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沒想到剛回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並無太多驚訝。
因為他知道莫多餘所修煉的「神鬼經」,一定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先前之所以一直不被發現,只是被人忽略而已。
差的是一個說出來的人。
林姑娘瞥了瞥眼,說道:「我來告訴你這麼好的消息,都沒有一杯茶喝嗎?」
柳青懶洋洋地道:「自己倒。」
林姑娘嘟了嘟嘴,輕車熟路地倒了杯涼白開。
她在柳青面前坐下,說道:「真沒想到,堂堂一位國手御醫治病以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兩人,根據調查,百分之八十都出現了衰老跡象。不過程度大有不同,其中不乏一些高官顯貴。」
「也正是因此,莫多餘父子只是被秘密關押,並未對外公布結果。而他下面的鬼道宗,自然也是被查封。對了,你有辦法治療」
柳青說道:「之所以會衰老,是因為神鬼經在治病的過程中,吸收了病人體內的太多精氣神,從而導致器官衰竭。想要治療,很難。」
林姑娘眼睛一亮,問道:「也就是說,並非完全沒有辦法?」
柳青說道:「只能改善,想恢復如常,很難。」
林姑娘繼續道:「也就是說,你是可以恢復如常的對嗎?」
她知道柳青說很難,那就是可以治。
不過是這個男人懶得麻煩,不想出手。
柳青抬手在林姑娘頭上敲了一下,說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
林姑娘委屈地捂著腦袋,噘著嘴說道:「我都是為了你,還打我!」
她正色道:「莫多餘的事情暴露以後,引起了極大恐慌,那些高官權貴更是到處求醫,但即使是青囊醫師都不敢說可以醫治。據說,有為大人物服用了青囊之丹,衰老倒是有所減緩,但青囊之丹何其珍貴,一名青囊醫師一般來說也就只有一枚而已。」
「如果你能為他們治好,哪怕不是恢復如常,都一定可以提高影響力。假以時日,成為國手御醫也並非不可能!」
柳青淡淡一笑,說道:「木已成舟,恐慌有何用。再者,事情未曾敗露之前,也不見得有人當回事。最好的醫治方法就是,該吃吃該喝喝,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林姑娘有些生氣地道:「姓柳的,你是醫師。醫病救人,乃是本分,這可是你教我的!」
柳青說道:「他們本身就有病,莫多餘的治療方法副作用雖大,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為他們治病了。所謂等價交換,世間哪有那麼多白撿的便宜。」
林姑娘反駁道:「可是也並非所有人都是身患重病啊,其中很多一部分,只是一般的身體不適。這樣對他們來說,不公平!」
柳青淡淡笑道:「我是醫師,不是神,公平不公平那是老天爺該管的。」
林姑娘說道:「但,你可以成神的。」
她抬起頭眼巴巴地道:「我想讓你成為國手御醫,想看著你站在最高處。」
「高處不勝寒,太冷了,沒興趣。」柳青直接拒絕。
成為國手御醫,身價的確會上漲,但他不想成為那些有錢人手中的「工具」。
同樣,也不稀罕那個稱號。
「你……」
林姑娘氣急,有種潸然淚下的感覺。
柳青無語地道:「怎麼,裡面有你的親人?」
林姑娘說道:「當然沒有,我就奶奶一個親人。」
柳青說道:「那你幹嘛這麼著急。」
林姑娘噙著眼淚說道:「我就喜歡看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不行嗎?」
柳青,「……」
他輕輕說道:「仰頭太久,脖子會酸的。」
林姑娘輕輕地道:「我樂意。」
柳青搖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個藥方,而後遞給她。
林姑娘頓時喜出望外,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麼鐵石心腸。」
柳青說道:「藥方是你開的,不是我。」
林姑娘一怔,問道:「什麼意思?」
柳青反問了一句:「現在最年輕的國手御醫多大年齡?」
林姑娘想了想,道:「不太清楚,但至少也在四十歲以上,普遍至少在六十歲。」
柳青忽然擲地有聲地道:「我想讓你成為最年輕的國手御醫,這樣,也算不辜負天才之名。」
「啊?」
林姑娘嚇了一跳,說道:「國手御醫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哪怕是我奶奶,至今也只是勉強達到國手,而達不到御醫。」
柳青說道:「我說你能,你就能。」
林姑娘說道:「可,這是作弊吧?」
柳青說道:「不,你成為國手御醫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不過是將它提前了一些。」
林姑娘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柳青眯起眼笑道:「因為我喜歡看你臭屁時的樣子。」
「你!」
林姑娘氣的直跺腳,她很臭屁嗎?
跟這個男人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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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繃了繃嘴,又道:「還有一件事,莫多餘父子被抓以後,中原醫學協會的會長之位就空了下來,唐會長的意思是,讓你來當。」
說完。
她悄悄抬頭看去,既是在等待回答,也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柳青點了點頭,道:「好,那就明天吧。」
林姑娘滿臉問號。
柳青含笑道:「怎麼,你覺得我會不答應?」
林姑娘點了點頭,因為她覺得柳青怎麼說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怎麼這次一反往常!
柳青解釋道:「其一,我先前已經答應過唐會長,儘管有一些小插曲,但並不影響。其二,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小氣。」
林姑娘撇了撇嘴,說道:「那你好歹也謙虛一下啊,真不矜持,柳會長。」
柳青作勢要打,她趕緊跑開。
走到門口時,她忽然轉身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成為最年輕的國手御醫,那我就做給你看。」
柳青翻了翻白眼,這話聽著,怎麼像是自己還勉強她了!
第二天。
柳青來到中原醫學協會。
還是原來的會議室,還是原來的那些人。
只不過,這一次對待柳青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因為。
此次不會再有莫多餘父子那樣的以外發生。
面對一眾醫師的討好,柳青也並未計較先前的不快,一一與他們寒暄。
一切進展的都非常順利。
開會,投票,宣布。
再無任何意外發生。
而柳青也正式成為中原醫學協會的會長。
不得不說,肩上的擔子確實忽然沉了一些。
「柳會長,恭喜啊。」
散會以後,林婆婆與傅老先生等一些熟人當先恭賀柳青。
「不敢當,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前輩們指教。」他謙遜地笑道。
「柳會長一人可抵得上中原省整個中醫界,我們可不敢有指教一說。」蕭老館主哈哈笑道。
「老前輩可是取笑我了。」柳青笑道。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前來恭賀,他一一還禮。
有人提議去慶祝一下。
但柳青拒絕,因為家裡還有人等著他呢。
回到家後。
易白秋如上次一樣,擺好了一桌子飯菜。
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誰讓老爸易志澤總是吐槽她做的飯菜不如柳青。
儘管這是事實吧!
「老婆,要不你辭職吧。」柳青忽然道。
「好端端的我幹嘛辭職啊。」易白秋不解。
「給我當秘書呀。」柳青嘻嘻笑道,忽然覺得地位暴漲。
「切,讓我給你打工,做夢!」易白秋忍不住笑道,「如果我去了,那是你幹活,還是我幹活呀?」
柳青想想也是。
如果讓易白秋過去忙前忙後,他自己恐怕先會心疼的不行。
易白秋忽然道:「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柳青問道:「誰呀?」
易白秋說道:「林姑娘!」
她笑了笑,又道:「她不僅醫術好,而且對你還了解,主要還是任打任罵,從不抱怨。除此之外,她可是為了你而退出的中原醫學協會,現在再讓她回來,也只能你能做得到。」
林姑娘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合適人選,「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而且還沒有心理負擔。
只是柳青沒想到易白秋會直接提出來。
易白秋忽然非常認真地繼續道:「最重要的還有一點。」
柳青好奇地問:「什麼?」
他怎麼不知道林姑娘身上還有這麼多優點。
易白秋笑道:「有事讓秘書干,沒事還可以干……」
柳青滿臉黑線,「老婆,你真污!」
除去最後一點,易白秋說的其他地方倒都很中肯。吃過飯,柳青去了一趟青囊醫館,詢問林姑娘的意見。
她聽後又驚又喜,扭扭捏捏地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我還很年輕,而且沒有經驗……」
柳青說道:「確實有點不好,就你這笨樣,到時候不添麻煩都是萬幸。我還是招一個聰明能幹,漂亮賢惠的,平時還可以帶在身邊養養眼,有點美滋滋啊。」
林姑娘急忙道:「你敢!」
她怒氣沖沖地道:「姓柳的,你是選秘書還是選老婆?小心我告訴白秋姐!而且,我剛才那是謙虛的,除了我誰還能勝任這個位置!」
柳青哈哈一笑,說道:「明天去報道,不許遲到。」
林姑娘不再故作矜持,一口答應。
等到柳青走後,林婆婆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滿是歡喜的孫女,問道:「決定了?」
林姑娘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林婆婆長嘆了口氣。
先前她半強迫地讓林姑娘離開診所,回到青囊醫館,就是不想讓兩人有過多接觸。
可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情她根本無法阻擋。
林婆婆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小薇啊,別成為郭襄。」
林姑娘有些犯糊塗。
郭襄怎麼了?
可是再一想,俏臉不禁通紅。
那年。
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生!
喜歡我一介仙尊還能讓你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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