪兒忽然湧出一批手持槍械的安保人員。
「小心!請退後!」負責人緊張地對莊靜道。
顧然早已經擋在莊靜、嚴寒香身前。
手持槍械的安保人員組成牆壁,擋在顧然前方。
仿佛被澆築在鐵桶中的恐怖分子,緩緩收斂笑意,他抬起頭,隔著人群看向顧然。
「小子,如果你將來見到李長晝,替我問他一句――他手麻嗎?」
「鎮定!」負責人下令。
足量,不,海量的鎮定劑注射,恐怖分子再次昏死過去。
手術結束。
莊靜、嚴寒香決定離開,其餘幾位大師還沒想好,考慮之後才能給出答覆。
拒絕保衛局的車,三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很巧,這條路經過易北河岸。
現實中的易北河與夢境沒有區別,三人站在這裡,有一種還在夢中的恍惚感。
可眼前的易北河面沒有那個人。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容易就放棄。」嚴寒香說。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莊靜反問。
「沒有氣味。」嚴寒香面露沉吟思索之色,「現實中我的嗅覺只比你們強一點,聞不見恐怖分子的氣味也就算了,但我在【心理陰影】中的嗅覺,也聞不見一點李長晝的氣味。」
「怪物也有氣味嗎?」顧然好奇。
「當然。」嚴寒香笑起來,「你的兩位小嬌妻身上就有淡淡的蘭花香。」
「小嬌妻」
嚴寒香收起笑意,看向莊靜:「你呢?為什麼放棄?贏不了?」
「你覺得我會因為輸贏這種理由放棄嗎?」說著,莊靜微微一笑,「這項研究短時間內不會有成效,我又不想留在德國,與其戀戀不捨,不如早早地斷掉念想。」
她當然好奇恐怖分子的心理陰影,想知道『李長晝』的秘密。
可與其留在德國,在保衛局的監視下研究,不如回到國內,自由自在地研究【黑龍夢】、【超心理學】。
兩者相比,【黑龍夢】明顯更接近夢境的本質。
莊靜從不偽裝成一無所求的樣子,一無所求反而有所求,求的是虛榮,她對虛榮沒有興趣。
「回去吧。」嚴寒香換了一種暢快的語氣。
她最容易放下,李長晝既危險,又沒有氣味,對她來說連廢品都不如。
在場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顧然。
認真看去,嚴寒香的眉心有一團半紅半金的氣流,像是金子著了火,又像是火焰里凝練出了金子。
「看什麼?」嚴寒香看向他。
「護士AB不是我的小嬌妻。」顧然說。
嚴寒香笑著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顧然心臟怦怦跳,【北大夢】的記憶再次湧上來,隨帶著『嚴寒香是他女友』的感覺也面具似的戴在臉上。
在顧然的注視下,嚴寒香眉心的紅金色氣流緩緩流動,變成數字:94。
這是什麼?
下一瞬間,數字又立馬變成74。
74?顧然忽然想到嚴寒香對自己的好感度是73。
和【丘比特之箭】有關係嗎?
顧然全神貫注。
【嚴寒香】
【好感度:74】
【對顧然的看法:愛不釋手的臭小子。】
顧然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嚴寒香將秀髮撩了在耳後,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看向易北河岸一位穿U領的白人女性。
白人女性眉心有一團白氣,毫無特點,好像隨時會消失。
白氣緩緩流動,變成0。
顧然對這位略胖的女性全神貫注。
【柯奈莉亞德爾托羅】
【好感度:60】
【對顧然的看法:華人帥哥】
嗯?
顧然再次看向女人眉心的白氣,之前的0已經變成了60。
『0』與『60』的變化,僅僅在於眼前這位豐滿性感的白人女性注意到了他,看了他幾眼。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白氣是【丘比特之箭】的升級版?不需要消耗注意力,就能看清目標對自己的好感度?
返回酒店的路上,顧然不斷試驗,發現氣流也可以『無視』,只要不去留意,氣流便彷佛不存在,能正常看見目標的眉心。
這就好比『小龍女跳崖事件』,楊過想到這件事自然悲痛欲絕,期待十六年之期,可沒想到這件事,就能和郭襄說說笑笑,給小姑娘放煙花。
顧然只要不去想『氣流』,氣流就不存在。
「這麼快就回來了?」何傾顏她們正在玩從國內帶來的紙牌,很簡單的玩法,抽鬼牌。
「嗯,你們準備一下,四十分鐘後我們出去走走。」莊靜笑著宣布。
「太好啦!」格格把手裡的剩餘一張牌丟掉。
「你輸了。」謝惜雅從她手裡抽到的是『2』,她把自己牌清了,格格手裡剩下的那一張是鬼牌。
「顧醫生還沒來呢,他來肯定是他輸。」格格不服氣。
「我們都不敢說能穩贏他,你居然敢。」何傾顏笑道。
「我不信抽鬼牌他還能贏我們,還有四十分鐘,顧醫生,來!」格格發出邀請。
顧然冷笑:「找死。」
他坐下來:「輸了的人怎麼辦?」
「把褲子脫了。」何傾顏立馬道。
「脫就脫!」格格穿了安全褲,不怕。
莊靜、嚴寒香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各自回房間去了。
等她們再出來,蘇晴一邊笑,一邊捂著顧然的眼睛,顧然在抽牌,而被抽牌的格格全身上下就剩一條內褲。
她一手拿著牌,一手擋住胸口。
「惜雅.」格格聲音顫抖,「別錄了。」
「不行,你讓我錄的。」謝惜雅很認真地用相機記錄著。
「好了!」嚴寒香笑道,「把衣服穿上,像什麼話!」
格格撿起衣服逃走。
顧然放下手裡的牌,握住捂他雙眼的蘇晴的右手,放在雙手間輕輕揉著。
「你好像電視劇里喝花酒的變態。」手被他玩著的蘇晴說。
「顧老師教你一個成語:愛不釋手。」顧然道。
「媽。」蘇晴看向莊靜。
顧然立馬把手放下,從喝花酒的變態男教師變成了純情小學生。
格格穿好白襯衫、黑色校裙出來,彷佛又把膽氣裝了回去一樣,再次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顧然。
他們乘坐紅色雙層旅遊大巴,在德國漢堡街頭隨意欣賞美景。
顧然對漢堡的印象:橋多。
大大小小的橋樑,將從易北河引出的水道河道交織在一起。
陽光雖然濃烈,但巴士內冷氣很足,從車內往外看,只覺得天氣很好,天很藍,讓人心曠神怡。
「顧醫生,我要再次挑戰。」格格說。
「你和我之間差距,比我和算了,來吧,要比什麼?」
顧然本來想說『比我和李長晝之間差距還要大』。
沒說的原因有兩個,一,『李長晝』是保密事項;二,『李長晝』不是人,說了也沒意思。
「我要和你比打手心!」
三分鐘後,格格把雙手夾在雙腿之間,表情銷魂。
顧然輕吹掌心。
「我、我還沒輸,比成語接龍!」格格道。
「這個不錯,是我的弱項,你或許能贏我。」顧然稍微興奮起來。
「輸了的人喊對方爸爸。」何傾顏適當地補了一句。
三十秒後。
「爸爸。」格格喊得很順嘴。
格格又看向莊靜,稍作猶豫,沒敢。
她看向嚴寒香,甜甜道:「媽媽~」
「哈哈哈~」何傾顏大笑,笑得鼓掌,笑得癱倒在蘇晴身上。
多米諾牌似的,蘇晴又倒在顧然身上,顧然也順勢往後倒,不過他只能靠在窗上。
何傾顏笑出來,陳珂也放開,輕輕笑了兩聲。
嚴寒香好笑地曲指,在格格腦門上使勁彈了一下,疼得格格把手都從雙腿間拿出來,捂著額頭,表情依然銷魂。
「該打。」蘇晴笑道。
「犯眾怒了。」謝惜雅評價。
「只有你生氣了吧?我覺得蘇姐姐只是開玩笑。」格格不服氣地看向她。
「笑裡藏刀。」
「刀山火海!」格格立馬接住了。
「來合影吧。」謝惜雅對眾人說。
「輪到你了!」格格不服氣。
「讓徐恬出來和我比。」謝惜雅一邊操作相機,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把我說得好像是綠巨人一樣。」格格抱臂不滿,當鏡頭對準她,她立馬露出可愛俏皮的微笑,抱臂的雙手微微一抬,胸部在鏡頭裡起碼大了一個弧度。
下了公交車,是倉庫區,他們進入據說很有名的微觀世界。
之所以說是『據說』,是因為顧然沒聽說過。
微觀世界算是漢堡人氣榜第一名的景點。
按照不同國家和地區分為不同的區域展示,房屋、地理結構、人物都非常有特色。
模型雖然小,但栩栩如生。
這裡的模型還有白天和黑夜,隨著燈光的明暗變化,人物和場景也會有些許變化。
中世紀瑞士、現代德國、義大利三個區域是最精彩的,顧然拍了許多照片。
當然是拍莊靜、嚴寒香、蘇晴、何傾顏、陳珂、格格、謝惜雅她們。
至於景色?網上哪裡沒有?哪張拍得不比他好?
「顧醫生拍得沒有惜雅好看。」格格比較之後發言。
「我還在學習。」顧醫生姑且為自己全靠模特漂亮而矇混至今的拍照技術辯解一句。
離開微觀世界,附近閒逛一會兒,他們前往可以俯瞰整個漢堡的米歇爾教堂。
教堂的建築風格為巴洛克式,是漢堡市的標誌性建築,船隻駛入易北河,最先看見的便是教堂。
教堂免費,遇到了交響樂團排練,他們坐下來聽了一會兒。
去塔頂需要門票,5歐元,132米高的眺望台。
「這座教堂的地下,有巴赫的墓地。」電梯上,蘇晴說。
「以後靜姨死了,埋在【春山】,【春山】也會成為熱門大景點。」格格道。
顧然勒住格格的脖子。
「幹嘛,非禮我?」格格說。
謝惜雅舉起相機。
「呃、呃!」格格立馬垂死掙扎,還攀住顧然的手,讓自己雙腳騰空,假裝自己被掐得離開地面。
教堂電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不知道能不能送她上天堂。
站在望台上,放眼望去:易北河、遠處的大教堂.
肯定有很多出名的景點,但顧然能說上名字的只有這兩個。
離開教堂時,格格說:「惜雅、顧醫生,再給我拍一張!」
她要和大門正上方的『天使聖米歇爾戰勝惡魔的雕塑』合影。
「這張顧醫生拍得更好,也是唯一一張比惜雅拍得好的照片。」路上,格格點評。
「天使我見過。」顧然說。
格格疑惑。
其餘人也都看向他,不過都是等待他繼續胡扯、聽笑話的『目光』。
「蘇晴啊。」顧然道。
眾人的視線一致變成『瞧不起』。
「這種話以後別說了。」連蘇晴都嫌棄。
顧然最後看了一眼『天使聖米歇爾戰勝惡魔的雕塑』,天使這種生物,總覺得似曾相識。
難道在夢裡見過?
玩了一天,吃了豬腳。
回到酒店眾人都累了,紛紛去洗澡,只有顧然、何傾顏的精神不錯,但何傾顏也去洗澡。
沒去洗澡的只有顧然和謝惜雅。
「你不去洗嗎?」顧然問。
「我習慣睡前洗。」謝惜雅說。
顧然看向她手裡的相機:「我能不能看看?」
到底比他好多少?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想要蘇晴她們的美照。
謝惜雅把相機遞給他。
「挺重。」
「按這個鍵可以查看上一張照片。」謝惜雅靠過來。
顧然聞見絕世美少女淡淡的體香。
「真不錯。」他忍不住稱讚,確實拍得比他好。
不管是光影,還是構圖,都比他強。
翻著翻著,忽然出現格格只穿內褲的照片。
顧然放下相機,冷靜片刻,緩緩看向身邊的絕世美少女。
「別說出去。」他道。
「嗯。」謝惜雅微笑,她把身體靠得更近。
顧然感受到少女細肩的柔軟觸感。
「你要怎麼感謝我呢?」美少女高中生輕聲笑著問他,她柔軟的小手放在顧然的手背上。
――――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七日,周日,漢堡
恐怖分子托我向李長晝問句話:你手麻嗎?
真卑微啊。
結束手術,開始旅行,去了微觀世界、教堂等等等地方。
要說多有意思也不至於,但能開開眼界。
此外,只要是德國餐廳,必有豬腳,我願意稱之為豬腳之國。
看見氣流的事情還沒和靜姨說,在現實不敢,尤其是在德國,等進入【心靈世界怒放天堂】再說。
最後,小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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