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30歲，女兒14歲 第十六章

    叮......

    終於下課了，艾夏想，肚子早就開始咕咕叫了。她摸了摸餓得癟癟的肚子，又看了一眼講台上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艾陽，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視線。艾陽沖她眨了眨眼，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微笑，搞得艾夏心裡突然鑽出一隻小鹿蹦了幾下，竟然臉紅了。

    哼。艾夏甩給他一個傲嬌的側臉，氣鼓鼓的腮幫子實在是太可愛，一下又戳中了艾陽的萌點。無奈還有很多學生在場，艾陽只得忍住衝上去親吻她的衝動，拿起書本趕緊離開了教室。

    艾夏有點驚訝，她以為爸爸會像往常一樣過來捏捏她的臉，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走開了。

    「夏夏，吃飯去吧！」正當艾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姜小朵的聲音突然傳來，一隻胳膊也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艾夏點了點頭，收拾好課桌就和姜小朵一起往食堂奔去。

    「夏夏，理事長中午在哪兒吃飯呢？」孫璐璐好奇地問。

    艾夏聳了聳肩：「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孫璐璐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他有可能來食堂吃嗎？」姜小朵問。

    「有可能。」

    沒等艾夏開口，同桌的一個女生就非常肯定地說。大伙兒正納悶，她突然沖大家使了個眼色，沒等艾夏反應過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就傳來了。

    「你們總是這麼多人一起吃飯嗎？真熱鬧。」艾陽微笑著坐到了艾夏身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桌的另外幾人。這些小姑娘讓他想起了自己的中學時代。

    「怎麼樣，今天食堂的飯菜有沒有更好吃些了？」他吃了一口自己盤裡的飯菜之後問到。

    幾個小女孩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扒自己盤裡的飯。

    「我就覺得我盤裡的肉變多了。」姜小朵大膽地回答了一句。

    艾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艾夏，他本來想問問艾夏的意見，卻見小丫頭把米飯撒到了桌上。他輕輕皺了皺眉，拿起自己手邊的餐巾紙就去替她收拾殘局。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說完這句話，他見艾夏抬頭看向了他，嘴角還有一個飯粒兒，就用手輕輕幫她擦掉。「看你吃的，嘴巴那么小還非要塞那麼多進去，」看到艾夏因為咀嚼食物而鼓起的腮幫子，他忍不住笑了，「奶奶以前怎麼教你吃飯的？要是被她看到了，又得說你了。」雖是責備的話語，但語氣里又充滿寵溺，艾陽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一面對女兒就變得這麼「慫」。

    艾夏不領情地瞥過了頭，繼續吃東西，一邊吃還一邊嘟囔：「你不告訴她，她怎麼會知道。」

    桌上其她人都看呆了，尤其是姜小朵，真是羨慕嫉妒恨，一個勁兒地沖艾夏擠眉弄眼以示抗議。

    又是一頓不得安寧的午飯，艾夏想。要是爸爸以後每天都和她們一起吃午飯，這日子還怎麼過！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整堂音樂課楚一琳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她一直不停地瞅艾夏，越瞅越覺得她和理事長長得像。看來是真的了，她心想。此刻她的心情很複雜，好像有點高興，又好像有點擔憂。高興的是，如果按照艾夏之前告訴她的事情，那麼理事長現在等於是單身，擔憂的是，理事長看上去那麼年輕，怎麼會有個上初二的女兒呢？叔叔之前也說過，這個大家族背景深不可測，會不會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她不斷地問自己，可是問來問去，她覺得自己對理事長的感覺更濃烈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她自嘲地笑了笑。

    下課的時候，楚一琳還是叫住了艾夏。

    「夏夏，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艾夏點了點頭。

    「聽說......你是理事長的女兒，是真的嗎？」她試探性地問到。

    艾夏再次點了點頭。

    雖然答案一開始就已經很明顯了，但真正得到當事人的確認後她還是覺得有點驚訝。

    「哦......好吧，沒事了。」她強迫自己表現得很淡定，但其實內心很慌亂，本來想扯點別的話題，結果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艾夏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說：「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楚老師。」說完，拎著小提琴離開了教室。

    楚一琳站在原地，看著艾夏慢慢遠去的背影，深呼吸了一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突然充滿了鬥志。

    手工課上，艾夏再次見到了來旁聽的爸爸，這時她就更確定了，哪有什麼抽籤決定，分明就是刻意要來聽她這個班的課。於是她假裝什麼也沒注意到，繼續和同組的小夥伴們專心製作城堡。

    艾陽悄悄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已初現雛形的城堡，又看了看一臉認真樣的艾夏，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了笑容。看了一會兒，他突然伸出手去摸艾夏正在打磨的一個小閣樓，沒想到被艾夏察覺到了，小丫頭快速伸出胳膊把模型圈到懷裡，輕輕喊了一聲「爸爸討厭」，然後轉頭甩給他一個撅著嘴很不高興的表情。

    艾陽被她可愛的舉動逗樂了，沒忍得住「噗哧」笑了出來，結果惹來艾夏更不高興的眼神。後來，艾陽乾脆搬了個板凳坐到她旁邊，時不時伸手搗個亂，搞得艾夏一節課整個人手忙腳亂的，所幸下課時城堡的大體模樣做出來了，就差上色。

    看到忙得滿頭是汗，兩隻小手黑乎乎的女兒，艾陽覺得她可愛得讓人心疼，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希望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代勞，女兒只需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過公主一樣的幸福生活就行了，什麼都不用擔心，永遠保持童真，永遠單純可愛，這就是他心目中女兒最理想的狀態。然而一年前的那場事故之後，女兒突然就長大了很多，會切菜，會煮飯，會洗衣服，會打掃衛生，早早地就成長成了一個家庭的女主人。雖然這些都是她自願學習的，但作為父親，艾陽還是覺得心裡難受。以家裡的條件，完全可以請傭人，但是艾夏不喜歡，最關鍵的是夏梨不喜歡，她之所以再累也要自己照顧孩子照顧家庭，就是因為她認為這才是家庭的真正意義。現在想想，妻子當初真的很不容易，為了維護這個小家庭操碎了心。

    回到辦公室後，艾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鬆了松襯衣領口，長長地舒了口氣。他閉上眼睛，回想著剛才手工課上看到的情景，夏梨的笑容又出現在他腦海。他掏出隨身帶的那張照片，看著看著，竟傷感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請進。」

    楚一琳手裡拿著幾份文件走了進來。

    艾陽看著她，覺得她有些眼熟，但卻沒有辦法一下回想起來，學校里的教職工太多，他還沒有認全。

    「你是......有什麼事嗎？」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是誰，艾陽決定放棄了。

    「理事長，我是艾夏班上的音樂老師楚一琳。這是我這學年的授課計劃，請您過目。」楚一琳遞上手裡的文件。

    艾陽有些吃驚，接過文件翻了幾頁，說：「這些你不是應該直接給校長看嗎？為什麼給我？」

    楚一琳有點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按理說是應該給校長，不過......校長是我的叔叔，我覺得這樣做不妥。而且......我剛來沒多久，還在評估期，總感覺讓叔叔給我做評估......不太好。」說著，她竟有些臉紅。

    艾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難得你這麼有心，那這些文件放我這裡吧，過幾天我看完了再給你反饋，行嗎？」他微笑著說。

    楚一琳見他笑了，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些：「那就麻煩理事長了。」說完，她朝艾陽鞠了一躬。

    艾陽見她這麼認真，忍不住笑了笑，站起身說：「不用這麼客氣。」

    「那我先走了。」說完，楚一琳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艾陽看著那扇門，若有所思。

    「爸爸，我想學跆拳道。」

    吃晚飯的時候，艾夏突然一臉正經地宣布了自己的決定，驚得艾陽一口肉直接掉桌上。

    「跆拳道？我的心肝兒，你可是個女孩子，難道不是應該學什麼舞蹈之類的，為什麼想學跆拳道？」艾陽怎麼也想不明白，平常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兒，怎麼突然對這種略顯暴力的運動感興趣了？在他心目中，小女孩兒就該學學芭蕾啊體操啊國標啊之類極具觀賞性的東西，學跆拳道是什麼節奏？

    艾夏眼珠子轉了轉，依舊一本正經地說：「強身健體，順便......防身。」

    「防身？」艾陽一聽，驚出一身冷汗，腦子裡開始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寶貝，你老實告訴爸爸，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或者企圖對你不規？」他立刻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地問。

    艾夏一愣，隨即撅起了小嘴：「什麼呀，是因為朵朵她們說想學跆拳道，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那你不早說。」艾陽鬆了口氣。

    艾夏眉頭一皺，一臉不高興：「怪我咯？」

    「沒有沒有，」艾陽趕緊陪笑，順便夾了塊肉到艾夏碗裡，「爸爸這不是擔心你嘛。」

    其實艾夏心裡早就打起了小算盤，她要學一樣爸爸不會的東西，這樣爸爸就不能一直管著她了。現在她會的，基本上全是爸爸教的，而且爸爸在這方面貌似極其有天賦，學什麼都很棒。她小時候媽媽曾打算讓她去學芭蕾，但因為身體太差，稍微一練就會喘得很厲害，以至於媽媽再也不敢讓她接觸任何需要劇烈運動的東西。現在長大了，身體也好了很多，一般只要不摔著碰著就沒問題。思前想後，她想起爸爸從小接受的紳士教育貌似都教一些比較文藝的東西，什麼樂器啊繪畫啊之類的，打架鬥毆是肯定不會教的，所以今天姜小朵一問她要不要參加跆拳道社團，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搞了個先斬後奏。

    「總之，我已經報名了。」艾夏一副「你反對也沒用」的表情說。

    「嗯......好吧。」艾陽猶豫了大概半秒，就答應了。

    這回換成艾夏驚訝了，爸爸怎麼這麼爽快？

    「正好我要去旁聽學生社團外聘教師的授課過程，既然你要學跆拳道，那我就去旁聽跆拳道課吧。」艾陽咽下一口飯菜說。

    艾夏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你又不懂跆拳道，能聽出好壞嗎？」

    艾陽一聽，懲罰似的狠狠捏了一下艾夏的臉，把艾夏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懂？你爸我19歲的時候就拿下了跆拳道黑帶四段，證書還在書櫃裡呢，一會兒吃了飯給你看。」

    什麼！？艾夏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會吧，這他也會？艾夏在心裡吶喊。下午她剛和姜小朵她們研究了一下跆拳道的規則、升級系統等，黑帶四段是什麼水平她很清楚，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也絕對是高手級別。想不到爸爸竟然學過這個！艾夏仔細回想了一下，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既然爸爸說是19歲的時候拿下的，那會兒她才兩三歲，不記得也很正常。

    艾夏突然有種挫敗感，飯也吃不下去了，拿筷子胡亂撥弄著碗裡的飯菜。

    「你早說你想學跆拳道，爸爸可以教你呀，而且保證不讓你受一點傷。」艾陽壞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

    「哼。」艾夏賭氣地把筷子摔到桌上，撅起嘴一臉不悅地瞪著艾陽。

    「你就說你想學什麼吧，除了舞蹈方面我不太懂以外......」

    艾夏一聽，有門，趕緊說：「我要學streetdancing！」

    「那個我會，我可以教你。」艾陽立刻說到，「那會兒幫人拍mv，學過一段時間，雖然不能說跳得有多好吧，但至少可以帶你入門。」說完，他朝艾夏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男神」笑容。

    「你怎麼什麼都會！」艾夏終於忍不住喊出來。

    「嗯？怎麼了，不好嗎？爸爸要是會了，就可以教你了呀，省得你再跟別人學。」

    「不要！我要學你不會的！」艾夏一臉不開心地說，小嘴都快撅天上去了。

    「我有很多不會的呀，芭蕾，bellydancing，倫巴......哎，你再撅嘴小心我不客氣了啊。」說著，他快速湊近艾夏的臉，「啵」一下親在了那張小嘴上。

    「討厭！」艾夏為了躲過這一下攻擊，下意識往後一仰，結果一下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艾陽看到她又囧又可愛的樣子，笑得前俯後仰，半天之後才想起小丫頭還坐在地上，趕緊把她抱起來。

    艾夏縮在他懷裡一邊用小拳頭輕輕砸他，一邊嚶嚶嚶地撒起了嬌。

    艾陽只得摟著她，像小時候一樣哄她，一邊哄還一邊捉弄似的親她，親得艾夏在她懷裡不停地掙扎。結果路過沙發的時候被絆了一下，艾陽就這麼抱著艾夏直接跌進了沙發里。這下可好，艾夏被他完全壓在了身下，然後他兩隻胳膊一箍，別說掙扎了，現在艾夏上半身也就能轉動一下腦袋。誰知道小丫頭還是不消停，兩條腿還使勁地蹬來蹬去，於是艾陽索性兩腿一夾，直接讓她無法動彈。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艾陽一臉壞笑，學著電視裡的台詞齜牙咧嘴地對艾夏說。

    艾夏眼角還掛著淚珠，也不知道是真摔疼了還是為了博取同情，一臉委屈樣地看著艾陽，沉默了幾秒鐘後，突然大喊了一聲：「破喉嚨！」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沒料到小丫頭會來這麼一手，艾陽笑得差點岔氣。

    他就這麼把頭埋在艾夏頸窩處，笑的時候呼吸一陣一陣掃過她的脖子，撩得艾夏也跟著咯咯咯笑起來。

    「笑，你還笑......」艾陽一邊說一邊伸手撓她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這下艾夏笑得更歡了。

    「好了寶貝，起來把飯吃了再玩兒。反正明天周末，有的是時間玩。」說著，艾陽慢慢鬆開禁錮艾夏的腿和胳膊。

    看到小丫頭被他勒紅的胳膊，艾陽心疼地揉了揉，順勢親了幾口。艾夏卻躺在沙發上，完全沒有起來的打算，睜著一雙慵懶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已經吃飽了，爸爸......」她嗲嗲地說。

    「真的？讓我摸摸。」說著，艾陽伸手去摸她的肚子，搞得艾夏又笑了起來。

    「那你玩吧，爸爸先去把碗洗了再來陪你。」說完，他起身走向了飯廳。

    艾夏坐起身，若有所思地看著艾陽忙碌的身影，然後光著腳丫像小貓一樣輕盈地踱到艾陽背後，伸手就抱住了他。

    「爸爸......」艾夏把臉埋在艾陽結實的後背上，蹭來蹭去撒起了嬌。

    「怎麼了，寶貝？」艾陽一邊洗碗一邊感受著女兒身體傳來的熱度，心裡滿滿的全是幸福。

    艾夏什麼也沒說，繼續嚶嚶呀呀地蹭著他的後背，還時不時地撓一撓他的腰。艾陽被弄得很無奈，只好加快手上的速度趕緊把碗洗完。

    剛一收拾完，艾夏就瞅準時機一下蹦到他身上，像只小猴子一樣掛在他脖子上，沒辦法，艾陽只得趕緊伸手把她摟住。趁著這股力氣，艾夏兩腿一收纏在了艾陽腰上。

    「今天怎麼了，這麼乖，這麼粘人......」說完，艾陽又在她的小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艾夏想了想說：「你最近總是在忙，都不理我。」說著竟還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看到她這個樣子，艾陽只覺得心都酥了，趕緊低頭又親了一下。

    「抱歉抱歉，今天晚上爸爸什麼都不忙了，專陪你玩，好不好？我的小寶貝......」

    艾陽就這麼摟著她，一邊親一邊往臥室走去。

    洗過澡後，艾夏趴在床上玩ipad，這時，艾陽從浴室走了出來，下身只裹了一條浴巾。他斜眼看了看艾夏，見她正專心致志地在玩遊戲，然後便走到沙發邊背對著她扯掉浴巾換上了內褲。等他回過身時，發現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縮在枕頭後面盯著他看，一見他轉過身就趕緊挪開了視線。

    艾陽笑了笑，走過去趴到她身邊，親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問：「你剛才在看什麼？」

    「ipad。」艾夏想也沒想就回答到，眼睛繼續盯著屏幕，手指在上面飛快地點來點去。

    艾陽又笑了笑，低頭繼續親吻她的肩膀，哪知道小丫頭完全當他不存在似的，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艾陽有點不高興了，使壞地伸手在屏幕上亂點，這下可算是吸引到艾夏的注意了。

    「討厭，爸爸討厭！」艾夏一邊拿手擋一邊嬌嗔地喊到。

    艾陽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特別可愛，一邊捉弄她還一邊不忘在她臉上親兩下。這麼來回鬧了幾次，艾夏又撅起了小嘴，這似乎也是她撒嬌的一種方式，每到這時候艾陽都會忍不住去親她，這次也不例外。艾陽一邊親她一邊感受著她「象徵性」的反抗，然後順勢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壓到了身下。

    「寶貝......」

    又是一個綿長的吻，艾陽看了一眼已經被他親得眼神迷離的女兒，再次俯下頭，順著她的唇角往下，用淺淺的吻覆蓋了她纖細的脖子，最後到了鎖骨......女兒身體的柔軟觸感再次提醒了他，懷中人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兒了，很快她就會變成女人。想到這裡，艾陽感到一絲恐懼，多年後的某天，當他牽著女兒的手走上紅毯，把她交給另一個男人，那時他會是怎樣的心情呢？一定痛苦萬分，艾陽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增加了親吻的力度，手也不自覺地滑到了她的大腿上，然後就感覺到女兒在他身下掙紮起來，嘴裡甚至□□出聲。

    「爸爸......」那斷斷續續似有似無的呼喚，聽不出來是抗拒還是享受。

    身下人的躁動，如情人私語般輕柔的呼喚......此時的艾陽腦子也開始有些不清醒了，像喝醉了酒，眼前的一切亦真亦幻。他一隻手托著艾夏的頭，另一隻手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摩挲，柔軟而細膩的觸感順著指尖傳到大腦，加深了這種迷醉的感覺。

    艾夏的掙扎越來越沒有力度，到後來她只剩一雙手摟著艾陽的脖子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的，整個人都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寶貝，」艾陽扶正了艾夏的頭，看著她略泛潮紅的臉，用充滿磁性的嗓音柔聲喚到，「讓爸爸好好親親你，好嗎？」

    艾夏點了點頭，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艾陽，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除了臉和脖子，別的地方也親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