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怎麼說得來著?
山水有相逢,冤家路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白玉江看著林動的樣子,心頭狂喜!
這個林動,當初在拍賣行搶了本公子的古仙文摹本,還大放厥詞,現在不還是落在本公子的手上!
白玉江冷哼一聲說道:
「睜開眼,還認不認識本公子?」
林動艱難睜眼,看到白玉江的時候愣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不認識」
話音未落,就見白玉江猛然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啪!」
林動被這一巴掌抽得兩眼冒金星,一臉懵逼地看著白玉江說道:
「我真不認識」
「啪!」
「你他媽有大病吧」
「啪!」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啪!」
一連幾個耳光下來,林動半邊臉已然腫了起來。
他慌忙說道:
「別打了我錯了,對不起我真忘了你是誰,要不你給我提個醒?」
白玉江冷眼看著林動,整理著衣袖,輕聲說道:
「你倒是貴人多忘事!行,本公子就給你提個醒,幾天前,在臨安城的拍賣行里,你搶了我看上的上古文字摹本。」
「現在想起來了嗎?」
林動更懵逼了。
幾天前?
自己唯一一次去臨安城,還是去贖自己弟弟林傑。
根本沒有去過拍賣行!
明白了!
這狗雜碎認錯人了!
想到這裡,林動連忙說道:
「這位公子,你確定那人是我嗎?我前幾天去臨安城,就只去過牢房,根本沒去過拍賣行!」
白玉江聞言頓時冷哼一聲說道:
「還不承認?本公子問你,你是不是叫林動?瀚海宗內門弟子?」
「是但是」
「沒什麼但是,那就是你!」
白玉江打斷林動的話,冷笑道:「你自己親口說,讓本公子記清楚你的名字,今後見了你就躲遠一點!」
「本公子對你的話可是印象深刻,不會記錯!」
林動有口難辯。
自己靈根已經斷了,一點修為都不剩,偏偏碰上這麼個喜歡扇人大逼斗的煞星。
要不是顧長生
等等
顧長生
林動突然心頭一震!
難不成是顧長生那個狗雜碎在臨安城冒充我的名字惹了這麼一個人物?
一定是!
想到這裡,林動頓時咬牙切齒道:
「這位公子,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誰了!」
「那人叫顧長生,是瀚海宗外門弟子,他和我有仇,一定是他冒充我的名字,得罪了你!」
白玉江聞言愣了一下,眉頭緊鎖道:
「真不是你?」
林動點了點頭說道:
「我身上有儲物袋,你找找看有沒有你要的東西就知道了!」
白玉江看了一眼他的腰間,取過儲物袋打開,頓時眉頭緊鎖。
不僅沒有那本上古文字的摹本,甚至連一張符纂都找不到。
一旁的侍衛這才說道:
「少爺,那天那個人,好像真的穿的是瀚海宗外門的衣服。」
白玉江臉色陰沉,將那儲物袋扔回給林動,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哼!誰讓你和他有仇,害得本公子認錯了人!」
「」
林動後槽牙緊咬,卻也只能默不作聲。
白玉江拿手帕擦了擦手,沉聲說道:
「把他扔在路邊,讓他自生自滅,我們上山!」
「是!」
侍衛將林動扔下,跟著白玉江走上瀚海宗上山長階。
林動咬牙切齒地看著白玉江遠去,恨意奔涌。
「狗雜碎,還有顧長生,還有瀚海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嘶我敲里媽下手真狠啊!」
另一邊,白玉江一路來到山腰處瀚海宗外門入口。
守門的外門弟子見來人氣勢洶洶,急忙攔下說道:
「瀚海宗宗門,請問幾位有什麼事嗎?」
白玉江冷眼掃過那幾個弟子,冷哼一聲,抬手一揮,瞬間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符纂。
「敕令,大音希聲!」
符之燃燒,就見白玉江輕咳一聲,隨後沉聲說道:
「臨安城城主之子,白玉江,奉家父之令,特來拜會瀚海宗宗主!」
聲音本不大,可在那符纂加強之下,卻猶如洪鐘般響徹。
刑長老正在施法,聽到這聲音眉頭瞬間緊鎖。
白玉江?
他來瀚海宗幹什麼?
還是奉了臨安城城主的命令,難道臨安城城主出關了?
而且居然如此放肆,不等弟子通報,用傳音符說話,是要來尋釁滋事?
思忖片刻,刑長老空出一隻手,臨空畫了一張同樣的傳音符。
「宗主閉關,不願見客,白公子請回吧!」
白玉江聽到傳音,頓時冷哼一聲,又起了一張傳音符。
「本公子奉家父之命前來拜會,居然連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都見不到,瀚海宗未免有些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另一個聲音傳來:
「不見就是不見,目中無人就是目中無人!想在瀚海宗耍性子挑釁,你老子白千山都差遠了!哪來的回哪去吧!」
刑長老聽到傳音,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道:
「言長老說話太過直白,只怕這位白公子未必聽從。」
果然,就聽白玉江接著說道:
「哼,別人怕你瀚海宗,本公子可不怕。得罪了臨安府,任你是什麼宗門,本公子一樣拂掌滅之!」
聽到這話,刑長老和言長老同時心頭一沉。
好大的狗膽!
兩人正要再次畫符,就聽一個聲音傳來。
「滅我瀚海宗,你好大的口氣!」
宗主!
刑長老心頭一喜。
與此同時,山門下的白玉江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驟變。
那句話帶著一股無形威壓,瞬間讓他氣血翻湧。
明顯不是傳音符,而是帶著元嬰之力的傳音術!
難道,瀚海宗的宗主出關了?
白玉江眉頭緊鎖,又拿出一張傳音符說道:
「我奉家父之命,前來拜會,還請宗主見上一面,家父有要事相商!」
話音剛落,就聽那聲音回道:
「不見!白千山有事找我,就讓他自己來!滾犢子!」
白玉江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差點忍不住吐血,當即冷哼一聲說道:
「居然敢駁斥本公子的面子!總有一天,讓你們瀚海宗夷為平地!」
「我們走!」
說完,領著人轉身下山。
另一邊,刑長老見聲音停止,正要詢問宗主閉關進度,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刑長老,白千山那個老東西讓自己的龜兒子來試探,就是想看看我是否晉升化神。」
「我如今尚未出關,他想必也差一些,這些日子不要讓宗門弟子擅自下山,以免有失。」
刑長老聞言頓時眉頭微皺。
瀚海宗是修行宗門,臨安城是修行人城市,本來井水不犯河水。
可聽宗主的意思,怎麼好像兩者之間有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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