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看到這瘸腿老者,皇室的眾人露出尊敬之色,同時心中也有些發酸。
這是皇室碩果僅存的兩位老祖宗之一了,兩千多年前,帶領家族在這裡立國。
如今,這位曾經的至聖境巔峰強者,已經衰敗到至聖境一重了。
當他跌落至聖境的時候,恐怕就是隕落之時。
「想必您就是楊自在前輩吧。」
白髮青年看了老者的瘸腿一眼,唏噓的笑道:「還真是世事無常啊,當年在東域都赫赫威名的強者,竟然落得如此田地。」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嘲諷道:「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誰叫你們這一脈管教無方,出了一個離經叛道的大魔頭呢?」
瘸腿老者聞言,布滿皺紋的臉上毫無波瀾,那雙渾濁的眼睛平靜的看著他。
「賭什麼?」
老人明顯不喜廢話。
白髮青年見老人神色平靜,不由的心中生出幾分壓力,也不敢太放肆了。
畢竟這是曾經的超級強者,就算衰敗成這樣,也還有一定的餘威。
特別是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強者氣度,讓原本自信滿滿的他,有些發怵。
他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的說道:「按照慣例,老一輩出手破壞太大了,自然是讓年輕人來比試,我們三局兩勝如何?」
與此同時,他身後走出了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都是二十歲左右。
兩個青年身穿蟒袍,而那個少女穿著華貴的宮裝,明顯都是朱雀王朝的皇室子弟。
「好。」
瘸腿老者點點頭,然後說道:「去九陽山的,那裡的戰台比較堅固。」
白髮青年臉色微變。
他是為了九陽山而來,但是直接進入九陽山,他還是有些不敢。
畢竟,那裡有至聖境巔峰強者布下的陣法,雖然兩千多年過去了,陣法也會衰弱。
但是陣法是死的,並不會受到枯敗之地的侵蝕,衰敗得不是那麼快。
就現在殘存的威力,恐怕也足以威脅到他了。
「怎麼,不敢?」
瘸腿老者的臉上罕見的有了一絲表情,卻是嘲諷的表情。
「哈哈哈,哪裡的話?前輩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那就去九陽山吧!」
白髮青年哈哈一笑,算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他這次帶人前來,就是想要在幾位後輩,特別是美麗的侄女心中樹立起偉岸的形象,又怎麼能表現出膽怯呢?
必須風度翩翩,強勢無敵!
他外出闖蕩多年,歷經艱辛才獲得這一身實力,如今衣錦還鄉,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在親人面前裝個逼嗎?
如今裝逼在即,怎麼能自己打臉呢?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九陽山的一座古老戰台,這戰台直徑百米,由特殊的磚石鋪設而成,並且銘刻著各種符文陣法,讓它無比堅固。
「這九陽山果然是一塊寶地,光是一路走上來見到的強者石刻,就有好幾處了,都是至聖境後期的強者留下的,甚至有天位聖人留下的劍痕。」
白髮青年暗暗想著,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這樣的寶地,必須是他的!
「我們九陽王朝的三位參戰者來了。」
很快,九陽皇帝帶著三人來到了這裡,分別是三皇子楊剩天,二公主楊婉瑩,以及秦梓!
楊剩天和秦梓,在走出靈池後,立馬劍拔弩張,差點當場展開大戰。
九陽皇帝及時出現,阻止了他們,並且將三人帶了過來。
至於大皇子楊齊天,被排除在外了。
因為上次在風雷谷,楊齊天已經輸給了秦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的參戰名額被秦梓擠掉了。
原本,這並不是什麼美差,也沒說贏了有什麼好處。
但是秦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剛剛泡完了人家的靈池,總不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吧?
於是他被抓丁了。
「現在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三人對三人,對手隨便你們選。」
白衣青年傲人的說道。
他對自己的三位後輩十分有信心,因為這三人本就天賦異稟,而且他前段時間得到了大量的萬年石鐘乳,讓這三位後輩脫胎換骨,實力暴增。
如今,三人都達到了涅槃境八重,這樣的年齡,這樣的實力,七國之地堪稱妖孽!
「我與你一戰。」
二公主楊婉瑩看向朱雀王朝的公主,平靜的說道。
「好。」
那位公主微微一笑,然後,戰鬥開始了。
「轟!轟!」
「朱雀之火!」
「九陽巡天!」
「砰!!」
兩位公主看似溫柔,出手卻狠辣無比,每一招都很可怕,有劈山斷岳之勢。
這一戰,打得很激烈。
而三皇子楊剩天,看著二公主楊婉瑩的風姿,默默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悲涼之色。
皇室第一天驕?
呵呵
而很快,兩位公主的戰鬥到了最後階段。
「九陽劫滅指!」
二公主楊婉瑩衣袂飄飄,一指點出,一道蘊含毀滅之力的光柱洞穿虛空,粉碎了朱雀公主的防禦,並且將其肩膀洞穿。
「嗯。」
朱雀公主一聲悶哼,踉踉蹌蹌的落在地上,右肩血流如注,臉色蒼白。
勝負已分!
「怎麼會這樣?」
白髮青年臉色微變,九陽王朝這個二公主竟然這麼強,這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讓他原本的自信消散了一些——似乎,他的三位後輩沒辦法穩贏了。
不過
他深吸一口氣,眼睛眯了起來。
就算萬一真的輸了,他也不可能白來這一趟!
煮熟的鴨子,怎麼能飛了呢?
「剩下兩個,你先選吧。」
這時候,楊剩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秦梓,帶著命令的語氣,冷冷說道。
「為什麼不是你先選?」
秦梓針鋒相對道。
楊剩天面無表情,不咸不淡道:「我先選了,那就沒有第三場了。」
秦梓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由的仔細看了看這個狂妄之人,然後微笑道:「你可以試試。」
「呵。」
楊剩天嗤笑的瞥了秦梓一眼,好像在看一個小丑一般,然後緩緩走了出去。
他不屑說什麼。
但是意思卻很明顯——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你對我的質疑,只會顯露出你的淺薄無知!
他右手緩緩抬起,指向對面的一個朱雀國皇子,淡淡道:「你,和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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