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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去的路上,後面有兩位村民跟著,倒也沒有將他看的太緊,因此沒必要施展法術擺脫他們。
「兩位大叔,你們也相信那魚頭怪是湖中的神明嗎?」陸淵向他們問起。
一位眉毛濃厚的大叔轉頭向後看了看,發現沒人後,小聲說道:「其實我們更相信那個黑影是一個怪物,神明怎麼可能做出這等殘忍的事。」
接著他嘆了一口氣,又道:「小兄弟,我們是相信你的,但老鎮長一向固執,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我們也無法勸說他什麼,現在也只希望那個怪物不要出來害人了。」
那個魚頭怪要不出來害人是不可能的,若不儘快將它除掉,恐怕還會有更多的村民遭殃。
現在自己的修為還不夠,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魚頭怪,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陸淵心裡擔憂想著。
「這位大叔,你們離附近最近的城裡有多遠?」
「最近的城?那就是婁城了,走路的話大概要個四五個日的樣子。」大叔思考了片刻後,回答道。
四五日,騎馬的話來回也要個兩三天的時間,自己在這裡恐怕待不了這麼長的時間,陸淵默默計算了一下。
算了,不想了,還是明天再說。
半刻鐘後,回到他借住的地方。
「小兄弟,原來你住張老頭家啊!」那位大叔說道,「想來小兄弟不是本鎮上的人吧。」
「嗯,我是路過此地,今晚在此借宿一晚,打算明天離開。」陸淵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用跟著你了,就先回去了。」說完兩人便離開了。
陸淵悄悄地走進屋裡,此時蘇向雪睡得正香,他輕輕走上床去。
經過剛才的事情,他早已沒了那些旎念,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起來。
第二天,陸淵被外面一陣鑼鼓喧天的敲打聲吵醒。
他很不高興地睜開眼睛,床上沒了蘇向雪的身影,只留有淡淡的余香。
下床穿好衣服後,朝外面走去,想看看那些人大早上不睡覺的在這裡敲打什麼。
門口,蘇向雪和兩老正望向外面。
在他們前面擺了一張桌子,上面三個碗裡面裝著一些不知名字的的果子,一塊竹筒里插了幾根香,像是在祭拜著什麼。
陸淵好奇地走上前去,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向遠處。
只見街道上,一大群人正在遊行。這群人前面有幾個身穿奇裝異服,頭戴鬼怪面具的人跳著怪異的舞蹈緩慢向前走,中間四個人抬著一座暗紅色的小轎子,轎口被一塊橙黃色的布遮住了,看不見抬著的是什麼,後面跟著幾個敲鑼打鼓的,一人邊敲著鑼,邊大聲喊著話。
「神明出行,村民祭拜。」
今天難道是鎮上的什麼傳統習俗日?陸淵如此想到,在他小的時候,村里也會有類似的寺廟菩薩出行活動,村民都紛紛出來祭拜禱告,祈求神明保佑,不過那時候要等到過年後,這個世界並沒有過年這種習俗。
陸淵對這種習俗沒有什麼看法,不支持也不反對,只要不傷害到村民的利益,隨他們怎麼折騰都行。
現在他更關心的是那魚頭怪的事情,就怕它出來再害人。
這時,外邊又有人大喊道:「鎮長吩咐了,每家出一兩個人,前去湖邊祭拜神明!」
「咚......」
敲鑼聲響起,一些農家聽到喊聲後,中陸陸續續走出一兩個人,跟在遊行隊伍的後面。
「老人家,今天是鎮上的活動嗎?」陸淵向兩位老人問道,感覺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等兩位老人家回答,蘇向雪搶先道:「今天清晨的時候,這個鎮上的人突然來說要去湖邊祭拜什麼神明,還說他們得罪了那位神明,要去祈求它原諒。」
陸淵一聽憤然而怒,這老鎮長真是糊塗,自己愚蠢無知也就是了,還要拉著這麼多村民去,豈不知可能會釀成大禍。
他本以為那位老鎮長最多將昨天晚上的事隱瞞下來,就此了結,沒想到今天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到時候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他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去阻止那位鎮長。
「兩位老人家,不如就由我代替你們前去參加祭祀吧。」陸淵向二老說道。
「這......,要麻煩你了。」老人家道。
「不麻煩,我正想見識一下鎮上的熱鬧場面了。」陸淵平靜道。
蘇向雪卻忽然拉了拉他,將他帶到了一處角落,「怎麼回事,你該不是真的想去看那什麼祭祀吧?」
「當然不是。」陸淵否定道,神情嚴肅,「我昨天晚上發現了一個可怕的怪物,現在不得不去阻止他們。」
「今天可能要耽誤些時間,來不及趕路了。」
「你嘴上的血也是昨天那怪物所傷,嚴不嚴重?」蘇向雪看著陸淵臉上的血跡,擔憂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陸淵抹了抹嘴角,不在意道。
「既然這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對付那怪物。」蘇向雪認真道。
「你現在修為還沒有恢復,就好好待著這裡別出去,照顧二老就行。」陸淵拒絕她道,開什麼玩笑,她現在如同弱女子一般,自己都不是那魚頭怪的對手,帶上她很可能給魚頭怪多帶一份點心,當然不行。
蘇向雪還想在說什麼,陸淵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眼睛,搶先道:「乖,你就先留在這裡,不要讓我擔心。」
他......他剛才在說什麼?他......在擔心我,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我說話。
蘇向雪怔在了原地,腦中不斷回味著他剛才所說的話。
看到蘇向雪站著不動了,陸淵心裡很是滿意,看來那些電視劇中哄女孩子的話果然好用。
陸淵快步走了出去,悄悄混跡在隊伍當中。
跟著人群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前面忽然出現一片巨大的湖泊。
眾人在湖泊前面一塊空地上駐足了下來,旁邊搭有一個非常老舊的木頭台子,此刻老鎮長正站在上面注視著下方的村民。
少頃之後,老鎮長抬頭看了看太陽,似乎是見時辰已到,瞥了一眼身邊敲鑼的人員。
「咚......」
隨著一聲鑼響,老鎮長拄著拐杖,慢步走上前來,用他那蒼老的聲音喊道:「湖江鎮祭祀儀式正式開始!」
「來人,將祭品抬上來。」
幾頭類似於豬羊的動物被幾個壯漢抬了上去,這些動物嘴腳都被麻繩捆住,掙扎不得。
那位老鎮長忽然跪在了這些動物面前,台上和台下村民見狀也都紛紛跪了下來,陸淵也不好太突出一個人站著,於是在地上蹲著。
老鎮長面向湖泊,雙手張開,虔誠道:「湖中的神明啊,今日我等湖江鎮村民前來祭拜於您,以前若是有得罪過您的地方,還求您寬恕湖江鎮百姓的罪行......」
「這些都是我們湖江鎮百姓的一點心意,還望神明您吃好喝好,保佑湖江鎮風調雨順。」
說完,老鎮長站了起來,拄著的拐杖在木板上輕敲一聲,眾多村民隨後紛紛起立。
「來人,奏樂,起!」
一陣敲鑼、嗩吶之音響起,立刻響徹四周,這種如泣如訴的聲音像是陸淵小時候農村辦喪事時的曲目,令人寒毛直豎。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才停下,湖邊重回寂靜。
老鎮長望了望眼前的湖面,將拐杖指向這些綁著的動物,下令一聲:「來人,將這些祭品全部投到湖中,孝敬神明。」
「慢著!」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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