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寫,就不擔心是陳珂抽到『與陳珂十種愛愛的姿態』嗎?」顧然好奇。
「那是小概率事件,」何傾顏笑道,「何況這只是一場遊戲,最後到底是誰抽到誰的罰單,我都能接受,包括現在這種情況――我完成所有罰單。」
說什麼『也能接受』,對她而言,應該是: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妙的結局。
「為什麼要寫這種呢?」陳珂困擾又費解。
「完成這三張罰單,你不覺得很像群P嗎?」何傾顏掩飾不了的興奮,「珂珂,你的生日是群P哦!」
「不是的」陳珂好絕望。
她自言自語道:「如果我爸媽知道我在海城過著這樣混亂的生活,一定會認為我染上了惡習,以跳樓威脅我,讓我回南城。」
「你的爸媽不是心理醫生,但你是,難道你還不懂『在自己身上獲得相當刺激的、足夠享受的肉體歡愉,完全足夠消除那些可能使我們痛苦的精神創傷』這個道理嗎?」
「.」陳珂不太想說話。
「來吧!」何傾顏給她鼓勁,「就讓我們開始群P,以肉體之樂,消除之前的全部羞恥!喊老公也好,被當成小狗也好,主動掀起裙子被人拍內褲也好,通通忘掉!」
「組長?」顧然試探蘇晴的意見。
蘇晴沉吟道:「我沒意見,但也要錄像.老公。」
喊顧然老公,讓顧然從雙腿之間穿過,何傾顏完全可以惡意剪輯,然後發給莊靜、嚴寒香。
可如果她手裡有『顧然、何傾顏愛愛的十種姿勢』,莊靜、嚴寒香就會相信:她之所以喊顧然老公,是因為遊戲。
人便是這樣,在乎一些東西,便有了底線,但為了一個更在乎的東西,又會打破原來的底線。
蘇晴決定,為了維護自己在長輩面前的名聲和羞恥,犧牲她在二組內部的名聲與羞恥。
「真的要來?」顧然再次確認。
「只是擺動作,不准接觸身體。」蘇晴當然不允許來真的。
「各退一步,」何傾顏笑道,「我和顧然不接觸,但你和陳珂,必須和我接觸。」
蘇晴沒說話,默認答應。
「如果作為組長、有守護風紀責任的蘇晴沒意見,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顧然說。
蘇晴看向陳珂;「珂珂,不能只讓何傾顏手裡有我們的把柄,你覺得呢?」
「.好吧。」陳珂也只能點頭。
假使這個時候,她再以『嫉妒』為主題,說有朋友為自己舉辦生日派對,那八成是她自己輸。
沒人會嫉妒。
更準確一點,是大家有理由說自己不嫉妒。
眼看塵埃落定,何傾顏明艷浪漫的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先來?」她看向顧然。
顧然看向蘇晴、陳珂。
陳珂低頭吃蛋糕;
蘇晴視線瞥向別處。
「你們兩個小美人好好看著,認真學,別待會兒湊不齊十個。」何傾顏笑得得意極了。
她又對顧然說:「老公,我也不會,你來,我照你說的做。」
「.」
「還愣著做什麼,起來啊――我這是雙關,身體起來,下面也起來。」她還特意解釋。
陳珂與蘇晴對視,兩人都想用蛋糕塞滿何傾顏的嘴,別說說話,就連咀嚼都做不到的程度。
顧然緩緩起身。
「磨磨蹭蹭――這也是雙關,老公,你不會也湊不出十個動作吧?」何傾顏取笑他。
「我磨蹭不是因為這個,這方面我準備過。」顧然說。
雙馬尾蘇晴扶額。
接吻也就罷了,沒想到顧然居然連動作都準備了,他想對她做什麼?!
陳珂只以為她對顧然流氓感到無話可說,沒有往深處想。
兩人都拿出手機,對準兩人。
「不要拍我的臉。」顧然說。
「你還知道要臉!」蘇晴教訓他。
然後「.老公。」
蘇晴像是測試自己是否發熱了一般將手貼在額頭,她決定,暫時放棄教訓顧然。
哪怕是真正的夫妻,老婆也不會在吵架的時候喊對方老公!
「我真有點興奮了,」從何傾顏的笑容就能看出來,她說的是真的,「和蘇晴的老公做這事情,好刺激!」
顧然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為難,那我們速戰速決――這也是雙關。」何傾顏道,「來,告訴姐姐,第一次你想怎麼做?」
「你」顧然放棄了,「躺下。」
身著華麗優雅漢服的何傾顏,緩緩躺在榻榻米上,她黑髮披散,五官精美,猶如一朵妖艷之花。
顧然膝行著靠過去。
「你把.腿分開。」他說。
蘇晴、陳珂兩人已經羞得快看不下去了。
何傾顏緩緩將雙腿張開,漢服較長,哪怕她雙腿張開,裙擺也沒有滑落,依然蓋著她的小腿。
顧然湊到她雙腿之間,切身體會到了她雙腿的修長。
「這是第一個。」他說。
「什麼第一個?你這樣進得來?我們之間距離還有三十厘米呢!」何傾顏撐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兩人之間。
蘇晴閉上眼睛。
陳珂同樣用手捂住雙眼。
但她們都沒放下手機。
男人絕對不會承認自身任何形式上的短小,除非澡堂拔刀相見,當面對質,可三十厘米.顧然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繼續向前。
「等等!」何傾顏一隻手支撐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抵住他的腹部,「也別太近,我怕疼。」
「.第一個結束。」顧然往後退。
何傾顏也不介意,笑著問:「第二個呢?」
也不知道是用手支撐身體累,還是怎麼的,她的臉有點紅。
顧然回憶了片刻,他自己往地上一坐:「你雙腿跪在我兩腿邊上,雙手搭我肩上。」
「哦。」何傾顏起身。
「別真碰我!」顧然提醒她。
他不是嫌棄何傾顏,是怕自己出醜。
一些事是控制不住的,他此時就在背誦《出師表》,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
何傾顏輕撩裙擺,擺出顧然說的姿態,然後她放下裙擺。
裙擺落下,蓋住了那裡,讓人產生無限的幻想。
這個時候就算有反應,也沒關係吧――這個念頭暗箭般忽然出現,讓顧然心跳加速。
他趕緊道:「第二個。」
說完,他從『伸直雙腿坐在地上』變成『躺在地上』。
「這是第三個。」顧然說。
「我喜歡這個姿勢。」何傾顏雙手撐在顧然腦袋兩側。
在她黑髮形成的華麗瀑布中,她偷偷對顧然眨眼,露出曖昧的笑容。
她的眼神與笑容,讓顧然猶如幕布被投影,腦袋裡浮現出兩人在無人島海中的那次。
當時也是她在上面。
「這是第三個。」他提醒她起身。
何傾顏沒有任何犯規的地方,乖乖離開他的身體。
她坐在一旁,將散落的頭髮理到耳後,凌空坐在顧然身上,讓她臉色更紅。
目睹這幅姿態,顧然本就極快的心跳更快,快得讓他以為漏了一拍。
「接下來呢?」何傾顏又問。
「還是坐在我身上,背對我。」顧然說。
何傾顏沒好氣:「早說啊,那我下來做什麼,轉一圈不就行了?」
她又跪在顧然腹部兩側,背對著他,黑色長直髮披肩,垂落至尾骨。
「這是第四個,然後往前,直接跪在地上。」顧然說。
「這四個動作挺流暢。」何傾顏笑著點評,她跪趴在地上。
而顧然則從『躺在地上』變成『跪在地上』。
「我是不是要把屁股抬高?」何傾顏回頭問。
顧然的臉也紅起來,心猿意馬。
何傾顏不說話了,她就那麼趴在地上,回頭看著顧然紅著臉緩緩膝行至她的身後。
隨著顧然一點一點靠近,陳珂咬著唇,眼睛全是春水,蘇晴的臉也紅了。
「這是第五個。你完全趴下。」顧然不敢讓姿勢保留太久。
何傾顏面朝下趴著。
她閉上雙眼,發出滿足的嘆息,彷佛一直被折騰,翻來覆去,終於能休息了。
顧然繼續膝行向前,大概行至她的臀部兩側。
「第六個。」他說。
「這也可以嗎?」蘇晴驚訝道。
何傾顏立馬睜開,陳珂也看向蘇晴,雙馬尾蘇晴的臉立馬變成全場最紅的!
「顧然,」何傾顏回頭望著顧然,「我們兩個一起給她上一堂課?」
顧然有一瞬間的衝動,想答應她,開拓蘇晴的世界觀,但還是忍住了。
不能興奮!
「少胡說!」他說,「翻身。」
何傾顏翻過身,從『面朝下』變成『面朝上』。
「好累,我覺得一次有三四個姿勢就可以了。」明明還是處女,她已經總結出了自己的一套經驗。
但只要看她的眼神就清楚,她是在開玩笑,那樣說只是讓氣氛更加淫靡。
在她雙眼裡,閃爍著期待與興奮的光芒。
「你把腿放在我肩上。」顧然說。
「準備衝刺了?」何傾顏將雙腿懸在他雙肩上,對於經常練習普拉提的她而言,這輕而易舉。
「這是第七個。」顧然說,「你放下一條腿。」
「不會這也算一個吧?」何傾顏放下右腿,只留左腿懸在顧然肩上。
「當然算。」
「不算,除非你老老實實地把手部動作也做出來。」
「.」顧然右手虛抱她的左腿,左手懸在她的右胸上。
那精緻肚兜下似乎潛伏了一隻雪白的小獸,正惴惴不安地呼吸著,害怕又期待。
這樣俯視何傾顏,比平時更能體會到她曲線的婀娜,眼波多麼動人。
「下流!」蘇晴輕聲道,她微微低著頭,不敢看,黑髮間小巧的耳朵也紅了。
面對何傾顏,顧然還能用理智克制,可看見蘇晴這樣,他幾乎無法自控,手幾乎下意識的就要狠狠地揉下去。
指尖觸碰到抹胸輕柔的布料,他像是被燙了一下般趕忙收手。
何傾顏笑盈盈地示意他看鏡頭。
陳珂、蘇晴雖然沒看他們,可手機一直對準這裡,顧然只希望兩人千萬不要看回放。
「這是第八個!」顧然趕緊離開何傾顏。
完全的離開,讓自己脫離氣氛,全身心地冷靜一番。
何傾顏躺在地上,望著他遠去,眼睛蕩漾著莫名的意味,勾人攝魄。
感覺冷一般,她的雙腳互相糾纏。
「第九個呢?」她舔了乾澀火熱的唇。
「你站起來。」顧然心驚肉跳,指尖微微顫抖。
顧然讓何傾顏雙手撐在牆壁上,何傾顏自覺地壓低腰肢,抬起臀部。
「是這樣嗎?」她呼吸急促。
「這是第九個。」顧然有一瞬間的窒息,吞咽口水才能繼續呼吸。
「你躺在桌上。」顧然又說。
蘇晴、陳珂看著手機屏幕,畫面中,因為不斷變換姿勢,導致漢服滑落肩頭的何傾顏,面色緋紅地走來。
她躺在矮桌上,問顧然:「是把腿打開,還是你幫我扛著,或者我自己抱著?」
「你,你自己抱著,不,不行,打開就行。」
何傾顏自己抱著,裙子會滑落。
而顧然又實在做不到在蘇晴的眼前,扛著何傾顏的雙腿,哪怕身體與身體之間沒有直接接觸。
日本的桌子半高不矮,顧然怎麼都無法調整合適的姿勢。
「你們在做什麼?」
四人循聲看去,莊靜站在門口看著她們,一隻手搭在造型簡約的門把手上。
「靜姨!」顧然趕緊起身,離開何傾顏。
「啊!」何傾顏羞得蜷縮在矮桌上,好像她沒穿衣服一樣,不知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害羞。
蘇晴、陳珂兩人連忙收起手機,低著頭,就像上課看言情小說的女生被老師抓住了。
停頓剎那,小女孩似的蘇晴又急忙去解自己的雙馬尾。
「顧然,你出來一下。」莊靜轉身出去。
「好的!」顧然連忙應道。
他出去的動作很慢,還頻頻看向蘇晴,希望她能跟著自己一起出去,幫忙作證:他什麼都沒做,做了什麼也是被迫的!
可蘇晴根本不敢抬頭,完全沒留意到他的眼神。
就算留意到了,也未必敢在這個時候和他一起出去。
她才二十歲,父母眼裡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小孩,電視上出現接吻鏡頭都要切走的年紀,怎麼敢私底下玩這種遊戲?
顧然走出何傾顏的房間。
他下意識責怪陳珂,回房間換泳裝回來,為什麼不把門鎖好。
隨即,他又想到,門不管什麼時候都沒鎖,以防謝惜雅、格格有事找他們。
至於會不會被謝惜雅、格格看見.他們一開始沒想到會玩『情緒罰單遊戲』,還玩得那麼不可見人。
「靜姨,我們剛才是在玩遊戲,沒做壞事。」他趕緊解釋。
「我知道。」莊靜微笑,或許是喝了酒,顯得萬分迷人。
顧然鬆了口氣。
莊靜對顧然說:「幫我把香香攙回房間。」
顧然這才發現,嚴寒香睡著了似的躺在沙發上,面色紅潤,空氣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
黑田堇站在水吧邊,正放下喝了一小半的礦泉水,累得直喘氣。
「好的。」顧然趕緊矮下身體,攙起嚴寒香。
見他輕鬆攙起了嚴寒香,黑田堇忍不住道:「還是年輕男人力氣大。」
她雖然精通中文,可有時候遣詞造句還是有一點問題,這個時候何必特意說『年輕男人』呢?
也可能是顧然剛從曖昧的氛圍中出來,腦袋沒清醒,思維還不正常,胡思亂想。
「嗯――」沙發上睡得香甜的嚴寒香,對於被攙起來這件事,發出抗拒的聲音。
忽然,閉著雙眼的她靠近顧然,做了一個明顯的聞氣味的動作。
「顧~然~」她呢喃著笑起來,「壞小子!」
嚴寒香依偎在他懷裡,沒有了被挪動的不滿,放任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副全然信任他的模樣。
「.」一陣吸冷氣的聲音,黑田堇很誇張地用雙手捂住嘴。
「顧然,」莊靜說顧然的全名,「送香香回去後,你來我房間一趟。」
――――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六日,周一,夜,東京。
有句話――只要一個人開始提問,他的智慧就已經覺醒了。
由此可以得出另一句話――只要一個人陷入困境,他的意志力已經開始增長了。
完成『罰單-與何傾顏擺出十個愛愛動作』,當何傾顏正穿著漢服躺在桌子上時,靜姨回來了。
攙扶醉酒的香姨回房間,她對我表現出面對丈夫般的信任與親昵,靜姨在邊上看著。
靜姨讓我去一趟她的房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70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