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逢人就我的前女友背叛了我,和別人有了孩子,後來奉子成婚去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編造這種褻瀆亡靈的謊言,但同一個謊話多了,自己就開始信以為真。後來我一度的認為趙倩沒有死,她就是背叛了我。
可能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在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是在給自己下詛咒。最終,它像寓言一樣印證在了我的身上,成為殘酷而血腥的現實。
我的世界旋地轉、日月顛覆,我感到氣脈上涌,好像胸膛里架著一口大鍋,煮沸了我滿腔的血液。
我極力的壓制情緒,哀求的語氣對夏雪「雪,別開玩笑了好嗎?跟我回家吧!」
「你不信?」雪歪了歪頭,煞白的嘴唇抿了抿,將手中的病歷袋遞向我「要看看我孩子嗎?」
有的時候,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和理智。情緒像釜底的柴火,煮沸了所有的理智和本性。
一個人如果喪失了理智,會失去對一切事物的判斷能力。即便是再劣質的謊言,也能讓你迷失心性。你再也不能從客觀的角度判斷事情,行為意識都成了別人掌控中的木偶。
見我遲疑,夏雪把病歷袋子塞給趙志強,下意識的捧一捧肚子,對我詭秘的笑了笑「呂夏,別真了!我沒有我的那麼喜歡你、我也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
你還是我認識的夏雪嗎?
你還是伴我生活了這麼久的女朋友嗎?
你還是在黃山腹地,光暈中那個捂著臉流淚的單純的女孩子嗎?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究竟我們做錯了什麼,一定要給對方帶來這樣的傷害?
我開始害怕、開始寒冷,仿佛冬是須彌之間籠罩而來的,讓你猝不及防、讓你遍體生寒、讓你如墜冰窟……
……
我記得,剛認識夏雪的時候,看到她在朋友圈裡過這樣的一句話「最美好的,往往是初遇時的心跳與悸動,春花秋月,兩兩相望!不在乎海誓山盟,不奢求地老荒,這一刻的怦然心動,足以燃盡整個青春去守候……。」
那個時候我只是感嘆,這個有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的秀氣女孩,是有多麼的多愁善感亦才氣逼人啊。
而時至今,我才慢慢懂得這句話的意思。
有些愛情,在你為其亮燈的時候,它已經轉身走遠了!不是沒有緣分、也不怨相逢恨晚,只因為,我們的世界是平行的,在你脫離對方視線的所有時間段里,各自的時間任然在繼續著。沒有誰為誰定格、沒有誰因誰留步……。
「混蛋……」我感到血脈上涌,揚起拳頭砸在趙志強的臉上。
兩個人在醫院的五樓電梯口扭打,驚動兩個樓層的保安蜂擁而至。一時間喧鬧的醫院變得安靜,紛紛圍堵觀望,指指點點。
混亂中,我看到夏雪靠在一旁的護欄上,面無表情的站著,眼睛裡面沒有絲毫的色彩,像是黑白的墨畫,毫無生機。
……
被保安請出醫院,我折騰到傍晚才打車回公司。這時候公司里的同事都已經相續下班,大樓門廳前人潮湧動。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逆著人流走,萎靡不振。
也無暇在乎異樣的眼光,臉和西服上的血跡也懶得掩一下,頹廢到了極點。
迎面碰到周浩然,他滿目怪異的看向我。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周浩然虛聲的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他問也沒問,就錯開我的肩膀徑自走去,如同陌路人一般的生寒與決絕。
我回頭看一眼趾高氣昂的周浩然,忽然鼻頭一酸,眼睛就濕了。
以前,如果遇到這種事,他會恨不得提上捕問我誰幹的。我也曾自豪過,我有這麼一位生死與共的兄弟,夫復何求?
可是,羅倩和王玉清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後,他開始變得疏遠、迴避、厭煩,即便知道這些事件中的我一直處於被動,可仍舊認定我是罪有應得,不可饒恕。
可能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吧!我能走到今這一步,能賴誰?如果我當初不考晉升、如果我能本本分分、如果我能和夏雪相濡以沫彼此真誠,這些災難或許都不會發生……
看著周浩然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莫名的難受。但剛一轉身,忽然面前勁風一掃,被人一拳砸在了面門上。
我頓感鼻尖一麻,泊泊辛辣的血液直往嘴唇上淌。
沒等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男人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襟,另一隻手握作鐵拳,朝著我的臉上又是狠狠的兩個暴擊。
「呂夏,我今宰了你……」
趙子午咬牙齜齒的吼著,眼睛裡面滿是血絲,像是逮住了殺父仇人,恨不得將其嗜血剝皮挫骨揚灰。
後來,幸虧保安聞訊趕來,要不然我只怕真的要被他宰掉了。
這兩很是奇怪,幾乎每一都要和保安打交道。區樓頂、醫院走廊、公司樓下,一看到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匆匆趕來,我就有種莫名的緊張。
趙子午憤恨難平,見我被保安護著,拳頭攥的啪啪響。
他看一眼我身後的大廈,惡狠狠的「呂經理了是吧?好!你給我等著。我會盯死你……」
趙子午完悻悻離去,留給我一個撲朔迷離的背影。
我一直以為,趙子午對王玉清的愛,完全是猥瑣男人對年輕姑娘的貪婪,是三觀不正的表現。直到這一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他那不堪的軀殼下,也有一顆烈火般炙熱的心。
所以,我並不恨趙子午揍我的這幾拳,我甚至享受於這種被他打的感覺。仿佛,他每打我一拳,我身上的罪孽就能減輕一點。流淌的在我臉上的不再是鼻血,而是對王玉清的愧歉……
後來,不知道周浩然是怎麼得到了消息,還是折返了回來。
他急匆匆的奔跑回來,看一眼坐在石階上捂著滿臉鼻血的我,眼珠子一瞪,四下里轉了一圈尋找兇手。
周浩然把身上的西服脫下來,往地上一摔,鼻子皺了皺問「特媽…是誰幹的?」
看到周浩然憤然而又無處發泄的滑稽表情,我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捂在臉上的鼻血從指縫間擠出,噠噠噠的掉在青石地磚上,被寒風冰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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