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保護青丘山的?」蕭疏問道,他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青丘山上這些天一直很安寧,是永戈在山下擋住了走影堂。
這種無縫隙的設伏,不會放過一個走影堂的高手進入青丘山。
「主要是保護三公子你的。」永戈說著,朝蕭疏揮了一下手,帶著走出山林,來到了一個茅草屋前。
這裡,蕭疏很熟悉,夜玉曾經住過的茅草屋,夜玉的墳還在,上面的野花已經凋謝了。
蕭疏心中一淒,伸手將墳上的野花和雜草拔去。
「司徒大人不讓動,我才一直沒有給夜玉的墳修正過。」永戈幫著拔去野草後,說道。
蕭疏心裡清楚,這裡始終保持原狀,才能很好地設伏。
「你們在這裡呆了多少天了?」蕭疏站起身問道。
「自從那天抓捕走影堂的人未果後,司徒大人就讓我們來這裡了。」永戈說。
「委屈你了,你這個國主的侍衛軍統領,到這裡風餐露宿,保護我,屈才了。」蕭疏一笑說。
「在我記憶里,你才是我真正的主人,要不是你說,我怎麼會聽命於天靈?」永戈小聲說。
「你還是聽那老頭好,不會吃虧的。」蕭疏說。
「他鬼心眼太多,我總是猜不透他,他還總是訓斥我。」永戈搖搖頭說。
「至少,他不會坑你的。」蕭疏說。
永戈點點頭,說蕭疏說得對。
蕭疏問起,那天追擊走影堂的事。
永戈說,他在天水都周圍搜捕了很長時間,都沒看到走影堂的人影,隨後,天靈就派他到青丘山這裡來了。
蕭疏問,有沒有關於走影堂的消息。
永戈說,到現在為止,關於走影堂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走影堂隱匿於民間,平常不活動,看不出異樣,只有統一活動時,才會相互聯絡,所以很難搜捕。
走影堂的堂主昕饕陰毒殘忍,善用奇毒,他親手煉製了冰魄散之毒,此毒有異香,嗅到之人就會自燃,直至化為灰燼,據說這種毒還可以四處傳播。
昕饕手下還訓練一批走影死士,據說各個功力高強,但這些人本來都是人族的泛泛之輩,而且都是人族中的人渣,突然間成為功力強大的死士,說明昕饕可能掌握了一種吸納別人功力的陰毒功法。
這種功法失傳了上百年,相傳叫轉體術,可以將一個人的功力順利地傳給另一個人。
沒人知道,這種功法是否真的有此奇效,人在吸納別人功力後會不會受到傷害。
至於,走影堂的轉移功力的功法是不是轉體術,同樣沒人知道。
蕭疏從永戈那裡沒有得到太多的收穫,只知道可能存在一種吸納別人功力的功法叫轉體術。
他有些失望,但已經下山了,他決定還是去轉轉,看看有什麼發現。
永戈一聽蕭疏要下山,立刻急了,他在青丘山下守候這麼多天,就是用來保護蕭疏的。
蕭疏走了,他在青丘山下已經沒有意義了。
此前,走影堂的人已經來過幾次了,雖然都被箭弩擊潰離開了,但走影堂的人不會就此罷手,也許就在周圍等著蕭疏出現呢。
如果蕭疏有點閃失,他永戈無法向天靈交代,更對不起蕭疏。
蕭疏說,既然你如此為難,他就不下山去了,說完,轉身往山上走去。
走出沒多遠,等永戈看不到了,蕭疏去而復返,他決定還是下山看看。
剛才跟永戈一路走到茅草屋附近,他已經知道永戈手下的藏身之處,也知道障物的具體布置,躲過設伏人的視線,繞開障物,他認為不怎麼太難。
蕭疏在山林間左躲右閃,飛身前躍,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了青丘山。
走到山外,蕭疏回身看了看隱隱可見的茅草屋,舒了口氣,轉身躲到一塊巨石後,將丹青派的裝束換下來,換上了他在花錦成衣鋪買的衣服,將那身錦衣藏好後,他快步向前走去。
……
龍盤鎮人來熙往,好不熱鬧,前些時日的走影堂帶來的陰影已經從人們心頭抹去。
廣場上殘破的擂台還在,擂台上燃成的粉末已經早已被風散了,擂台上燃燒留下的黑色人影還在。
蕭疏站在擂台邊,朝四下看了看,當時,他的目光關注在倒地自燃的走影堂門人和自燃折斷的木柱,才沒有看到走影堂的人跑掉。
他既然沒看到,說明走影堂的人是從擂台後面的方向溜掉的。
擂台後面有三條街道通向別處,到底走影堂的人走得那條街道,出了街道後,去了哪裡,他就不知道了。
他來到三條街道前,然後站在每條街道前回身看三四十步外的擂台,他想如果,他逃跑的話,可能選擇擂台上看不到的街道。這樣會為逃跑爭取更多的時間。
蕭疏最終選擇了最中間了街道,他走進去,走了一會兒,又從街道里走了出來。
又看了看三條街道,他想,他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選擇逃跑路線的,可走影堂的人是否會這麼想,他必須清楚。
蕭疏剛才是按照掐算師的思維方式確定中間那條街道,但走影堂的不是掐算師,最有可能選擇的是捷徑,特別是倉皇而逃的情況下。
蕭疏站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最右邊的街道,這個街道距離擂台最近,而且街道裡面四通八達,最適於隱匿。
他走進去,在裡面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收穫,四通八達的街道便於隱匿逃跑,當然更不易確定逃跑者的路線。
他正準備離開那條街道,往回走,走了幾步,他又退了回去,在街道里又轉了一圈。
最終,他在牆壁、樹木和石井的邊緣看到一些奇異的刻畫,街道上有些刻畫並不奇怪,但不同的地方有著相同的刻畫,就有些不尋常了。
最終,他找到了兩種常見的刻畫,一個是圓圈裡面有個點,很像「日」字,有點地方只有一個,最多的地方有三個。
另一種規律性的刻畫是一條橫線,但那條橫線的一端略粗,而且這個粗的一端基本上是朝向一個方向的。
這些刻畫的時間有長有短,有的時間過久,已經看不太清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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