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媽對許凌私自出境的行為表示了強烈譴責,但在接下來的幾天,她顯然心情很好,連做飯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哼起小曲兒。
不光是因為家裡的經濟情況得到了改善,最重要的是,之前一直擔心許凌畢業之後沒有好的出路,但現在看他在外邊混得風生水起,肯定是不需要再操心了。
兒女安好,就是她心裡最大的願望。
另外,有了價值百萬的溢魔晶保底,許爸也能按時下班了。
什麼kpi,去他媽的。
沒兩天,武管局的譚科長又親自聯繫,說要開表彰大會,其實主要是想高調地宣揚一下功績,展示本地武者教育系統對武校學生培養的良好成果。
不過,這個事情被許凌給推掉了,那種會,開了跟坐牢沒什麼分別,反正好處都會發的。
最終,譚科長到了許家,送上了一面錦旗。
[鋤強扶弱真武者,見義勇為好少年。]
外加一套強筋健骨丹藥大禮包,這就相當於是獎金了,為此,局長還誇獎了一番他的機智,送藥比送錢含蓄,而且顯得有誠意。
許凌也是非常滿意,一盒丹藥共五顆,加上想送禮沒送出去的那顆清血丸,全部拿去塞到妹妹嘴裡,那就是180點勁氣!
雖然勁氣對武力指數的提升不如體魄、感知,畢竟它只是相當於藍條,但這個問題壓根不關鍵,他現在看重的不是紙面上的指數,而是實際戰鬥力。
因為親自到邊境見識過了真正的生死搏殺,眼界自然比在武校悶頭學習的學生們要高一些。
此時,許凌正盤腿坐在床上,照著《八脈御劍術》裡的方法運行勁氣。
這門劍術共涉及八條脈絡,考慮到收穫的那把魔晶科技飛刀是火屬性,便決定首先打通聯絡各陽經的陽維脈,等祝踏嵐派人把東西送來,就可以著手煉化。
此條經脈共有十二個穴位,需要依次用勁氣貫通,連成一線。
許凌閉目引氣,感受著體內那股熱流的變化,操控著它在對應的穴位遊走。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這個過程其實並不舒服,不僅滯澀,還有些疼痛之感,但隨著勁氣在穴位內多次進進出出,他逐漸適應了,甚至還有點暗爽。
經過大半天的練習,許凌已經完全疏通了這條脈絡,當然這僅僅是第一步,等飛刀回來了,煉化操控才是重點。
爽了,哦不,練習了這麼久,許凌感覺身體被掏空,他知道,這是勁氣消耗過大的表現,一想到勁氣,他走出房間,把目光投向了妹妹。
正抱著薯片看電視的許小雨忽然感覺心裡一緊。
「哥?」
「小雨乖,別光吃零食了,吃顆丹藥吧。」
許小雨哭喪著臉:「我不吃,吃了丹藥屁股疼。」
前兩天吃了那顆許爸沒送出去的清血丹,她一天之內往廁所跑了十幾次,這是活血化瘀,疏通經絡的徵兆,屬於正常現象。
可正常歸正常,也導致了許小雨對吃丹藥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別怕呀,咱今天吃鍛骨丹,對體魄增強有好處的,哪都不會疼,而且很甜的。」
「真的?」
「真的,哥啥時候騙過你。」
許凌打開譚科長送的大禮包,取出了一顆鍛骨丹,打開外面的蠟層,一股濃郁的藥味兒瞬間撲鼻而來。
許小雨往後縮了縮:「哥,聞起來就很苦啊。」
許凌嘿嘿笑道:「聞起來苦,吃起來香,張嘴,啊——」
「啊嗚。」
丹藥一進嘴,許小雨就嘗到了濃烈的苦味,下意識地就想往外吐。
許凌趕忙勸阻:「那可值八萬塊啊……」
看在錢的面子上,妹妹垮起一張臉,勉強把丹藥囫圇吞了下去。
[勁氣+30。]
又灌了一大杯水,她才稍稍好轉,接著就轉過身來,苦大仇深地看著許凌。
「你不是說不苦嗎?!」
「人生路漫漫,吃點苦是對的。」
「你不是說不騙我嗎?!」
「武者交手,兵不厭詐。」
「許凌我跟你拼了!!!!!」
兩人打鬧,遭殃的是沙發上的靠墊。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許凌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吊車尾了,他隨手往飛來的靠墊上拍了過去。
靠墊:我裂開來。
裡面的羽絨漫天飛舞。
許凌後背一涼,有殺氣。
回頭一看,許媽站在臥室門口,面若寒霜地盯著兄妹倆。
「媽,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墊子先動手的。」
……
第二天一早,許凌是被手機的震動吵醒的。
打開一看,各種牛逼臥槽。
「啥情況?」
許凌翻了翻湧入手機的各路消息,明白了原因所在。
雖然他拒絕了市武管局的表彰大會,但人家也有業績要求,對這種事當然不會輕輕放下,直接在公眾號首頁大封面上貼了一張譚科長送錦旗的照片。
照片上,許凌吊兒郎當地穿著一身睡衣,眼神直往丹藥大禮包上瞟。
「……怎麼老是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呢。」
許凌撇了撇嘴,倒也不是真有意見,他不在乎名,但不代表就排斥這種東西。
這時候,又來了一條新消息。
高凡:[許大英雄,今日可否賞臉與我等屁民共進午餐?]
許凌:[行,見了本英雄的面記得先磕一個。]
高凡:[滾,十二點小鳳坎火鍋,我去跟他們說。]
許凌收起手機,跟父母打招呼:「我中午跟羅知行他們出去吃哦。」
妹妹一聽不幹了:「哥!我也要去!」
「行是行,但是你身上不癢了?」
昨天吃了那顆鍛骨丹,許小雨是不疼了,改成全身的骨骼麻癢無比,在沙發上扭來扭去板了好久。
見妹妹如此難受,許凌自然是……
沒憋住笑。
這也沒辦法,丹藥就是改善筋骨皮肉氣,吃了之後如果感覺異樣,那就說明起作用了,凡是吃過藥的武者,都會經歷這個過程。
像寧清霜、羅知行他們這些人,平時丹藥也沒少吃的,都體驗過。
許小雨幽怨地回答:「不癢了。」
許凌寵溺地rua了rua她的臉頰:「哎呀,瞧你苦大仇深的樣子,等到期末的時候測測武力指數,你就知道哥的用心良苦了。」
「哼。」
許小雨癟嘴,心裡卻想,她一直都知道。
兄妹倆出了門,打車到市中心,剛下來,就看到高不平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大舅哥!!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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