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慢步走到書架前,在右上角的書架里拿出一本《天水地誌》,然後走到左側,將書放進左下角的一排書的空間裡。
接著就是一陣輕響,書架一分而二,向兩邊分開,中間的牆壁上露出一道門。門上沒有鎖孔,只有一個手型凹陷,他將左手的手掌放上去。
牆壁上的門毫無聲息地打開了,天靈走進去後,門關上了,隨後,分開的書架又合在了一起。
天靈沿著台階拾級而下,走進了一個不大的房間,裡面的一應用品齊全,他走到一面牆壁前,輕輕敲了三下牆壁。
過了一會兒,牆壁上又傳來三聲輕微的敲擊聲。
天靈伸出右手放到牆壁的手型凹陷進去,立刻,牆壁上一塊門大小的牆壁慢慢落下,露出一個門洞來。
身著黑衣的獨狼走了進來,後面的牆壁隨著上升,牆壁又恢復了原樣。
「大人,怎麼想起用這秘密通道了,在溴水河邊見面不一樣嗎?」獨狼站定後,問天靈。
「一個地方常去,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就是……」天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總是在那溴水河的上空看到一些莫名的光斑。」
「光斑?會是什麼?」獨狼吃驚地問。
「我也說不定,我怕是天聖的神鑒。」天靈不無擔心地說。
「神鑒的威力,獨狼也聽說過一些,會如此神奇嗎?」獨狼帶著幾分懷疑地說。
「『人居於一室,可觀覽世間萬事』,神鑒被稱為四大窺視神通之首,絕對不是虛名,據說,當年戰尊爭戰四方,獲得方方面面的信息,就靠天聖用神鑒窺視到的信息。有人猜測,天聖窺視到戰尊的反叛,也靠的這神鑒。」
「你是說,天聖已經注意到大人了?」獨狼驚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要是大公子和天聖走得很近,天聖開始注意我,也不是怪事了。」天靈說。
「如此,大人還要萬分小心呢。」獨狼說道。
「我和大公子鬥法已經是公開的事,鑑於國主對我的信任,大公子暫時還不會對我下手,倒是你們,」天靈看著獨狼說,「如果他知道你們的存在,不會心慈手軟的。」
「獨狼會小心的,一般人,獨狼還對付得了。」獨狼說。
「還是多加小心,我懷疑,近來走影堂的異動和大公子有關。」天靈說。
「他會如此大膽?勾結魔族的人,要是被天聖知道了,整個青丘國都會遭殃的。」
天靈冷笑了一聲說:「大公子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會用的,再有,三界四地本來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很多情況,為了相互利用,正邪走到一起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當年,為了對付魔神祖奇,三界四地不是走到一起了嗎?」
「大公子利用走影堂的人想幹什麼?」獨狼問。
「應該是衝著那小子去的。」天靈說。
「大人,我一直有個疑問,但沒敢問。」獨狼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你是說,我為什麼力保那個小子?」天靈端起一杯茶,吮了一口說道。
「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底細,為了他,你已經和大公子撕破了臉皮,值得嗎?」
「我也知道,我這次喪失了一個掐算師的原則,憑感覺做事的,但到了現在,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是吉是凶,全憑天意吧。」天靈倒了一杯茶遞給獨狼說道。
「大人可從未如此意氣用事過。」獨狼端著茶杯沒喝。
「意氣用事是掐算師的大忌,我何嘗不知?」天靈苦笑了一下,說,「許是上了些年紀,就開始多愁善感了,才會做出一些超出掐算師身份的事。」
「別人會,可大人不會。」獨狼喝了口茶,把茶杯放下,端起茶壺,給天靈續水。
「獨狼,你高抬我了,我也是人,是人都有弱點的。我的弱點已經被人操控了,也不是沒有的事。」天靈若有所思地說。
「怎麼會?大人一定又和獨狼開玩笑了。」獨狼一笑說道。
「我所學是掐算之術,就有人習練操控之術,像走影堂的昕饕就會用魂牽音操控殭屍,隨隨便便的一個散仙就有可能操控我這個半仙。」天靈無奈地搖搖頭說。
小小的房間裡一陣寂靜,兩人很久沒有說話。
「說說青丘山吧,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天靈首先打破了寂靜,問道。
「很平靜,沒什麼異常的事發生,懷竹開始親自指導弟子習練了,其他的……」獨狼停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說有些不尋常的就是關於那小子的。」
「他又怎麼啦?」天靈問道。
「也沒什麼,鑄劍坊給新進丹體境的門人弟子打造可手的劍刃,那小子沒有打制長劍,卻做了一把奇形怪狀的短刃,懷竹看到後,專門找過他談話,後來,就沒人再看到那小子用過那短刃。」
「什麼樣的短刃?」天靈很隨意地問了句,一個短刃確實不是什麼新奇的事。
「說是彎彎曲曲,很像一條小蛇,顏色很特別,是血紅色的。」獨狼想了想,把短刃的大致樣子說了一下。
聽了獨狼的話,天靈眼裡精光四射,不由自主地驚呼出口,「蛇信!」
「什麼蛇信?!」獨狼第一次見到天靈如此失態,禁不住問道。
天靈看了獨狼一眼,眼裡的目光又變得溫和了,不緊不慢地說:「一種短刃的名稱,那小子的短刃是哪裡來的?」
「就是在鑄劍坊打制的,不過選材、型範燒制、短刃的鍛造和淬火都是他自己做的。」
天靈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會有這麼巧?」
獨狼跟隨天靈多年,知道此時的天靈正在思考問題,他就沒說話,打斷天靈的思路。
過了好一會兒,天靈抬起頭,看著獨狼說:「如果有可能,把那把短刃弄到手,不要在那小子手裡。」
獨狼點點頭,說:「獨狼盡力而為。」
「嗯,」天靈應了一聲,說,「還有什麼嗎?」
「還有一件的新奇的事也是關於那小子的劍刃的,」獨狼說道,「他不知從哪裡撿到一把滿是鏽跡的長劍,此前人們都拿他的劍取笑他。直到前些天,在一次與鶴峰的劍術對決中,那把鏽跡斑斑的劍竟將鶴峰使用多年的劍折損了。懷竹也覺得奇怪,就讓那小子去鑄劍坊打磨那把劍,結果,磨石損壞了兩塊,那把劍一點鏽都沒有掉。大人,你說奇是不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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