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30歲，女兒14歲 第十一章

    艾夏抬頭一看時間，快十點了。真奇怪，今天爸爸怎麼沒來叫她睡覺呢？她歪著頭想了想，算了，趁他沒來叫我睡覺，看會兒視頻吧。這麼想著，她從抽屜里翻出了ipad，剛摁亮屏幕就發現不對，這不是她的ipad，是爸爸的。艾夏挫敗地嘆了口氣，一定是把自己那台忘在客廳了，她想。怎麼辦，下去拿的話會遇到爸爸，他一定會催自己趕緊睡覺的。思前想後，她決定試試「破解」爸爸ipad的密碼。然而，她試了家裡所有人的生日及各種排列組合，都沒法解鎖。

    「哼。」艾夏賭氣地把ipad扔到床上。她一直很納悶，爸爸為什麼要給他的ipad設置這麼奇怪的密碼，其實有密碼這件事就已經夠奇怪了。不行，得把他的密碼搞到手，這麼一想，艾夏立刻有了幹勁兒，拿起床上的ipad就出了房間。

    艾陽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批改試卷，學生們的英語水平著實讓他擔憂，雖然也有那麼幾個人答得不錯，但大部分人都沒達到他的預期，這讓他不禁開始擔心學校的教育質量。在來中國之前，母親曾經跟他提過關於這個學校的一些事情，其中，校管理部內部出現的「小團體」問題是母親最關心的事情，也是他這次接任理事長的職務後首先需要調查處理的問題。母親是這所學校當年的創始人之一，一直以來學校都保持著非常優秀的口碑和生源，所以母親平常很少干涉，再加上她人不在國內，大部分時候只能通過視頻會議來了解學校的情況。儘管會議上學校管理部一直都沒上報任何問題，但理事會發現最近兩年學校的生源質量不如從前了。他們想過一些對策，比如降低入學門檻、減少學費等，但都效果甚微。後來，其中一位理事在度假期間偶遇曾在學校工作的一位老師，從他口中聽說了關於校管理部搞「小團體」的傳聞，這才引起了理事會的關注。

    其實下午開會的時候，艾陽就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他感覺管理部的人就像事先對過台詞一樣，對於他提出的問題，都回答得天衣無縫。正是因為這種不自然的「完美」應答，他才察覺出了問題，這時他終於真正理解了母親的擔憂，看來之前的視頻會議他們也是事先統一了口徑的，所以這麼久了理事會一直沒找到問題的根源在哪兒。

    一想到這裡，艾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視線，轉頭一看，發現艾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坐在旋轉樓梯的台階上，睜著一雙大眼睛靜靜地看著他。乍一看，還以為那裡擺放了一個娃娃。

    「你坐在那兒幹什麼，寶貝？」艾陽問。

    「看你批試卷批得那麼認真，我都不敢打擾你。」艾夏說。

    艾陽笑了笑，說：「怎麼會打擾呢。來，到爸爸這兒來。」說著，他拍了拍旁邊的沙發。

    艾夏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在思考什麼，然後從台階上站起來走了過去。

    儘管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兒，艾陽還是覺得眼前的人讓他無法直視。艾夏穿了一件小時候媽媽給她買的吊帶連衣裙，但她現在已經比那時長高了很多，裙子已經變成了長款t恤，只能勉勉強強遮住屁股，她只要稍微一動，小內內就會露出來。所以當她坐到她爸身邊的時候，感覺下半身就像沒穿褲子一樣。

    艾夏倒是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艾陽有一點不自在了，再加上艾夏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還把腿收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幾乎是斜躺著靠在他肩膀上。為了保持身體平衡，艾陽只好把胳膊從她背後繞過去摟住她的腰。感覺到了腰側的那隻手，艾夏借著那股力量又蹭了蹭，基本上半個人坐到了她爸懷裡。

    「寶貝，你剛才不是還說怕打擾爸爸嗎？」艾陽已經被她擋得完全看不見面前的試卷了。

    誰知道艾夏不僅沒搭理他，還得寸進尺地又往他懷裡擠了擠。

    艾陽感到很無奈，但他就是這樣，從來不知道怎麼拒絕他女兒，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只會讓他越陷越深。

    既然什麼都幹不了了，那就索性別幹了吧。於是他放下筆，另一隻手也環住懷裡的人。艾夏又動了動，似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把懷裡的ipad往艾陽面前一舉。

    「密碼。」

    「嗯？你的pad呢？」艾陽一邊摁密碼一邊好奇地問。

    艾夏假裝在看別處，但實際上眼角偷偷看著她爸摁密碼。5437，她記住了，但卻不明白這個數字有什麼意義。

    「找不到了。」一邊說，她一邊熟練地找到了她平常看動畫片用的那個應用。

    艾陽皺了皺眉，心裡想著明天得去給小祖宗重新買個ipad，然後他眼角瞄到了剩下的那幾份試卷，心情有點複雜。他很享受當前的狀態，懷裡抱著女兒軟綿綿的身體，鼻腔里充斥著她身上甜甜的味道，時不時還能親吻一下她的頭髮、脖子、肩膀，沒準兒女兒心情好了，還會跟他撒撒嬌，想想都覺得幸福。可是，試卷還是得批，明天要給學生評講。一想到這裡，艾陽就很後悔當時為什麼就決定要親自去上課。

    這時，艾夏察覺到了不對勁。平常她只要和爸爸黏在一起，爸爸就會一會兒親親她，一會兒摸摸她，從小就這樣。但今天卻不一樣了，很明顯他有心事。

    「爸爸，你怎麼了？」艾夏微微轉了個身，揚起小臉湊到她爸嘴邊，嗲嗲地問。

    艾陽幾乎不費什麼力就親到了那張小嘴，瞬間心情就好了很多。這時他才注意到，女兒長大了，儘管她發育比別的小孩慢，但畢竟快14歲了，女性的特徵現在越來越明顯。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女兒的腿，白皙修長，讓他想起了他的妻子，女兒和她越來越像了，這雙腿也是。

    因為先天發育不良，艾夏的身高在同齡人中屬於中等偏矮的水平，和艾陽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模站在一起，很難想像這是個14歲的少女，但也正因為如此，艾陽才能經常像抱娃娃一樣抱著她。不過老天保佑，小姑娘身材很好，小小年紀就有了曲線，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個兒不高腿卻很長，對於這一點艾陽覺得很驕傲，他覺得這是他的模特基因發揮了作用。

    看到爸爸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應她，艾夏皺了皺眉，掙扎著坐了起來，使勁挪了幾下，直接跨坐在她爸腿上。

    「爸爸！」她輕輕喊了一聲，噘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艾陽愣了一下，女兒這麼坐在他身上讓他很不自在，導致他大腦短路了幾秒鐘。

    「寶、寶貝，爸爸還有幾份試卷沒看完呢，等看完了再陪你玩好不好？你先看會兒動畫片吧。」他突然變得很緊張，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艾夏還是皺著眉，一臉疑惑地盯著她爸。幾秒鐘後，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從爸爸身上挪下來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艾陽只覺得再繼續下去，他恐怕得流鼻血了。作為一個蘿莉控，老天爺賜給他這麼個女兒，也不知道是對他好還是捉弄他。想到這裡，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試卷一頭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