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財是一位考古工作者,也是一位在紅旗下長大的無神論者,對於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有著強烈的反感,而自己的妻子居然當著自己面去跪拜自己討厭的神像,更是讓人火冒三丈。
自己的兒子丟了,讓自己不得不中斷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的工作,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浪費兩天的時間連一根毛線都沒有找到,讓他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更讓他在爆發邊緣的是這裡還有這麼多的人在和他說什麼土地爺,一群愚昧的人,讓他感覺到了無法釋放的憤怒,只能提高自己的聲音,好讓別人知道他的憤怒。
柳子歸時常覺得應該改變自己,但是每次都是被動的去改變,總是被一雙無形的手在操縱,像個被線拉著的木偶。
現在柳子歸又感覺了這一隻無形的手,出現在自己背後,讓自己站出來。
柳子歸也覺得自己該站出來,如果連這種小局面都不敢站出來,那麼將來還怎麼為陳雪報仇。
「這位先生,此言差矣,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看不到,不等於他不存在,你不知道只能說你愚昧!」柳子歸道。
高洋財睜大眼睛盯著柳子歸道:「小小年紀就出來做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情,你的父母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柳子歸的臉上又掛上招牌式的笑容,道:「那是因為我的父母相信我!」
「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有對得起你們父母的信任嗎?」高洋財問道。
柳子歸道:「我父母也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的存在!」
柳子歸回答的乾脆,讓高洋財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不對柳子歸說話了,而是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走,跟我回去,這種事情應該去警察!」
「可是警察已經找了一天,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少婦竭斯底里的吼道。
「等等!」柳子歸道:「如果你的兒子還在天台縣,土地爺一定能夠找到他的!」
「哈哈!」高洋財氣極而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找不到怎麼辦?」
「任憑你處置!」柳子歸的神情突然間變的很嚴肅。
「如果找到了怎麼辦?」柳子歸又追問道。
「我也任憑你處理!」高洋財朗聲道。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柳子歸轉身從供台上拿起三株檀香,在長明的蠟燭上點燃,然後插在香爐里,對著自己的神像拜了幾拜,然後裝神弄鬼一番,盤坐在神像面前,如同塑雕一樣。
眾人都神奇的望著柳子歸,期待望著他大顯神通,但是柳子歸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麼的坐著,如同石化了一樣。
柳子歸併有做法,而是神魂出竅,與自己的神像合二為一了,神識蕩漾而去,整個天台縣就如同棋盤一樣呈現在自己的面前,柳子歸看著眼前天台縣的布局,有一種掌控天下的巨大的滿足感。
柳子歸沒有時間來細細品嘗這種感覺,因為他要去找那個失蹤的孩子。
天台縣的一絲一毫如同電影的快鏡頭在自己的腦海里一一閃過,連續起來就像光影。
片刻之後,柳子歸終於找到了那個失蹤的兒子,他已經死了,就躺在金河的下游,屍體被一棵木樁攔住了,沒有沖走。
柳子歸睜開了眼睛,爆出兩道精光道:「找到了,不過還請兩位節哀!」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的兒子死了?不會的,我兒子怎麼會死呢,你胡說,對,你在胡說,你連我兒子都沒有見過,怎麼就知道我兒子已經死了呢?」高洋財神態有些癲狂。
「不是我知道,而是土地爺知道,他是這方土地的土地爺,在這方土地上發生的事情怎麼能瞞的過他呢!只要土地爺想知道,那麼這方土地對他來說就沒有任何的秘密!」柳子歸給自己吹襲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若想知道所有天台縣發生的事情,那柳子歸的神識必須隨時隨刻的注視天台縣的一切,也就不用干別的事情了,所以說沒有秘密那時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嗎?我兒子真的出事了嗎?」少婦是信徒,對柳子歸的話深信不疑。
「還請夫人節哀!」柳子歸平靜的說道。
少婦的啊的一聲,暈了過去,柳子歸,扶住了少婦。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高洋財接過自己的老婆,大聲的叫了起來,見自己的老婆沒有反應,立刻黑著臉對著柳子歸吼道:「看你幹的好事,我告訴如果我的老婆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激動了,暈了過去,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便可以醒過來的!」柳子歸道:「至於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就可以了,你兒子的屍首就在金河的下游!」
「好,我們一起去!」高洋財把自己的老婆背在自己背上,率先出了大門。
柳子歸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大夥幸苦苦的走了一個小時,終於在一個轉彎的地方看到了高洋財的兒子。
小孩子找到了,眾人一陣歡呼,終於見識到了柳子歸的神奇,也見識到土地爺的神奇。
小孩子已經死了好久,泡在水裡好久,屍體已經浮腫,皮膚發白,血色全無,身體旁邊還圍繞著許多魚。
「兒子!」高洋財高呼一聲,然後無力的癱坐在岸邊,望著河裡的屍體,他已經確認那就是那就是自己兒子,因為那衣服還是自己在兒子生日的時候買給他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老婆不是信徒嗎?土地爺怎麼不保佑我老婆的孩子呢?啊!不都說土地爺靈驗嗎?」高洋財對著柳子歸喊道。
人在犯錯的時候,而且還在無法釋懷的時候,就會把似是而非的罪責全全推卸給別人,那麼自己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心安理得了。
「是啊,說的有道理呀!」
「對,對!」
、、、
眾人覺得高洋財死了兒子,怪可憐的,於是同情心泛濫,開始站到高洋財這邊了,人總是很容易同情弱者。
「哎!」柳子歸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土地爺不保佑,而是保佑不上!」
「這話什麼意思?」高洋財問道。
「是啊,為什麼土地爺保佑不上啊!」旁邊的人跟著問道。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4s 3.73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