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逸接過烤肉,慢條地理地吃著,動作很是優雅。
對於他吃飯的禮儀,穆婷雅早已見怪不怪。不論在何時、何地,孟辰逸那周身散出的貴族氣息已深入了他的骨血,即使他大快朵頤、狼吞虎咽,也會讓人賞心悅目。
更何況是現在的細嚼慢咽。
「很不錯。」吃了一口,孟辰逸看向穆婷雅,贊道。
烤肉中微辣的味道,與他那次吃過的辣子雞丁的辣是一樣的。
不得不說,即使是皇宮,也沒有如此帶有辣味的菜系,這群跟著雅將的人很有福氣。
吃過烤肉,接過王鑫浸濕的帕子擦拭乾淨手掌,孟辰逸冷冷掃過王鑫,「下去吃東西。」
「主子。」王鑫咬牙,堅決不從。
他不能讓主子在偏道上越走越遠。
主子可是盛弘國儲君,怎能喜歡男人呢!
於是,王鑫就又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堅決讓主子遠離雅將。
「主子,休息好了咱們就快些去尋謝將軍吧!」王鑫提議道。
「退下。」孟辰逸板著臉,不悅道:「難道還讓我再說第二遍?」
「主子……」經不住孟辰逸身上散發的寒氣,王鑫的額頭已經溢出了絲絲冷汗。
「鐺……」王鑫被孟辰逸身上的威壓給震得後退三步,隨後坐倒在地上。
孟辰逸收回盯著王鑫的視線,走向幾步之外的穆婷雅。
對於剛才的一幕,穆婷雅一直看著,身為局外人,她也能從孟辰逸的身上感受到威壓,與絲絲冷意。
穆婷雅腦中的想法,跟著這傢伙身邊,夏天肯定不怕熱了。
在她YY時,孟辰逸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
孟辰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你又救了我一命。」
說來真是奇怪,他們三次相遇,居然每次都是在戰鬥中見面,不是她救他,就是他救她。
穆婷雅怔怔地看著他,她好懷疑剛才那個全身釋放低氣壓的邪魅男子與身旁這個一臉淡笑、淡定從容的男子是一個人嗎?
「想什麼呢?」孟辰逸出身打斷了她的遐想。
「沒什麼。」穆婷雅收回思緒,轉話題道:「你們怎麼與鳴金小隊對上的?」
「都要趕到河邊喝水歇息,半路上就遇到了。」孟辰逸簡單說著。
「哦。」穆婷雅從懷中掏出自己畫的簡易地圖,與孟辰逸互通消息,她手指著地圖上的位置說道:「我們從這裡進入,經過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一路搜索過來,沒有發現謝將軍等人的絲毫線索。這裡這一大片我們還沒搜索。」
說完,又問道:「你們搜索到了哪裡?」
看著她的地圖,孟辰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也從懷中掏出他畫制的簡易地圖。
兩張地圖一對比,上面的地形、山丘、湖泊、圖案、河流等等,幾乎不差分毫。
「你也是從軍營而來?」穆婷雅驚呼。
她是快速畫的,這張地圖大概就只有能看懂吧!
卻沒先到,孟辰逸居然與自己的畫法相同。
孟辰逸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隨後說道:「我從另一個入口而來,搜了這裡,這裡,這裡,這裡一片區域還沒去。」
穆婷雅指著地圖,說道:「那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再次深入腹地,才有可能找到謝將軍?」
孟辰逸點頭。
這個任務,任重而道遠。
草原腹地,那是鳴金國的老巢,豈是這麼好闖的?
何況,還有他那聰慧無雙、智慧超凡的皇兄在鳴金坐鎮。
孟辰逸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草原,微微愣神。
「想什麼呢?」穆婷雅抬起雪白如玉的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沒事。」孟辰逸一笑:「你還去嗎?」
「當然。」她來草原,就是要尋找到便宜老爹,然後把他平安帶回去的。
「那走吧!」孟辰逸要與穆婷雅一起去尋謝龍。
「不要。」
「不可。」
兩道聲音,堅決反對。
前一道是穆婷雅的反對。她現在是能避免與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相處,就要避免,所以才不要與他在一起。
後一道聲音,自然是王鑫所發出,他不能讓自家主子越陷越深,所以趁著現在兩人還沒見過幾次面,趕緊掐斷著不合時宜的複雜感情。
王鑫嘆息一口,想必連主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內心的感情歸屬吧!
不論如何,最為主子的第一護衛,他都要守護好主子。
「我的決定,沒人能反對。」說的是雲淡風輕,但孟辰逸的目光,卻能把王鑫給凍死。
「快走吧!想必追兵要來了。」孟辰逸首先起身,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一匹通體黝黑的高頭大馬停在了他的身旁。
孟辰逸翻身上馬,端坐在馬上。
他看著穆婷雅,神色嚴峻道:「你該知道,我們兩方合在一起,才是最有利的。」
穆婷雅恨恨地看著他,她如何不知道兩方合在一起有利。但她就是不想與他在一起相處怎麼辦?
「還不快走?」孟辰逸似乎很喜歡看穆婷雅氣的跳腳的樣子,此刻正笑道。
「算你狠。」穆婷雅不理他,翻身上馬,「特戰隊上馬,走。」
特戰隊員們早就收拾好了東西,並把鳴金士兵的衣服套在了原本的特戰服上。
初秋,多穿一件衣服也不熱。
得了命令,眾人自然不敢再耽誤,紛紛背著書包,撿些重要的東西掛在馬背上,準備帶走。
隨後紛紛上馬,跟隨穆婷雅的身後揚長而去。
望著穆婷雅的遠去的身影,孟辰逸警告似的眼眸掃向王鑫。
王鑫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苦笑,主子,屬下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領情呢!
他還是應著頭皮,翻身上馬,讓眾屬下與他和主子保持著一百米的距離。
因為他要很認真地與孟辰逸商談一些事,不宜讓眾人聽到。
孟辰逸的馬兒在前走著,王鑫的馬兒跟在後面。
王鑫大著膽子道:「主子,您對雅將的關注有些過了。」
「何意?」孟辰逸冷冷道。
「主子,恕屬下直言,您對雅將的關注,已超出了對待一個人才的標準,」王鑫繼續道:「他是逆天的人才又如何,當不起主子如此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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