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
被挖出一道三丈深的大坑,靈神司的人負責戒備,四名女子將廢墟圍住,靈魂力量監視周圍。
蕭然等人圍在這裡。
十幾口大箱子,擺放在地下。
看樣子這裡本是一間密室,但架不住小周運氣爆棚,在蕭然身邊挖著、挖著,就將它挖出來了。
「乾的不錯。」沈一鳴贊道。
將箱子全部運出來打開。
零散的星光灑落下來,照射在銀子上面,銀光閃閃。
嘶!
他們雖說前段日子在龍淵學宮的比斗中賺了一大筆,身家豐厚,但這麼多的現銀擺在眼前,還是面露火熱。
小周更加直接,沖了過去,一手一把,抓著銀子,興奮的叫道:「大人我們發財了!」
沈一鳴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翻了個白眼:「發你個大頭鬼。」
「這筆錢都是贓物,要上交的。」
靈清兒也走了過來,她的身家也很豐厚。
論賺錢,靈師遠遠的超過武者。
制符、煉丹、煉器等,都是暴利。
但女人的天性改不了,面對閃閃發光的東西,還是成堆的,抵抗力很弱。
「這怕是有五六十萬兩吧!」
一共有十五口大箱子,超級大,每個箱子裡面放著四萬兩紋銀,正好是六十萬兩。
「稅銀不是上億兩?怎麼才這點?」小周不解。
沈一鳴拿著一錠銀子,將它翻開,底朝上,上面沒有任何字跡,不是丟失的稅銀。
出雲州今年的稅銀,在底部印有專門字號。
眼前這批明顯不是。
「現在怎麼辦?」沈一鳴望向靈清兒。
「一人一半,帶回去交給上面處理。」靈清兒提議。
沈一鳴一想,便明白了其中深意。
不是稅銀,他們搜到的贓款,帶回各自衙門,雖說要充公,但賞賜下來,也能分到一筆。
「好。」沈一鳴點頭。
一家一半。
蕭然他們帶著銀子向著神劍衛趕去。
到了這裡。
沈一鳴如釋重負,「這下是徹底穩了。」
讓人將銀子抬了下去,他進去匯報。
蕭然倆人回到小院,小周搓著手掌:「蕭哥我們這次又要發財了。」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蕭然沒好氣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折騰到現在,天色已經很晚,倆人各自進了房間。
翌日。
剛吃過早飯,沈一鳴帶人抬著一口大箱子進來,等他們離開,拍出一掌,將箱子打開,露出白花花的銀子。
咕嚕。
小周咽了一口口水:「大人這都是給我們的嗎?」
「你怕是在想屁吃。」沈一鳴道。
「我們三人平分。」
「一人一萬三千多兩?怎麼不給銀票?」小周問。
「銀票哪有這刺激,這看著多養眼。」
「倒也是。」小周點點頭。
三人將銀子分了,一人得到一萬三千多兩。
沈一鳴並沒有仗著官大,就多拿一點,在這方面他還是挺厚道的。
「給你們半天時間,將錢存起來。中午繼續調查天狼衛,一定要在限期之內破案。」
「嗯。」
他離開以後,倆人將銀子處理好,兌換成銀票,剛從錢莊出來,迎面碰上一瘸一拐的老鄭。
小周圍著他打量一圈,驚訝寫在臉上:「你這是偷人不成,被人捉姦在場給揍了嗎?」
「放屁!我不是這樣的人。」老鄭紅著臉辯解。
這臉腫的跟豬頭,火辣辣的痛。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地方我們慢慢聊。」
「行。」
進了一家酒樓,在二樓要了一間包廂。
桌子上面擺放著酒菜。
老鄭抓著酒壺往嘴裡面灌,喝的太快,酒水溢出來一點。
「你到底怎麼了?」小周奪下他的酒壺。
「老子太冤了!」老鄭哭訴。
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昨晚蕭然離開以後,聖武司的人率先趕到,將他們帶回去一番審問,免不了一頓拳腳相向,好在他是自己人,在刑部當值。
見他真的沒有嫌疑,關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放了。
「你們說我冤不冤!」
「活該!」蕭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周附和的點點頭:「蕭哥說得對,你就是自己作死!醉仙院那麼大的地方,客廳、窗邊、地板容不下你?外面這麼亂,偏偏還要跑出去找刺激,沒死你就偷著樂吧!」
「還是兄弟?」老鄭苦著臉。
「聖武司的確該揍!縱然你有萬分不對,也輪不到他們揍你。這筆賬先記著,有機會我們替你報仇。」小周道。
「好兄弟!」老鄭感激。
喝完酒。
三人分開。
蕭然和小周一起,繼續調查天狼衛的案子。
香安寺。
一間廂房中,一名老道士陰沉著臉坐在床榻上面。
他就是玄陽道長,昨晚和閻羅的副殿主分開,躲到了這裡。
一天下來。
他一直在施法驅除體內銀季傑留下的本命妖氣,然並卵,沒有一點效果。
能用的手法,都已經用了,如附骨之蛆一樣,頑固的待在他的體內。
「該死!大青山的嘯月狼族,怎麼跑到了京城?」
忽然。
一直安份的本命妖氣,卻在這時動了起來,銀季傑在施法,藉此追查他的蹤跡。
「不好!」玄陽道長面色一變。
拿著拂塵,從床榻上面跳了下來,打開房門迅速離去。
他剛走後不久,銀季傑追蹤到這裡,望著他逃走的方向,舔了一下嘴唇,面色猙獰,「你逃不掉的。」
接下來的一天。
玄陽道長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在京城瘋狂的逃命。
在這過程中。
他被銀季傑追上一次,短暫的交手,被打成重傷,有心想要離開京城。
但京城被封鎖,陣法運轉,強闖怕是落入朝廷的手中。
連續高強度奔襲,秘法都用上了,沒時間療傷,讓他的傷勢惡化,仗著丹藥壓制,也快到承受的極限,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街道上。
玄陽道長扶著牆壁,心口一甜,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驚恐的望著後面,「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我會死的。」
念頭轉動,快速思索著對策。
擺在眼前只有一條路,藉助朝廷的力量,才能夠活下去。
但這樣一來,他將永遠失去自由。
與死亡相比,活著更香。
「嘯月狼族我干你大爺!」玄陽道長氣的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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