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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掙扎著,可這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緊,手腕皮都破了。
「媽的,哪來的神經病啊,管好自己不行嘛,狗日的東西。」
他用嘴咬著繩子,急的額頭冷汗直冒,不知道等會要經歷什麼,但希望在對方回來之前,能掙扎離開。
腳步聲傳來。
他抬頭看去,那神經病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想幹什麼?」男子氣的很想一刀砍死這傢伙。
「我幹什麼?不幹什麼,你自己幹的事情,自己心裡有數。」林凡說道,將女子送回到她自己的屋內,算是歸宿。
「怎麼了?不就看到美女,我強女幹了,犯法了啊,對,對,就算我犯法了,你現在想怎麼樣了?用你那自以為正義的行為,把我關在這裡,還是想虐待我?」
「我告訴你,你就是羨慕,嫉妒我。」
男子咆哮著,他知道,眼前這傢伙,分明就是一個神經病。
「我送你去警局。」林凡說道,隨後抓著繩子,拖拽著對方下樓。
男子懵了,隨後罵道,「你特麼的有病吧,我以前是強女干你媽,還是殺你全家了,我得罪你了啊,跟你有屁關係。」
「放開我,你這狗日的,我告訴你,別讓我有機會,否則一定弄死你這王八蛋。」
任由對方言語羞辱,他也沒想將對方怎麼樣,只是幹著自己力所能及,又自認為對的事情。
太多,就不想了。
連拖帶拽,很快就將對方弄到樓底。
天快暗淡。
空蕩蕩的環境,有點滲人。
男子心裡咯吱一下,樓下太危險,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喪屍突然踹出來。
「我最後警告你,放開我。」男子猙獰道。
林凡沒有廢話,而是拖拽著男子,朝著警局走去。
路上很安靜,男子有點惶恐,不敢大聲喧譁,一直小聲的警告林凡。
但很快,男子發現一個問題,他發現這神經病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很淡定。
「草泥馬,到底是哪個精神病院沒關好門,將這瘋子給放出來了。」男子心裡怒罵著,真的很氣,要他說,就應該將世界上所有精神病都弄死,留在社會上就是禍害別人。
他很久沒有出來,看到周圍的情況,內心越來越寒。
現在為止,他看到好幾具不完整的屍體,蒼蠅都盤旋的飛著。
喪屍。
想到那些可怕的東西,他就害怕。
警局肯定是沒人的。
這神經病要是將他送到警局,那後果是什麼?
沒有一個人,鎖在那裡,要是有喪屍,可就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男子狠下心來,語氣陰沉,有種魚死網破的感覺,「我警告你,現在放開我,否則大不了,咱們一起死。」
「捉到你,就不會放了你。」林凡搖頭。
「你不怕死。」男子說道。
林凡笑著,「怕死,不管是誰,都怕死,但有時候,因為怕死,放了某個人,導致更多的人死亡,那想想,其實死也不是那麼可怕。」
「我信佛的,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說是不是?」
男子心裡冷笑,這智障,竟然還跟他拽這個。
「好,你說你信佛,那你知不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已經悔改,能不能給次機會,以後不犯了。」
他已經不想跟這智障繼續交談,而是想離開,遠離智障。
「不行。」林凡搖頭。
「你剛剛不是說你信佛的嘛?」男子低沉的吼道。
「我是信佛,但不是愚信,我信佛的善,因與果,區區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放了你,那又有誰給你傷害過的人機會呢。」
林凡說道。
男子懵神的看著林凡,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而對林凡來說,這話害人不淺。
殺人無數,放下屠刀,就立地成佛。
而救人無數,卻因為一件錯事,便墮入阿鼻地獄。
也許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有一種習慣,那便是欺軟怕硬。
佛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文化。
但只要是文化,那一定會有糟糠,只有去其糟糠,取其精華,每個人看待任何事物的觀點,都是不一樣的。
而文化更是如此。
不同的人看待,都會有不同的感悟。
「你到底放不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男子猙獰,憤怒的怒吼道。
他真的被弄火了,一個神經有問題的毛頭小子,將他抓住,還要送到警局,那裡變成什麼模樣,誰也不知道,但絕對很危險。
「不放。」林凡果斷回絕。
「我要喊了,要是有喪屍來,咱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裡,我是無所謂,該嘗試的,都嘗試過了,我不怕。」男子決定跟林凡魚死網破,他就不信了,對方就算是神經病,還能神經病到連命都不要。
「嘴是長在你身上的,你想喊,隨你。」林凡牽著繩子,至於對方想喊,那就喊吧,這也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男子聽聞這番話,氣的臉色通紅,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傻。
還是真的不要命了。
如果有喪屍到來,那結果肯定是被喪屍給一口要死。
最終。
當到達派出所門口時,男子都沒有喊出聲。
也許是害怕,如果真的有喪屍被吸引過來,那結果會怎麼樣?
他還不想死。
黃市合區派出所。
上次還送來一個傢伙,也是犯了罪,他剛好看到,隨手抓來。
「你來真的?」男子盯著林凡,有點懵神。
「還能是假的啊。」林凡回道,壓著對方就往裡面走去。
裡面很安靜。
大門依舊是先前那模樣,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走進裡面,看了一圈。
沒有人。
他記得,上次是將對方綁在椅子上,可現在椅子空蕩蕩,只有斷掉的繩索,灑落在地面。
鮮血已經凝固。
也許是警察同志看到自己留的紙條,帶他去該去的地方了。
「你幹嘛。」男子被推到在椅子上,惶恐的看著林凡。
而林凡則是面帶笑容,開始捆綁。
「將你送到這裡,就沒有我的事情了,犯了事,這裡是你的終點,做多少年牢,就是警察同志們的事情了。」
將男子綁好後,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拿來一張空白的紙,將對方的罪行寫在上面。
「好了。」
林凡看向一旁,牆壁處,上次看到的警察同志,依舊背靠著牆壁,雖然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但在他眼裡,依舊是那麼的美。
當林凡往外面走去時,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男子,徹底的慌了,「回來,你給我回來。」
只是,林凡沒有理睬,步行在空蕩的走道里。
當路過上次看到的那小公報時,他停了下來,再次看了一眼,將上面的內容銘記在心。
隨後滿臉陽光般的笑容,離開派出所。
「回來,你給我回來啊。」男子朝著走道喊著。
他害怕了。
這裡安靜的很,給他一種詭異的感覺。
咯吱!
有聲音傳來。
「不要,不要啊……」男子顫抖,渾身冒著冷汗,仿佛是在懲罰即將到來時,他有的只是害怕,而沒有悔過。
低吼聲。
很低沉,但很刺耳。
突然!
在派出所內,那陰暗的門裡,好像有兩道身影要從裡面出來。
燈光暗淡,看到的是警察制服。
男子大喜,「警察同志,我自首,快救……」
話還沒說完,他徹底的愣住了,瞳孔收縮,陷入驚慌中。
吼!
穿著警服的警察同志,對著男子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而在警察同志身後,則是還有一頭喪屍。
如果林凡看到,便能一眼認出。
這就是他上次送來的年輕小伙,而此時,他跟隨在後面,更像是一個因為犯罪,而在光明的帶領下,慢慢的為自己贖罪。
「不……」
慘叫穿透派出所,傳遞到外面的世界。
外面。
天空暗了。
林凡站在那裡,低頭,點燃一根煙,風吹來,緊了緊衣服,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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