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羅恍至尊』四個字,雷光身忽然有絲絲電光流轉,一轉即收,卻是心情激盪之下,一時間有些失態,等到反應過來已是不及,人雖無事,但身下的木椅已然在無聲無息之間化為了焦炭,傳來一股子焦灼的氣息。大筆趣 www.dabiqu.com
他整個人半蹲著凌空而坐,倒好似扎了個馬步,穩倒是很穩,但看去實在有些滑稽。
提起自己的發現,陸玄也有些精神恍惚,根本沒注意他的窘態,而是自顧自的說著:「我入得師尊門下之後,便迷了陣法之道,我那師尊,對古陣紋造詣頗深」
雷光此時才回過神來,附和道:「戰陣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確實不凡啊嗯,據說原本的戰陣便是羅恍至尊所傳,難道」
陸玄搖頭:「戰陣只是小道而已,我所發現的,乃是蠻亂背後的陰謀」
他說得興起,直接取出了一個陣盤,伸手一拂,顯出了一道起伏不定的山脈走向圖,只是實在縮的太小,看去倒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
「大人請看,這些紅點便是齊天山脈那些堡壘和關卡所在這裡是玄道原,這裡是東瓊峰、天池峰這裡便是咱們東荒了而後我將這萬年來的戰報都整理了一遍了,這便是雙方爭鬥最為慘烈,犧牲也最大的節點。」
那線條有一點點的紅光閃動,隨著他的述說漸漸的連成了一片。
陸玄抬頭看著雷光,語氣極為沉重:「如若我未曾看錯的話,這乃是一個古陣法,而這些地方,則是血祭之處。
這萬年蠻亂,蠻族至少有幾百次機會可以突破齊天山脈,卻偏偏每次都眷戀不去,這背後有大陰謀啊!
而羅恍至尊所設置的防線,那關鍵之處和這陣法的節點往往不謀而合,你說,這其中」
雷光神色凝重,眼有絲絲電光流轉,朝著那山脈圖仔仔細細的看了幾眼,搖頭道:
「你倒是真給了我個驚喜,萬年蠻亂,那戰報數以百萬計,你竟然能將其都歸攏了起來,還分析的如此有理有據,實在了不得不過」
說著話,他忽然笑了,扭頭朝著四周看了看:「不過你既然已經對我交了底,自然是信得過我了?又何必還防著我一手,這裡的那些陣法,可以撤了吧?」
陸玄嘴角一咧,露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搖頭嘆道:
「大人還真是法眼如炬,我這些小手段自然是瞞不過您的。
這些陣法,倒也不是為了大人所設,實在是茲事體大,為防隔牆有耳,不得已而為之。您既然這麼說了,那便收了吧!」
他哈哈笑著朝著身旁一拂手,屋有一點點光芒掠起,屋外,整個小剛山四周皆有淡淡的光輝閃動,剎那間,也不知有多少陣法被啟動,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的將兩人圍了起來。
雷光似乎早已料到,絲毫不為所動,站直了身子,笑道:「果然是個圈套不過你覺得,這些陣法擋得住我?」
未等陸玄回話,他又搖頭嘆息了一句:「你還真是個人才,我若真是東荒之主,肯定要好好栽培你才是不過如今嘛」
「如今如何?大人,你只是煉虛三重真人境,我這些陣法,可是連真君都能困得住的!
其實我也並不想以下犯,只是我都說了那麼多了,你總得回報些許吧?」
陸玄站在一道光幕之後,直直的看著雷光,輕聲說道:
「我也不想知道別的,我只想知道,以你的修為,潛伏在這東荒內,究竟所為何來?在你背後,又是哪位大能!」
雷光呵呵輕笑著,伸手一點,一道道電芒閃起,身旁,頓時有絲絲電光流動,結成了一道道繁複的花紋,周而復始的四處流動,越來越快,不多時,便給他披了一件雷光戰衣,將他的面容都隱在了電光之下。
電光中傳來了一聲輕嘆:「你和那位驚雷真君也曾有過一戰吧?據說還平分秋色你以為,憑著區區煉虛三重修為,我敢來這裡?」
原本的一團和氣,在剎那間便成了劍拔弩張。
聽著雷光的嘆息聲,陸玄忽然感受到了絲絲寒意。
面前此人已然完全化作了一道絢麗的雷光,就連說的話,一字一句似乎都帶著一絲古怪的魔力,讓他渾身都起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雷光抬手,指尖觸到了面前一道陣法屏障之上,那個土系困陣頓時閃起了道道褐色的波紋,隨之,屋子的角落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卻是一個陣盤已經四分五裂
雷光不疾不徐的往前走了一步,話語中帶了一絲調侃之意:「古陣紋只有你一個人會嘛?
陸玄眸子微微一縮,他這一指看似簡單,但卻能直接找到了那個土系困陣的節點,而後隨手破之。
這手段極其高明,對古陣紋了解不在自己之下,這雷光,果然了得!
不過既然已經用了那麼多手段,將他引到了這裡,而後又已兜了底,自然也就沒了退路,哪怕他再強,最多也不過是真君修為,還翻不了天!
往後稍退了幾步,陸玄手腕一翻,如意棍便已擎在了手中,低喝一聲,宛如滾滾悶雷涌動,隨之,他整個人宛如一頭暴龍,直接朝著前方衝去。
前方,雷光看著那黑漆漆的棍影,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
他早已將陸玄的底兒摸了個通透。
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除了陣法之外便是一身蠻力驚人,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別的底牌。
但他乃是三清至尊的本體,雖然如今修為尚未恢復,但卻繼承了他所有的記憶和意識,縱橫數萬年,豈是易於之輩,既然來此,自然早已將所有變故都考慮了進去。
「來得好!據說你一棍便能杖殺蠻帝,這一身蠻力,就連驚雷真君都要暫避其威,那來試試能否對付我吧!」
面對著蛟龍出海似的棍影,他不閃不避,反而大笑著迎了上去。
一棍臨頭,隨後勢如破竹的將其從頭到尾劈成了兩瓣,但陸玄心中卻是一寒。
這一棍,竟然空落落,絲毫未曾受到半絲阻力,就好像完全揮在了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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