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城畔生起身往樓上走去,來到走廊盡頭的原本是客房的門外,他母親就靜靜的沉睡在這裡。還沒等他伸手推,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制服的女人,黑色頭髮紮成一條利落的馬尾,臉色淡然,著裝嚴整顯得她整個人充滿了線條感。這女人顏色一般,但別有一番冷質的魅力,就如同她肩膀上的服裝的稜角和那三顆橙色晶石一般的質感。
赤城緝拿組副對長金御。
「城公子。」這女人的聲線一如她的外表,給人以透涼的金屬感。
城畔生靜靜地看了她腰間的長劍一眼後,朝她略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來看看我母親,情況怎麼樣了?」說著便往裡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這間房間原本是他們家最簡潔的一間房,只有一個衣櫃一張床而已。因為她母親執意要回家休養,便只好將各種治療機械和用具搬了進來,不大的房間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醫療室。
正中間的床上,晴惟雲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閉著的雙眼宛如兩道黛色的燕羽,脆弱而優美,露出來的手腕上綁著一支鋼筆一般的檢測儀。她顯得安靜而恬淡,即使是臉上還有幾塊淤青擦傷也依舊擋不住的美麗。
「晴將軍還沒有甦醒,按照醫生的說法,當內部恢復機能後就沒問題了。」另一個守在邊上的較年輕的女人輕聲說著,亞麻色長髮柔順的披著,露出肩上嵌著的兩顆紅色晶石。
雖說軍銜挺高,但對上少年平靜的雙眼後居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樣是黑色滾邊的制服,兩個女人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好像是叫秋茗來著,城畔生看了眼她腰間的冷質的長劍,說道:
「我母親已經不是軍部的人了,以後請稱呼她為城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放緩了聲音,「或者,你們可以叫她晴姐,我想我母親聽見會很高興的。」
「真的可以叫晴將軍姐姐嗎?」年輕的女人顯得很激動,臉上泛起淺淺的紅暈,就像是見到偶像的小女生一樣。
「我想是的,還有謝謝你們來照顧我母親。」
站在邊上的金御看不下去了,冷聲回答道:
「不過是上面的命令罷了。」說話的時候,她將左手放在劍上,微微含著下巴,斜看著少年,顯得高傲而冷漠。
「這.....上校......」秋茗臉上露出難色,欲言又止。
少年聽罷也不回頭看她,笑了一聲,「說得也是,不過我道過謝了,收不收是你的事。」頓了頓,終是沒忍住,說道:「下次靠近我母親的時候,麻煩將長劍卸下來。」
金御似乎很生氣,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城畔生抬手將被子整理了一下,接著說道:「命令什麼的我不管,但是在我家至少要尊重我生病的母親。」
陡然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金御心裡騰地一下緊縮起來,立刻移開了視線。似乎是覺得有點丟臉,或者是氣憤,她直接離開了房間。
「那個,城公子,這一點是我們的疏忽,但是請你不要生我們副隊長的氣。」秋茗小聲解釋道。
「她好像不太樂意照顧我母親?」少年露出一副很哀傷的模樣。
對方顯得受了委屈的表情讓秋茗頓時皺起了眉頭,就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解釋道:「那是有原因的。」
「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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