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特種作戰部隊戰鬥步槍……m110半自動狙擊手系統!還有熱成像夜視儀——郭波怒視著死神刺客為他帶來的日本襲擊者使用的武器和裝備,臉色極為難看,「怎麼又是穿越者!難道穿越時空這麼容易嗎?」
他簡直無法忍受這種事情——這個該死的世界已經多了一個默林•;斯羅諾維奇•;別爾科夫,這就夠了,不需要再有其他的穿越者——一個默林•;斯羅諾維奇可以幫助他從莫非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更多的穿越者就只能成為他的計劃的障礙,尤其這些傢伙竟然還是日本人!
「這真他媽的該死!」郭波忍不住的罵了一句粗口。
日本的穿越者……還能有什麼事情比這更糟糕?默林•;斯羅諾維奇的蘇聯未必會成為敵人,但日本從來都是中國的威脅——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還是!這個國家越強大,在即將到來的戰爭里,中國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去擊敗它……而現在誰也不清楚,有多少日本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他們又能在多大的程度上將日本變得更加強大——那麼同樣也沒有人可以說清楚,中國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戰勝它。
「這真他媽的該死!」郭波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好吧,既然死一百人是慘劇、死一百萬人是統計數字,那麼一千萬人也不過就是一個稍微複雜一些的統計學問題——但為什麼死的一千萬人必須是日本人?」他有一個新的設想,「為什麼我們不能現在就把日本徹底終結掉?反正莫非需要的僅僅是一場戰爭,既然是這樣,那麼只有白痴德國佬讓他過把癮似乎也沒有問題——」
一個平靜的、但卻要求做出回應的嘟嘟聲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什麼事,中校?」拿出通訊器,郭波接通與莫非的視頻聯繫。
「我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訴你,我的朋友——啊,希望沒有打擾你休息。」
郭波給了莫非一個最燦爛的微笑。「真是太巧了,中校,我也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準備告訴你。」
凡是與郭波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在什麼情況下會燦爛的微笑,莫非明白自己的合伙人現在心情非常惡劣,那麼讓他先說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啊,既然是這樣,那還是你先講吧,我的朋友。」
「中校,就在剛才,一幫日本殺手光臨了我下榻的別墅。」這麼一點小事情還不至於讓郭波惱怒,因此莫非沒有插話而是等著他的下文,「當然,我們的死神刺客女士將那些蠢貨全部送到了他們的天照大神那裡,這很好。但令人遺憾的是,她還為我帶來了一些日本人使用的小玩具。」郭波把通訊器的屏幕對準那些武器和裝備,「中校,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事實上——」莫非考慮了一下自己使用的措辭,「——雖然我很想說點什麼,但是你也知道,我對這個時代的武器和裝備並不是很了解……我的朋友,你能給我一個詳細的說明嗎?」
很合理的要求——但也有推卸的嫌疑。郭波拿起其中一件武器,對莫非說:「簡單的解釋下,中校。這是m110半自動狙擊手系統,kac公司生產,2005年9月28日被美利堅合眾國陸軍選作取代m24狙擊步槍——」
既然連一個準確的日期都說出來了,那麼莫非還不明白就只能證明他在裝傻。「日本的穿越者,他們襲擊你。」
「正確,中校。幸運的是,我沒死而他們進了九段坂。不過,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日本穿越者,自然也不能確定他們會給我們的計劃造成多大的威脅。所以……」郭波開始提自己的建議,「我有3個建議,中校。1,找出所有的穿越者然後送他們見上帝;2,更進一步的提高我們的力量;3,最簡單的,把日本核平掉——中校,你選哪一個,1還是2還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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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波滿懷期待的看著莫非,等待他回答,但莫非卻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有多少?」
「excuseme?」
「襲擊你的日本穿越者,他們有多少?」
「6個。」
得到回答莫非點了點頭,郭波以為他在做自己給他的選擇題,但莫非下一句話卻是:「那麼還有8個日本穿越者。」
這真是令人……鬱悶的回答。「你在說什麼,中校?」
莫非解釋到:「事實上,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問題,有33名日本人很不走運的淪落到了我們這個世界,這個時空——」
「抱歉,中校。但我的數學沒問題,33減6是多少我很清楚。」
「是啊,27。」莫非漫不經心的繼續解釋著,「但是,還有19個傢伙,已經走在了他們的同伴的前面。」
充滿驚訝的,郭波大叫起來:「what?」
「還記得我曾經告訴你的事情麼?美國的洪門勢力襲擊我們,與我們搶奪義大利人的私酒供應權。」這件事情郭波當然記得,因此他示意莫非繼續,「今天上午,『史密斯』指揮官向達綺芬妮報告,他們在最新的一次全面反擊行動中,打死了19個被懷疑是穿越者的敵人。因為屍體被能量武器徹底燒焦,除了身份銘牌,指揮官沒有找到更多有價值的、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東西,他無法確認這些人究竟是誰,因此他請求達綺芬妮的幫助。」
郭波打斷他。「那麼你又是怎麼確認他們是穿越者的?還有他們的數量?」
「電腦資料。」莫非重新開始解釋,「與默林•;斯羅諾維奇達成協議以後,我回到『勝利』號上,看看能不能從電腦資料里找出什麼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很有意思的,我看到了一份從公元2000年至我遭遇空間風暴前的神秘失蹤者的名單和資料——可以肯定,最新的版本上有我。」任何時候,他都不忘記小小的幽默一把,「非常走運,我查到了你的資料,還有默林•;斯羅諾維奇•;別爾科夫……不,我的意思是,附身默林•;斯羅諾維奇的那位克里姆林宮學研究生,我也查到了他的資料。」
「啊,真是太有趣了——但是請說重點,中校。」郭波再次不耐煩的打斷莫非,他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有了跑題的壞習慣。
「好吧。」莫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解釋,「我根據『史密斯』指揮官提供的銘牌上的名字,在電腦的資料庫里找到了他們。這些人的失蹤時間是在2010年7月14日,他們屬於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下屬的一支taskforce部隊,當時被派往朝鮮腹地執行任務,但是他們失蹤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美**方認為他們被朝鮮人俘虜或者殺死,但朝鮮方面卻從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停止,中校!」看到莫非又有跑題的趨勢,郭波趕緊叫停,「so,他們是美軍?」這似乎可以解釋襲擊他的穿越者使用的是美軍裝備。
「是的。」莫非接下來的話似乎又在跑題,「很有意思的是,他們這支部隊並非全部由日本人組成——他們之中有日本人,也有韓國人,還有……中國人。『史密斯』指揮官繳獲的身份銘牌也證實了這一點。」
「中國人?」郭波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他轉向一直保持靜默的死神刺客,「『bloodfox』,檢查那6個人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身份銘牌。」
幾乎看不到死神刺客有什麼表示,她徑直從陽台上跳了出去。
「好吧。」郭波又轉回來,「中校,我很難相信你說的——這些人中間有中國人……」
「我認為你還是相信為好,我的朋友。」莫非恢復到漫不經心的狀態,「事實上,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告訴你——達綺芬妮接到向井莉香的報告,黑島仁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被他稱為『金先生』的神秘人。而在我查到的資料里,那支失蹤的taskforce的指揮官,他的名字叫做金濤。」
「金濤?」郭波睜大了眼睛,瞳孔劇烈的收縮,沉默了好幾秒鐘,最後,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莫非所見過的最為燦爛的微笑,「好吧,中校,如果你得到的情報全都準確無誤,如果那位神秘的『金先生』真的就是那個叫金濤的傢伙,那我會親手捏爆他的蛋蛋……中校,這個傢伙,他是我的。」
「如你所願,我的朋友。」
通話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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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大門處,狂怒的戎帥正在大聲的、幾乎是在咆哮的訓斥著自己的部下——這些愚蠢的白痴不但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而且竟然連襲擊者已經摸到自己的身後都茫然不覺,他的「暗夜行者」怎麼會有這樣愚蠢的成員?「……你們這些蠢貨,你們在執行什麼警戒任務?活見鬼了,連襲擊者在自己身後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部下!白痴,我告訴你們,你們去見上帝無關緊要,如果郭長官出了什麼事情,達綺芬妮指揮官一定會把我們全部捏死……上帝啊,我差點就被你們害死了,如果沒有吳藝小姐的幫忙這裡的所有人都會跟著你們倒霉……」
稍遠一點的地方,胡幽藍在戎帥的噪音下顯得有些忍無可忍,但要出面制止他似乎又有些惹火燒身的嫌疑,他只好對旁邊的葉蓓蓓說:「蓓蓓,你能不能讓我們的少校先生稍微安靜一會兒?」——有些事情,讓美女去做總是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一直盯著戎帥和他的部下的葉蓓蓓似乎若有所思,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胡幽藍重複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他不得不再重複一次,並且輕輕的拍了拍葉蓓蓓的肩膀。
這一次終於有了回應——但卻是茫然的。「什麼事,胡蘿蔔?」
「沒什麼……不,我是問,你在想什麼?」
聽到他的問題,葉蓓蓓又將目光轉移回戎帥和他的部下身上,頭卻偏到胡幽藍的耳朵旁邊,輕聲說到:「一個哨兵暴露自己的位置可以說是他的愚蠢,所有哨兵都暴露自己的位置,那就是有問題。」
「什麼問題?」
「內奸。」這種猜測是理所當然的——葉蓓蓓當然不會知道日本人手裡有熱成像夜視儀。
基於同樣的理由,儘管有些驚訝於她的猜測,胡幽藍也沒有表示任何的懷疑。「那麼你認為誰是內奸?」他有些緊張的和身邊的美女咬著耳朵。
「說不上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有內奸,那麼他一定還沒有暴露,否則他就已經和那些日本殺手一樣了。」說到日本人的屍體,也許是長期在達綺芬妮指揮官身邊工作的緣故,葉蓓蓓並沒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表現出害怕——相反她還有些興奮,「那些屍體,胡蘿蔔,那才真的叫慘死。」她輕輕的笑起來,「整個脖子都被切開了,只留下頸椎連接著身體和腦袋。更有意思的是我們找到的最後幾具屍體,你注意到他們的表情有多恐怖了嗎?我想,在『bloodfox』的刀割斷他們的脖子以前,他們可能就已經被嚇死了……如果……」葉蓓蓓很滿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能擁有她那樣的能力……她那樣的殺人技巧,那該有多好。」
也許是她描述的東西太倒人胃口,胡幽藍並沒有注意到她口中的「bloodfox」,他只是皺著眉頭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好了,蓓蓓,再說下去我都要吐了。」
「噢,我可憐的胡蘿蔔。」葉蓓蓓嘆息一聲,右手勾上胡幽藍的脖子,左手輕輕的撫摩著他的臉,低聲說到:「親愛的胡蘿蔔,難道你還不明白麼,只有那種力量和技巧,才是我們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
她的嘴唇又慢慢的向著已經暈頭轉向的胡幽藍的嘴唇上移動,但是……
這個晚上,總有一些事情要打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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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漸漸接近別墅。不需要任何命令,原本站在戎帥面前挨罵的特種兵全都沖向最佳的防禦位置,每一個擔任警戒的士兵都讓自己的武器進入待發狀態——甚至連葉蓓蓓也推開胡幽藍,將身上斜挎的「蠍子」衝鋒鎗轉到隨時可以開火射擊的位置。
接著,一聲輕微的鳥叫從別墅樓頂的陰暗中傳來,戎帥知道自己的狙擊手小組已經就緒,因此放下心來,也舉起手槍向外面瞄準。
這番如臨大敵架勢把帶兵前來的盧頓嚇了個半死。他是聽到那一陣短暫的槍聲之後才急急忙忙的帶著匆忙集結起來一個連過來增援的,但看現在這樣子,襲擊者要麼死絕了要麼就是全跑了,而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似乎成了被瞄準的對象,這簡直就糟糕透頂——而對於盧頓來說,今天晚上他已經夠倒霉了。
盧頓的任務就是帶領部隊為郭波提供安全保護,然而他卻在襲擊發生以後才帶著士兵趕到現場,就這一條就足以讓上級把他從南京警衛軍一腳踢飛,如果郭波再有個什麼意外的話,上面的人一定很樂意把他當作襲擊者的同夥就地正法,充當替罪羊——儘管盧頓的腦子很清醒,還記得某位大人物曾經再三囑咐他「不必太過於認真」。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種事情或許不會發生,如果他不能妥善處理的話,估計他就會直接變成一具滿身是洞的屍體——當然,這也省了高官們不少的事情。
顯然不能讓官僚們太得意,因此盧頓讓自己的士兵全部停下來,自己高舉雙手走向別墅,直到聽見警告聲才停下來,高聲報出自己的姓名,部隊番號,以及最重要的……來意。
很快,戎帥、胡幽藍和葉蓓蓓出現在他面前,隔著5米的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以後,戎帥斜著眼問他:「你說是帶兵來增援的?」
沒有回答,盧頓的眼睛一直放在葉蓓蓓的身上——首先,她是美女;其次,她穿得很暴露;再次,儘管她穿得像歌女或者妓女,但她身上的氣質顯然不是後兩者可以比擬的;最後,她耳朵上的兩大串藍寶石耳墜顯然也不是歌女或者妓女能夠戴得起的……
但盧頓沒注意到自己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別人的嚴重不滿。
「我說,小子,你在往哪裡看?」胡幽藍現在嚴重的不滿,倒是葉蓓蓓微笑著給了盧頓一個鼓勵的眼神——不過她不動聲色的讓自己的槍口稍稍下垂了一些,對準了他身上的某個部位。
如果盧頓還不回神,那他連自掛東南枝都可以省了。「啊……對,我是來增援的。」
「動作真快呀。」戎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江詩丹頓」——這是郭波為了紀念他挨了鬍子笑三槍還能活下來送給他的禮物——冷冷的說到:「在我們四川軍隊裡,你已經可以被槍斃四次了。」——缺乏警惕讓殺手接近別墅一次,率兵增援動作遲緩一次,不回答長官問題一次,在長官問話時看不該看的美女一次——最後一條,是最嚴重的罪行。
冷汗從盧頓的額頭上不斷向下落。「卑職有罪,卑職有罪,還請長官原諒……」
「原諒你?可以。」盧頓的心浮了上來,「立刻帶著你的人滾蛋,這裡已經不需要你們了。」又沉了下去。他連忙說到:「長官,能不能讓我見見郭將軍?不然卑職不好向上峰交差……」
戎帥和胡幽藍交換了一個眼色,對身邊一個特種兵招了招手。「中士,把他的武器全部卸掉。」
戎帥決定帶盧頓去見郭波——沒有其他的原因,他們也想找個藉口,看看自己的老闆有沒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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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以後,過了差不多半分鐘,門被拉開一條縫,滿臉怒容的郭波伸出頭來,大聲的咆哮到:「為什麼來打攪我?胡幽藍上尉,我不是說過了麼,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來打攪我,難道你這麼快就把我的命令忘記了?」
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事實上,如果現在有誰進到他的房間裡,就會看到,他的房間就像遭受了一次熱帶風暴的洗禮,已經變得異常的凌亂——死神刺客為他帶來的身份銘牌證實了莫非的情報,郭波的心情能好得起來那還真是有問題。
當然胡幽藍並不知道,他被郭波的表情嚇住了,異常慌亂的指著同樣已經驚嚇過度的盧頓,報告到:「對不起,長官,是這位盧連長要求見你。」
「是嗎?」郭波將目光對準盧頓,「你又想幹什麼?」
「報告長官,卑職是想確認一下,長官有沒有遇到什麼傷害。」其實這是次要的,後面一個小小的、小小的請求才是主要的,「還有,卑職今天晚上警衛不利,還請長官多多原諒,不要……」
沒有等他說完,郭波已經被他的小請求搞得火大起來。「你給我仔細聽好,盧連長,首先,我好得很,沒有任何的問題;其次,現在你立刻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明天就告訴委員長閣下,他派了一個蠢貨為我提供警戒。你聽明白沒有?如果聽明白,你就可以消失了,連長!」
「蔣委員長?」盧頓幾乎要哭了——隨便一個營長就可以把他收拾得連骨頭都不剩,如果事情捅到蔣委員長那裡,估計自己連骨頭灰都不會有了吧……
不過他還是堅持著賴在那裡。「卑職明白,卑職立刻消失,不過卑職還有一個請求,那些刺客的屍體,能不能讓卑職帶走?」
「屍體?」郭波又將頭轉回站得筆直的胡幽藍身上,「帶他去拿屍體。還有,通知戎帥,讓他降低警戒級別到藍色。今天晚上不會再有襲擊者了。最後,上尉,再次提醒你,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要來煩我。」說完,他的頭迅速的縮回去,隨即「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將胡幽藍的「明白,長官」擋在了門外。
「現在,跟我去拿屍體。」剛剛在長官那裡受了氣,胡幽藍自然不會給盧頓好臉色——他將郭波的怒火全部歸咎到了他的身上,儘管這並不符合事實。
但事實是什麼,除了郭波誰也不知道,所以胡幽藍的壞臉色也很正常,盧頓也沒有異議,跟著他來到堆屍體的地方。
「士兵,屍體交給他處理了,你們交接一下。」胡幽藍這句話讓守在屍體旁邊的兩個士兵高興不已——他們剛才正在為是把這些屍體挖坑埋掉,還是用這些屍體開個篝火晚會進行著激烈的爭論,現在有人來幫忙處理屍體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一共有22具屍體,你能處理得過來麼?」其中一個士兵問到。
「等等,我去叫人。」盧頓點點頭,轉身向別墅外跑去,幾分鐘以後他帶來半個排的士兵——更多的人,戎帥就不允許他們進來了。
看著幾個士兵就要去搬屍體,兩個守衛屍體的士兵很好心的提醒到:「喂,小心些,那些倒霉蛋的腦袋和脖子,只有一根骨頭連著,你們別把他們腦袋弄掉了……」這話說得晚了些,頭兩個**士兵搬動的屍體,他的腦袋已經掉了下來,滾到盧頓身邊,將他嚇了一大跳,並引來周圍旁觀的特種兵一陣大笑。
「真他媽的活見鬼,這些人簡直就是瘋子。」盧頓擦了一把頭上冒出來的汗,低聲咕噥著。他在心裡發誓,就是殺了他,也不再和四川的軍隊打交道——這也是他那些士兵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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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日本大使館。
「這麼說,刺殺行動是徹底失敗了?」黑島仁接到自己部下的報告,並不顯得多麼的驚訝——既然「金先生」明白無誤的告訴他,郭波和他的組織來自未來,那麼行動不成功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且這也可以很好的解釋,為什麼土肥原賢二會失敗,生死不明。
但做部屬的很少能知道自己長官心裡的秘密,因此前來報告的日本特工依然在請罪,「很對不起,閣下,任務失敗了,請閣下原諒。」
「不用如此,立花君,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黑島仁很溫和的微笑著,「你下去休息吧,睡一覺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是,閣下。」立花特工有些驚詫——黑島仁以前並不是個很寬容的人,「皇國興衰在此一役」之類的話更是常常掛在嘴邊,現在卻突然轉了性子,似乎……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神秘人,難道變化是他帶來的麼?
但無論是何種猜測,都不能在這裡進行。立花特工行禮以後,靜靜的離開了房間。
「還真是失敗了呀,『金先生』,看來我們的敵人很難對付呢。」黑島仁對著金濤嘆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拿起面前的清酒慢慢喝起來。
「如果我的身體還是以前那麼強壯,或許我會親自參與行動。」金濤嘶啞的聲音里充滿了落寞,「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是用什麼手段消滅我們派去的刺客的,而且是如此的迅速,如此的悄然無息——」
敲門聲響起,黑島仁放下酒碗,問到:「什麼事情?」
「我有急事要見金隊長。」門外的聲音屬於金濤還活著的一個手下,徵得黑島仁的同意後,金濤回答到:「進來吧,朴少尉。」
門被拉開,滿臉焦急的韓國人衝進來,毫無儀態的對金濤報告到:「隊長,兩個壞消息。木村上尉帶著5名隊員去北極閣刺殺郭波,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剛才聽到消息說,刺殺已經失敗,我擔心……」
「那他們就是已經死了,少尉。」儘管聲音平靜,但誰都能感覺到金濤的憤怒,「還有什麼?」
「我們與美國的行動組已經徹底失去了聯繫,恐怕,我們的兄弟們都已經……死亡了。」說到這裡,朴少尉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毫無疑問的,少尉,我們已經失去了25名兄弟。」沉默了很久,嘶啞的聲音才再度響了起來,「我們的敵人肯定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少尉,告訴我們還活著的兄弟,回日本,回到幕後,不要再出現在前台。」他的下一句話是對黑島仁說的,「很對不起了,黑島君,我不得不回日本去在幕後進行活動,無法在與你一起行動。」
黑島仁還沒有從25個未來特種兵的死亡帶給他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因此很久以後才回答到:「沒有關係,金先生,您的作用不在台前,您的知識才是帝國最大的財富。只是,我擔心郭波身後的組織依然會找到您。」
「不用擔心,如果我真的決定隱藏起來,那麼就不會再有人可以發現我,我接受了20年的訓練,對此我很有信心。」金濤很肯定的回答到,隨即問黑島仁,「倒是你,黑島君,你的下一步是什麼呢?」
「我嗎?明天,我會去見一見我們的敵人。」黑島仁平靜的說到,「既然在我們雙方之間,有一些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那我要正式向他宣戰。」
宣戰?金濤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要告訴郭波,最後的勝利並不一定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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