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搓完澡後,老董本想帶著老幹部欣賞下現場歌舞曲藝,可比電視錄播的攢勁多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無奈袁隗的謀劃,一下擾亂了這個計劃。
放心不下,只能讓人將洛陽城的沙盤模擬圖搬來。
三人隨即在休息室中披著浴袍、穿著木屐、嚼著乾果點心,開始制定應對之策,將袁隗可能的行動進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推演。
「想贏牌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僅知曉了對方手中有什麼牌,還需弄清楚他所有的出牌順序。」
老董將一個兵俑放置在開陽門,道:「好在,老夫已相當於打明牌,袁隗則屬於狗急跳牆,只一門心思鑽研梭哈的智慧。」
賈詡和李儒縱然再思維敏捷、觸類旁通,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蹙眉推演半天后,看著城裡自己的兵俑一個個被吃掉,便微笑著拱手道:「太尉,如此一來,當萬無一失了。」
「唔……」看看天色,老董便道:「辛苦二位了,待事成之後,再帶二位來此體驗生活的美妙。」
李儒和賈詡對視一眼,下意識想拒絕。可張了張嘴後,又覺……這大池子裡泡澡,確實比家裡的浴桶舒服啊!
此番只體驗了一小部分,後面還有老董秘密調教的女子天團——說實話,哪個老幹部不喜歡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活力四射地蹦蹦跳跳呢?
兩人最終還是沒有經過考驗,遲疑了一下小聲道:「多,多謝太尉恩寵……」
回去換衣服時,步伐都輕快了些,似乎一下年輕了幾歲。
「呵,人性吶,真是有趣的東西。」老董會心一笑,卻半點沒嘲諷二人的意思:因為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免俗。
並且,比他們意志還不堅定。
就在兩人離開沒多久,身穿華貴輕紗綾羅的何太后,從後台款款而出,幽怨地道:「太尉讓哀家等得好久,哀家可是想死你了,有好些話要說……」
「哦?……」老董回頭,問道:「何事?」
「前些時日,哀家命人給協兒送去一碗熱羹,叮囑他用功之餘,也莫要累壞了身子。不曾想,他直接將那碗熱羹倒了……」
說起這個,何太后一臉苦惱,道:「哀家知當初做得不對,可現在已醒悟後悔,難道協兒連一點贖罪的機會都不肯給麼?」
「他失去的是十年母愛,得到是十年的驚恐與仇恨。你用一碗熱羹便想冰釋前嫌,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老劉家的這點事兒,他並不想摻和。
但見何太后神色更加幽怨,一雙嫩白的手還主動覆過來,開始以柔克剛。
只能嘆息一聲,道:「太后放心,只要老夫在世一日,便保證陛下不會尋你清算,護你安穩無憂。」
「若是哀家想要呢?」何太后媚笑一聲,酥麻入骨,一語雙關。
老董再度無奈,手把手地教導她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陛下今年才不過十一歲,在這偌大的禁宮中很難尋到親情。」
「我等只需清楚自己的長處,抓住對方的重點,彌補住漏洞。再持之以恆地往來關愛,最終會雙雙和諧、皆大歡喜的……」
這樣說著,他也是這樣做的。
這一夜,為迎接董太尉風塵僕僕趕回,歡喜的何太后夾道相迎。董太尉不勝感恩,也將平生所有傾囊相授……
第二日,老董依舊躲在畢圭苑,除卻極少的心腹知道他回來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洛陽城裡,更是一切如故。
唯一有些變化的,是今日的報簡內容。
街頭賣報的小郎君們,今日吆喝聲格外清亮,道:「號外號外,太尉出兵後大捷,於滎陽大破曹孟德、鮑允誠二軍,俘獲無算!」
一輛低調行駛中的翠鼻車停下,裡面傳來一句蒼老的聲音:「來一份。」
「好嘞!」
這次重要的情報,卻沒整什麼花里胡哨的震驚體,只是將滎陽一戰如實敘述。
然樸實無華的文字,無法掩蓋那場戰鬥的慘烈。
袁隗的捏著報簡的手,不由微微有些顫抖,面色蒼白:「敗了,居然這麼快便敗了?……而且,還是其中最善戰的曹孟德與鮑允誠,其他那些鼠類竟按兵未動!」
「不,他們根本不是按兵未動,而是……」
繼續看下去,面色又由白轉赤,氣怒不已:「聚集的五萬餘眾,居然被董賊逼得連營門都不敢出?」
氣怒不已時,忽然聽到街上百姓一陣喧鬧之聲:「萬歲!……太尉用兵如神,果然首戰告捷!」
「關東賊子,不過一群忘恩負義的跳樑小丑,還敢攖我大漢西涼鐵騎的兵鋒,簡直以卵擊石,可笑至極!」
「如此看來,太尉大軍很快便要班師回京,我等可要好生迎接一番!」
「前線大捷,今日入肆的每人,贈送一碗屠蘇酒。恭賀太尉大勝,早日歸朝!」
「.…..」
聽著四周百姓自發的歡呼,袁隗的臉色漸漸鐵青,羞惱不已:「董賊損我大漢良士之餘,補這些愚眾,竟使得他們如此歸心!」
「簡直乾坤顛倒,禍亂國本!」
言罷,乾瘦的胸膛起伏不停,面色極為陰晴不定。半晌後,才開口吩咐車夫:「轉道,汝知道該去哪裡。」
沉默的車夫沒有回答,很自然地偏移了一下馬頭,隨即匯入興高采烈的人群,絲毫不顯眼。
半個時辰後,城郊的一家道觀。
袁隗於一清淨的屋中燃起焚香,盤膝打坐。在他面前的蒲團上,跽坐著三位道士裝扮之人。
一人氣質儒雅,顧盼間頗有威儀;一人一身行伍之氣,氣勢凌厲;最後一人面容敦厚,卻背挺如松。
「董賊……」袁隗緩緩睜開眼,說這個名字時語氣甚是複雜:「恐怕很快要回京了。想必今日的報簡,爾等也都看了吧?」
一身行伍氣的年輕人聞言,憤慨道:「籌謀數月,結果本初受韓馥牽制,兵馬未整;公路那裡也有南陽太守張咨掣肘,未能進兵。」
「唯有東路兵馬齊聚酸棗,結果自年初起盟立誓,一直到董賊出兵都遲疑不敢進。」
「曹孟德鮑允誠倒是有一腔忠心,然智略淺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被董賊一擊取勝,大墜軍威士氣!」
「事後德瑜再來評說,又有何益?」
另一儒雅之人語氣頗有鄙夷,指教一般道:「當今之計,是我等當如何隨機應變,為關東群雄製造一場天大契機!」
「說得輕巧!」伍孚伍德瑜反唇相譏,道:「我等麾下並無兵馬,只能靠太傅暗中聯絡有志之士府中的僮奴蒼頭。這些人從未上過戰場,連令行禁止都做不到。」
「倘若不先在城中製造一場大亂,令這些人趁亂出手,恐怕僅憑李儒麾下的禁軍及朱儁手下的徒隸,便可將其擊敗!」
「更不要提,虎牢距離洛陽也未有多遠。一旦董賊得知有變,星夜率大軍趕回,我等須臾便會覆滅!」
「瞻前顧後,儘是藉口!」周奐面露不悅之色,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僮奴蒼頭雖不通軍令,重金激其血勇便可。」
「至於董賊那裡,自有某前去傳敕令關閉城門。太傅再秘密傳書至關東,令其尾銜追殺,董賊至洛陽之時,便是覆滅之日!」
最後面容敦厚之人微微蹙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
因為此時袁隗說話了:「事急從權,諸位不必相爭。老夫原本想萬無一失,孰料酸棗那裡敗得如此之快!」
「幸好籌謀已然齊備,先奪取洛陽,再借報簡勸誘民心也不遲。」
決心已下,袁隗最后蒼老年邁的聲音里,多了一份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然:「明夜動手,剷除董賊,興復漢室!」
「剷除董賊,興復漢室!」另外三人的聲音有些壓抑,也有些興奮……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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