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人還活著嗎?」永悅看著周陽的樣子,長長舒了口氣,偏頭對站在一旁的懷竹和天靈說。
天靈仔細看了看,搖搖頭,吸了口涼氣,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像是死了呀。」他又抬頭朝蕭疏看去,說:「三公子,你怎麼把他打死了?」
蕭疏向前走了幾步,笑了笑,說道:「司徒大人,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怎麼會死呢?」
蕭疏說著,蹲下身去,看著周陽,說:「我是怕他輸了,想不開自殺,所以,我將他推出對決場前,已經封住了他的穴道,所以,他想死,都死不了。」
他又扭頭看了永悅一眼,說:「大哥,你說,我這樣想得算周全吧。」
永悅聽了他的話,臉色微變,又看了看周陽,說:「三弟,你如果這樣做倒是很好,但現在看來,他還是死了。」
「他是在裝死,」蕭疏看著周陽說,「周陽師兄,你要是還裝死,過一會兒,會更加痛苦的。我知道,你也動不了,如果你想告訴我們,你沒有死,還好好的,就轉動一下眼珠。」
周陽還是沒有動靜,眼睛驚恐地瞪著,沒有絲毫地轉動。
「三弟,你別耽誤時間了,他明明就是死了。」永悅見周陽沒有反應,哼了一聲說道。
蕭疏站了起來,對永悅說:「大哥,我們給周陽師兄慢慢享受的時間,享受夠了,周陽師兄會有反應的。」
蕭疏在將周陽打出對決場的時候,也是怕周陽自殺。既然永悅如此的鎮定,肯定是每一步都想好了,恐怕就連周陽萬一落敗的情況也想到了。
周陽一旦落敗,唯一扭轉敗局的情況,就是周陽當場斃命,蕭疏當然不會令周陽當場斃命,但如果周陽自斷筋脈死去,到時,蕭疏還是弄個戕殺同門的罪過,不但取消去流波山的資格,還得被門規懲戒。
蕭疏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他不能讓周陽自殺,所以,在將周陽打出對決場之前,用斷魂術封住了周陽的筋脈。
在斷魂術的桎梏下,周陽什麼也做不了。周陽裝死,是因為永悅此前已經給了他下了死令,他不得不裝死,但斷魂術生不如死的折磨下,周陽一定堅持不住的。
正如蕭疏所意料的,眼見的周陽的臉有了血色,白色的眼珠也慢慢布滿了血絲,眼珠還正在向外突出。
斷魂術已經達到了極點,全身的血液正在向頭部、眼部匯集,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周陽終於忍受不住,開始轉動眼珠了,而且轉動得很快。
「大哥,你看,他是很好吧。」蕭疏微笑著看著永悅。
永悅剛才還有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眼裡閃出一股寒光,沒有搭話。
「大哥,掌門師尊,司徒大人,你們給我做個證明,周陽並不是當場斃命的,我解開他的穴道,他自殺了,也不能怪我。」蕭疏說道。
「這個還用說,我們可以證明的,」天靈及時搭話道,他又轉向永悅,接著說,「大公子,你說是吧?」
永悅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蕭疏趕緊在周陽身上點了幾下,解除了周陽身上斷魂術的桎梏,如果再晚一些,他怕周陽眼睛噴血而死。
周陽的身體能動了,接著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喊叫聲,他是將在斷魂術非人的折磨下無法喊出的痛,全部補了回來了。
「夠了!」永悅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確實很有作用,周陽立刻停住了撕心裂肺的吼叫,眼睛驚恐地看著永悅。
永悅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周陽身體顫了一下。
「小子,我太小瞧你了。」永悅走過蕭疏身邊時,小聲說了句,也沒跟懷竹和天靈打招呼,帶著手下人,朝山下走去。
「哈哈……」人們都去看永悅時,身後傳來周陽非人般的狂笑聲。
人們回頭去看時,周陽七竅鮮血狂噴,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動了。
永悅站了一下,但沒有回頭,擺了擺手。有兩名侍衛返回抬著周陽的屍體走了。
看著永悅的背影消失在山口,懷竹喃喃地說了句,「我們丹青派這下算是和他結下死結了。」
「容納那小子時,你就已經開始放棄他了。」天靈在一旁,說道。
「還不都是你搞的。」懷竹瞪了天靈一眼。
「但那小子也沒算辜負你呀。」天靈轉頭看著懷竹說。
「你們準備得這麼充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提心弔膽一直到現在。」懷竹埋怨天靈道。
「什麼準備?我不知道呀,」天靈搖搖頭,說,「你怎麼對他,我就是怎麼對他的,自生自滅嘛。」
懷竹盯著天靈看了一會兒,發現天靈不像撒謊,然後把目光轉向蕭疏,輕聲說:「我的司徒大人,我敢斷言,要是這小子將來走進邪門,我們可都控制不了了。」
「所以,我才竭力讓他走進仙山,而不是成了魔尊的人。」天靈同樣看向蕭疏。
懷竹不無擔心地說:「可他身上有獸骨,他剛才制服周陽的那一招就是來自擁有獸骨的左臂,到時候,他是走入正派,還是走入魔族,恐怕他自己到時候都掌控不了。」
「誰叫你一直耍深沉,不告訴我他身上有獸骨?到了現在,你我還有退路嗎?」天靈用責備的語氣說。
「什麼?」懷竹瞪起了眼,怒氣沖沖地說,「我不是早就告訴了嗎?就是因為他身上有獸骨,我才聽取你的意見,讓他自生自滅的。」
「是嗎?你看我這記性!」天靈低頭想了想,才似乎想起來,拍著自己的腦門說,「事情已經走到這步了,我們還能怎樣?再說了,你相信,他不受控制了,會危及你們丹青派嗎?」
懷竹想了想說:「那倒不會。」
「這不就完了,你懷竹不是什麼時候都是替你的丹青派著想嗎?既然他不會危及丹青派,你還擔心什麼?」
「倒是這個理,」懷竹說道,看到天靈的竊笑時,他忽然明白了,又朝天靈瞪起了眼,憤憤地說,「你天靈這是在諷刺我懷竹心胸狹窄,只顧著丹青派,其他什麼都不顧了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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