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也要去。」
今天天氣暖和,寧珺珺穿了一個休閒短裙,顯得青春四射。
「爸爸是去談公事。」寧桓有些頭疼。
「我又不是吵鬧,一定會很乖的。」寧珺珺問道:「陳秘書,何會長,可以嗎?」
兩人當然不會拒絕。
臨走時,寧桓看了一眼桌子上,寫有柳青電話的紙條,猶豫再三還是拿起放進了兜里。
來到明玉湖,何永銘與陳秘書陪著寧桓轉了一圈。
對於這塊地,寧桓一直都非常滿意。
除了地理位置優越,最重要的是中州未來幾十年的發展重心,以後的價值不可估量。
與之比較,江城就差了許多。
「寧先生,這裡的交通動脈,環境綠化,放眼全國都不多見,並且有政府的支持,也是一大保障。」望著波光粼粼,清澈明亮的湖面,何永銘心中生出一股驕傲。
中原之地不比江南,到處都是河流、湖泊,明玉湖正如其名,就像是一塊玉鑲嵌在了中州大地之上。
再加上政府所頒布的一系列政策,這塊地的價格一直都在不斷攀升。
他不相信寧桓不心動。
「我會認真考慮的。」
見到明玉湖的實景後,寧桓已堅定了來之前投資的想法。
並且他這人喜好書卷氣,不遠處的大學城,無形間更為此地增添不少人文氣息。
中州……是一個古老之地,同樣也是一座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城市。
這樣的時機,他自然不會錯過。
這樣想來,他心中笑了笑,不知道先前跟一個年輕人置什麼氣。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見寧桓點頭,何永銘與陳秘書皆是一喜。
看來,事情都進了一步。
以寧桓的身份,一旦投資的話,那麼怎麼也不會低於五百萬。
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一行人,又到周圍轉了轉。
寧桓眼中的滿意度也在不斷升高,尤其是看著那群充滿朝氣的少年少女,他仿佛也年輕幾歲。
回去時,已是傍晚。
不知何時,一大團烏雲,逐漸飄來,遮住了頭頂的烈陽高照。
風,似乎也冷了許多。
人,似乎也少了起來。
寧珺珺穿著短裙,頓時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不禁輕輕打了個哆嗦。
見到要變天,何永銘提議道:「寧先生,要不就住在旁邊的酒店吧?」
寧桓擺手道:「還是回去吧,我得好好與董事會商量一下。」
何永銘不再堅持。
上了車,一行人開始往酒店而去。
這段路並不近,不堵車的情況下也得走半個多小時。
「不對,今天這條路的車輛怎麼這麼少?」
何永銘忽然微皺眉頭。
「下雨天,車輛少很正常。」坐在旁邊的陳秘書倒是沒太在意。
真是這樣嗎?
何永銘心中卻依舊像是堵了什麼。
天氣變得這麼快,不可能那麼多人提前知道。
他對坐著副駕駛的秘書吩咐道:「查清,怎麼回事。」
秘書當即給交通局打了個電話,很快得到了回復。
「何會長,前面發生了車禍,都堵在那裡了,咱們恐怕也得繞路。」
何永回頭看了一眼外面。
發現,天竟然已經黑了下來。
好快!
但,路燈怎麼沒亮?
他們的車就像開往一個充滿未知的深淵當中。
「陳秘書,武警小隊呢?」何永銘並沒有從後面看見武警小隊的車跟隨!
「寧先生看他們辛苦了一天,就讓先回去了。」陳秘書道。
「你也同意了?這不是胡鬧嘛!」何永銘非常生氣地道:「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折返。不要說寧先生還沒到酒店,就算到了,也不能放鬆警惕!」
陳秘書道:「何會長,您這是怎麼了?一天都大驚小怪的。到了酒店,會有另外一支武警小隊進行保護。放心,這裡是中州,能出什麼事情。」
中土國一直都不是法外之地,更何況以寧桓對中原省的重要性,動了他,那就是與官方為敵。
試問,誰敢這麼做?
見陳秘書不以為意,何永銘剛要親自打電話,前面猛然發出一聲巨響。
接著,火光映天!
十來輛轎車,尤其視線太過昏暗,再加上事發突然,全部撞在一起。
車裡的何永銘與陳秘書也是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這……
陳秘書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妙。
「還不快打電話!」
何永銘捂著頭,說完,就暈了過去。
前面寧桓父女所坐的車輛,受到撞擊的程度更為嚴重。
整輛車都已變形!
不過,好在人並無大礙。
若非剛才身為司機的盛昱傑反應迅速,猛打方向盤,避過了直接撞擊,只怕就算身為武道宗師,他也得剩下半條命。
「珺珺,你沒事吧?」寧桓看向女兒。
「爸爸,我怕。」
寧珺珺雙目失神,顯然嚇壞了。
「昱傑,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寧桓語氣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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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難道,真被柳大夫言重了?
盛昱傑下了車,看到前面除了炙熱的火光,還有血液夾雜著汽油正在不斷蔓延。
一個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在黑夜中逐漸顯現。
約莫著共有十人!
盛昱傑心中一沉,沒想到真的有殺手!
而且還敢在中土國動手!
「寧先生,您與小姐在車上不要出來。」
他從後備箱抽出了一把長刀,臉上露出一抹狠色,「我去解決了那些宵小之輩!」
寧桓沉著臉道:「拜託了。」
雨,很大。
夜,很深。
火光映照著盛昱傑剛毅的面龐,讓他宛如一尊戰神!
那十個蒙面人已來到十米之內。
雨水打濕了衣服,也灌入了鞋內,但沒人在意。
因為相比較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一點雨水,不算什麼。
「你們可知道,寧先生乃是玄武特衛會要保護的人!」盛昱傑先搬出了自己的後台,如果能將對方嚇退,那是再好不過。
畢竟,一旦交上手,倒不是受傷的事情,而是有可能喪命。
沒人不怕死。
「那又如何?」
其中一個黑衣人回道。
他說的雖是中土語,但聽著卻有些彆扭。
顯然未必是中土人!
「看來,只能讓你們去死了。」
盛昱傑見到自己的手下,已經回過神來,護在了寧桓所在車輛的周圍,當即沒有後顧之憂,提刀而上。
雨,是冷的。
夜,是冷的。
雨夜當中,閃著寒光的長刀,當然更冷!
唰!
這一刀,仿若將雨簾都為斬開。
這一刀,大有抽刀斷水之氣勢。
這一刀,不愧為武道宗師!
嘭!
雨聲中,有一個沉悶的響聲。
接著,盛昱傑捂著肩膀連連後退。
因為,對方用的竟然是槍!
他的刀雖快,但顯然還沒有快過子彈。
「都說中土國的武者講規矩,看來真是如此,只可惜,殺手是不講規矩的。」
他這句話顯然更為驗證了盛昱傑先前猜測。
對方並非中土人!
如果是中土武者,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可能用槍!
身中子彈,他的戰鬥力必然下降。
這讓他的心如同這一刻雨夜一樣冷。
「卑鄙!」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以此來抒發心中的不滿。
但,對方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正大光明。
他們只是為了來殺人!
見到盛昱傑受傷,寧桓的心頓時如墜冰窟。
要知道,這可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忽然想起什麼,當即拿起手機,按照紙條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不過……
卻無人接聽。
他笑了。
很悽慘,很無奈。
若非他太過自大,若是相信那個年輕人。
何至於此!
「珺珺,等會兒讓叔叔們帶著你離開,以後不許再太過任性,知道嗎?」寧桓囑咐道。
他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自己,應該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死纏爛打。
畢竟,一旦耽誤時間,等到大部隊趕到,他們就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不。」
寧珺珺語氣堅定地道:「讓叔叔們保護爸爸離開,只要你活著,就可以跟媽媽再生一個妹妹。可你若是死了,我……我活不下去的。」
這句話讓寧桓心中更是一痛。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動寧先生一根毫毛,我讓你們都無法活著離開!」
陳秘書頂著大雨跑過去,不顧額頭上的血,指著那群黑衣人怒吼道。
「我們既然來了,當然就沒準備活著離開。」
對方從手裡彈出一顆石子,正中陳秘書的胸口,後者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個動作讓盛昱傑暗暗一驚。
此人很不簡單。
相隔十米之遠,一彈既中。
並且,不是殺人,只是讓對方暈了過去。
這需要對力道有著非常準確的把握。
他也未必能夠做到。
「中土國的刀法,不行,這才是真正的刀法。」
為首的黑衣人從手下那裡接過了一把武士刀。
盛昱傑眸子一凝,瀛島人!
他的心如同被大雨淋了一個落湯雞。
對方竟然亮出了這種標誌性東西,那麼只怕誰也走不出去。
接著,黑衣男人動了!
他一動,有一種時間靜止的感覺。
雨水都自動分散。
盛昱傑拼勁全力的抬刀。
這已是他最快的速度,因為在死亡的凝視下,他用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潛力。
黑衣男人的刀,與盛昱傑的刀,在空中擦出一串火花。
盛昱傑難免有些慶幸。
因為自己若是再慢一點,那麼對方割下的就是自己的脖子!
當他回頭看去,眼前的場景,瞬間讓他的瞳孔無限縮小,猶如針眼一般。
他,身後的所有身下,已全部死於刀下。
血染紅了轎車,也染紅了他的後背!
忽然,胸前更冷。
仿若有夜風推著暴雨而來。
他扭頭看去,正見九把冷冷的長刀不急不慢地刺入自己體內。
這一刻,雨更大,夜更冷!
只有剛剛從體內流出的血,還是熱的。
「盛叔叔!」
寧珺珺見到盛昱傑也倒下,心中頓時一片冰冷。
寧桓不愧為一代千億大佬,即使對方的長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他也沒有任何恐懼之色。
更沒有嚇到跪地求饒。
他打開車窗,看向外面的黑衣人,「你們要殺的人是我,放了孩子,我可以把所有錢全部給你們轉過去。」
面對數千億的資金,對方竟沒有任何心動。
「我們不要錢,只要寧先生的命。錢多了,有時候並不好。」
他的目光落到旁邊戰戰兢兢的寧珺珺身上,「父愛確實非常偉大,令人感動,只可惜,殺手是冷血的。」
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一抹殘忍。
「不過,我可以讓你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點點死去。」
「你!」
寧桓緊握拳頭。
這時,忽有驚雷炸響。
就在那一剎那間,前方的電線杆上,多出了一個人!
喜歡我一介仙尊還能讓你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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