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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望了一下天,又喝了一口水,「你想知道?」
大塊頭點了點頭,手中握著拳,一副十分八卦的樣子,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恩,師父我當然想知道了,非常的想知道。」
我看了大塊頭一眼,坐在樹蔭下,「十分狗血的故事。」
我跟聞非執認識還要從我大二那年去北大醫學院做交流生說起。眾所周知,我就一學霸,除了高數不好之外,對於臨床醫學方面,我絕對是我們那一屆學生之中的最牛,我稱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的,深得我們臨床醫學陳教授的賞識,讓她將唯一一個去北大醫學院的機會給我了。
當時年少輕狂也就去北大醫學院,為了不給我們學校丟臉我學的十分的拼命,而且我這個人一直特別的好學,除了在北大學醫學之外,我還喜歡旁聽這種其他的課程,其中就有物理學。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是六月天,我在課堂上一眼就看到魏一鳴,魏一鳴是我見過的最出色最優秀最好的男人,簡直堪稱海內之秀,不負東南之美。我記得當時魏一鳴一個人在、擦黑板,他是第一個到教室的,我是第二個到。這足以反映出我是一個多麼好學的人。
「女生?」
魏一鳴擦完黑板之後,回頭就看到了我,我朝著他點了點頭。
「怎麼了?生理上確實是女的,不過我是女漢子!」
學物理的女生很少,即使在北大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是我這樣的美女。說句自戀的話,我長得確實還不錯。
「以前沒有見過你?轉系?」
魏一鳴就跟我攀談起來,他十分的和藹和親善,是一個陽光大男孩,而且後來我還打聽到了,他有北京戶口,父母在北京有四套房,事業單位,家境殷實。當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我就開始對魏一鳴感興趣了,所以我接近魏一鳴額思想並不單純,不過當然首先是魏一鳴這個人足夠優秀。當時我跟他就聊了一會兒。
「一鳴!」
第三個來到課堂的人,就是聞非執,我記憶之中的聞非執永遠都是冷酷的,不苟言笑,手裡永遠拿著習題冊,一直都在不停的計算。看樣子他是真的喜歡物理,而我我對物理的愛好永遠都停留在表面。
但是因為有了魏一鳴這個目標,我努力的開始培養對物理的興趣。
為了接近魏一鳴,我閱讀了他們專業的所有的書籍,不理解,但是我發揮了醫學生強大的記憶優勢,把他們教材全部都背了下來,就這樣我還可以跟魏一鳴說上話,偶爾還跟他提一些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魏一鳴和聞非執兩個人關係算是不錯的。這主要還是因為魏一鳴脾氣好,不然聞非執那樣脾氣的人,誰跟他做朋友誰倒霉。所以我每次求求教魏一鳴的時候,聞非執都會皺著眉頭看著我,估計是嫌我煩吧。
「其實石頭,你可以問問老四,他物理是我們全院最好的,你……」
聞非執在他們宿舍排行老四,魏一鳴就稱呼他為老四。
「魏學長,我還是問你就好了。我跟你比較熟。」我自然不會去問聞非執了,我可是要嫁給有錢人的人,目標明確,就是要嫁給有魏一鳴,成功的將他勾搭到手。
「那種簡單的問題,一名你跟她說說就好了,不要來問我。」
果然高冷如聞非執自然不會將我放在眼裡,當然我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就繼續問魏一鳴問題,就這樣一來二往我就跟魏一鳴熟悉起來。終於在七夕情人節那天,我帶著我的萬字情書跟魏一鳴表白。
「魏學長,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物理,我學習物理就是為了接近你。薛定諤的貓[1],必須自己去解開,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我記得當時魏一鳴朝著我微微的一笑,然後就上前拉住我的手,「我堅信薛定諤的貓是活著的。」
表白的那天,聞非執也在,我記得他當時的表情十分的錯愕,顯然是不相信魏一鳴會接受我這樣的一個人吧。
「師父不對勁啊,你既然跟魏一鳴在一起了,那你又怎麼跟聞專家有孩子了?」大塊頭終於忍不住的插嘴問了一下。我擺了擺手,表示往事不堪回首,繼續喝了一口水,繼續往下說。
「後來魏一鳴得了胃癌,至死都不見我,就托著他家人給我帶話來,說貓撐不下去了。」
時隔這麼多年想起魏一鳴,我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下來,他真的是太好了,他如果不是後來死了,我現在也不會這樣,更不會有後來跟聞非執的牽扯,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然而事情還是發生了,魏一鳴死了,而我在北大做交流生時間也到了,要滾回東北,因為魏一鳴的離世,那段時間我很低落,正好當時他們給我送行,我就喝了一個爛醉。
話說酒後亂性,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當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八點檔電視劇的劇情了,那就是我跟聞非執竟然睡到了一起,一絲不掛,簡單的一點說,我跟聞非執兩個人滾床單了。
聞非執是魏一鳴的大學室友,是他的兄弟,魏一鳴是我的男友,我男友屍骨未寒,我竟然跟他的兄弟滾床單了,我不是渣女是什麼了。我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在聞非執看到我的那一剎那,我就慌忙的離開了,當天就從北京回到瀋陽了。
當時我是慌了,話說那是我的第一次,雖然我學醫的人對這方面看的其實有點淡的,不太注重這些。可是一想到聞非執跟魏一鳴的關係,我就不淡定起來。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了一個周之後,我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沒有避孕。這是一件可怕至極的事情,身為一名醫學生,我竟然錯過了最佳的避孕時期。
當時還存著僥倖的心理,畢竟才一次,不會懷上了。沒想到在大姨媽一個月沒有問候我之後,買了早孕試紙一測,悲劇的事情發生,那就是我懷孕了,對於當時還是大二的我來說,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我不知道怎麼辦?鬼使神差的竟然給聞非執打了電話。鬼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反正我就給聞非執打了電話。
「哦!」
聞非執就淡淡的回了我一聲「哦」,氣的我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開始想著將孩子給做掉。儘管打胎對我身體影響很大,但是當時貧窮如我,還是學生的我,根本就養不起孩子。可是貧窮如我,甚至連打胎的錢都沒有。
「師父,這故事還真的夠狗血的了?聞非執不想負責任,大寶不是還好好的,這說明你沒有打掉他,後來你們又發生了什麼?」大塊頭再次追問道,我又想了想。
後來的故事更加的狗血,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魏一鳴是有錢人,直到後來我知道聞非執竟然是台灣聞氏企業的少東家的時候,我頓時就聯想到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橋段,一次意外的滾床單,然後女主角帶球跑。若干年後,領著天才寶寶強勢回國。天才寶寶跟男主長得一模一樣,男主一眼就認出了寶寶,然後就跟女主上演驚心動魄的愛情狗血八點檔故事。
當然我不是女主角,也沒有她那種運氣了。聞非執其實算起來還算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三個小時之後,他就趕到我們中醫大的校園之內,並找到了我,見我面的第一句話:「石頭,我們結婚吧,為了孩子!」
「師父,聞專家不錯的,這麼說。」
大塊頭再次發表意見來,事實上我雖然對聞非執這個人有些不滿,但是我從不否認聞非執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十分的負責任,這已經遠勝很多的男人了。
當時的我,一心想要做掉孩子了。
「石頭,你不能這麼自私,我們結婚吧,我要這個孩子。」
聞非執當時說的十分的肯定,然後就開始給我介紹他的家庭,他介紹完了之後,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話說我真的一點兒都沒有看出聞非執是富二代,這個人好低調。
話說女人懷孕之後,也很奇怪的說,一孕傻三年,我覺得這說的一點兒都都沒有錯,我當時竟然答應了,那簡直就是噩夢的開始了。嫁給聞非執,是我寧穿石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一件事情,從來沒有之一。
「後來我跟他就結婚了,然後休學一年懷孕生子。」
我喃喃的說道,沒想到時隔多年,我竟然已經可以如此平靜的說起我跟聞非執的故事了。
「師父,那你怎麼跟聞專家,你們現在這是……」
大塊頭顯然沒有搞清楚我跟聞非執的關係了。
「後來我就跟聞非執回台灣養胎……」
在聞非執家裡遭遇的一切,讓我徹底明白了門當戶對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嫁入豪門容易,可是能不能在豪門之中站穩腳跟,那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我就是屬於沒有站住腳跟的人,最後被聞家掃地出門。
「石頭,怎麼樣了?」
本來我還繼續跟大塊頭說說我的情史,聶其琛卻已經趕了過來。開始詢問我這邊的境況。
「只屍檢了一具,初步斷定為高空墜落而死,具體的我還要等看了其他死者之後,才能給你答覆。」
聶其琛沒有為難我,而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示意我繼續,我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不能繼續跟大塊頭這樣說下去了,就招呼大塊頭跟我繼續幹活,還剩下九具。
等我們屍檢完畢之後,已經到晚上九點鐘了,我已經簡單的寫好了屍檢報告,大塊頭看了之後,用十分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師父,你怎麼斷定這是一起他殺案件,我跟你一起解剖的時候,發現他跟普通的墜樓案沒有什麼不同,這……」
「沒有什麼不同嗎?你在仔細想想,我帶你上樓看了,你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我這是在考驗大塊頭,也算是我給大塊頭設置的一個考題吧。這小子沒有讓我失望,終於注意到我屍檢報告之中的他殺了。孺子可教也,比以前我帶的其他實習生好多了。
「玻璃碎了,跳樓衝破窗戶也不是不可能……」
大塊頭喃喃自語著,好像在想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算是提醒了他,大塊頭看了我一眼,立馬就睜大了眼睛,朝我說道:「師父,是啊,你好厲害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大塊頭再次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著我。
「多多觀察你就知道了,死者腿上傷痕很多,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是高墜。腿上有傷痕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他們的臉上都沒有傷痕,試問一個破窗而出,主動跳下樓的人,臉上怎麼可能一點被玻璃傷害的傷痕都沒有。所以這不是一起集體自殺事件,而是他殺事件。就憑藉著這麼細微的發現,就足以可以斷定是他殺了。」
我簡單的跟大塊頭說了說,主要是見著小子孺子可教也。就用心教教他。師傅帶徒弟,其實也是要看徒弟的悟性的,徒弟的悟性好了,我就會多教一點。反之亦然。
「恩恩,師父我沒有觀察仔細,我……」
「注意點就好,我們法醫工作者的工作是要求相當的細心,要特別注意不起眼的地方,有時候就這麼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我再次提醒了一下大塊頭。
大塊頭一邊說著一邊還看我的屍檢報告,看完之後,一直在稱讚我。話說每天都被自己的徒弟稱讚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晚飯的時候,我帶著屍檢報告跟聶其琛等人一起吃飯,前面我已經說過了,聶其琛這個人最吃飯十分的熱枕,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耽誤他吃飯。
「嘉城中學十子案,已經成為微博熱門話題。」
夜十三隨口來了一句,我立馬就去刷了一下,可不是已經上了頭條了。而且我還看到好多所謂的大神來分析嘉城中學十子案的邪門之處。甚至還有人畫了圖片。
「教育部那邊快頂不住了,現在嘉城中學的校長已經被迫辭職了。」
一個學校出了一件這麼大的事情,校長肯定是難辭其咎,而且現在校長辭職了,所有的壓力都施加給我們了,我們要儘快破案。
「大家儘快吃飯,吃完了休息一會,繼續查案!」
聶其琛的眉頭一直緊皺著,這倒是極為的少見,一直以來,聶其琛都是一個胸有成竹的人。而他現在臉上都帶著一絲絲不明所以。我終於發現這個案子壓力大的程度了。加快吃飯的速度,然後就準備去休息一會兒。
嘉城中學給你們安排到了學生宿舍里裡面休息,我一躺下就準備睡覺,可怎麼都睡不著,就想起和聞非執的種種來。
當時我大二休學之後,就被聞非執帶回了台灣,那是我第一次去台灣,也是第一次見到聞非執的父母,也是第一次什麼才叫真正的有錢人。我永遠都記得第一次見到聞非執母親的情景,她穿著絲綢的睡衣,不修邊幅,輕微的掃了我一眼。
「這就是那個女孩子?已經懷上了?」
她甚至沒有問我的姓名,用那個女孩子稱呼,是的,後來她也沒有稱呼過我的姓名,一直用那個誰,哎,你等之類的詞語才稱呼我。
「媽,是她,石頭她已經懷孕,我要跟她結婚。」
聞非執當時還特意握著我的手,在他媽媽面前,表現出一副非我不娶的樣子,越是這樣,後來聞非執做的事情才越發的讓我噁心。
「結婚?非執你真的準備去娶這樣的女人?她的家庭我也調查過,是被領養的,還是單親,她媽媽還是一個殺魚的。你覺得這樣的女人可以嫁入我們聞家,你……」
聞非執的媽媽後來我才知道,姓孟,早年曾留學英國top3大學,是上流社會的名媛,讀完大學就成為全職太太,一直過著闊太太養尊處優的生活。雖然我不喜歡聞非執的媽媽,但是不得不說她說的都是事實。
我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後來被我養母領養了,我養母身高只有一米四,靠賣魚殺魚為生。我從不以為恥,我覺得我媽媽很了不起,供養出我這樣樣的大學生,而且還讓我去讀鍾愛的醫學,眾所周知,醫學生的學費是最高的。所以當聞非執的媽媽提到我媽的時候,一直沒有反駁的我,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入你們聞家。」
當時我年少輕狂,說話嘴上也是不饒人。
「那你還來幹什麼?」
聞非執的媽媽突然就拍桌而起,怒斥我。
「媽你不要這麼說話,石頭她懷孕了,她是……」
聞非執就上前去拉扯她媽媽,將她拉到其他地方去了,具體這兩個人說了什麼我不得而知。反正我跟他媽媽從一開始就槓上了。
後來聞非執也不知道怎麼說服她媽媽的,就真的讓我住下來,然後去安排婚禮。我本來是想提出讓我媽媽也來的參加我的婚禮,而且我媽媽一直都準備來台灣看我。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來台灣的那個晚上,我媽媽煮了好多紅雞蛋給我,都是家裡的老母雞產的,俗稱的笨雞蛋,給我裝了很多。我知道那都是她平時捨不得吃,省下來。
「石頭,到人家做媳婦,跟在家裡做姑娘不同了,不要那麼倔,好好的跟你婆婆處。如今都是要當媽的人,身體可是要注意一點,等媽有時間就去看你啊。」
我的媽媽,她不識字,是一個普通的村婦,一直單身,憑藉著賣魚殺魚成功培養出我出來。在我意外懷孕,這在我們村里那可是相當丟人的事情,尤其是我這樣考上大學,又被男人搞大肚子的人。我知道她肯定在村里遭受了不少奚落。可是她從來沒有說過我一句,一直讓我照顧身體。
所以我提出讓我媽媽來參加我的婚禮的時候,聞家的人全部都為之一笑,意味深長。眼裡是充滿了看不起,當時聞非執不在,也沒有人搭理我,我提出的話,就那麼輕飄飄的過去了。
「真羨慕你,跟非執睡一覺就有孩子了,還可以成功的嫁入聞家。」
那是我跟秦夜歌第一次見面,後來我才知道秦夜歌是聞非執兒時的玩伴,心裡其實一直對他有好感。很難想像,聞非執那樣的男人竟然會有女人喜歡他。所以秦夜歌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陰陽怪氣。而我這個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尤其當時我在聞家處處被打壓,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沒辦法,屁股大,天生好生養,一次就中了。你這樣就不行,屁股小,宮寒,痛經,將來生孩子都困難,早點就醫吧。」我白了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秦夜歌聽我那麼一說,本來姣好的面容一下子就變了。
「你說什麼?」
「怎麼,你耳朵還有問題,這麼年紀輕輕就重聽了,那可是要及早的就醫。可惜了。」我再次得意的笑了笑,我這個人嘴巴要毒起來,沒人可以招架的住了。
只是當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就看到聞非執的媽媽就站在我身後,我才明白為什麼剛才秦夜歌要說那樣的話。沒想到我竟然被擺了一道。原來電視劇裡面演的女配對付女主,還不完全是虛構,這不就讓我碰上了。不過我這個人天生樂觀。見到聞非執媽媽站在我身後,我就跟沒事人似的,在轉身離開之後,我還笑著對秦夜歌說道:「對了,你的瘦臉針快要失效了,趕緊去補一針吧,不然反彈會更加的厲害了。我就不同了,天生麗質。」我十分得意的說完,就瀟灑的走開了。
「孟阿姨,我,我,我走了……」
秦夜歌的眼淚就嘩嘩的下來了,顯的她是異常的可憐。
「阮阮,不要管她,農村出來的,知道什麼,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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