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夜吾悵然若失的看著那空無一物的蛛網,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悽厲的慘叫。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師尊救......」前三個字還清晰的很,可後來便化作了嗚咽聲,夜吾扭頭看去,只見自己的首徒已然跪倒在地,七竅之中皆有寸許的藍芒透出,張著嘴,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已然說不出話來......
「焚世妖火......」夜吾頓時汗毛直豎,趕緊退後幾步,隨後,扭頭就朝外奔去。
那火之本源固然珍貴,但哪裡又比得上自己的性命。
那女弟子也是嚇得亡魂皆冒,跟在了他後頭,沒命的往外竄去,來時,師徒三人人足足花了大半個時辰,但此時一路狂奔,一炷香出頭,便已到了林外。
古怪的是,那突兀冒出的焚世妖火似乎對他們並無興趣,滅殺了一人之後,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只是在警告他們,別去碰那火之本源一樣。
「師尊,大師兄他......有那焚世妖火在,只怕這四層之內都是險地了,這可如何是好......」
「怎會這樣!」夜吾轉身看著那火樹林,愣愣無語,為何每次到了緊要時刻便會發生意料之外的變故。
從第四層一直到了火之本源跟前,這焚世妖火都未出現,卻在最後一刻露出了兇惡的獠牙。
如今究竟是走是留?「走吧!此處已不可多待,日後再來。為師還知道另一處好地方,到時先讓你晉升了合體再說......」
夜吾恨恨的看了那火樹林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那焚世妖火看來已有了完整的靈智,雖然不知道為何放過了自己,但是,理智告訴他,如若還是想去取那火之本源的話,自己的下場絕不會太美妙。
如今看來也只能先捨棄這到了嘴邊的肥肉了,先在亂迷焰洞三層暫避些時日,等外頭的風聲鬆了,再想辦法離開。
只要能避過九轉仙門的眼線,到時前去黑泫毒沼,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畢竟是土系靈根,那裡可是有不少土系靈物的......
兩人轉身離開,他們所在,離那第五層的入口也就數千丈的距離,此時加快了速度,沒多久便已能看見那一點白光。
可還未到跟前,卻見那白光閃動了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浮現。
夜吾猛的站住,身後的女弟子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沒撞到他身上,被他反手一拉,兩人便趴在了一叢火焰灌木之後。
「九轉仙門之人來的這麼快?」
夜吾心頭狂跳不已,直接從乾坤戒中將大荒弒神弩取了出來,趴在地上,迅速將最後幾塊極品靈石填了進去,這才抬頭向前看去。
沒有那獸皮卷的指點還能在第五層出現的,至少也是真人境了,除了這件異寶之外,以他合體巔峰期的修為,已經實在已經想不到別的手段了。
但下一刻,他卻傻了眼。
數百丈的距離,對於一名合體巔峰修士來說就如近在眼前,此時他真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那人,竟然是那個奪了他機緣的東荒修士......
那個元嬰期的小傢伙,竟然未曾喪生在那可怕的蟲群之中,反而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這裡。
從那白光走出之後,他並沒有著急前行,而是左看右看,時不時的還彎腰下去撥弄一下地上的火草,或者對著天空吹聲口哨,似乎準備逗逗那些飛翔的火雀......
這裡可是亂迷焰洞第五層啊,看他那樣子,卻將此處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正在悠閒的散步。
這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絕不可能一個人走到此處,難道他會是個隱藏了自己修為的煉虛老鬼不成?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大荒弒神弩都對他無效,此人的境界只怕還在真人之上......
夜吾越想越是心驚膽顫,手中的大荒弒神弩都隨著他身體的抖動輕顫了起來。
原本以他的心境,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短短一段時日內,連遭打擊,再堅強的人也承受不了。
陸玄其實早已發現了兩人,就算有著那火焰灌木的阻擋,但一進門,他便發動了天衍,夜吾他們躲得又不算嚴實,又怎能逃脫得了運用了天衍之後的觀察?
但畢竟那老鬼乃是合體巔峰修為,既然有天階法寶在身,手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底牌,陸玄依舊小心為上,東摸西摸之間,其實已然開始布置陣盤。
此處的環境實在太過惡劣,就算是老禿筆繪製的陣盤也未能便能承受得住這裡的高溫,只能也用天衍來計算了,只是片刻,他的神識便已損耗了大半,但總算也挑出了幾種合用的陣盤。
如今就要想辦法引那老狗上鉤了。
限於環境所困,可供陸玄選擇的陣盤並不多,不過有天衍在,只要創造出擊殺的機會便已足夠。
一個重力陣法,五十倍重力,就算對方乃是土系修士也絕難倖免。
一個特殊火系困陣,配合上當前的環境會有奇效,而且可以屏蔽遁符之效。
另一個乃是幻陣,是陸玄手頭的陣盤中較為珍貴的一個,對煉虛期修士的心神都能產生影響。
對於一位合體巔峰修士來說,在一定的範圍內,再微小的靈氣波動也逃不過他們的感應,選定了三個陣盤後,陸玄根本都未取出,而是直接在乾坤鼎分身中補足了極品靈石以供備用。
和陣法相比,陣盤之所以珍貴便在於此了,隨用隨布,陰人必備,唯一的缺點就是布下之後無法移動,而一般的陣盤,布下之後到啟動陣法還有一定的時間,很容易被對手識破並脫逃。
但陸玄手中的陣盤都是老禿筆提供的極品,啟動時間極短,在戰鬥中,靈氣波動原本就猛烈,一般人不會注意。
朝著遠處眺望了一下,餘光卻一直看著那火焰灌木的方向。
在火焰跳動的間隙中,夜吾和那女弟子其實並未露出多少馬腳,更何況,他們如今不著寸縷,轉為火元之體後,皮膚的顏色和火焰也極為接近。
但是有了天衍,哪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絕不會錯過,聚集整理起來之後,他們的動作被觀察得一清二楚。
很快,陸玄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夜吾手中的那柄弩箭上,離得太遠,又是通過細節觀察綜合而來,天衍也沒有收集到太多的訊息,無法做出判斷,但隱隱中陸玄覺得,這柄法寶應該和上次自己莫名受到的古怪攻擊有關。
「這法寶應該是針對神識攻擊的,倒是罕見的很,上次就差點吃虧,幸好有撐蒼樹在,應該對我造成不了太大傷害。不過攻擊速度太快,根本沒法躲避,到時我會有一段時間失去行動能力,會有危險,還是先離的遠些,給自己留下充足的反應時間再說了......」
不動聲色間,陸玄迅速做出了判斷,索性直接盤膝坐下,先恢復起神識來。
這裡已是第五層,根據天衍的分析,就算邊緣也已達到一千五百多度,但還在搬山甲的承受能力之中,不過再往裡去便不好說了,還是先在這裡解決了他們再說。
連吃過幾次虧,陸玄如今做事愈加小心,如今身上只有這麼一件防具,那是絕不能離身的。
數百丈外,夜吾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緊張兮兮的透過那搖曳不定的火焰縫隙朝前張望著。
他和女弟子所在之處,除了這片火焰灌木之外便只有旁邊的火溪了,四周都空曠的很,只有百丈外還有道凹陷的小峽谷,不過這點距離,肯定是逃不脫高手的注意的。
看著不遠處那位疑似煉虛高手偽裝的傢伙,他左思右想都未曾尋到什麼脫身的辦法,最關鍵的是,他如今正處在那入口的正前方,只要對方動身,極大的可能便是朝著自己而來,到時想躲也躲不了。
無奈之下,他將視線落在了身旁的弟子身上,心中微微一動。
從進了亂迷焰洞開始,他的心思就全放在了火之本源上,根本就未曾在意過,如今一看,卻是眼睛一亮。
自家這女弟子化為火元之體之後,一身皮膚艷紅如火,倒並不顯得怪異,反而使得原本就誇張的曲線顯得更動人心魄了些。如今趴在地上,那鼓囊囊的豐腴依舊擠出了半截,雙腿修長筆直,實在是個尤物。
夜吾一生沉迷修煉,對女色並沒有太大興趣,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孤家寡人一個,但是修仙界可並非人人如此,還是有不少老傢伙好這一口的。
面前這個,如果真是煉虛期的老怪所扮,那他將自己幻化的如此年輕,說不定也有這方面特別愛好呢?
能否先讓昭兒去試探試探?實在不行,引開一點注意力也好啊,自己的乾坤戒中可是還有借元遁形符的,只要有一絲機會,便有脫身的希望,而且還有那焚世妖火在......
想到此處,他立馬傳音了過去。
「昭兒,此人有些怪異,你過去幫師父試探一番。如若他盤問你,也不用掩飾什麼,帶到火之本源處就好。」
那女弟子微微一愣,她可不知道自己的師尊一會功夫就想了那麼多。
圍捕黿蟾時,她是在宗門留守,根本未曾見過陸玄,也不知道讓自己師父吃了大虧的便是此人,此時正在奇怪,為何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他便要緊張成這樣。
區區一個元嬰期的小修士而已,輪得到他來盤問自己?
不過畢竟也是修行了幾百年的主,自然也不傻,很快便也醒悟了過來。
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能闖入第五層,又怎能沒有倚仗?
她輕輕一點頭,直接站了起來,裊裊婷婷的便朝著陸玄走了過去。
陸玄正在打坐,撐蒼樹傳來的清流陣陣而來,讓他原本有些枯竭神識迅速的充盈起來,此時見那火焰灌木叢後,有人站了起來,心中一動。
那老鬼小心的很啊,這是先讓人來試探嘛?不過此人究竟是人是鬼......
化為火元之體後,幾人的肉身對火焰的抗性極強,但是身上的毛髮卻沒有那麼好運了。
夜吾這輩子都不近女色,欣賞水平實在有限的很。
此時,他這位女弟子皮膚火紅,渾身光禿禿的,毛都沒有一根,看上去還真是有點詭異,就算體態再婀娜,又有何用?
那女子也沒照過鏡子,平素里對自己的容顏又極為自信,此時依舊覺得自己風華無限,一路走去,搔首弄姿,卻讓陸玄看得有些傻眼。
「這半人半鬼的東西腦子有病嘛,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是幾個意思?難道說這傢伙也會魂技,自己可不要一時大意中了招啊!」
想起魂技的可怕,他倒是真有些緊張了,呆呆的看著前方,神識在自己識海中到處探尋,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便陰溝裡翻船,手指已經微微一勾,如意棍已然暗藏在了手心。
見他一副呆愣愣的模樣,那女子倒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些得意了起來,腰肢擺動的幾乎都快折了,媚眼一個接一個的拋了過去。
眼見便要接近十丈,那女子櫻唇微啟,方想開口打個招呼,忽然間,渾身上下猛的一沉,五十倍重力,整個人等若是負上了數千斤的重量,就算是元嬰期也承受不住。
剎那間,她渾身的骨骼關節便發出了咔咔的聲響,一陣刺骨劇痛隨之而來,可偏偏整個身體都似乎陷入了泥潭之中,想要後退都邁不開步子,想要張嘴,從乾坤戒中取出點法寶防身,可連嘴都張不開。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點黑影當頭而來,雖然身處火窟之中,但一種死亡即將逼近的刻骨寒意卻依舊讓她渾身顫抖了起來,如今唯一可做的,便是燃起精血,耗盡元嬰之力,召出了一層厚厚火焰屏障擋在了頭頂。
「師尊會救我的吧?」
這是她最後一個念頭......
由於還時刻關注著夜吾的動靜,陸玄這一棍並未使足全力,但是,五分力道,對付區區一個元嬰巔峰也已足夠!
最為關鍵的是,這位元嬰巔峰身無寸縷,連法寶都沒有一件......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都在元嬰巔峰前面加上區區二字了?」
一棍砸向面前這半人半鬼的傢伙、一邊觀察著夜吾,陸玄還有心思自我調侃了一下,隨後只聽見嘭的一聲,如意棍直接將那一層火焰屏障盪開,去勢絲毫未減......
連聲慘叫都未發出,地上便出現了一堆筋骨混雜的血肉,一個小小的元嬰還未飛起,直接也被滅殺,至於留下的魂印,這種級別的,如意棍連吞噬的興趣都沒有,一盪之下便已灰飛煙滅。
唯一讓陸玄有些遺憾的是,這不著寸縷的怪人死後,血肉中竟然有隻乾坤戒,但還未等他在意,便很快爆裂了開來,裡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片刻便被地上的火焰吞噬一空。
數百丈外,夜吾渾身汗毛直豎,那天,他可是也嘗過這棍子的滋味的,如若沒有天階法寶護甲護身,自己的下場估計也比這位弟子好不到哪去,如今天階法寶『已死』,再對上這樣的攻擊,自己拿何去擋?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根本未曾有機會取出借元遁形符,隨後,便看見那傢伙的目光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掃來。
「就算動手之時都未曾有多大的靈氣波動,只是那棍子還有這傢伙的力量實在太過可怕了......難道說,上次我還真是一語成讖?這傢伙不是修士,而是蠻人奸細?如果真是蠻人,能闖到此處倒也並非不可能,畢竟我那獸皮卷也是從一位蠻王身上得到的......」
最後一個弟子也慘死當面,夜吾心中卻並無痛意,他原本便是有些絕情絕性之人,培養這些弟子,也只是為了日後探險之時有幾個信得過的棋子,既然是棋子,自然也得有隨時犧牲的覺悟。
如今他想的,完全是如何面對當前的局面,到底是逃還是打!要真是蠻人,那只要拉開點距離,還是有希望將其滅殺的,但是如若自己判斷錯誤,那極有可能就會落得幾位弟子一樣的下場。
一時間,他躊躇萬分,根本不知如何決斷才好。
一個人活得久了,見多識廣自然是好事,但同樣的,活得越久,往往更容易疑神疑鬼而且貪生畏死。
如今的夜吾,便陷入了這樣的兩難境地。
陸玄卻沒管他難或不難,如今既然已經出手,那再想要在不經意間引那老鬼上鉤只怕也不太可能了。
他記得最早遇見的那位萬劍門長老便用過借元遁形符,這種比較高級的符咒雖然不可能人手一張,但這位萬劍門太上長老手中總不會缺吧?萬一被他逃走,在這種地方倒也是件麻煩事。
如今他神識已經補充了些,索性便倒拖著如意棍,一步步往前逼去,每一步,他脖子上的青筋便會跳動一下,拖著如意棍的手上,手背皮膚也會因為肌肉的彈跳而微微抽搐。
作為合體巔峰的存在,這些小細節自然逃不脫夜吾的觀察。
「這武器和蠻族的圖騰柱極像,難道真是蠻人?」
「如果是蠻人的話,那他的壽元應該不大,畢竟蠻族可沒有什麼法術可以隱藏真容......」
「蠻人發育極快,但是以他的年紀,除非部落中有了不得的大祭司,才能耀升蠻王境,圖騰柱乃是蠻帝的武器,如果那棍子是其所化,那麼他最多只有一擊之力,看他如今的表現,似乎確實是有些脫力的樣子!」
「如若是蠻王境,就算是五圖蠻王,五行豁免齊全,但是五行抗力總有極限,我只要拉開一些距離,借用火系法術,不多時便能擊破!到時這圖騰柱也是我的!這可是蠻族異寶之一啊!」
「那借元遁形符乃是宗門小輩奇遇偶得,就這麼一張,乃是我保命之物,可不能亂用,如今看情況,我倒是可以搏上一搏!」
「嗯,那小子越來越近了!不行,我得稍稍保持點距離......兩百丈如何?可火系法術我並不熟練,似乎遠了點,那便一百丈吧。蠻人皆是肉身攻擊,這點距離,留下的反應時間也已足夠了。」
「此處有那焚世妖火在,千萬不能浮空,否則惹出了那煞星可就慘了......咦,那小子怎會已經進入百丈之內了,走!」
「這......這是怎麼了!?」
「借元遁形!」
「為何......為何我還在原處......」
「啊......好沉!不要!我乃氣運滔天之人啊!為何!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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