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四地都處於極度惶恐的狀態,人們都暗地裡稱祖奇為魔神,這一從未有過的稱號,對祖奇來說又恰如其分。
因為從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真仙能做到憑藉一人之力就可以強壓三界四地。
而就在處於極盛狀態時,魔神祖奇卻毫無徵兆地突然消失了,就像他的仙法功力增進的十分突然一樣,他消失得也超乎人們的意料。
直到魔族退回南山摩天崖半年之後,三界四地才得知祖奇沒了蹤影的消息。
開始,人們都懷疑是祖奇守株待兔的詭計,不敢回到自己原來所在的仙山去,再幾經試探無事後,名存實亡的四大仙山才又重新建立起來。
祖奇給各大仙山留下的陰影,時至今日,都無法去除,也成為各大仙山永遠刻在恥辱柱的銘文。
祖奇是如何從一個一文不名的雜役弟子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成為所向披靡的魔神的?他所用的狠辣至極的魔法是什麼功法?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連串的疑問,都隨著祖奇毫無徵兆的消失,成為了一個謎,一個可能永遠都解不開的謎。
也就是為了這個謎,流波山成為了修仙成道弟子的最佳選擇,因為,人們都知道,祖奇成為魔神之前,飛速增進的時期就在流波山。
想進入流波山的,當然不止人族的,那些曾被打得一敗塗地的摺疊鬼界和魔域的人也想方設法的以人族的名義進入流波山,學藝是一個,尋得祖奇一舉成為魔神的秘密更是主要目的。
祖奇以成為一個永恆的傳奇,他的人已經不在了,可他當年所建的詭煞殿卻還在,而且依舊煞氣極盛。
……
溴水,青丘國眾多河流中的一條,因其水流緩慢,河中多了一些水草生物,這也就成了魚兒的樂園。
有了魚兒,當然也少不了人族的身影,這條河也是眾多垂釣者聚居的地方。
微風吹拂,波光粼粼,人很多,但很靜,一個真正的垂釣者追求的就是這種意境,而不是以魚兒為主材的美食。
河西岸,一棵樹冠碩大的垂柳罩起大片的綠蔭,一個頭戴斗笠的垂釣者正專心致志地盯著浮動的浮漂。斗笠太大了,將他整個人都遮擋在下面,在半空中,只能看到的是斗笠。
今天,魚兒似乎並不餓,過去許久了,浮漂還是懶洋洋地隨風輕輕飄動著,絲毫沒有魚兒上鉤的意思。
垂釣者並不著急,目光依舊在浮漂上,任憑時光一點點過去。
又有一個垂釣者選中了這塊風水寶地,坐到一旁時,樹下那個垂釣者似乎都未察覺。
後來者的斗笠同樣碩大,不過,還是有黑色的鞋子露了出來。
「大人。」後來的垂釣者坐下不久,輕聲向身邊的垂釣者打招呼。
那個人似乎沒有聽到,並未答話,眼睛還盯在浮漂上。
後來的垂釣者也不再說話了,盯著浮漂不動了。
「你不該出現這裡。」過了好一會兒,天靈還是說話了,只有聲音,身體的各個部位沒有絲毫變化。
「事情緊急。」獨狼說。
「說吧。」天靈輕聲道。
「他們被帶去了詭煞殿。」
天靈握魚竿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似乎在自言自語,「苗隱想幹什麼?」
「怎麼辦,大人?」
「那個蓋余國來的的二公子近來怎麼樣?」天靈並未回答獨狼的問題。
「很老實,深居簡出。」
天靈又不再說話了,眼睛還是盯著浮漂,此時,浮漂動了一下。
「有魚兒上鉤了。」天靈很高興,迅速甩動魚竿。隨著魚線甩出水面,一條小魚跟著躍出了水面。
天靈把魚兒從魚鉤上取下來,放進河水裡,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釣的是大魚,不是你這樣的魚仔,等長大了再來咬鉤吧。」
他望了一會兒水波層層的水面,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這段時間白忙了。」說完,他站起身,拿起魚簍走上堤岸,將獨狼丟在了河邊。
……
蕭疏只是聽秦池提起過詭煞殿,他也沒想到會有機會走進這裡,他掃視了一下這個詭煞殿。
整個詭煞殿呈現圓筒狀,四周是環形走廊,走廊四周設有十多個座位,從色彩做工來看,這些座位應該後來加上去的。
在環形走廊的中間,蕭疏暫時什麼也沒看到,因為中間沒有建築,而且很深,又加之詭煞之氣瀰漫,他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麼。
「作為人族的一般囚徒能來到詭煞殿也算是人們一生的一件幸事了。」苗隱看了一眼在場的蕭疏他們,高聲說道。
她悅耳的聲音在詭煞殿裡迴蕩,與這至陰之地很不協調。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出你們來自哪裡,來我們蓋余國意欲何為?」苗隱一雙美目射出凌厲的光,妖嬈的身體都透出一股殺氣。
沒人吭聲,永戈嘴唇緊緊地閉在一起,臉上寫滿了不屑。
「這樣是要掌嘴的。」肖澤很明顯看到了永戈令人上火的神情,不溫不火地來了句。
要是別人,這一句全當是氣話,沒人會理會,而他偏偏不是一般人,他是蓋余國的國主,這個方國權力至高無上的人物,他的眉毛動動,就會有人領會他的意思,何況他的話又是聲聲入耳。
「啪!啪!」兩聲脆響是瞬間發出的,隨著,永戈的嘴角就滲出了血絲
永戈牛眼圓睜,他想伸手,無奈站在他面前的是虎騎軍副統領,他的手剛有動作,段毅已經又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不足以致命,但已經把永戈打得身體飛出去撞在走廊的欄杆上,又彈回來,重重地落在地上。
永戈半晌沒有爬起來,蕭疏就在他身邊,彎腰伸出一隻手。
永戈看了蕭疏一眼,抓著蕭疏的手,站了起來。
「謝啦。」永戈低聲說了句,像只蚊子在嗡嗡。
「沒兩下子,就要規矩些。」蕭疏低聲回了句。
「你!」永戈一聽,怒氣又來了,牛眼瞪圓了,瞪著蕭疏,臉憋成了醬紫色。
「段毅將軍,暫且放過他吧,要是他廢了,後面的戲就少了很多精彩了。」苗隱在旁冷言道。
「是,太卜大人。」段毅應了一聲,撤到一旁去了。
「太卜大人,你讓本尊來到這裡,看來是真的安排了什麼好戲吧?我實在等不及,快快開始吧。」肖澤微閉的雙眼張開一道縫,不耐煩地說。
「國主說的是。」苗隱應了聲,掃視了一下青丘國的這幫囚徒,淡淡地說:「國主只知這裡是當年叱吒一時的魔神建的,也知這裡是魔神困殺三界四地不服號令人的地方,可能還不知道,魔神是如何用這詭煞殿困殺那些道行高深的真仙,並以此取樂的。」
「太卜大人說的是,本尊真還不曾得知,只是認為,這裡是拘禁犯人的監獄,沒有什麼高深莫測之處,還請太卜大人展示一下,讓我等也開開眼界。」肖澤說道。
苗隱美目一眨,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說道:「國主,苗隱研究這詭煞殿有些時日了,直到捕獲那物後才誤打誤撞,發現了這詭煞殿的秘密。」
「什麼秘密?」肖晴在一旁看來實在等不及了,沒等肖澤追問,她搶先問道。
「郡主是清純之身,不該來這凶戾之地,更不該見那些血腥的場面,以我看來,郡主還是儘早離開為好。」苗隱轉向肖晴,正色道。
「師父,你不是說過嗎?人人只要歷練才能一步步長大,我想,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能進得了詭煞殿,就能見得一些場面,還請師父不要攆肖晴走。」肖晴說著話,雙手過緊了錦裘。
看來,這錦裘還不能完全抵擋住這詭煞殿的陰寒,即使如此,她還是哀求道:「再有,師父不是說,那物一直就關在這裡嘛,我還沒見過呢,還有……」
她又轉向蕭疏,明亮的眸子閃動,瞪起眼睛接著說道,「這個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於本郡主,我要看著他得到應有的懲戒。」
蕭疏朝肖晴眨了一下右眼,臉上露出一個壞壞的笑,然後,將臉一旁了。
「師父,你看那個傢伙,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的。」肖晴氣得直跺腳。
苗隱看了一眼蕭疏,眉頭微蹙,然後對肖晴說:「他只不過是個奸細,郡主要是出氣,你現在就可以把他推出詭煞殿殺了。」
「師父,我真的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但那樣做,我覺得還是有些便宜他了,我想師父是不是還有其他更解氣的辦法……」肖晴湊到苗隱身邊,撒嬌地抱住了苗隱的手臂。
持續更新,請推薦,請收藏!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69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