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歸國
8月15日,路易率軍到達華沙,其後兩日著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一事。
波蘭臨時政fu組建審判法庭對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提起訴訟,控告其「叛國罪」。第一日為辯護,第二日為投票。最終,法庭以全票通過前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有罪決議,但是,路易在最後判決時利用個人威望向法庭求情,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最終躲過一死,被處以流放之行,終身不得進入波蘭領土。
8月18日,路易任命迪昂為波蘭副攝政,而後帥大軍啟程回國,同時,南曼蘭公爵留在了華沙,準備與即將到來的各國外交官談判。
軍隊離開華沙五公里,路易和安娜並肩騎行。忽然,安娜說道:「我只知道南曼蘭公爵與阿圖瓦交情深厚,卻不知道他已經被你收買了。那一晚我雖不在,但也知道你們設了一個局,目的便是誘使阿圖瓦上鉤。」
「你說對了,南曼蘭公爵早就出賣了阿圖瓦。」路易毫無隱晦地說,「還記得瑞典軍隊剛到聖彼得堡的那一夜嗎?南曼蘭公爵在葉卡捷琳娜二世走後前來拜訪。」
「我記得。」安娜點點頭,說,「還是我幫他引見的。」
「就是那一晚。」路易道,「他將阿圖瓦的弒君計劃告訴了我。」
「我還以為他來找你是為了瑞典王位。」安娜眉頭緊皺,心生惆悵。
「你沒想錯,他確實是為了瑞典王位。」路易道,「阿圖瓦希望與他聯盟。一個刺殺我,一個刺殺古斯塔夫三世。而後,他們便能順理成章地掌握兩支軍隊的大權。縱然阿圖瓦不行,南曼蘭公爵也一定能成功。到那時,他們只需扶持葉卡捷琳娜二世歸位,葉卡捷琳娜二世便可幫助他們回國爭奪王位。不過,南曼蘭公爵在估量形勢後選擇了我。」
「你信南曼蘭公爵說的話嗎?」安娜慎重其事地說,「他可能只是想藉助你的力量、得到你的信任。俄羅斯戰敗,縱然葉卡捷琳娜二世能復位也不可能給他們什麼。也許阿圖瓦已經放棄了,只是南曼蘭公爵還有野心。」
「安娜,南曼蘭公爵說的話是真是假有那麼重要嗎?」路易反問一句,安娜頓時愣住。他繼續說:「阿圖瓦的衣服中確實藏有淬毒匕首,這是千真萬確的。更為重要的是,他一直懷有野心,我能感覺到。」
「我感覺是我殺了他!」安娜略顯悽然,唉聲嘆氣。
「不,你無須自責。」路易臉色一暗,只淡淡說道,「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否則,恐怕會有更多人死去。」
宮廷流血史不絕書,安娜本人亦未少參與,只是這件事真的和她沒有關聯,她若是真參與進去,也許也不會有如此煩惱。她和路易不同,凡是自己做過的事一定會尋找理由令其合理化,絕不會一直念念不忘,形成心理包袱。然而,她也和路易不同,凡是與己有關卻未參與之事,她一定會牢記於心,生出感懷之心。
路易不後悔除去阿圖瓦親王,但他不願再感受同樣的痛苦。因此,註定必死的斯坦尼斯瓦夫三世撿了一條性命,他現在正在前往格但斯克的路上,不日便將起行前往流放地——馬達加斯加。
法蘭西占領馬達加斯加不久,殖民地規模有限,故而政治影響力低。任何人去了那兒都不可能對遙遠的歐洲產生影響,但是,他也能在那兒安度余身。
8月25日,法軍趕製德意志境內,在路上巧遇塔列朗。路易為掌握華沙談判主動權,親自任命塔列朗為首席談判官,全權委以談判重任。塔列朗亦是剛接到任命,才馬不停蹄地趕往華沙。
三軍駐足於中歐大地。天藍色的天空、碧綠的萊茵河,路易和塔列朗立足於岸邊,與自己的倒映互相呼應。
路易道:「塔列朗,你明白這次去華沙的任務嗎?」
塔列朗腦筋一轉,皺眉說:「請陛下示下。」
路易道:「第一點,我與瑞典國王談定了芬蘭灣兩岸包括聖彼得堡在內的俄羅斯土地的歸屬,因此,瑞典國王若對那塊土地提出要求,你儘量聲援。」
「我知道了。」
「不過,你也要小心。瑞典國王的野心不知芬蘭灣,他若南下爭奪利沃尼亞,你就用『聰明』的方式破解。」
塔列朗頓了頓,點了點頭。
路易繼續說:「第二點,普魯士若要履行戰前協約,你就滿足他。但是,你要設法為波蘭取得格但斯克及維斯瓦河航行權,確保波蘭有一個出海口。同時,若普魯士對聖劍騎士團舊地提出領土要求,你就為法蘭西要求東弗里斯蘭。」
「東弗里斯蘭?那是荷蘭東北的德意志領地。」塔列朗疑惑地說,「那塊土地在三十年戰爭前便是霍亨索倫家族的領地,只怕……」
路易道:「庫爾蘭是波蘭土地,利沃尼亞現在是法蘭西占領。以利沃尼亞和庫爾蘭交換東弗里斯蘭,這是一筆交易。」
「原來如此。」塔列朗恍悟道,「東弗里斯蘭距離普魯士本土甚遠,戰略位置遠不如利沃尼亞和庫爾蘭。不過,波蘭方面……」
路易微微一笑,道:「讓波蘭人往東面擴張。烏克蘭、克里米亞,還有其他俄羅斯土地。儘量削弱俄羅斯吧!」
「我明白應該怎麼辦了。」塔列朗點著頭,忽又疑惑道,「陛下,我不擔心瑞典、普魯士和波蘭,只擔心奧斯曼帝國和奧地利。奧地利占領了敖德薩,可那裡曾是奧斯曼所有,奧斯曼勢必會要求奧地利歸還,而奧地利亦必然反對。我們應該傾向哪一邊?」
路易想了想,說:「奧斯曼失去了多瑙河北岸土地,奧地利得到了那塊土地,既然這樣,奧地利得到敖德薩,以俄羅斯統治下的高加索地區作為補償。」
塔列朗提議道:「不如將克里木半島給予奧斯曼,這樣或許能安撫他們。」
「不。」路易斷然拒絕,道,「克里木半島是波蘭的,波蘭不能只有一個出海口。」
「如果這樣,陛下勢必會與奧斯曼出現嫌隙。」
「這不重要。」路易不以為意地說,「奧地利和奧斯曼必然會因巴爾幹半島一事大打出手,那時我們必須選一邊站。遲早要決裂,提前壓後沒有區別。」
塔列朗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路易交待完後便與他分手。
其後,路易抽空尋訪了萊茵蘭地區,再去了佛蘭德斯,轉道里爾入境,直到9月10日方才回到巴黎。
回到巴黎第一件事是彌撒。路易率領眾將於民眾、貴族目睹之下跪於巴黎聖母院大廳,參加巴黎大主教舉行的安魂彌撒,以悼念陣亡將士。這次彌撒是非正規的,一周後還有一場盛大隆重的正式彌散,屆時化身為法蘭西英雄的約瑟夫?波拿巴將入土為安,全城都將一同為英雄祝福。
巴黎什麼都沒有變,變得或許只有樹葉。路易離開時樹上只有嫩綠的根芽,回來後卻只有焦黃的殘葉。
和平日子還沒開始,新的戰爭便發生了。
路易剛回到宮廷便收到了一份緊急文件。發出者是駐守不列顛的貝克里伯爵內容說的是「不列顛退伍士兵發動暴動」。
原來,不列顛海軍將領納爾遜自逃出波羅的海後便潛回了英格蘭。他聯絡了一批放下武器賦閒在家的老將,又組織了一群淪為犯罪者的退伍老兵,假借喬治三世之名密謀起事。他們原計劃是趁法蘭西大軍不在,誰料路途遙遠、消息不靈,以致起事之日即是法軍勝歸之時。
納爾遜一群人人數不多,他們只希望能激發起國人的排外情緒,然後像當年的克倫威爾和華盛頓,借用民眾的力量趕走侵略者和暴君。不過,隨著法軍主力歸來,大部分英格蘭貴族只會中立觀望,他們的政治主張未開始便破產。
「怎麼了?」一個嬌柔女聲傳入耳中,許久不見的瑪麗?安托瓦內特攜著安東尼走了進來。
「沒有什麼,幾隻小蚊子作亂罷了。」路易莞爾一笑,隨手將文件放下。接著,他嚴肅地對安東尼說:「我聽說你這些日子學業有所長進?」
「是的,父王。」安東尼不自覺地小退一步,約三分之一身子藏在了瑪麗?安托瓦內特身後。
路易見此情況便心生厭煩,二話不說地搖著頭起身走向內室。他是在國王套間,故而內室便是臥室。
「路易!」瑪麗?安托瓦內特喚了一聲,便低頭小聲對安東尼囑咐了幾句,而後匆匆追了進去。
「路易!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路易嘆了口氣,平躺到了床上,說道,「我只是擔心安東尼。他將接手一個比我剛繼位時更大的國家,他有這個能力嗎?」
「放心吧!」瑪麗?安托瓦內特側身坐在床沿,說道,「我們的兒子,你要對他有信心。」
「沒有信心也沒有辦法。我必須保護法律。」說著,他已經不規矩地在解瑪麗?安托瓦內特的衣服了。
「你這幾個月都沒有碰女人嗎?」瑪麗?安托瓦內特笑問著任其行事。
上衣緩緩褪下,還有襯裙在內。路易雙手一抱,便令其躺在了床上。他壓著瑪麗?安托瓦內特,柔聲說道:「是的。我的王后!」
ps:納爾遜去做海盜吧!陸地上沒有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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