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可以。」
申雨第一個表態,話說完就知道說錯了,她明白蘇辰的意思。
沒有把握,不讓大家去送死,真要比斗,那就重金去找那些不要命的,找他們不是為了勝負,是為了湊數。真正的勝負手,就在此時此刻單獨開著車子出去的羅伯特和陳文芳身上。
車子一輛輛的離開山坳,每一個代表臉上都呈現出不滿的怨責,你們哭著喊著自己這裡可以承擔一切,結果呢,竟然在腹地鬧出這麼大動靜?
誰來承擔責任?
一個地方模仿競技賽能成功,那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地方合適,非洲不是沒有地方了?南美洲也有很多合適的地方,至不濟,戰鬥民族和楓葉之國,盡都是地廣人稀,想要找到合適的地方也不難。
你們做不了,有很多人可以做。
之前還一副東道主姿態的古爾德等人,現在全都變得低眉順眼,他們幾個人是扛不住了,七家肯定要靠那三家來維繫局面了。
每一個人,都在咬牙切齒,究竟是誰?不管是誰,你的下場都註定了。
「三井智雄,最好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古爾德和沃倫·博爾頓,盯著三井智雄,不是空放狠話,是真的已經怒不可遏,找尋著一切可能成為發泄點的機會。三井智雄只是鄭重其事的搖頭表示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他再傻也不會幹,一旁的古丹現在也沒辦法再去支持他了,沉默著,內心開始站在古爾德一邊,這件事很容易引得大家的懷疑。
跟蘇辰有那麼深仇恨的,目前來看,唯有三井家族,要說不是他們幹的,大家都不相信,目前只是沒有實質證據罷了。加之德川秀城來了,各個國家的代表,得到了他的否定答案,這才離開,等待一份交代。
沿途,每隔一公里,就有哨卡,隨時隨地,在這條公路上出現任何問題,一分鐘之內,四面八方的包圍都會湧上來。
真怒了的主辦方,就連城裡面都是進行了戒嚴,大批量的戰士和執法人員上街,全部都是子彈上膛。對於弱小貧瘠的國家而言,終端賽可能衍生的利益足以讓他們不顧一切發動一場戰爭,只為爭奪終端賽的舉辦資格,現在已經到嘴的這塊肉,有人要搶走,他們都瘋了,完全不管不顧了。
這個時候查出誰是始作俑者,他們都篤定了,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身份,也不管會招惹多大的麻煩。
態度就一個:「抓到,弄死。」
這一路,非常的安全,蘇辰被安排在了一個獨立的院子,不是酒店,是一個收拾很乾淨的院子。
二層樓建築環顧四周圍成一個院子,正前面懸空二樓下是進出的大門。所有的房間,都是朝外的窗戶,內側窗外都是走廊。
很有地域特色的院子,蘇辰一到之後,在院子門口,停著一輛警-車,後巷,停著一輛軍-車,每輛車五個人。
這是官方安排的,沒有人知道蘇辰在暗地裡還安排了多少的安保,台面之上,二十多人用最短的時間將院子布置好崗哨。
無需再安排很多人一遍遍的檢查,羅伯特來了,掃描一圈,院子原本有沒有危險物,一目了然。
陳文芳不需要睡覺,就在房頂最高處,在黑暗之中,夜幕下的風也挺冷,她渾不在意,坐在那裡觀察著四周。羅伯特更不需要睡覺,他就站在院子中間,時不時的轉一圈,觀察四周。
整個二十二人的安保團隊,這一晚根本沒有誰能夠睡得安穩,差一點點蘇先生就出大事,自己跟死神擦肩根本來不及想,滿腦子都是蘇辰一旦出事的可怕後果。
要不是強制的輪番休息,這一夜,二十二人也沒一個能睡著的。
放在昨天,蘇辰跟大家也都差不多,相信他們會保護好自己,也至少會睡不安穩。今天則完全不同,開啟著護甲,他如果需要完全防護,甚至呼吸都不需要依靠外面,護甲自帶生態系統可提供安全健康的呼吸環境。
一路過來到躺下睡覺,蘇辰都在觀看『浪里個浪』護甲的功能,到底它的防護等級極限在哪,能夠讓自己在什麼環境下可以實現『隨便浪』的自由。最終蘇辰得出一個結論,只要你不是與一個比較強的國家進行徹底的『掰頭』,或是你非得到地球上幾個極限區域去『嘚瑟』,那基本上可以『隨便浪』,開啟了自動防護系統,真的遇到危險,耳鼻眼嘴等等地方可進行自動防護,基本上可以排除他一旦有意外失去意識或是沒有及時作出反應之時護甲失效的概率。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
兩個國家開啟了糾察模式,在『終端賽』的大本營,從內到外,一個一個的進行詢問,那個進入蘇辰房間的服務人員,到底是哪來的,公共區域每一幀的畫面都要查清楚,任何無法銜接有視頻監控斷層的區域,都要細緻嚴查。
各個國家的代表,這一夜也都沒有休息好,互通有無,同時也跟國內聯繫,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是否有利可圖,如果能讓終端賽換地方,我們有沒有希望?不換地方,那這創始人團隊也必須要受限了,至少『仲裁機構』內的名額,不允許以個人身份擁有。
蘇辰一大早起來,精神不錯,有人專門送來了當地比較有特色的餐食,『農夫』這一次不光是自己查驗,還主動找到克洛德,希望可以進行複查,術業有專攻,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查出所有可疑的物質,大家群策群力,才有可能給蘇先生身邊構築一個密不透風的防禦體系。
其實蘇辰誰也不需要了,無論是羅伯特的機械查驗,還是陳文芳利用自己特殊體質的提前品嘗查驗,都不需要,他只需要用手觸碰,不,不需要手,只要開啟嘴部的護甲,食物到嘴邊會被阻隔,如果有問題護甲會提示他,沒有問題,一個閃念,在嘴邊被阻隔了一秒的食物,可進入嘴中,整個過程就是麻煩一些,不過在絕對安全面前,任何的麻煩都不再是麻煩。
他吃的很順暢,骨子裡喜歡新鮮事物和挑戰的他,對於任何不同民族地域的美食,都很好奇,是否好吃可能就在於對口味的接受程度,他的接受程度很高,很多具有地方特色的小吃,他都能吃出跟當地人喜歡的味覺感受。
齊冬雪來了,也帶來了國內的最新消息。申雨作為助手,也在旁聽和討論的範圍內,幾個人坐在房間內,難得這個院子的幾個房間還有空調,避免了在烈日炎炎下每天想著的都是避暑。
「蘇先生,現在各個國家都打算利用這件事做文章,有一些國家想要換地方,但這個希望不大,畢竟如果不是有很大把握的國家,寧可保持現狀也不願意挪一個地方。這一次估計創始人的『仲裁機構』名額保不住了,這一點大家是有共識的,但對於以後如何對終端賽進行監管,意見很多很雜,再好的意見估計都很難得到大家的共同認可……」
齊冬雪說了很長時間,各種資料匯聚起來,足足二十分鐘,發生在他房間的明殺事件,撬動了太大太大的一塊利益。
闡述的過程中,齊冬雪也掃了幾次蘇辰的反應,這位的老神在在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穩,似乎昨晚的事情對他沒有一點影響,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都說他很慫,很怕死嗎?怎麼現在感覺一切都像是假的一樣。
蘇辰的風格很簡單,該浪就浪,該慫就慫,真要能縮在島嶼上停留十年時間換取絕對安全,他真的能一直在島嶼上都不出來。
現在也一樣,昨天剛得到護甲,是有過好好『浪一浪』的想法,恨不得有麻煩出現,然後讓自己置身於無敵的狀態下,那滋味肯定很爽。
經過一夜的休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那種拿到了好玩的玩具馬上就要跟小朋友顯擺一下的狀態,早已遠離。
齊冬雪看了一眼窗外,開口問道:「蘇先生,終端賽那邊,讓我詢問一下,你身邊新出現的兩名安保是怎麼回事?怎麼進入大本營的?」
蘇辰撇撇嘴:「連他們怎麼進去的都不知道,那這安保力量確實也太差了,別問我,我都懷疑他們的水平能不能找到昨天那枚『炸彈』是怎麼成為服務人員推著夜宵到我的房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大本營那邊追蹤『炸彈』還到了後廚區域,追蹤羅伯特和陳文芳,完全無跡可尋,直到某個距離蘇辰房間最近的監控死角,他們突然出現在監控畫面里,直接到了蘇辰所居住房間的房門前,敲門。
他們不曾在門口登過記,至於是怎麼進來的,一無所知。蘇辰這邊不想回答,態度明確,你們不怕丟臉,那就再正兒八經的來問我,被人打你臉疼,自己打自己臉只會更疼。
齊冬雪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徘徊,很明顯,對面的蘇先生不願意多談,他只得將話題重新拉回到最初的軌道,對於來自各個國家的想法,你蘇先生是怎麼想的。
放在蘇辰剛來的階段,齊冬雪斷然不會問,伴隨著一天天時間過去,一次次事件發生,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他還真的就用野路子,用大家覺得不可思議的方式,在這裡開創出一片天地,讓很多很多人對華夏有了新的認知。
穩准狠,這個評價是國內一些人美化裝裱的粉飾詞語,在外人眼中,蘇辰所代表的華夏,擁有了以前不曾有過的狠,且蘇辰其人,瘋的讓人摸不到頭腦,如果華夏都是這樣的人,很難招惹。
現在很多人都希望蘇辰在這裡可以擁有更好的作為,如果不是沒有可能一個國家擁有兩個席位,甚至國內的人都希望蘇辰能夠再給華夏爭奪一個席位。別看說禮儀之邦注重形象,真的到了為國家帶來正面收益高過負面收益,那之前提到的什麼禮儀之類的話語,直接拋到天際之外,根本沒人在意。
現在有什麼問題來詢問蘇辰,齊冬雪都不一定是得到了國內的命令,他自身開始審視自己,也重新審視蘇辰,覺得在這裡跟一幫野蠻人亡命之徒兇殘的傢伙相處,還真就得蘇辰這樣的人。
昨天一場持續兩個多小時的大戰,將島國給打的抱頭鼠竄,就這一項,讓蘇辰得到了很多老人家的喜歡,也讓齊冬雪在大本營的地位有了改變,更多的人間道他開始用敬語,開始以更為尊敬的態度跟他說話。
這一切,都是蘇辰帶來的。
面對齊冬雪的詢問,蘇辰沒有多想,也無需多想,他是發現了,任何地方任何事,人善被人欺,要想贏得別人尊重,先打服了再說,除此之外,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無需太過在意。
「都是貪心惹的禍,不過可以理解。以古爾德他們肯定是不行,都不必強硬拉他們下來,真的來一場需要公平對決解決事的國與國之間對抗,他們自以為是的那點資本,根本拿不出來。既然誰也信不過誰,地方有,底子打好了,那就各個國家都派駐部隊好了,不說共同管理規則,只談共同營造安全氛圍。派駐部隊,建造的遊戲場地向海邊挪動,建造一個不對外的港口碼頭,不是信不過別人嗎?不用信得過,自己的武裝力量安排在那就好了。」
蘇辰的想法,就是拳頭硬的想法,齊冬雪一時沒辦法完全認同,但又挑不出什麼毛病,覺得這樣也挺好,有紛爭也是拍桌子罵髒字,不管討論多少場,討論的會議現場可以一直存在,不像是現在,連基礎的安全保障都沒有。
他這邊告辭離開,蘇辰那邊就將身邊人聚攏過來:「羅伯特和陳文芳,暫時會收攏回來,釣魚得有餌,你們都暴露了,上鉤的肯定是對你們存在有所準備的。讓他們來是我的想法,現在徵求你們的意見,事先聲明,你們也看到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有多狠,危險肯定有,我知道你們不怕,但現在是我正式的徵求你們大家的意見,各自回去考慮,然後將你們的想法告訴我,如果能找到更好的方式,我們皆大歡喜。」
我不想徹底將你們的生死抓在自己手裡,如何選擇,你們需要發表自己的意見,這不是考驗,而是一種尊重。
不是非得你們上,可以有的選擇,你們覺得釣魚是否合適,如果覺得不合適,還可以有更為簡單有效的方式,那就是不去隱藏羅伯特和陳文芳。
他的尊重得到了這些人最快速度的回應,沒有任何意外,大家的回答都一樣,哪一種方式更符合當前利益,那就執行哪一種。從國內來的時候,他們有些人的心裡多少有點不以為然,只覺得是任務,沒覺得有別的,甚至多少還對保護蘇辰存在著小小的質疑。只因服從命令是天職,才不曾有半點異樣的情緒和行為。
現在不一樣了,看不懂的,也從申雨等人的解釋聽懂了,來到這,不是單純保護一個人,這裡涉及到的東西很複雜,不是一份簡單的利益,也不是簡單的話語權,更像是一種新時代台面下的肌肉展示,不放在檯面上,是彼此都留有足夠的餘地,真的到了不可開交之時,這裡最終解釋也只是一處利益的糾葛之地。
可進可退,可大可小。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方勢力顯然都看出了這麼一個藉由『終端賽』聚集起來的地方具備的潛在價值。解決問題、利益鏈條這些都是小事,一個很獨特的交流平台,比起什麼會議之類的,要更為直接,在這裡互通有無也更容易,也有著很獨特的外-交-效用,這一點可能早就被發現了,不然也不會派駐齊冬雪這樣的未來之星常駐這裡。
消息和態度,溝通乃至敵視,都在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終端賽的遊戲固然殘酷,賭-斗固然兒戲,可這裡聚集的人,彼此之間產生的交流,卻是實打實的。
蘇辰的到來,另闢蹊徑劍走偏鋒,他的強勢態度和決然行動的風格,最開始非議很多,可當現實展現出來的好效果出現時,大家都閉嘴了。或許,早就已經強勢一些,用拳頭說話固然是愚蠢的,可如何有效的利用拳頭說話,卻是一門大學問。
很顯然,蘇辰不懂,但他的行為一直呈現出類似的結果。
價值體現出來,身份自然不同,經由申雨解釋,身邊這些安保人員如今都建立起來這是『值得拼死保護重要人員』的價值觀。
你做主,你說怎麼做我們怎麼做?
蘇辰做主了,卻讓申雨、魏冬和邢青武這些人,覺得他剛才那些話沒必要說,你這哪是露出破綻,哪是釣魚,分明是更加嚴謹了。
羅伯特和陳文芳有多強,暫時他們還沒辦法準確定義,服不服的也先放在一邊,可現在這是什麼節奏?
不止是二十二人的安保,梁德榮和哈斯派來的精英僱傭兵,以及後續從國內來的一些戰士,盡數被編入到安保序列。
出門,接近五十人,且還有明晃晃的暗哨,蘇辰在暗中布置了超過二十人,這都沒有隱瞞大家。
在如今主辦方兩個國家已經怒極的情況下,大規模的部隊都派了出來,你出門一下子帶七八十名安保,各類重型武器都有,你這樣指望釣誰出來?你這也叫釣魚嗎?
你這不是直白的告訴人家,來找我麻煩,你們一點機會沒有嗎?
「釣魚歸釣魚,實力不強的沒意思,你們所有人,拿出百分之百的專注力,我不希望一些簡單的攻擊能到達我的身旁。外面危險,其實如果有條件,我還是希望能夠來一個穩紮穩打的替換我,這樣你們也能少一些麻煩,我還是回國的好。每一次來到外面,都會感慨還是祖國的山山水水更美麗,空氣聞起來都是香的。」
邢青武不再迷茫了,也不再覺得蘇辰慫了,他開始佩服這個男人了,能夠將別人覺得不值錢的狀態給硬生生演繹成為很有價值,這才是人才,怪不得我姐讓我跟他多學習,這差距可不是一般般,看看人家,能把慫給駕馭成為狠慫,現在還能將自己的強勢給演變成為新的價值。
幾天前要是說這話,誰搭理他,看看現在,連申雨都給洗nao了,看看人家,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對他著迷,可不光是有錢,就這無恥的樣子,比起花心的渣-男都不知道高出多少段位了。
………………
浪歸浪,沒必要非得把自己放在舞台上,如果能不上台,那是最好。
蘇辰經過一夜的適應,就覺得內外都心情舒暢,現在唯一的安全問題也不需要擔心了,那剩下的是什麼?
玩啊。
嗨皮啊!
誰說一定要讓自己親歷危險之後看著敵人的無奈那叫浪?
那只是初級的,現在我要玩點高級的。
20億的獎勵到了,暫時50億遙遙無期,三井智雄,既然我們彼此得罪死了,那就沒必要躲著藏著了,也更不需要等待機會了,在這,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沒了後顧之憂的『狠慫』,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這慫,會讓你們感受到什麼叫做無懈可擊,偏偏還要飛蛾撲火。
「給我一個交代,我要知道昨天的殺手是誰派出來的,我只給你們二十四小時,不給我一個答案,那我可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了。」
蘇辰直接打電話給古爾德,毫不客氣的宣告了自己的要求。
古爾德自然要交涉,也不喜歡被這樣威脅,隨後是蘇辰所居住小院外的官方安保,悄然撤離,這也是『終端賽』主辦方給他的警告,別太過分,你現在腳踩著的這片土地是屬於我們的,狂妄過頭,只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警告歸警告,交代還是要給的,不止是給蘇辰,也是給所有人,在大本營內部發生這樣的事,讓人對未來的安保產生懷疑,整個終端賽都將受到影響。
結果就在調查期間,蘇辰再度開腔,直接找人喊話:「證據什麼的我不在乎,我覺得是誰就是誰。三井智雄,還玩不玩了,給你個機會,來一場-賭-斗,注碼隨便你開,一方人員完全死光結束。」
沒有說這場『斗』的目的是什麼,就是單純跟你玩注碼,你不是之前一直喊著要跟我玩嗎?現在我主動找你了,接嗎?
「別急,等我洗清了嫌疑,再跟你玩,現在答應你,豈不是掉進你設計的圈套了。到時候會不會說,我們答應你就是默認了殺手是我們派的,真當我們是傻子嗎?別想甩鍋到我們身上,不給你這個機會。」
三井智雄方面回應完全是照搬蘇辰之前的風格,你想要我怎樣就怎樣嗎?對不起,不答應你,還要嘲諷你,怎麼樣,這滋味舒服嗎?
………………
酒店的高級商務套房內。
三井智雄站在一旁,那位笑容常駐在臉頰,給人很和藹的老人德川秀城,端著一杯熱水坐在沙發上,吹著熱氣,雙手卻不在乎玻璃杯的熱度。
「還需要繼續嗎?」三井智雄臉色很不好看,這一次捨棄了三井家族的利益,目前在國內能換到的利益有限,一旦派出殺手這件事被查出來是自己乾的,丟了終端賽一個『仲裁機構』名額事小,直接成為其他創始人的仇人事大。
德川秀城笑著,緩緩吹動水杯上的熱氣,貼著杯邊,小小的喝了一口:「為什麼不呢?」
一個男人,順著酒店的窗戶,悄然進入房間,這裡,十七樓。
他默默的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給三井智雄播放了一個視頻畫面,時間不長,二十多秒,能看到一個女子,走在大街上,她離開了,剛剛她所停留的位置,周遭的人盡數臉色鐵青雙眼充血,直接倒地身亡。還有幾秒鐘的畫面,那女子手指輕輕搭在一個人的手臂上,瞬息之間,那個人七竅流血,唯一能做的動作只是瞪大了眼睛表露出驚訝和驚恐的表情,再想多做一個動作都來不及。
「殺了蘇辰。」
可怕的不是這兩個人擁有著怎樣的實力,可怕的是這一男一女,外表一點沒有黃皮膚人的特徵。
三井智雄的級別,是知道在國內有特殊的作戰部門,專門在海外作戰,各個都是奇人異士,也都有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能力,是真正意義上的重器。
他們出手,從未失手。
這就是底氣,也是讓三井智雄稍稍安心的所在。
有他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男子重新來到窗邊,探手,在外面拽過來一條細線,不離得近仔細看,根本看不到。腰間的掛鎖一靠,腳踏著窗戶直接縱跳而出,三井智雄來到窗邊探頭往下看,看到的是堪比電影中蜘蛛俠的身影,迅速的消失,不是以繩索上下,是那細線繩索在男子的控制下,給他提供如同蜘蛛俠一樣的行動軌跡,人盪起來,似整個天空都屬於他。
三井智雄也看出來了,這位的『飛天』,不是真的可以憑空而飛,是對自身和器械的完美控制,才有了這樣的畫面出現。
無論你蘇辰在哪,這個人都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你的面前,這是他的本事。
再有殺人於無形的女子配合,只要一點點機會,蘇辰就會成為一具屍體,不需要大動干戈,不需要硬撼他身邊的安保團隊。
「你把自己防護的再嚴密又如何,你永遠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群人,擁有著你根本無法理解的特殊能力。不是影視劇中的超能力,卻擁有著絲毫不弱的殺傷力。」
………………
午後。
炎熱讓這個時間段,街道上沒什麼人,最舒服的無疑是納涼,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去睡一個午覺。
或許是系統出品的緣故,陳文芳並不懼怕陽光,她只是討厭,陽光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她人就在蘇辰的房間內,椅子上一坐,一本書,隨意的翻看著。
申雨拿著平板電腦在工作,儘量減少聲響出現。
蘇辰在睡覺,這樣的天氣,吹著空調,喝著鮮榨的果汁,拿著手機翻看著短視頻,打打遊戲看看小說,那才是最舒服的。不用工作,不用擔心明天後天吃什麼,時間不會產生任何『浪費』的認知,只要他舒服,那每時每刻都是在享受生活。
門口,羅伯特突然站起身,手指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申雨抬起頭,陳文芳已經盯著後牆,那裡,是空調的外機所在,而此刻空調正在運行。
地面之下,通過下水道的牆壁,一個剛剛被刨出來的洞口,裡面不時的揚出灰土和碎石,在下水道內,站著一個女人,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個男人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和方式,從這裡挖出一條通道,直接到達那個院落的後院牆壁腳下。
而空調,將會是她的戰場,她將會用最簡單的方式,讓那個蘇辰悄無聲息的成為一個死-人。
迎接他們的,不是空調,不是機會,而是嚴陣以待的天羅地網。
當男子輕輕的將最後一捧土給挖出來,當光亮終於從頭頂出現時,迎接他的是一枚手-雷。
轟!
還不止一顆,接連扔進來好幾顆。
伴隨著爆炸聲,下水道內的女子,臉色一變,轉身就跑,邊跑,雙手向四周一揚,五顏六色的粉末,頓時在四周散開,她的身體也隱身在其中,邊跑邊扔,這些粉末不僅僅阻擋視線,落在地面上或是觸碰到牆壁,發出如同強-硫-酸-一樣的破壞力。
她的反應足夠快,也給予了危機足夠尊重,奈何迎接她的不是一般的戰士,為了不被他們發覺,沒有靠近的魏冬等人,卻在四周多個區域,布置了阻擊點,有羅伯特提供的線路(機器人電子掃描),他們守株待兔,女子一冒頭,子彈噴涌而來。
女子縮回頭,向另外的區域跑,臉色很難看,但卻沒有任何的恐懼,無論是誰,想要她的命都不那麼容易,只要給她時間布置,就算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她也可以用身上的『武器』,殺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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