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畢天摺扇展開,輕輕一扇,玩味的笑了起來。
望著越來越近的龍捲風風暴漩渦,還有死亡之力凝聚出來的風刃。
赤黑色靈光衝出,恐怖的威壓,從他的身上散出。
轟!
天地一震,傳出低沉的悲鳴聲, 似乎不堪承受這股龐大的威壓。
只是瞬間。
這一片天地,全部陷入一片黑暗,都被他散發出來的赤黑色靈光覆蓋。
隨著赤黑色靈光旋轉。
隱約可以見到一頭巨大的黑色魔鳥,張開可怕的雙翅,體表環繞著邪惡的颶風,出現在九天之上。
唳!
下一秒鐘,黑色魔鳥張嘴一吞,遠超毛驢爆發出來的驚人吸力, 從它的口中傳出,在這一刻,似乎整個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內。
赤黑色靈光所過,激射過來的龍捲風風暴漩渦,在瞬間就被破掉。
崔長雲所化的鯤鵬真身,在這股龐大的吸力下。
不受控制,整個人向著它的口中倒飛過去。
任憑他如何的反抗,始終一點作用也沒有。
哪怕不惜傷及本源,拼命的施展秘法,調動靈力抵擋這股龐大的吞噬力量,都是徒勞。
眼看魔鳥的巨嘴越來越近,離的近了,還能聞見它剛才喝的酒味。
崔長雲驚恐,開口求饒,「前輩饒命……」
吞天巨嘴猛地落下, 將他一口給吞了。
嘎巴兩下,露出意猶未盡的模樣。
「味道還不錯。」魔鳥道。
赤黑色靈光一閃, 再次恢復成之前的模樣,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好吃?」毛驢眨著眼睛。
「還行。」畢天微微一笑。
倒騎在它的身上,將摺扇往腰中一插,再次將酒葫蘆取了出來,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張嘴。」
毛驢仰起腦袋,將嘴張開。
倒了一點酒在它的口中。
又自己喝了一口,感嘆道,「自由的日子真好。」
「你真的相信他的話?」毛驢面露擔憂。
畢天搖搖頭,「沒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他也好、我也罷,不過是利用的關係。我幫他報仇,將殺害鳳舞公主兇手的首級帶回去,他放我自由。」
「要是他變卦呢?」
「那就變唄。」
「你不怕?」毛驢反問。
「怕有何用?」畢天搖搖頭。
望著北邊的方向,神秘一笑。
「我已經傳信給她,有她出面,只要我將此事完成,他斷然不敢反悔。」
毛驢似乎對她非常恭敬,連稱呼都不敢說,尊敬的點點頭。
「這次是真的自由了。」
砰!
畢天在它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然呢?」
「別愣著,繼續上路。」
毛驢晃悠著順著官道,向著京城走去。
龍安縣。
崔家大本營。
書房中。
崔老坐在主位上,在他的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名老者,一人一頭白髮,一人一頭青發,隨意的坐在那裡。
周圍的空間,氣浪翻卷,蕩漾著一層層漣漪,似乎不堪承受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
前者叫崔陰、後者叫崔陽,合起來喚做陰陽二老。
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修為通天,手段強大,崔家的底蘊之一。
除了他們。
崔家的管家崔墨也在,一件簡單的灰麻布衣,相貌普通,面露慈祥的笑容。
沒有一點氣息傳出,單看外表,還以為是鄰家老爺爺。
實則不然。
能坐上崔家管家的人,實力又豈能簡單。
除了是崔老的心腹以外,崔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經手。
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死在他手中的人無數。
提起他的名字,在世家中擁有諾大的凶名,談之色變。
「啟稟老爺,事情都已經辦成,以京城為首,包括龍安縣在內,方圓上百里之內,所有的縣城,都已經中了鼠瘟。」
頓了一下,崔默繼續說道。
「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等人距離京城較近的產業,已經被老奴帶人全部滅了,所有的錢財都被搶了過來,共計五億兩千萬兩左右。」
「留下線索沒?」崔老開口。
「沒!」崔默道。
「做的很乾淨,所有的痕跡都已經被抹除,就算他們拼命調查,也查不到一點的消息,更不會懷疑到我們崔家的身上。」
「嗯。」崔老滿意的點點頭。
「如此一來,九皇子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半,京城的水也被徹底攪渾。剩下的事情,以九皇子的手段,他自己就能完成。」
「是啊!」崔默深有同感。
起初他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被震驚到了。
沒想到九皇子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明明局勢對他非常的不利,幾乎是絕境。
尤其是玄心道長和崔秀新等人的死亡,對他的威信是致命的打擊。
換做是別人,在這種情況下,能自保就不錯了,更別提反客為主,反將他們一軍。
先是散發出消息。
以成親的事情為餌,將各方的視線吸引過來,全府上下忙碌,給外人造成一種假象。
他現在忙著成親,其它的事情,什麼都顧不上。
包括玄心道長的死,也要等成親過後再行調查。
暗中。
以狠辣手段,以牙還牙,以雷霆手段收拾其他的皇子,打一批、放過一批,將京城的局徹底攪渾,將各方勢力一同拉進來。
讓他們從隔岸觀火,再到親自下場。
沒有一點本事和毅力,斷然辦不到。
還能掠奪他們的錢財,彌補自身的虧損,可謂是方方面面都算計到了。
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崔老再道,「等秀清和九皇子成親,我們就可以藉助著他身上的龍氣,韻養太元神源,只要給我們一段時間,將太元神源恢復。屆時,便是我們崔家徹底崛起,站起來的時候。」
「老爺您對時機的把握,真的恰到好處。」崔默由衷的贊道。
「如果不是您在九皇子危難的時候,和玄心道長將親事談好,等事後怕是會付出更大的代價,都不一定能夠辦到。」
「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崔老擼著鬍鬚,眼角中帶著自傲。
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看守本命玉牌的族人,急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家主出大事了!」
崔默冷著臉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
喝斥,「何事如此慌張?」
這名族人疾步進入書房,跪在地上,顫抖的說道,「那、那個長雲的本命玉牌破碎了,還有其他幾名族老,都是這次去京城的人。」
轟!
崔老幾人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剛才笑的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看。
青光一閃。
崔老出現在他的面前,抓著他胸口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陰沉著臉,目光中蘊含大殺氣,「看著本家主的眼睛,再說一遍!」
這名族人不敢違背,迎著他要吃人的眼神,結巴的說道,「長、長雲……他們都死了!」
砰!
崔老將他扔在地上,怒火衝天,從後尾骨直衝天靈蓋,一張老臉布滿猙獰,帶著大恐怖,就像是來自遠古洪荒的洪水猛獸,一個眼神都能將人給吃了。
如果這名族人不是崔家的嫡系,他早就一掌將他拍死了。
「欺人太甚!」崔老再也壓制不住,面色扭曲,緊握著拳頭。
先是他的孫子崔秀新,現在又是他的兒子崔長雲。
幾乎將他這一脈,所有嫡系人員給弄死。
就算還剩下一些,他們的天賦也太差了,上不了台面,沒有他們父子強大。
怒火已經燃燒到極致,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沒有人敢開口。
包括崔默和陰陽二老。
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是崔老最為暴怒的時候,誰敢觸及他的脾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再者。
崔長雲的死亡,代表崔家下一代的繼承者已經沒了。
需要他們再重新挑選一位合格的繼承者,且心性、手腕、修為、天賦都不能太差。
如此。
才能帶領崔家走出困境,再臨巔峰。
半響。
崔老停了下來,冷冽的眼神,落在崔默的身上,「讓你調查沈家那邊怎麼樣了?」
「不是他們所為。」崔默搖搖頭。
「除了上次搶奪天意,沈家派人阻止我們,這次的事情,他們的人根本就沒動。」
「是他們?」崔老目光陰狠。
他們指的是皇子。
「是你們逼本家主這樣的,那就怪不了本家主了。」
「老爺要不要派人通知九皇子?」
「待會你親自走一趟,告訴九皇子,長雲等人在回來的路上被人伏擊已死!」崔老道。
帶著瘋狂,做出一個決定。
「我們還是太善良了,他們既然想玩,就陪他們玩個痛快。」
崔默望著他,靜等下文。
「傳本家主的命令,動用十凶之毒!本家主要讓十凶之毒,和鼠瘟一起席捲京城。」
嘶!
崔默倒吸一口涼氣,帶著不敢置信。
十凶之毒可是崔家在三百年前意外所得,據說來自十凶之地,毒素兇猛,威力強大,且傳播性非常的強。
一旦中毒,理智喪失,將被毒素控制,化身成十凶傀儡,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若七天之內無法解除。
這種毒將完成蛻變,毒素提升兩倍,造成的破壞力,將會更加的強大。
屆時。
就算是有逆天神物相助,也無法將中毒之人救回來。
必須將他們全部殺了,再將他們碰到的東西全部摧毀,徹底的毀屍滅跡,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此毒。
「老爺真的要這樣做?」
「不破不立,九皇子都敢這樣干!沒什麼道理,我們崔家不敢!」崔老獰笑著說道。
「這次我崔家要將暗中觀戰的那些人,全部拉下水,將京城的局勢搞亂,給九皇子創造機會,只要他能夠挺住,我們崔家就勝了,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是我們。」
「老奴明白了。」崔默應道。
轉身離開。
望著這名族人,崔老嚴厲的警告,「你是我崔家嫡系族人,事關崔家傳承大計,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誓死和崔家站在一起!」這名族人炙熱的說道。
「嗯,去吧!」崔老揮揮手。
書房中,只剩下他們三人。
望著陰陽二老,崔老道,「一定要保護好秀清,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能有一點的閃失。尤其是後天成親。」
「請家主放心,我們兄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陰陽二老凝重的應道。
……
神劍衛。
房間中,蕭然四人都在,圍著桌子而坐。
玄陽道長將泡好的雪參茶,給眾人倒了一杯,濃郁的茶香味,瀰漫在房間中。
「道長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蕭然贊道。
「貧道事情不多,時間充裕,除了修煉以外,剩下的時間便用在研究茶道上。」玄陽道長微微一笑。
喝了一口茶。
蕭然問道,「京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情況非常的糟糕。」沈一鳴面色凝重。
「鼠瘟已經在京城徹底傳開了,幾乎有三分之一的百姓中毒,隨著時間的推遲,人數還會越來越多。」
指著皇宮的方向。
「他也知道了,派出一些御醫帶隊,再從民間抽調一些大夫負責此事。」
反問一句。
「此事你怎麼看?」
蕭然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九皇子和他們都有嫌疑。」
「不是薇薇公主?」
「應該不是她。」蕭然點點頭。
「我沒有和她接觸過,但從她做的事情來看,有自己的底線,若想要傷及無辜,她和幽冥鼠攪合在一起的時候,怕就動手了。」
「我讓人專門調查過薇薇公主。」沈一鳴道。
「沒有發生薑妃的事情之前,薇薇公主很善良,平日裡面遇見一些小動物受傷,都會讓御醫治好它們,從來不打罵下人,也不欺負人。」
拿著茶壺給蕭然三人倒了一杯。
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我的猜測和你一樣,此事的確不是她所為。就是不知道是皇子中的哪一位,亦或者是九皇子本人。」
「不管怎樣,京城都不能亂。哪怕他們再如何的爭鬥,也要保障這些百姓的安全。」蕭然面色認真。
「你那裡可有什麼好方法?」
「去弄一些清水過來,越多越好,桶一定要大。」蕭然吩咐。
「嗯。」小周應了一聲,急忙離開。
迎著倆人不解的眼神,蕭然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太多。
一會兒。
小周疾步返回,「蕭哥都已經準備好了。」
蕭然道,「此事我們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
「嗯。」沈一鳴他們記住。
出了房間。
院子中擺放著數十桶清水,每個桶都很大,專門讓三人在一起沐浴的超大號浴桶。
看著都非常的誇張,放在一起,造成的視覺衝擊更強。
蕭然將七星解毒丹取出,走了過去,挨個在木桶裡面泡了一遍。
丹藥並沒有減少,只是讓木桶中的清水,蘊含著藥力。
被七星解毒丹浸泡過後,桶裡面的水變成了白色,散發著清微的藥香味。
做完。
蕭然將七星解毒丹收了起來。
迎著沈一鳴和玄陽道長疑惑的眼神,簡單的解釋一句,「這是七星解毒丹,能夠驅除鼠瘟。」
沈一鳴激動的上前兩步,望著院子中的這些木桶,心裡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有這些被七星解毒丹浸泡過後的水,豈不是就可以解開城中中毒百姓的鼠瘟?」
「一人一小口,足以解開。」蕭然道。
玄陽道長補充一句,說的很嚴肅,「可你們想過沒有?如此一來,我們將會置身於風尖刀口,成為眾矢之的。萬一上面有人逼我們交出七星解毒丹,又該如何?」
望著蕭然,沈一鳴笑的很開心,「你怕?」
「你怕?」蕭然反問。
相視一眼,倆人笑的都很開心。
蕭然道,「此事你和小周就不要參與了,你們根基淺薄,貿然插手到裡面,對你們不利。」
「蕭哥……」
小周想要開口,沈一鳴揮手阻止了他。
「你蕭哥說的對,你和道長根基太淺了,實力也很差,正好採購的第一批修煉資源到了,你和道長哪裡也不要去,就待在家裡,認真的修煉,儘快將修為提升上來。」
「你們以為貧道怕事?還是覺得貧道怕死?」玄陽道長不答應了。
「沒有人說你怕事,也沒有人說你怕死。」沈一鳴拍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
「但此事牽扯太廣,你修為雖然強,但在京城毫無一點根基,若讓你摻和進來,無論是哪一方動手,你都承受不住。」
玄陽道長想反駁。
蕭然接過話題,「別這了、那了,就這樣定了!趁著現在有點時間,你們抓緊時間修煉,等到將上次的收穫全部用完,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屆時再想幫我們,絕對不攔著。」
小周不服氣,又憋出一句話,「蕭哥有長公主罩著,你有誰罩著?」
砰!
蕭然和沈一鳴同時出手,一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了一個板栗,一個踢了他一腳。
「再不老實,回頭就讓煙姐不讓你進門,讓你跪榴槤。」
這次小周老實了,不敢再支支吾吾了。
望著沈一鳴。
蕭然道,「這事交給你了,我先去天牢那邊看看,楊平安那個傢伙昨晚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有事,立馬讓人通知我。」
「行。」沈一鳴應下。
出了神劍衛,向著天牢走去。
路過水柔豆腐鋪這裡。
昔日熱鬧的一幕,已經沒了,緊閉房門,桌椅都被收了起來,蕭瑟冷清,不見一個人影。
頓了一下。
蕭然有點不放心,畢竟也是熟人。
京城爆發鼠瘟,這麼大的事情,萬一她們要是被影響到,豈不是危險。
思索一下。
走了過去,敲響房門。
咚咚!
房間中,水鈴和小姨水柔緊緊的抱在一起,蜷縮在裡屋的床榻上,身上蒙著被子,明明是大白天,卻連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且瑟瑟發抖,嬌軀顫抖的很厲害。
除非喘不過氣,才敢將被褥掀開一小角,探出腦袋,狠狠的呼吸幾下,就這還不敢弄的動靜太大,然後又將腦袋縮了回去,再次蒙上被子。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她們嚇了一大跳。
水鈴壓低著聲音,緊張的問道,「小姨是不是他們來了?」
他們指的是那些中了鼠瘟的人。
「應該是!」水柔害怕的應了一聲。
轉而提醒。
「別說話!不管他們怎麼敲門,我們就當沒有聽見。」
「嗯。」水鈴深有同感。
姨女倆人再次躲在被子中。
門外。
蕭然眉頭一皺,面露狐疑,「沒有人?」
靈魂力量一掃,向著裡面查看過去。
在裡屋找到了躲在被子中的倆人,蒙著被子,還在劇烈的顫抖,似乎在承受著大恐怖。
沒由的一笑。
「是我蕭然。」
裡屋。
聽見「蕭然」兩字,倆人一愣,掀開被子,對視一眼,水鈴開口,「是他?」
「應該是!」
「我去開門。」將被子扔了,也不害怕了,光著腳跳了下來,向著外面衝去。
「這丫頭。」水柔無奈一笑。
別人可以不信,但蕭然不同,人品還是有保證的。
下了床,穿上鞋子,向著外面走去。
咿呀。
房門打開,望著站在門口的蕭然,水鈴激動,伸出腦袋,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見到周圍沒人,急忙招呼一聲,「快點進來。」
「嗯。」蕭然想笑,還是忍了下來。
進了屋裡。
水鈴急忙將房門關上,等到栓子插上,依靠在門上,拍著胸口,吐出一口濁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咦!你怎麼光著腳?」蕭然奇怪。
刷!
水鈴臉色一紅,捂著臉,向著裡屋跑去,心裡羞澀的想道,「丟死人了。」
水柔這時走了出來,見蕭然還站著,熱情的招呼一聲,「大人您別站著,快這邊坐。」
拉開一張椅子,用衣袖擦拭乾淨,讓蕭然坐下。
「不用這麼麻煩。」蕭然道。
「你喝水。」水柔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他的面前。
有點不自然。
「那、那個我們平時都不喝茶,您別嫌棄。」
「白開水就挺好。」蕭然笑笑。
不是不喜歡喝,而是茶葉是奢侈品,對她們這樣的人家來講,根本就消耗不起。
喝了一口水。
水鈴這時也穿好鞋子,又精心打扮了一下,從裡面走了出來。
姨女倆站在一起,還挺像的,都很漂亮,身材也好,看來她們長期鍛煉身體。
「大人您嘗嘗。」水鈴將自作的兩份糕點端了過來,放在蕭然面前。
「你們也坐。」蕭然指著對面。
等她們坐下,開口說道。
「京城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尤其是鼠瘟,鬧的幾乎人心惶惶,未來的三天內,能不開門就不要開門。」
「嗯。」倆女應下。
水柔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朝廷就沒有應對?」
「已經派遣御醫帶隊負責此事,神劍衛那邊也準備了應對之策,不出意外,今天之內鼠瘟就能解決。」蕭然有選擇性的說道。
「不過現在京城很亂,寧可少賺一些錢,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嗯。」水柔重重的點點頭。
「大人您嘗嘗,這是我親自做的。」水鈴紅著臉將一塊桂花糕遞了過來。
「好。」蕭然笑著接了過來。
吃了一口,甜而不膩,軟中帶酥,迎著她望來的眼神,「挺好的。」
「真的?」
「嗯。」
「那你多吃點。」
蕭然笑而不語。
又吃了一塊,拿著茶壺倒了一碗白開水,取出七星解毒丹,在她們疑惑的目光中,在水中浸泡一遍,然後將丹藥收了起來。
「一人一半。」
「大人這……」
「預防鼠瘟。」
「謝謝!」水柔道謝。
喝了一半,將剩下的白開水遞給了水鈴,將水喝完,碗放在桌子上。
從椅子上站起來,「馬上就要到中午了,我去做飯。」
「不用了。」蕭然笑著阻止了她。
「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在這裡吃了。」
無論她們怎麼勸,蕭然都沒有留下,囑咐她們不要開門,在家裡躲幾天。
到了天牢。
正好是中午,奇怪的是,張魚居然不在,只有其他的獄卒在忙碌。
見蕭然來了,一名獄卒急忙迎了上來,「見過大人!」
「張魚呢?」蕭然問道。
「大人在第九層靜室那邊。」
「嗯。」蕭然應了一聲,向著裡面走去。
到了第九層。
在靜室外面停了下來,隔著門都能感受到裡面傳來的龐大氣勢波動。
「龍血?」
轉念一想,已經猜到了龍血的來源,除了從北冥老祖的身上得到,還能從哪裡?
咚咚!
敲響房門。
靜室中,楊平安非常的暴躁,他發現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幫張魚煉化龍血,從頭到尾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這傢伙的天賦雖然過得去,但和他比起來,簡直狗屁不是。
若換成他,一半的龍血撐死了一個時辰,就能將它們全部煉化,還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張魚倒好,自己幫了他整整一晚,又過去一個上午,居然還有一半沒有煉化。
「你是豬?」
心裡不爽的吐槽一句。
張魚已經到了煉化龍血的關鍵時候,並沒有在這時打擾他。
正好這時敲門聲響起。
心裡一動,面露喜悅,「莫非是那個惡魔來了嗎?」
想到這裡。
疾步沖了過去,將房門打開,望著站在門口的蕭然,「怎麼才來?」
「有事耽擱了。」蕭然道。
楊平安讓開身體,讓他進來,指著張魚,抱怨道,「他就是一頭豬,我幫他這麼長時間,才煉化這麼一點的龍血。」
「自己不行,不要找理由推辭。」蕭然翻了個白眼。
「!!!」楊平安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走到張魚身邊。
蕭然提醒,「將剩下的龍血全部服下。」
「嗯。」張魚毫不遲疑。
將剩下的龍血一口吞了,狂暴的力量,在他體內咆哮遊走,巨大的氣勁衝出,似乎要在瞬間將他的身體給撐爆。
蕭然伸出右手,放在他的頭頂上空。
調動至純靈力進入他的體內,幫他鎮壓這股龍血。
只見至純靈力所過,龍血中蘊含的巨大力量,都被鎮壓了下來。
數分鐘後。
蕭然收回手掌,他已經相安無事,剩下的只需要運轉功法,將龍血中蘊含的力量吸收即可。
「跟我來。」
扔下一句話,出了靜室。
楊平安狐疑,「專門找我的嗎?該不會是為了紫兒的事情吧?」
大廳中。
楊平安強自鎮定,不讓內心的想法暴露出來,拿著茶壺主動的倒了兩杯茶,將一杯放在蕭然的面前,又將蕭然的身份腰牌取出遞了過去。
「謝謝!」
「紫兒記憶恢復了嗎?」蕭然直接進入主題。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楊平安心說。
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眼睛一亮,故作激動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蕭然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喂!你不相信我?」楊平安故意炸毛。
「真不知道?」
「我是你的人,我和你的關係這麼鐵,如果她真的恢復記憶了,我會不告訴你?」
「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別人騙我。如果讓我知道,你應該猜到後果。」蕭然警告。
「怎麼可能!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嗯。」蕭然點點頭。
「我從他的手中騙了一件頂尖靈寶,就差一點,就能進階成通天靈寶。」楊平安道。
將北冥劍取出,放在桌子上。
望著北冥劍,拿著試了一下,毀滅般的劍氣從劍身中傳出,蘊含著巨大的威能,輕而易舉的在空間中留下一道道劍痕。
「好劍。」蕭然贊道。
將劍放在桌子上。
「說說過程。」
楊平安將事情說了一遍,聽完蕭然忍不住的笑了。
「乾的不錯。」
喝了一口茶,再問一句,「能從他的手中,騙出一滴心頭血?」
「已經用過了,再用就不靈了。」楊平安搖搖頭。
「再想想其它的法子,無論如何也要從他的手中,弄出一滴心頭血。」蕭然說的很認真。
「行!我記住了。」楊平安記下。
搓著手掌,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那個能否借一件威力強大的靈寶給我?」
「行。」蕭然將番天印取出遞了過去。
「這是番天印,以它的威能,再加上你現在的道行,足以給他造成傷害。」
「等我好消息。」楊平安將番天印收了起來。
這時一名獄卒拿著一份文書,疾步從跑了過來,在蕭然的面前停下。
「大人這是上面剛傳下來的,送煉獄一頭虎妖上路,其它的材料都可以破損,但虎鞭一定要完整。」
接過文書。
蕭然翻開看了起來,按照文書上面記載,將關押在一百號牢房的暗影赤焰虎除掉,將其虎鞭取下,其它的材料能留就留,不能留被毀了也沒關係。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蕭然合上文書。
獄卒告退。
他走了以後,望著楊平安。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楊平安心裡再次一慌,養氣功夫很好。
蕭然沒說話,將紅龍老祖三頭妖魔的屍體取了出來放在地上。
「給你留的。」
「這、這……」
「我去煉獄送虎妖上路了。」蕭然起身離開。
等他走後,楊平安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你就是一個畜生!」
可這事他夾在中間,真的好為難。
搖搖頭,不再去想,張口一吞,將紅龍老祖它們的屍體吞了,道行精進一絲,變的更加的雄厚。
迫不及待的向著煉獄衝去。
進了煉獄。
路過長公主這裡,蕭然對她點點頭,「待會再來。」
「我等你。」長公主道。
直接在一百號牢房這裡停下,邊上關著的就是北冥老祖,見他路過,北冥老祖嚇了一大跳,好在蕭然這次的目標不是他。
牢房中。
一頭巨大的老虎,足有三丈大,這還是在沒有變成真身的情況下,通體呈暗紅色,體表火焰燃燒,可怕的高溫傳來,琵琶骨被封鎖,呈大字型被捆綁在牆壁上。
冷眼望著蕭然,「殺本王的嗎?」
「你倒是很聰明。」蕭然變相的承認。
「動手之前,能聽本王講一個故事?」
「你說!」
「從前有一對戀人,它們相依為命,生活在大山中,危機無處不在,稍微有一點懈怠,便會被猛獸、或者妖魔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每天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但它們始終堅信明天會更好,並沒有因為危險而害怕,放棄對生活的期待。」暗影赤焰虎面露回憶。
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將它的臉頰打濕,傷感氣息很強,蕭然感受的非常深刻。
「一晃十幾年過後,它們都已經長大,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尋了一處山洞,將山洞布置的很美,當成他們的新家,也是新房,等著第二天成親時用。」
氣質一變,兇悍殺伐,恐怖的煞氣從體內爆發。
「可當男的離開,去尋找一些食物還有一些猴兒酒,準備明日成親時慶賀用,它的戀人卻被人抓走,還以惡毒的手段,將它給扒皮抽筋,又將它的血肉給吃了。當男的回來時,等待它的也是他們精心準備的陷阱,好在它的靈覺很強,在他們的圍殺中逃過一劫。」
話鋒一變,殺伐沖天,帶著大恐怖。
「數十年後,當男的歷經千般劫難,終於學成一身本事回來時,將昔日的仇家全部滅了,並沒有傷及無辜,隨即便躲入了大山中,但朝廷的人,還是不放過它,圍剿整整三個月,將它抓了回來。」
望著蕭然,反問一句。
「它做錯了嗎?」
「沒有。」蕭然道。
人有好人,也有壞人,妖魔也是一樣,只要他一心向善,沒有害人,更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妖魔,也是一頭好妖魔。
「本王已經說完了,你可以動手了。」暗影赤焰虎閉上了眼睛。
蕭然望著它,故事中的男主角怕是它。
沉吟一下,已經有了決定。
「上面要你的虎鞭。」
「你可以動手了,本王不會反抗!」
蕭然搖搖頭,「我給你一個痛快。」
暗影赤焰虎一愣,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你不怕懲罰?」
「我是天牢總管,總領天牢、煉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我不願意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強迫我去做。」蕭然道。
「謝謝!」
「走好!願你有來世,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修成正果。」
拍出一掌,將它解決,連一點血液也沒有剩下。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八件東西,一千兩百萬熟練度,六百五十年武道修為,六百五十年靈魂修為,真龍萬聖丹,生命本源*10,萬物母氣*10,白玉凝神養魂丹,玄天神石。
將一千兩百萬熟練度,加在破滅禁制上。
屬性刷新。
破滅禁制:略有小成。
武道還差6000年,就能突破到戰尊境三重。
靈師修為突破到靈尊境一重,距離突破,還差5700年。
將白玉凝神養魂丹取出,一口服下,靈魂修為再次增加兩千年,距離突破還差3700年。
將真龍萬聖丹取出。
眼中精光閃爍,這次肉身又可以前進一步了,將丹藥服下,磅礴的龍血淬鍊肉身,讓肉身變的更加強大。
等到藥力吸收,肉身修為再進一步,堪比戰尊境三重的強者,力量、防禦和速度再次提升兩倍,辟邪神雷也是一樣,隨著肉身突破跟著一同變強。
最後將生命本源和萬物母氣一同取出,澆灌在輪迴道果種子上面。
讓其成熟三分,散發出來的輪迴之力更強。
玄天神石:頂尖煉器材料。
「這倒是好東西。」蕭然道。
打開牢門走了出去。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站在門口,望著九十九號牢房。
楊平安手持番天印,正在爆錘北冥老祖,隨著番天印每次落下,必將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不過北冥老祖的恢復力很強,縱然被揉虐,還活的好好的。
見蕭然來了,停了下來,眨眨眼,「你來?」
「你繼續。」聳聳肩,蕭然離開。
「行。」楊平安點點頭,再次爆錘。
可憐的北冥老祖,在北海龍族可是一代老祖級別的人物,如今卻落到如此的下場,連一條卑微的爬蟲都不如。
剛到長公主這裡,還沒等蕭然開門,張魚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蕭哥不好了,朝廷又送來一位老祖級別的大能!」
(從三點一直寫到現在,小白這就滾去寫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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