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若即若離的微妙觸感就像毒品一樣讓人慾罷不能,其中細膩之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柳子歸就像撒歡的小狗在時間的光陰中與白明玉賽跑,但兩人相差的七年時光,不是那麼輕易的能夠彌補。
那場大火映紅的半個天,鎮上晚上沒有睡覺的或者早起的人都看到了,沒有睡覺的人大多數是打麻將的人,少數是被尿憋醒的人,早起的人大多數都是幹活的人,少數是趕路的人,他們都看到了,鎮子不大,一個人知道了,差不多等於鎮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更何況還有許多人看到了,所以不到兩天的工夫幾乎以鎮子為中心的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了,臘月初三晚上或者臘月初四的凌晨,鎮子的山上起了一把大火,把天都給照紅了,卻不知道燒了什麼東西。
在別的村子山上燒屍體,這件事情乾的不光彩,遮羞也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很默契的沒說出來,柳子歸家店鋪前面的那座小山是屬於窯子村的,這裡的窯子不是古代男人尋歡作樂的那個窯子,而是窯廠的窯,因為村子裡面有很多的窯廠,所以才叫窯子村。
窯子村的人知道章台村的人在山上燒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又沒有證據,只好默不作聲,表面上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暗地裡卻瞪大眼睛尋找證據。
殭屍的事情沒有傳開還有一個原因,村支書挨家挨戶打了招呼:「現實是科學時代,殭屍什麼的都是迷信思想,是要不到的糟粕,誰要是亂說什麼,那就是反對科學,反對黨,到時候就別怪我不講情面,把你們送到公安局槍斃!」
剛從那個時代走過來,血淋淋的樣子還在腦海里,所以村支書的威脅很有用,全都閉口不言。
拉近兩戶人家的關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結親,白家只有兩女兒,柳家一兒一女,但柳家一兒的年紀太小,離結親還很遙遠,不適合,第二種方法便是有共同的利益,利益是永遠的朋友,但柳家是個體戶,白家務農,在成分劃分上是兩條不相及的線,第三中方法則是共患難的救命之恩,柳子歸救了白家,白家感激柳家,一來二去,關係自然就親近了,親近的差不多成為了一家人。
時光一撒歡,時間就跑的飛快,眨眼間便到了年關,臘月二十一,柳家的店鋪的客人猛增起來,都是過來置辦年貨的,春節期間很少有店鋪開門的,拜年走親戚的禮品可不能少,所以家家戶戶幾乎都趕在店鋪歇業之前把需要的貨物從商鋪搬回家。
年關是一年中最忙的時候,也是最熱鬧的時候,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這個年代機動車少,街上大部分都是靠兩隻腳在奔走,一小部分靠著自行車,街上的店鋪不管是百貨鋪、鐵匠鋪、裁縫鋪、菜市還是棺材鋪,都是忙了起來,而且還是那一種集體性質的忙碌。
柳子歸不能像往常一樣自由的奔跑在田野山間了,他被余向南強制性的按在了店鋪外面,看著擺在門外的商品,防止別人不付錢就把商品拿走了,雖然失去了重要的自由,但他也不傷心,因為有白明玉在旁邊陪著。
但來的人是在是太多了,有問著問那的,白明玉忙著招呼客人,很少有時間陪柳子歸說話,倒是柳子歸有大把的時間看著白明玉忙這忙那的,一種溫馨的感覺湧上心頭。
日子平平淡淡,生活忙忙碌碌,這是凡人的正常生活,作為一個神,活在凡塵俗世,像正常人一樣奔波忙碌,體驗百般無奈,也不知道是柳子歸的幸運還是不幸,此刻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他心中滿是對夜晚的期待。
柳家的百貨商鋪,在晚間同樣是忙忙碌碌的,柳棲鳳和白明珠在晚上還要幫忙,倒是柳子歸和白明玉空閒下來了,商鋪的隔壁屋的格子間只有兩張床,柳往東夫婦一張,剩下一張則留給了柳棲鳳和白明珠,而柳子歸和白明玉一起回到了白家。
到了年關,連天氣都變好了,晚上天空中出奇的沒有一絲烏雲,浩浩千里,星斗滿空,皎潔的月光勝過了漫天的星光,洋洋灑灑的落到大地上,黑夜如同白晝。
柳子歸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讓月光撒進屋子裡,落到窗戶前面的那塊已經黑了的黃泥土上,像是一塊精緻的黃色綢緞,冬日的季風吹了進來,風涼如水,從面龐流過,帶走了睡意。
「大冬天的,你開著窗戶幹什麼?」白明玉抱著被子從門外進來了。
兩家大人都以為柳子歸還小,小的不用區分性別,讓他和白明玉睡在一起。
柳子歸笑了笑,把窗戶關上了,沒有解釋原因,快速的竄到床上,白明玉整理一下被子,也脫了外套鑽進了被窩,大冬天的穿著內衣站在空氣里,真的挺冷的。
白明玉故意躺在另一頭,把柳子歸一個人晾在一頭,但柳子歸跟在老妖怪後面早已把自己的臉皮鍛煉的如鋼一般堅韌,笑嘻嘻的從被窩裡鑽到白明玉旁邊躺下。
「小姐姐,我冷,能不能抱著你睡覺啊?」柳子歸眼珠子一轉,鬼主意頓時湧上心頭,裝起可憐來。
「哼,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剛剛還站在窗戶邊上吹風來著,你別靠近我,離我遠一點!」白明玉嬌憨的說道,說話間還挪了挪身子,拉開與柳子歸的距離。
柳子歸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白明玉感覺到被子在抖動,一顫一顫的。
「小歸,你怎麼了?」
「我冷!」柳子歸有氣無力的說道,牙齒還咔咔的響。
白明玉以為他凍的打顫,心裡滿是愧疚,於是又移到柳子歸身邊,把他摟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柳子歸。
柳子歸順勢就抱住了白明玉,把頭埋在白明玉的懷裡,淡淡的清香,悠悠然的鑽進鼻孔,這是一種天然的誘惑,柳子歸忍不住又把頭往裡擠了擠,用力的嗅了嗅。
「你幹嘛,給我老實一點行不行!」白明玉被弄的痒痒的,異樣的感覺從皮膚傳到大腦皮層,全身麻酥酥的,臉倏的一下就紅了,惱羞的說道。
柳子歸不動了,他感覺到了白明玉的心跳加快,已經有推攘自己的趨勢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白明玉似乎適應了柳子歸的擁抱,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柳子歸從被窩裡往上蹭蹭,與白明玉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
「小姐姐!」
「嗯。」
「小姐姐!」
「嗯。」
「小姐姐!」
「你想幹嘛?」
「我就就想叫叫你!」
、、、
「快睡覺,明天還要忙呢!」白明玉柔聲道。
「好。」柳子歸回答的乾脆。
可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睡不著,手開始慢慢的遊動,從睡衣下面的縫隙探了進去,他明顯感覺到白明玉身子一個顫動,明顯是沒有睡著。
「小姐姐!」柳子歸小聲的叫了一聲,白明玉沒有回應。
白明玉的肌膚細膩潤滑,有著璞玉的質地,水的輕柔,指尖從肌膚滑過就有一種永不離開的衝動。
柳子歸清晰的感覺到了肌膚溫度的升高和心跳的加快,柳子歸同樣也很緊張,手微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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