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雲有什麼風吹草動,國內的媒體都會聞訊趕來,想盡辦法找各種料,謀取流量。
這一次,周雲的新聞被全世界都看到,很多人都知道了這麼件事,也變相地為《殺曲》這部電影打了個廣告。
甚至都有人說這是不是梅蘭度和周雲聯合起來做的一次營銷活動。
這樣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關於周雲的討論甚囂塵上。
尤其是周雲的粉絲力量。
在國際上,周雲更多還是中國女演員的代表,身上的國際性並不突出,只能說她在世界各國都有一批影迷。
但是,這樣的女演員,每個國家都有幾個。
但不是說在各個國家有一些影迷就可以稱為世界級的演員了。
而這一次,周雲的粉絲們顯然爆發出了一種讓每個人都感到震撼的力量。
這不是他們認為周雲會具備的粉絲力量。
事實上,在很多好萊塢的電影人眼中,亞裔演員,華裔演員,他們的話語權是很弱的。
他們處於劣勢的地位。
就算他們被欺負了,大部分時候也就是忍氣吞聲,讓這件事簡單地過去。
可是這一次周雲的粉絲們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認知:周雲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梅蘭度也在這件事上看到了周雲的國際性和知名度。
高層甚至都不為這件事感到生氣,而是非常興奮,高興,覺得周雲這個演員用對了。
因為她的粉絲這麼忠誠,等到《殺曲》上映的時候,粉絲基礎肯定就有了。
電影靠粉絲基礎賺不了票房,但是粉絲基礎可以幫助電影的宣傳。
沒有任何一部電影可以小覷明星效應。
哪怕是世界級大導演的作品,同樣如此。
關於演藝圈新聞的媒體圈熱鬧了好幾天。
有人借這件事盤點周雲的國際之路。
有人借這件事盤點華人演員在好萊塢受到過的歧視。
有人借這件事分析周雲以及《殺曲》未來的成績。
……
一個備受矚目的演員總是能夠提供很多的信息給媒體。
周雲悶在自己的小村子裡拍戲,乾脆兩耳不聞窗外事。
古槐春馬上就要走了。
他這三天,拍了三天的戲,但是他自己又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拍。
沒有表演,沒有塑造,大段大段的靜默,讓他自己去呼吸,去感受,去說一些自己的話。
古槐春心想,這算拍戲嗎?
應該不算吧?
但是如果這不算拍戲的話,一定只有所謂的一場一場的表演才算嗎?
古槐春在殺青後離開的車上,反覆思考這個問題。
這短暫的三天,他有一種格外新奇的體驗。
而喻楚就踩著他離開的尾巴來了。
周雲興奮地跑過去,和她擁抱。
喻楚也尖叫了一聲。
兩個人打招呼的方式讓文冰感到匪夷所思,因為他覺得這兩個女人就像是兩個土撥鼠抱到了一起。
畫面莫名有些滑稽和搞笑。
文冰拍了一會兒,突然就覺得不對勁。
周雲和喻楚兩個人私下說話的樣子,沒有電影感。
太實了,也太粗糙了。
尤其是喻楚,完全失去表情管理,反而顯得失真。
當文冰走過去打斷她們的時候,喻楚才震驚地恍然大悟。
「什麼,你們剛才就已經在拍攝了?」
她瞳孔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動了一下。
周雲抱住喻楚,笑了笑,說:「是的,因為我們的文冰導演想要最真實的畫面。」
「你們倆也太真實了,太膩歪了,我不要這樣的。」文冰直言不諱,「整個風格都跟我要的感覺不搭。」
喻楚一臉茫然。
「導演,你想要的是什麼風格?什麼感覺?」
文冰擺擺手,說:「回頭再說吧,先讓周雲帶你去房間。」文冰大手一揮,「等會兒我再跟你們講一講拍攝計劃。」
周雲跟喻楚私下太親昵,超出了文冰的預計。
文冰很快意識到,他不能再這麼拍攝下去,不能用拍周雲和古槐春的方式來拍周雲和喻楚。
男女之間的友情和女人之間的友情,歸根究底還是不一樣的。
文冰自己一個人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就進房間去寫字了。
周雲和喻楚放好東西,出來,結果找不到導演了,一臉懵逼,茫然。
「導演呢?」周雲問。
王梓琳說:「他進房間了,不知道幹嘛去了。」
周雲猜測:「不會又是去臨時寫劇本了吧?」
喻楚震驚地瞪眼:「什麼,劇本是臨時寫的?現在沒有劇本?」
周雲說:「現在的劇本更像是一個大綱,沒事,文冰這部戲就是這麼拍的,我們都快拍到尾聲了。」
喻楚說:「我、我沒有劇本,可演不了戲。」
周雲說:「你別擔心,可以的。」
喻楚搖頭,說:「不行,我真的不可以,小雲,我沒有你那樣的表演天賦,如果我沒有劇本的話,我就不能提前做準備,如果我不能提前做準備,我就沒辦法演好我的戲。」
喻楚就是這樣的表演風格。
她也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短板在哪。
讓她即興表演,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喻楚說:「要是你早跟我說這部電影拍攝沒有劇本,我肯定就不來了,小雲,這真是我能力不足,實在滿足不了你們的要求。」
周雲還想再勸勸喻楚,這個時候,文冰已經出來了。
他手裡是一張手寫的紙,看上去好像還是剛從本子上撕下來的。
他把紙遞給喻楚,說:「有劇本,這是對白,等會兒我們就拍這場戲。」
周雲詫異地拿過這張紙,一看。
一共也就十來句對白。
周雲驚訝不已。
但是,對白很有感覺。
周雲問:「這都是你剛才寫出來的嗎?」
文冰點頭。
周雲感慨:「你真是個天才。」
——我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只是之前一直沒有請到假,我沒有你那樣的果斷,工作說辭就辭了。
——又嘲諷我呢?
——我嘲諷你,也嫉妒你,還羨慕你,行了吧?我說你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修身養性,怎麼還這麼敏感呢?
……
文冰說:「就是這一段台詞,等會兒喻楚從摩托車上下來,你們兩個人先互相看著笑一笑,周雲朝喻楚你走過來,你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她,終於再見到她,很想她,同時也為她感到難受,記住,你的眼神是這個感覺,然後,你們兩個人都要用最平淡的語氣去說這些台詞。」
喻楚有些慌了。
「等等等等,我先熟悉一下劇本。」
文冰問:「剛才沒有記下來嗎?」
「好歹有這麼多句詞呢。」喻楚說,「我又不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神仙。」
文冰說:「沒關係,只要是那個意思就行了。」
喻楚搖頭:「導演,我必須認真地跟你說一聲,我真不擅長即興表演,你讓我即興的話,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演,整個人就像個呆頭鵝一樣,只能傻愣在原地。」
文冰驚訝地抖了抖眉角。
喻楚:「我說的是認真的。」
文冰說:「那行吧,你先熟悉一下對白。」
喻楚問周云:「要不我們倆一起看?」
周雲點頭,說好。
兩個人找了兩個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挨得很近,一起看文冰寫的對白。
喻楚問:「那我該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拍啊?我都沒有搞清楚。」
周雲說:「別想那麼多,你先自己架構一種情境的情緒,反正文冰前面幾遍肯定是不滿意的,你找找感覺,也讓他找找感覺,他拍攝這部電影沒有提前的設想,都是到了現場,看了演員的表演,才會激發他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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