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子,這就是你口中的那兩人?」
那五位元嬰破開虛空,出現在兩儀子身邊,抬頭一看,眉頭皺起,淡淡出聲。
「如果我們五個沒猜錯的話,這兩個元嬰不是萬物盟的人吧?」
為首的那位元嬰老者有些不滿。
「不是,但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區別?」
兩儀子也不否認,只是反問說道。
「確實沒什麼區別,按你這種做法,就是想讓我們給你打白工,你可真是好大膽,不怕我們五人先把你給宰了?」
元嬰老者冷笑一聲。
「放心,只要解決了眼前這兩人,我會盡我能力報答五位,道友也不用擔心打白工。」
兩儀子微微一笑,開城布公,隨後又抬頭看向對面的蘇寒,「蘇道友,這就是老夫要等的幫手,感覺如何?是否還勝券在握。」
「五個元嬰,勉勉強強吧。不過你這老頭居然敢跟人演宗的人合作,看來你這中立宗門的身份是不想用了。」
蘇寒輕笑說道,不見緊張。
兩儀子聞言,不以為然。
「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把兩位道友永遠留在這裡,那我兩儀宗照樣可以一直當中立宗門,沒什麼差別。」
說著,他語氣悠悠。
「世人都說元嬰層次高高在上,神龍見首不見尾,跺一跺腳,修仙界上都能鎮上一鎮,每一位元嬰的誕生和隕落都是修仙界的大事件。」
「這番話雖然說的不錯,但也不全對。」
「因為如果是死在百年一次的理念之爭,死在這廣袤無垠的悟道戰場中的話,那么元嬰的逝去也不過是樹葉飄入水中,毫無波瀾。」
「兩位,準備好賠上性命了嗎?」
話音落下,他殺氣騰騰。
但很遺憾,他搖來的這五個元嬰不給他面子,為首的那位元嬰擺擺手,看向蘇寒。
「兩位道友,你們也別聽這老頭說的如此殺氣騰騰,實際上理念之爭還是關於理念的爭鬥,不輕易死人,起碼這個階段不會如此。」
「並且,兩位道友身上沒有萬物盟那種惡臭的氣息,所以,我們五人也沒有取兩位道友性命的必要,」
這位元嬰老者言語中是極為和善的。
但下一刻,語氣卻急轉直下。
只聽這老頭幽幽出聲。
「雖然如此,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我們五人來都來了,兩位道友,總得留下些什麼,比如你們的理念,你們身上的大道感悟。」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五人背後的魔影竟然漸漸凝視了起來,連接為一體,組成了一具巨大無比的恐怖形體,煞氣逼人,猶如上古魔神。
「頭一次聽說理念還能留下。」
蘇寒輕笑道。
「這其實也很簡單,只要道友你拋棄自己一直秉承的理念,承認自己的失敗,那麼我五人背後的這尊大魔神,自然吞吃道友的理念。」
「當然,這樣可能會讓道友承受一點小小的代價,比如記憶缺失,道心崩潰,修為倒退,甚至是境界跌落,但這些和性命相比,都無關緊要,你覺得老夫說的對不對?」
元嬰老者戲謔著。
這時候兩儀子這邊卻搖搖頭,誠懇建議。
「蘇道友,如果我是你,肯定第一時間跑了,而不是直到現在,還傻呆呆的站在這,理念被吃實際上整個人也已經廢了。」
蘇寒點點頭。
「我們這幾人多謝兩儀子道友的建議了,不過嘛,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把幾位全都宰了,那自然相安無事。」
「你覺得你能做得到?」
兩儀子眉頭微眺。
那五位元嬰也是搖搖頭,為首的元嬰老者呵呵一笑,「老夫一輩子打鷹,死在老夫手上的原因也是有那麼幾個的,道友若是真也想反抗,老夫不介意再多幾個手下亡魂。」
「還是說,道友在等外援?」
「那道友可能等不到了,我二人剛才來這裡時,已經封鎖了周圍的空間,外面進不來,裡面出不去,還請道友選擇吧。」
蘇寒搖搖頭,有些疑惑的詢問武行空。
「這些元嬰老東西都這麼普信麼?」
武行空輕笑回答。
「確實如此,想當初五行老祖也差不多,大概是高高在上慣了,面對同境界都想高高在上,大概是腦子有問題吧。」
旁邊一直沉默的無名也頓時陷入沉思。
我發現人真的好難當啊。
千奇百怪,好多「物種」。
兩儀子等人,聞言也不惱,身上漸漸升騰起氣息。為首的那位元嬰老者搖頭,「不碰南牆不回頭,不見黃河不死心,既然如此就送兩位道友上路吧,當做我等大魔神的祭品!」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殺氣凜然。
沒多說廢話。
七人,七位元嬰向蘇寒三人撲殺過去。
尤其是兩儀子和清濁子。
獅子博兔,亦盡全力,他們立刻就用出了全力,演化出兩儀輪轉,清濁之辯的玄妙,化為滔天的道光,覆壓蘇寒三人。
當然,即便如此,他們實際上只能歸類為邊緣OB。因為此次絞殺真正的主力,是那五位元嬰,而非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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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背後五個魔影連結為一個恐怖的大魔神,張牙舞爪,洋溢著煞氣,魔氣,所過之處,天地靈氣進階紊亂,不聽使喚。
並且五人的站位也相當特殊,象徵著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地點,似乎鎖死了蘇寒一切進退散躲的餘地。
為首的元嬰老者自信,這一擊便能見功。
他們好歹也是人演宗里專門負責暗殺的,看似動靜沒有山崩地裂,日月失色,但實際上卻是每一分力量都凝聚在樸實無華的攻擊中。
一旦被他們五人的力量合擊打中,再有背後大魔神的輔助。哪怕這一擊看似連塊石頭都破不了,都能讓因為元嬰當場殞命。
「有趣的力量。」
蘇寒見狀點點頭,他念頭飛速運轉,一息之間不知運算了多少遍,因此從體感上,時間被無限拉長了,讓他有了充足的思考空間。
然後他便發現這五人的合擊確實玄妙。
隱隱涉及了概念和規則。
比如五人那象徵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的站位,明明沒有圍在他身邊,但真的就封鎖了他周邊的空間,背後那尊大魔神的力量更是奇怪,似乎能以魔氣侵染天地,有些詭異。
果然,不能小看能成就元嬰的修士。
都有各自的底牌和手段。
他心中嘆息,自我反省,然後決定了。
既然如此,那就動用一成實力吧。
蘇寒只是運轉體內法力,演化法劍,稍微調用了一下紫府小天地內的規則法理之光,化為劍光,輕鬆一劍斬出。
霎時間,劍光滔天,日月失色。
轟的一聲。
劍光與七人的力量撞擊在一起,一朵蘑菇雲冉冉升起,掀起無邊氣浪,席捲千萬里,可令無垠山河隕滅。
元嬰層次放開一戰,當真無遠弗屆。
蘑菇雲消散,氣浪平靜下來。
圍攻蘇寒的那七個元嬰直接倒飛出萬里之外,躺在地上,身體上布滿傷勢,就像是一隻只布滿裂痕的瓷娃娃一樣,氣息衰弱。
而蘇寒神情依舊從容,雲淡風輕。
這萬里的距離對於元嬰而言近在眼前。
蘇寒收回法劍,微微一笑。
「各位道友沒被這一劍砍死,顯然確實強大,我在此承認各位道友的實力。」
平靜的話語迴蕩在這七位元嬰耳邊。
但是此刻他們已經沒有心情聽了,心亂如麻,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好似世界末日,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七位元嬰的圍攻啊!
他們各自都盡了全力,沒有留手。可現在沒打過也就算了,眼前此人居然還如此雲淡風輕,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是什麼怪物?還是元嬰嗎?
七人頓時頭皮發麻。
他們自然清楚聖子序列上面的元嬰要比一般元嬰強大不少,但一般情況下,除了前幾名的怪物,強大也是有個限度的。
不至於現在讓他們敗得如此悽慘。
倒是蘇寒身邊的武行空和無名極度平靜。
無名自然不必多提。
而武行空,她早就認為蘇寒很強了,否則也不可能抬手間就造出時間秘境,她堅信,如今的實力還不是蘇寒的全部實力。
兩儀子心中苦笑。
本來他還在想這次穩了,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不該用天刀碎片的,畫蛇添足,現在看來,自己剛才那害怕到極點的做法反而是正確的。
七個人的圍攻都奈何不了這個蘇寒。
他們反被奈何了。
並且最為恐怖的是,蘇寒沒有搖人。
在他的預想中,即使出了意外,那也應該是蘇寒叫了比他更多的人,而不是現如今一人一劍,敗盡七個元嬰,讓他們的臉都丟盡了。
這足以證明蘇寒實力比他想像的還要強。
他現在十分不理解。
就算蘇寒以這點年齡成為了元嬰,但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再強也不過是元嬰初期巔峰,或者元嬰中期。
怎麼能一個打他們七個呢?
有沒有天理?
天道怎麼沒降下雷劫劈死這個妖孽?
不過幸好,他用天刀碎片請來的那位也是個妖孽,並且更加重量級,足以鎮壓蘇寒這個妖孽,無論如何,這下是真的穩了。
現在算算時間,人也該到了吧。
「嚯,又叫人來了,有趣。」
蘇寒輕笑出聲,而在下一刻,一把刀劈開了空間,從中走出了一位黑衣青年,面色冰冷,環視四周。
隨後目光便鎖定在了蘇寒和兩儀子身上。
他率先看向兩儀子。
「我當年發過誓,持有我兵器碎片之人,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你的要求是什麼。」
黑衣青年也不管剛才是發生了什麼大戰,為什麼七個元嬰都躺在地上,只是看著兩儀子,冷然說道。
「墨乾道友,我請你對付這兩人!」
兩儀子也不顧自身傷勢,連忙站起身來,驚喜的指著蘇寒和武行空,至於旁邊的無名,不止為何被他忽略了。
他所期望的大人物終於來了!
墨乾點點頭,看向蘇寒。
「他的話想必你也已經聽到了,接我一刀,接住了你活,接不住你死,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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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墨乾,聖子序列第三?」
蘇寒聞言詫異,好奇說道。
「你確實可以這麼認為,無所謂。不過如果你能活下去,那你將見證我走到第一的位置,雖然說這也沒什麼意義。」
墨乾平靜說道,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刀。
這一刻,舉起的仿佛不是刀,而是整個天地大勢,似乎天地的萬事萬物都映照於刀身之上,一刀劈下,便是整個天地壓來。
「你倒是有信心?但是我見過天一。」
蘇寒並不在意,輕笑說道。
「哦,你見過天一?」
墨乾眉頭挑起,露出了罕見的情緒波動,手中的刀沒有第一時間劈下,「看起來你和他似乎不是單純的見過,甚至還聊過?」
「不錯,確實聊過。」
「能透露一下嗎?畢竟莪怕你等下死了。」
墨乾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對我很失望而已。」
「他對你很失望,為什麼?」
墨乾驚訝。
「他覺得我喜歡藉助外物,純度不夠高,你是聖子序列第三,對我的做法你要如何評價?」
蘇寒好奇說道。
他想看看這聖子序列前幾名的魔怔程度。
「他是對的。」
墨乾簡短的回了一句,但接著又出聲。
「但是只要我打贏了他,我就是對的,正如你能打贏我,你也是對的。但可惜你贏不了。」
蘇寒有些無言。
很好,很有精神,很魔怔。
他不禁問了一句。
「你我何愁何怨?」
「無愁無怨。」
「那為什麼。」
「還因果。」
「但你要清楚因果不一定要還,砍死了那人就行,只要人死了,那就不用還因果了。」
蘇寒微微一笑,看向兩儀子。
這話一出,兩儀子有些慌了。
怎麼說呢,他清楚目前的形勢作風,大概率不會殺他,但是他又不敢確定,畢竟人演宗的人是確實魔怔。
他這個和人演宗走得很近的很有發言權。
但最後他還是鬆了口氣。
只見墨乾搖頭。
「殺弱小之人我沒興趣,但強大之人就還行,你是在場眾人當中算得上強大的,或許可以殺上一殺。」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不怕反殺嗎?」
「我若怕,我就不殺人了。」
「接下這一刀。」
墨乾簡短回答,似乎徹底失去了對話的興趣,那象徵著整個天地的一刀瞬間劈一下,眾人只感覺眼前一閃,天地充斥刀光。
而上一刻,刀光消散。
但蘇寒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兩儀子他們都傻住了。這可是如今晉升了元嬰的聖子序列第三的攻擊,你居然還安然無恙?這麼強?
墨乾皺眉,有些驚訝,隨後點點頭。
「不錯,能接我一刀,還安然無恙。」
「你可以活了。」
他收回手中長刀,轉身正欲離開。
然而蘇寒卻邊卻悠然出聲。「都說了,殺人者人恆殺之,我都讓你殺一次了,那麼為了公平性,我也應該殺你一次吧?」
「你想殺我?有趣。」
墨乾驚訝,轉過頭看著蘇寒,上下打量。
「你要清楚,主動對我出手會死。」
「那我現在死了嗎?」
蘇寒微笑反問。
「你沒死是因為我沒殺意,沒用出力量。」
墨乾搖頭。
「那正好,這一下可以激發殺意。」
蘇寒點頭,手中重新凝聚出法劍,手腕一轉,劍光同樣映照著天地,不過確令墨乾眉頭皺起,開口。「你沒有兵器嗎?」
「有。」
「那你為什麼不用?」
「因為用了你會扛不住。」
聽到蘇寒的回答,墨乾覺得荒謬。
他扛不住?
墨乾搖搖頭。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天一找你搭話聊天了,因為你很狂,但是狂也有相應的實力,否則那就是在找死。」
他舉起了手中長刀。
下一刻。
劍光與刀光交錯,碰撞,天地失色。
在這刀劍的碰撞間。
離中心有萬里之遠,大部分還躺屍在地上的那七位元嬰此刻更是感覺自己思維都凝滯了,陷入了一種剎那與永恆的奇妙感覺當中。
因此他們整個人都麻了。
紛紛思索的一件事。
他們真的是元嬰嗎?
為什麼別人的元嬰就那麼強?
時間依舊是在流逝。
下一刻,劍光刀光消散,蘇寒手持法劍,依舊安然無恙,墨乾這邊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他低頭一看,長刀斷了。
刀尖的那一個斷片結實的插入了地面中。
「只是刀斷,人沒事,你的實力不錯。」
蘇寒點評,有些意外。
他這一劍動用了二成的實力。
「看來我小看你了,你確實有實力。」
良久,墨乾緩緩出聲,看不清喜怒。
他繼續平靜開口。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人演宗的理念,同時也是人的理念,行走於這條道路上,盡頭也只是人的極限。」
「但我不同,人的極限就算再強那又如何?只要不能超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理念,那始終只是人,是被天地篩選的可憐蟲。」
「正如現在的我只是人。」
「但我現在選擇成為了篩選萬物的天刀。」
「我為天刀,降劫眾生,這是我的理念。」
「你勝過了剛才的人刀。」
「所以,你有沒有興趣見見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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