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路易與安娜攤牌
五萬倫敦市民湧上街頭,不列顛國會所在地威斯敏斯特宮、法蘭西國王駐地聖詹姆斯宮、不列顛國王喬治三世所在的白金漢屋,乃至郊外的漢普頓宮等,皆遭受到了衝擊。面對著暴民的進攻,首先是聖詹姆斯宮的法蘭西近衛軍,接著是街頭的羅亞爾軍團,再然後是駐紮於漢普頓宮的愛爾蘭軍團,數萬全副武裝的士兵投入到了平暴中,兵與民之間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轟……轟……」
炮聲轟隆地傳入溫暖的國王臥室中,路易滿足地自威廉明娜的身上下來,躺在了她的側邊輕喘著氣。
炮聲每響起一聲,威廉明娜便害怕地猛抽搐一次。路易見狀便將之擁入懷中,輕聲安撫道:「不用害怕,有我在身邊。」
威廉明娜只覺內心一暖,便不再恐懼,幸福地緊貼在了路易的身上。她柔聲問道:「您早就知道了嗎?」
「當然。」路易微微一笑,道,「英格蘭的事情全在我的掌握中,不甘屈服的英格蘭人必然會有一場暴動,所以我才會一反常態地讓士兵在城內宿營。」
路易極重軍紀,行軍在外時幾乎都在城外宿營過夜,而今卻不同,法軍被留在了城內,不少街道見其了臨時工事,不少區域成為了城中據點。炮聲雖然猛烈,可真正戰鬥之地卻離聖詹姆斯宮有些距離,因為半徑百米內都已經屬於法軍控制的無人區。
「我很害怕,一定會死很多人吧!」威廉明娜緊縮在路易的懷中,同情地問道,「難道就不能少流些血嗎?」
「他們都是敵人,威廉明娜。」路易滿不在乎地說,「流的血如果不是她們的,就會是我們。我可不想見到你被那些暴民撕碎,我們的未來還有許多好日子。」
「可是,他們只是平民,連一支手槍都沒有。」威廉明娜嘆道。
「你太善良了,可是,戰場上是不能有善意的。」路易撫摸著她的短髮,勸道,「有槍的未必是士兵,沒有槍的未必是平民。他們或許沒有槍,可他們會有其他攻擊性武器,為了你,我不能對他們有一絲同情。」
「為了我?」
「是的,為了你。」路易溫柔地俯下身子吻了一口,說道,「當聽說查爾斯?福克斯企圖展開暴動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因此,我不敢也不能冒險。」
威廉明娜對此全然不信,可聽得卻心情舒暢。
炮聲依然轟鳴,床上的兩人又再度結合。
不遠處的王后會客廳中,安娜和夏洛特長公主相對而坐。炮聲傳了進來,安娜鎮定依舊,夏洛特長公主卻有些不安了。
「轟」的一聲,不知是第幾聲炮聲響起,在這一聲後,夏洛特長公主終於坐不住,站了起來。
「坐下!」安娜立刻嚴厲地吼了一聲。
夏洛特長公主駭然道:「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一直讓我坐著,可是,我擔心、害怕,我要回白金漢屋,和我的父王、母后呆在一起。」
「您如果現在走出了這間房間,那您就會輸掉一切。」
安娜的聲音輕緩,可在夏洛特長公主聽來卻沉重異常。她停下了待去的腳步,迴轉過身子,面對著安娜,問道:「您讓我坐在這裡,是什麼目的?聽著炮聲,難道也是取悅法蘭西國王的手段?」
安娜淡然一笑,道:「國王陛下需要的是能夠在任何場合都能保持鎮定和儀態的女人,也許這並非是他所有的情婦都擁有的,可這絕對是威廉明娜小姐所擁有的。別忘了,威廉明娜小姐可是穿著軍服、扮成軍人待在國王陛下的身邊,並且以此勾走了您的心。」
夏洛特長公主面色黯然,不悅道:「別說這些,我不想聽。」說著,她便坐了下來。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公主,以前連槍炮聲都未怎麼聽過,如今又如何能處變不驚。
安娜見著她心神不定的樣子,臉上雖未顯露什麼,可心中卻不禁暗自笑著。
天色逐漸暗淡,炮聲也漸漸消息。天空飄下了潔白的雪片,大地上卻是一片鮮紅。數以千計的人在聖詹姆斯宮周圍倒下,整個倫敦頓時被鮮血染紅。
路易舒爽地穿好衣服,離開了臥室。他走出國王套房,第一眼便見到了迪昂。
「陛下!」迪昂行禮之後,說道,「聖詹姆斯宮外的暴民已經被擊退,白金漢屋周圍的暴民也開始潰散。」
「好!死了多少人?」路易隨口一問。
「恐怕超過一萬人。」
路易面色發青,不悅道:「我說的是我們的人。」
迪昂一愣,急忙說道:「沒有一人傷亡,暴民沒有武器,在數百米外就被火炮阻攔,再加上火槍齊發,根本難以近身。」
「一場大勝!」
說著,路易便走了起來,邊走邊問道,「查爾斯?福克斯人呢?」
迪昂道:「應該沒有死,抓到的活口指稱查爾斯?福克斯於初時便被人簇擁離開了。」
「這個人能言會道,可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不過是一個誇誇其談之徒罷了。」路易輕蔑地說道,「發出通緝令,懸賞通緝。即使是沒什麼用的人,也不能活著。」
「是,陛下。」
兩人正走至王后套房前,正巧安娜走了出來。
路易隨即停步,輕聲向迪昂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我打算在二月前率近衛軍回國,這裡的事將會交給你在處理。」
「是,陛下。」迪昂點了點頭後,便獨自先離開了。
路易等著迪昂完全不見人影后,才看向安娜,嚴肅地問道:「聽說你最近和夏洛特長公主走得很近?」
「是的。」安娜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繼而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要和誰交往,這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可千萬別瞞著我做什么小動作,尤其和女人有關的小動作。」路易嚴厲地警告道。
安娜微微一笑,反問道:「是因為蓬帕杜夫人的緣故嗎?」
路易好氣地冷哼一聲,道:「明知故問!」
「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你的蓬帕杜夫人。」安娜嫣然一笑,可即板起臉,嚴肅道,「當然,我也不允許任何女人成為新的蓬帕杜夫人,給你帶去無限的傷痛。」
「安娜,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路易忽然警覺起來,總覺得她的話是話裡有話。
「沒有什麼。」安娜搖了搖頭,說,「有些事在未造成危害之前,您還是不要知道。」
「可等我知道了,恐怕就晚了。」
「如果就是不能讓您知道呢?」安娜反問一聲,繼而微微一笑,飽含深情地說,「路易,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的弱點,所以,沒有人能再觸及你的傷痛。」
「一定有事發生了。」路易眯起雙目,額頭皺眉,以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安娜,告訴我原因,是不是巴黎出了什麼事?有人要成為蓬帕杜夫人第二,是嗎?」
安娜搖了搖頭,說道:「有我在,誰也別想成為蓬帕杜夫人。不過,您要知道,您對她們太過冷淡了。也許您並不覺得,可是,她們卻不這麼想。特別是威廉明娜小姐的出現。」
「這個我已經想到了,但這很尋常,不是嗎?」路易無奈地說道。
「尋常不是習慣。她們還是會有矛盾。」安娜嘆道,「您不了解女人的心,您總是希望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她們身上。長久下去,肯定會出現問題的。」
「我可以處理好和她們的關係,但我知道,這需要你的幫助。」
「既然您說了需要我的幫助,那您就不要多問了,一切交給我,這不是很好的選擇嗎?」
路易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一直以來,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我對你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對瑪麗?阿德萊德和瑪麗?安托瓦內特。不過,別再接近夏洛特長公主了。她……我知道她要做什麼,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並不想,所以你也不要再繼續了。伊麗莎白?維熱有一個就好了了,我不希望你成為給我介紹情婦的介紹人。」
安娜輕聲一笑,柔和地說:「看來您並不知道,但這也好。夏洛特長公主對您有意思,這一點您顯然已經知道了,不過,有些事並不是因為您是國王便能由您掌控。」
「什麼意思?」
安娜道:「您也許不希望將夏洛特長公主收為情婦,可為了與漢諾威王室建立關係,有這麼一層關係不是很好嗎?」
「這點我已經想好了,只是一直沒有透露。」路易嘆了口氣,說道,「我決定讓安茹公爵娶喬治三世的第四個女兒瑪麗公主。」
安娜道:「這確實是一場好的聯姻。可是,安茹公爵才六歲,瑪麗公主也是,在聯姻之前,還有著許多變故。」
「你一定要毀了這女孩的名聲才甘心嗎?」路易不禁發怒。
可安娜卻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這女孩的名聲早毀了,毀了她的那個人就在您的床上。」接著,她又說道:「也許您嫌棄她並沒有您的那位王室夫人美麗,可是,為了能更好的對不列顛施加影響,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請聽我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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