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蕭疏碰到幾個錦衣弟子,他們看到他,表情有些異樣。他只當沒看到,徑直朝於天峰奔去。
很奇怪,於天峰封頂有些凌亂,他找尋在一起的靈材,散落各處都有,不像被山風吹的,更像是有人故意亂扔的。
剩下的瓦罐沒了,碎裂的瓦片以一塊山石為中心,散落在草間。
這與蕭疏所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樣,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他騰躍到碧月潭邊時,竟看到一柄劍放到潭邊的山石上。
那已經稱不上劍了,劍身布滿了厚厚的鐵鏽,一點發亮的地方都沒有了。
從情景來看,這柄劍在地上至少埋了上百年,不知是誰從土裡挖出來,扔到了這裡。
他拿起劍,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奇特之處,順手扔到了潭水邊的草間。
這次在潭水裡的習練一如往常,他覺得應該感謝這小潭,還要感謝鼎力和玄天,如果沒有小潭的神奇,沒有鼎力的《問天功法》,沒有玄天的《藥王志》,他的功力不會增進得如此神速。
他也不可能以驚人的速度抓住陸丹的劍身,夜玉此時應該身首異處了。
更令他欣喜的是,左臂也不是廢柴一個,雖然不能氣血操縱,但左臂卻能自我防衛,在感覺危險時,會自發地以至寒之氣傷敵。
左臂的至寒之氣已經強大無比,能震斷劍身,還能通過劍身傷人於無形。
當然,蕭疏也清楚,如此強大的至寒之氣存身於左臂,對他自身來說也是危險的,如果有人能驅使這至寒之氣,不用對方親自動手,他就會被自身的至寒之氣反噬而死。
他躍出小潭,準備登上山頂時,又看到那把生滿鏽的劍,他撿起來,拿在手裡,上了山頂。
靈材散落在草間,比重新採摘要容易得多。
他把靈材都撿了回來,用自己捎來的瓦罐熬製升體丹。
輕車熟路,所有的靈材都沒有浪費,他又煉製了二十顆升體丹。
他將瓦罐洗刷乾淨後,把二十顆升體丹放到瓦罐里,又存放到破碎的瓦罐碎片附近去了。
一切做完後,他圍著於天峰山頂轉開了,最後,他找到了一塊較為平緩的空地站了下來。
查看周圍無異樣後,他站定身形,凝神靜氣,全身的功力緩緩向右臂匯聚,輸送到伸直的右掌上。
沒一會兒,就在他的手掌前,一股白氣正在凝聚,漸漸地白氣凝聚成形,像一柄刺出的寶劍。
他又慢慢運行氣血,那股白氣發生的變化,一把金背砍山刀出現在手掌前。
蕭疏欣喜無比,他已經能夠做到了化無形的氣血為有形了,如果沒有強大的功力,是做不到的,說明他的功力已經突破烈風境,逼近了颶風境。
他慢慢收回功力,放下右手,輕輕抬起了左手,猶豫了一下,開始慢慢凝聚全身的氣血向左臂湧入。
他的氣血剛剛突破左肩,一股兇猛地至寒之氣忽地衝撞過來,將他的氣血逼出了左肩。
他趕緊收回強勁的氣血之力,他明白,他的氣血之力還不足以抵擋左臂的至寒之氣。
以一臂之力可以擊退全身的氣血之力,隱藏在左臂里的至寒之氣有多麼強大,已經超乎他的想像。
蕭疏背著柴草往青草堂趕時,在半山腰看到一個身著艷裝的女子正提著一個精緻的瓷壇往上走。
醉香樓的姑娘,蕭疏超長的記憶里起了作用,那天在醉香樓外面把天靈扶起來的就是她。
姑娘也看到了蕭疏,嫣然一笑,與蕭疏擦身而過。
醉香樓的姑娘怎麼到青丘山上來了?看走她的方向應該就是於天峰。蕭疏心中狐疑。
他回頭看了一眼,腳步不停地向下走去。
……
晚上,那個神秘人物又出現了,蕭疏雖然沒有看到人,卻在牆角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暗號。
他想該不該去樹葉暗示的地方看看,思前想後,他還是覺得應該再等等。
秦池告訴過他,沒有十足地把握確定對方的身份,等待是最好的辦法,倉促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很容易掉進別人設的陷阱。
他沒有去那個地方,卻去了另一個地方。
……
今晚,空中有些薄雲飄動,他只能透過山林看到茅草屋的影子,有股微弱的燈光從窗戶里射出來,說明屋裡的人還沒睡。
他在山林里站了一會兒,圍著茅草房轉了一圈,發現,他撒下的金粉沒有缺失之處。
他輕輕舒了口氣,轉身隱沒在夜色里。
……
他再次登上於天峰時,發覺瓦罐里的升體丹還在,他查看了四周,確實沒人在瓦罐附近出現。
第二天,他還是照樣去於天峰查看瓦罐,發現,丹藥還在。
那個人竟突然間消失了,就像出現一樣,消失得有些怪異。
他把二十顆升體丹收起來,開始習練問天功法第七重,運氣成形。
他還不急於練習第八重,一旦運功發出,可能會在於天峰留下運功的痕跡,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何種程度,更不能讓人知道他正在習練問天功法。
錦衣弟子又開始聚集在一起習練功法了,魔族奸細這些天沒有出現,他們沒有必要為此荒廢了功法。
陸丹看來沒事了,出現在習練場。
都在青丘山上,蕭疏去於天峰過麒麟別院和習練場是必經之路,他和陸丹遇在一起,在所難免。
很意外,陸丹的態度來了個大逆轉,竟主動和蕭疏打招呼,臉上還帶著笑容。
打服了?也就是這個理由。
蕭疏覺得彆扭,但人家很客氣,自己也不能怒目而視。
不過,蕭疏一直沒有看到高逸的身影,這令他很遺憾。
他幾乎每晚都趁著夜色的掩護,去一趟夜玉所在的茅草屋,他確實不放心,一個女孩孤零零地呆在山下。
每次,他都沒有去打擾夜玉,站在山林里,借著月光看著茅草屋,直到過了半夜。
這天晚上,他又來了。
月光傾灑在茅草屋周圍,茅草屋靜謐地佇立在如水的月色,窗口透出的微弱的燈光,一切都那樣安寧祥和。
很美!蕭疏深深地吸了口瀰漫著草木花香的山間的空氣。
吱扭!一聲木門的輕響打破了所有的寂靜,一個嬌美的身影出現在茅草屋的輪廓里。
是夜玉,她站在那裡,所看的方向正是蕭疏立身的地方。
蕭疏確信夜玉看不到他,夜玉朝這裡看,只是一種巧合。
「公子,是你嗎?」夜玉的聲音很輕,在寂靜的夜色里傳得很遠。
蕭疏站著沒動。
「公子,我能感覺到你,你能出來看夜玉一眼嗎?」夜玉沒有放棄。
蕭疏慢步走出山林,走到夜玉身邊。
「公子,真的是你!」夜玉臉上現出月色都無法掩飾下的紅暈,臉上的笑容靜靜地綻放。
「你在蒙我?」蕭疏一笑說。
「不是的。」夜玉說著,從衣領里拽出一個玉片,玉片不大,就在玉片的中間有一塊紅色的東西,此時正一閃一閃發射著紅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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