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哭......他的額頭上,好溫暖的感覺,這股溫暖一直在蔓延,直到自己的心底。城畔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他能感受到慢慢流進自己腦中的精神力,熟悉的,就像是還在母親懷裡的感覺。
黑暗的房間裡,少年睜開了雙眼,將一隻手蓋在眼上。
晚飯過後的事情他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但腦中暴走的精神力,那種就像是一個瓶子裡不斷往外流走的水一樣,逐漸乾涸、枯竭的感覺,卻仍舊讓他心有餘悸。無法控制、無法挽回的無力感一直盤繞著他,還有一個聲音,叫囂著要毀滅一切,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底住了一個惡魔一般,操控著他。
直到一股溫柔的精神力走進腦中,就像是一滴滴涼水澆在了燒紅的烙鐵上一般,為他梳理著暴走的精神力。這是很危險的,他懵懵懂懂的意識到,可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手上,似乎有溫熱的水滴;他的耳邊,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在叫他。過了好久,那股溫柔的精神力已經開始不穩了,他的心底有一個焦急地聲音在叫他,停下來!停下來......
就如同開始了一場異常兇險的暴走一樣,城畔生的結束也不如城母想的那樣順利。他憑藉著自己的意志阻止並驅逐了晴惟雲繼續耗損的精神力,然後獨自強行冷靜了下來,壓制住了在腦中亂竄的精神力。
整個過程進行的極其艱難,一步不穩滿盤皆輸的局面,愣是讓他給做到了。小心的穩定腦中的波動,他不敢用精神力修復出現了錯亂的神經,乾脆直接就用精神力將這些原本是錯亂的秩序固定下來,成為新的精神力運行道路。
至於這樣做的後果,誰管它?只要不死,就還有以後!
全人類中估計也只有城畔生敢這樣做——重新排列自己的大腦生物構造。可是這也沒辦法,比起冒著生命危險找回原本的順序,還不如直接就用現在的秩序。畢竟已經亂成這樣了他卻還沒死,就說明現在的錯亂的神經順序並不致命,一次他又何必還要冒更大的風險去遵循以往的秩序呢?
雖然有的地方受到了傷害,但也不致命,在精神力的運行下下,會逐漸恢復。就這樣,在運氣與幫助之下,城畔生僥倖撿回了一條小命。隨後,他將精神力耗損過度的母親送回了房間,便倒在自己的床上人事不省了。
他不知道的是,客廳中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葳夕的眼中。這個男人倚在城家院子裡的大樹上,收回了自己準備出手的想法,帶著笑意,靜靜地看完了這整個過程。他的心裡無疑是驚訝的,從城畔生的狀態來看,他幾乎都已經認定這人的滅亡了。
雖然有人為的梳理,但事後錯亂受損的神經也無疑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傷,屆時,即使不死也無法在如同正常人一般思考了。
結果呢?似乎除了一點精神力使用過度外幾乎看不出損傷,這幾乎要讓人懷疑精神力暴走的「威嚴」了。
看著少年的房間亮起有暗下來,葳夕感慨的看了眼軍區廷深色的夜空,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笑了一下。
不知道,那群傢伙這次還能不能如願的套著這匹小狼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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