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遊蕩歲月 Chapter181黑老大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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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的阿強剛剛進入社會，什麼都不懂，經常被騙，跟家裡鬧完矛盾，不理媽媽了，直接跑出來，搞什麼離家出走的把戲。偷了家裡的錢，剛剛出阿里就被人騙光了，不知道從聽說的黑幫會，自己跑來就說是要加入。

    黑老大看他是個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想著這樣的人干起事來勢必會很用功，不會有那麼多的心計。但是他剛入社會，很多的人情世故還是不懂，害怕他壞事。

    最後，在阿強的百般說辭下，黑老大勉勉強強就把他留下來了。

    當時阿強就站在一大堆人的前面，向人群里望去，一眼便看見了馬俊，當兩人目光接觸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阿強進入後，他們兩個見的多了，也就認識了，也可能是哪個很有眼緣的眼神吧，兩個人很快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只是私下裡。

    當時，馬俊也是剛剛加入不久，也是個新人。所以他們相互扶持是可以想得通的。

    在黑幫會是不允許交朋友的。只允許人們之間相互幫助，共同完成任務。

    在那裡，是能者上，只要在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而且幹得漂亮的。被上升的就很快。阿強當時一股腦兒想往上升，也許是因為年輕，血氣方剛的，拼了命的給老大幹事情。

    馬俊看不過去，私下裡勸說過阿強，可是當時他根本聽不進去，以為黑老大也是閱人無數了，他那種人自是見多了。給一點甜頭就會賣命。

    而且當時他也是那種急功近利的人。急於求成，只要適當的滿足一下他的那些**，那惡魔這個人就可以完全為己所用了。老大做事分明。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從來不養吃白飯的人。

    在一次的會議中，像他們這樣的小人物，是不可以參加的，都是像黑老大身邊那些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功臣們，元老級的人物才可以參加的。

    不巧的是。阿強和馬俊同時產生了偷聽的邪念，因為好多次的會議，黑老大只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然後新人就會被趕出來的，幾次之後，他們心裡邊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先要知道這裡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你？」阿強先看見了馬俊。

    「噓！跟你一樣！」馬俊的眼睛賊溜溜的，帶著狡猾。但是儘量聲音壓得很低，要是被發現了，他們就死定了。

    他們也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對這裡的規矩自是了解一些的。

    「恩恩~」阿強點著頭，兩人不約而同把頭湊近了緊緊關著的大門，聽著裡邊的動靜。

    正巧那天忍受不夠。好多人都派有任務，出去了，而阿強和馬俊還有幾個新人被留下來了。「最近一段日子。咱們會裡的資金是在是緊缺啊！往年那些大肥羊的的肉都快被吃完了，今天他們居然安穩的，沒有聲音啊，一點血都不想放！」

    「老大，要不要派人去嚇唬嚇唬？！」一個老人出著主意。

    「不~」老大並沒有直視他，而是揚起了食指，在半空裡停了幾秒。「這樣不行，人家會以為我們是強盜土匪呢！」

    阿強在心裡犯著嘀咕「本來就是強盜啊，怎麼還不敢承認是咋回事！」

    馬俊看出了他的心思，聲音壓得低低的「賊還能說自己是賊嗎？」

    「也是哦~」

    他們又豎起耳朵重新聽著裡邊的動靜。

    「那怎麼辦？老大，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暫時還沒有呢」黑老大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穿著一身黑皮大衣，頭頂光禿禿的，一根頭髮都沒有，一口白亮亮的牙齒，只不過其中一顆 是金的，聽說是純金的，只是聽會裡的人說的。

    從來都是手裡夾著一根煙，悠閒地抽著，完全陶醉在自己的那種情懷裡，經常半閉著眼睛，好像生活過的很逍遙似的。

    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把極其古老的古董，有著歷史的厚重感。翹著腿，不停的搖擺著。

    會裡沒有一個女人，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聽說黑老大以前被一個女人出賣過，而且是長得極其漂亮的女人，所以，現在他看見女人心裡就發怵，再也不想讓任何一個女人靠近自己。

    「這不是才叫你們過來一起想辦法的嗎？」黑老大透過金牙的縫隙說道。

    「是啊。」一個管財務的大叔說道「要是再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兄弟們只能喝西北風了……」

    「阿輝，你計算一下，找平常的花銷，還能熬多久的日子？」老大猛吸了一口煙，吞吐著煙霧，自己被包圍在一片繚繞的煙霧裡。

    他眯著眼睛，像是經歷了大事的人。

    阿輝透著煙霧看著了黑老大的臉「大概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吧，這還不說平時出個什么小岔子啊什麼的，只是平常最最基本的支出……」阿輝的話音一落。給老大臉色的顏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我的會也該散了吧」他的眼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猛地吐出 了一口煙，然後狠狠的掐掉了菸頭，扔在腳下，重重的幾腳上去，踩滅了。「還是得從那些老鬼身上下手了，要是他們不放點血出來的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好像都懂了，都默契地點著頭。馬俊甚至看見有幾個人的嘴角那種詭異的笑容。

    會議就開到了這裡。他們躡手躡腳的閃人了，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是黑老大對於他們新人的一個小小的測試。門口裝了攝像頭。

    之前聽會裡的人說，這裡會死沒有攝像頭的，所以，他們去的時候還特別的安心，沒想到，前腳剛走開，大門便被掀開了，黑老大扯著大嗓子「你們要到哪裡去啊？進來一起開會啊！大家正在為一件事情發愁著呢，興許你們還能解決呢！」

    他兩聞聲即可站住了，從被敞開的門裡透進去，卡鍵黑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安穩穩的坐在了座位上，一本正經的，就不好像在等他們，而且等他等了很久似的。

    馬俊覺得不妙，心裡想著，這回，完蛋了。絕對完蛋了。

    等到他兩慢慢走近了，頭都低低的，不敢直視黑老大「剛剛有一場好戲，你們都沒有看到，要不要看一下啊？」他的語氣雖是在詢問，但其實是不容反抗的命令，說著黑老大一摁手中的遙控器，身後一個碩大的液晶屏里出現了他們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口，像是做賊一樣，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是在做賊。

    「好看嗎？」老大把畫面定格住了，耐人尋味的問著，

    周圍坐的那些元老都緊緊實實地閉著自己的嘴巴，一句話不說，因為老大往往在憤怒在生氣的時候，是最殘忍和兇狠的，誰要是跟他頂上一句嘴，那麼就有他的好戲看了。

    他們都被嚇住了，看這種屏幕上的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我問你們！好看嗎？！」老大摔掉了手裡的遙控器，它掉落再來地上，被摔得個粉碎，都可以聽得見「霹靂啪啦」的聲響。

    看來老大真的是特別的生氣，他的分貝提高了好多。聲音在房間裡竟產生了一點回音。

    「不好看……」他們怯怯的說道。

    「不好看，不好看是吧？我看你們不是挺津津樂道的嗎？怎麼就不好看了呢？」黑老大的聲音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在這裡一切都由著他自己。

    「老大，最不起，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馬俊首先認識到了錯誤，捏著聲音，給老大道著歉。同時也拉了拉阿強的衣角，示意讓他也道歉，阿強竟然一臉的茫然，也不愧是剛出來的人，什麼規矩都不懂。

    「阿強呢？馬俊剛才說自己錯了，你聽到了嗎？你說說，他哪裡做錯了？」老大輕輕彈著自己衣服上不知在哪裡蹭到的灰。

    「他沒有錯，是我錯了！」

    馬俊沒有想到，完全沒有想到阿強會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說？」黑老大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這兩人，覺得挺有意思的。

    「剛剛是我太調皮想要聽來著，馬俊是過來勸我不要聽的，可是我當時沒有聽他的話，是我 的錯，不怪他，他是被冤枉的，老大，懲罰的話，就我一個人吧」

    站在阿強旁邊的馬俊完全沒有想到阿強說起話老突然像個大人，像個經歷了江湖數十載的老人了。自己心裡也深深的感激著阿強。

    「是嗎？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真的要懲罰你一個人嗎？」黑老大蒼蒼的聲音從嘴裡發出來。

    「嗯，就懲罰我一個人吧」阿強很堅決。

    「但是我今天一個人都不想懲罰，就像派你們任務，你們說還不好？」在會裡，被派任務，說明你被重用，被器重。

    所以，當黑老大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兩人還真的有點欣喜若狂的感覺了呢。

    馬俊發著順從的聲音「謝謝老大，我們一定盡心盡力，好好完成任務，保准老大滿意」到底是大阿強幾歲的，說起講話來還真的是有模有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