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曹昂有大帝之姿 第二百六十六章 掃清一切!曹孟德抵達鄴城!【6000字求訂閱求月票】

    關東大地在前後兩個月的時間區間內,聚斂了超過十方勢力。

    冀州、兗州,乃至司隸。

    圍繞著魏郡,圍繞著曹昂為中心,正反雙方十餘路人馬投入其中。

    多線開戰,數面開花。

    彼此之間或是牽制,或是對陣,整個關東戰場上,總投入的兵力,已不計其數,不知有多少人參與了這場混戰。

    算是徹底把關東一帶攪成了稀粥。

    不過伴隨著五月即將過去。

    這場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持久的聯合戰役,也算逐漸拉下了帷幕。

    張遼在涉國一帶大敗敵軍。

    眭固一方徹底除名。

    而率軍返程的張遼,在接到曹昂的命令後,果斷將俘虜交割至鄴城看押,而後分出一萬人北上,做勢欲配合丁原與韓馥,正面迎擊張燕。

    由於眭固大軍的前車之鑑。

    張燕雖不至於疏忽大意,但也不想再和曹軍糾纏,生怕因此而步了小黑山軍的後塵。

    因此在曹昂書信一到後。

    果斷回信向曹昂賠禮道歉,並火速率兵,返回常山國以北。

    料想其短時間不會再南下了。

    而袁紹與公孫瓚,互相奈何不了對方,眼看著戰局清晰明朗,公孫瓚便先行一步,退回了冀州極北部。

    至此,北境戰事暫且平息。

    ……

    至於冀州以南方向。

    兗州牧曹操和陳王劉寵聯手之下。

    對袁術取得了三戰三勝。

    儘管袁術在兵力上占據絕對的優勢,曹操和劉寵加起來,都比袁術要少一截。

    但在具體作戰方面。

    袁術實在差的太遠。

    起初曹劉兩家,被袁術的兵多糧廣,實力強悍給迷惑住了,因此倒也被袁術給拖住了一段時間。

    只是在曹操轉變戰略思路。

    迫切的想要率兵北上,支援曹昂之後,戰局就瞬間逆轉過來了。

    接連三場正面對戰。

    袁術可謂是一路猛吃敗仗。

    先是被聯手趕出了扶餘縣地界,而後又被一路壓著打,直接從陳留郡境內驅逐了出去。

    最後一仗,曹操和劉寵更是聯手,南下進入潁川郡範圍,悍然對袁術發起了反攻。

    大有一副不僅要保衛陳留郡,保衛兗州,甚至還要反攻豫州,反攻南陽郡本土的架勢。

    而在這最後一仗中。

    袁術更是輸得悽慘。

    大軍連退數十里,接連丟掉了許縣等兩三座縣城,一路退回到潁陰縣,方才得了一口喘息之機。

    若非被袁術任命為豫州刺史的孫堅,帶著數千精銳兵卒趕來支援,與袁術匯合至一處。

    恐怕這一戰還不算完。

    袁術要接著退才行!

    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是否繼續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北邊的主戰場已經決出勝負,南邊這邊又被一路壓著打,可勁的驅逐。

    即便有孫堅這樣的猛將趕來支援。

    袁術也不覺得自己能占到多大的便宜,關鍵是等北邊曹昂清理完了各方勢力,抽出手來對付他之後。

    那他現在即便占據的再多。

    稍後也要全部吐出去。

    與其這般。

    還不如趁此機會罷戰,即刻趕回南陽郡,休養生息一段時日,到時候再來與曹家父子清算舊賬。

    因此在略作休整之後。

    袁術懷著滿腔的屈辱和不甘,率兵一路退出了穎川郡,重新縮回到了之前,重兵屯紮的南陽郡魯陽縣。

    到了這一刻。

    南北戰線上。

    只剩下張楊和於夫羅,兩路合成一體的聯軍,尚在苟延殘喘。

    …………

    五月下旬。

    位於河內郡的朝歌縣。

    正有兩路兵馬屯於城外。

    正是從河內郡中部,一路向東北方向行進,妄圖趁著魏郡大亂之時,搶奪鄴城,謀得暴利的張楊和於夫羅聯軍。

    只不過如今這雙方的聯軍。

    卻被河內太守王匡,給死死地拖在了朝歌縣,但凡有輕舉妄動的意思,就會遭到王匡軍的窮追猛打。

    而只要他們縮回朝歌縣城,偃旗息鼓的話,王匡就同樣在城外駐紮,也不去做什麼攻城討伐之事。

    拉扯對峙之意,尤為明顯。

    在這種情況下。

    南匈奴聯軍再想劫掠鄴城,無異於痴人說夢,此次關東地區的混戰,這一方可以說是任何一點戰果都沒撈著。

    更關鍵的地方在於。

    即便他們打算放棄戰略目標。

    王匡也沒有絲毫放過他們的意思。

    只要離開朝歌縣城,就要撕扯到底,不管朝哪個方向跑。

    可謂是將袁紹傳達給他的指令,執行的相當透徹,一絲不苟。

    如此一來。

    張楊二人便有天大麻煩!

    ……

    此刻在朝歌縣縣衙中。

    兩名魁梧大漢,正在桌案前對坐。

    其中一人形容尚可,另一人則看起來頗為粗獷,滿臉的絡腮鬍子,身上裹了一層充滿原始風的皮甲,很有點異域外族的風範。

    而在二人面前的桌案上。

    擺著一封加蓋了曹昂印信的勸降帛書,上面並未有任何長篇大論,也沒有什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就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朝歌一縣,深受重圍,進退無路,左右為難。」

    「二位可謂上天無道,下地無門,直如籠中之鳥,網中之魚,便是插翅,亦難飛出此地。」

    「若二位知情識趣,合該棄兵卸甲,大開城門,向我軍曹仁將軍投降,則皆可得活命之機。」

    「如若不然,我軍必盡起精兵,連王太守之兵兩麵包夾,彼時二位刀斧臨頭,身死當場,勿謂言之不預也!」

    曹昂這封信可謂是寫的殺氣十足。

    一詞一句之間,滿是寒芒乍現。

    對於張楊二人眼下所處的情景,曹昂沒有加絲毫的遮掩,而是直接揭開了遮羞布,狠狠的戳在了二人,那鮮血淋漓的創口上。

    直言二人如今已無出路。

    再不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下場便唯有死路一條,再無其他。

    而除了以上的文字之外。

    曹昂還非常貼心的。

    在這張帛書的最下面,畫了一幅簡易的示意圖。

    以各種箭頭和紅圈,清晰明朗的,標註出了二人的處境。

    反正迫降的意思已經傳達到。

    ……

    現如今面對著這張招降書。

    二人皆是沉默不語。

    足足過了好一陣之後。

    張楊方才指了指帛書上那張簡易的示意圖,而後喟然長嘆道。

    「這曹子脩所言不虛啊,如今朝歌縣之南,有王匡率萬餘大軍,將我等退路給攔截的,沒有一絲餘地。」

    「而在北面,又有前幾日,率五千大軍抵達此處的曹仁。」

    「東面是魏郡以及兗州,這是曹家的根基之地,我們但凡趕往東走,無異於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接連三方都被堵死。

    張楊最後把手指在地圖上的西面。

    「唯一可行之策,便是西入并州,如今眭固等人身死,正好空出了上黨郡的一大片地方。」

    「你我若是能奪得此地,倒也不失為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然而面對張楊的建議。

    於夫羅卻是撓了撓自己的絡腮鬍的,而後瓮聲瓮氣的低沉道。

    「上黨郡和魏郡毗鄰,咱們若是輾轉進入上黨郡的話,那無非是重走眭固的老路而已。」

    「五方合圍之下,曹軍都能陣斬眭固,如今各方退兵,騰出手來的他們,主動攻入上黨郡將我等擒獲,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更何況屯紮在太原郡的丁建陽,能幫曹昂抵擋張燕,也就同樣能幫他討伐我們,此路亦是一條絕路!」

    言及此處。

    於夫羅又用指節,在河內郡北部,也就是朝歌縣以北的林慮縣位置,輕輕的叩了叩。

    「況且據我所知,張燕如今已然主動退兵,不敢再冒犯魏郡之土。」

    「曹昂麾下大將張遼,已經帶著萬餘人馬南下,準備對我軍形合圍之勢,眼下應該到了這裡吧。」

    「這可是張遼張文遠啊,我全然沒有勝過他的信心,不覺得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撤走。」

    ……

    於夫羅說了一堆喪氣話。

    但張楊也是絲毫反駁不了。

    實在是以上種種言語,都是實話實說,不存在什麼誇大的地方。

    這是最令人絕望的!

    真就如曹昂在信上說的一樣,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能逃到哪兒去?

    「唉!」

    「張燕這狗賊,實在不當人子!」

    「尚有二十餘萬大軍,到頭來就這麼被嚇回去了,甚至連曹軍的面都沒見著,真是個窩囊廢!」

    張楊現在對張燕,可謂怨氣滿滿。

    畢竟倘若黑山軍大帥張燕,能夠死扛一波,和曹軍主將張遼交上手的話。

    那他們這邊壓力就會小上許多,說不定還能遊刃有餘的退出戰場。

    遠不至於陷落到眼下這個地步。

    耳畔聽著張楊的抱怨聲。

    於夫羅也是拍了拍腦門。

    「窩囊是挺窩囊的,可他不退兵又能如何呢?」

    「他手底下的兵卒,和眭固當初所帶的人馬,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張遼打眭固,好似打狗一般,那打他張燕,也不會花太大的力氣,你說他能不害怕嗎?」


    「換了我是他,恐怕跑的還要更快些,甚至都不需要張遼帶一萬人北上,收到眭固兵敗消息的當天,我就得率兵返回老巢。」

    ……

    二人這麼你來我往的抱怨了一通。

    音量也漸漸的低了下來。

    足有半晌之後。

    張楊才猛的拍了一下桌案。

    而後直截了當的問道:「多說無益,眼下該怎麼辦,我等是奮力一搏,逃出包圍,還是向曹軍投降。」

    「你可有什麼主意?」

    於夫羅撇了張楊一眼。

    這一瞬間可謂思緒萬千。

    過了有一會兒。

    於夫羅才潤了潤乾澀的嘴唇,接著雙手從桌案上捧起那封降書。

    「投降吧!」

    「眼下曹軍正規兵力不多,正是缺人的時候,咱們兄弟倆投過去,說不定還能得到重用,也能博個好前程。」

    「只有走投無路,才需要拼死一搏,曹軍招降我們,又不是為了捉著去殺,那你我又何必鋌而走險呢?」

    說到這裡。

    於夫羅陡然間壓低聲音。

    隨後湊到張楊耳邊。

    小聲的對其說道:「眼下咱們身處重圍之中,別無選擇,所以投降。」

    「日後若是尋著機會,咱們離了曹軍,自尋一上好去處,也未嘗不可!」

    張楊的眼眸閃爍了幾下。

    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欒提兄所言有理,以曹昂曹子脩如今的聲勢威望,你我二人投降於他,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連白馬將軍公孫瓚,都在他手底下吃了大虧,我們又何能倖免呢?」

    …………

    當天下午。

    二人就派出了使者北上。

    在取信於曹仁之後。

    便打開城門,放下兵器,脫去衣甲,自縛雙手,舉全軍向曹軍投降。

    而在五日之後。

    曹昂更是於魏郡首府鄴城。

    鄭重其事的接受了二人的投降。

    這場受降儀式,可謂轟動全城。

    儘管之前張遼俘獲了超過十萬計的青壯,也同樣具有震撼效果,但畢竟只是青壯。

    甚至其中絕大多數人,都只能稱得上是男丁,跟青壯二字完全搭不上邊。

    反觀南匈奴聯軍。

    麾下兵卒不敢稱頂尖精銳,但個個都是好手,其中多有精壯漢子。

    多達上萬的此類人,被綁縛雙手於城外投降,所產生的影響力,是遠遠超過流民草寇的。

    經此一役後。

    曹昂的聲望再度登頂。

    儼然成為了鄴城,乃至整個魏郡的信仰,不知多少人對他心生崇敬。

    上至地方世家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田間老農,多的是人將曹昂視作人間之神,對其頂禮膜拜。

    可以預見的是。

    往後魏郡再碰上什麼難關,郡中百姓都只會對曹昂充滿信心,不會再出現如這次一般,有所質疑的情形。

    自今日之後。

    魏郡徹底成為了曹家勢力版圖中,不可撼動的一塊,地位不敢說等同於兗州,但牢固程度卻絲毫不差。

    魏郡之民,往後只知有曹將軍。

    不知有冀州,乃至大漢朝廷也!

    ……

    魏郡郡府中。

    曹昂帶著左右文武重臣,正在書房內秘密商談著。

    此刻作為三軍主帥,一戰而享盡了無數榮譽的張遼,正在一旁,拱手向曹昂匯報著軍中的情況。

    「將軍,按照您的吩咐,末將已經把南匈奴軍的建制給徹底拆分,張楊所率領的軍隊也同樣被拆開。」

    「只不過二者拆分的份數不同,南匈奴軍要稍稍分得細些,總體保持著少於我軍人數的規模,且平日裡互相之間不得私下聯絡。」

    耳畔聽著張遼的匯報。

    曹昂一邊點頭表示明了。

    一邊接著做出指示道:「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群南匈奴人,可不是什麼心懷良善之輩。」

    「昔日先帝徵發他們討伐黃巾,本應是朝廷之軍,然而先帝一崩,這些人立刻就化作了盜匪,在各郡縣之間肆虐劫掠,稱得上是兇惡之徒。」

    「若非眼下我軍尚缺正規兵卒,且當初招降之時,我有所承諾過,我早就下令將於夫羅等人斬了。」

    對于于夫羅這種人的尿性。

    曹昂可謂是看得清楚明白。

    更何況歷史上,這廝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強盜習性非常重。

    劫掠、反水,幾乎是家常便飯。

    而且還精通綁架之術。

    這樣的人,直接把他捶死,都算是合乎情理。

    至於那群南匈奴兵。

    那更是沒個好東西。

    全部槍斃了,或許有無辜的,但隔一個斃一個的話,絕對有漏網之魚!

    眼下曹昂大發慈善之心。

    還是看在這群南匈奴兵,頗有悍勇之氣,能夠用來在戰場上當炮灰,充作前排,否則真沒這麼好的待遇。

    ……

    對於自家將軍的提醒。

    張遼再度重重點頭。

    「將軍放心,眼下是我軍本部兵馬較少,所以摻雜起來卻有些不易。」

    「但只要我軍從俘虜的黑山賊青壯中,吸納些許兵卒,彼時再分化打散他們,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曹昂微微頷首。

    這種對軍隊具體把控的事情。

    交給張遼、曹仁這樣的大將來做,他沒什麼可擔心的。

    像張楊、於夫羅這類的小賊,在文遠此等神將面前,那還不是跳蚤兩三隻,被手拿把掐的存在?

    將此事略過心頭後。

    曹昂轉頭看向一旁的曹純。

    在用手點了點地圖上的清河國之後,便笑著對曹屯言道。

    「如今魏郡危局已解,此戰的結果傳揚出去,天下間各方勢力,不會再敢輕易與我軍交鋒。」

    「冀州各方更是畏我軍如虎狼。」

    「眼下正是你這位清河國相,走馬上任的大好時機,不會有人成為你就任路上的絆腳石,甚至連清河國境內,都會主動迎接你的前去。」

    ……

    任命曹純為清河國相。

    這是當初四方停戰協議中所確定的,屬於是對曹昂的安撫補償。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接收這塊地盤。

    就遇上了魏郡的風浪。

    才一直耽誤到這個時候。

    如今風浪已經平息,所產生的連鎖效應,甚至讓冀州大地都為之懾服,這也側面為曹家執掌清河國,掃平了一切障礙。

    只不過在聽到曹昂的吩咐後。

    曹純拱手應答的同時。

    卻又有些猶豫和為難的說道:「將軍,末將要是走了,那這邊的騎兵營怎麼辦,您手下不也少了可用之人嗎?」

    「不如您換一人前去上任,末將還是想留在您身邊聽用,願為將軍您策馬趨前,而不是為一國之相。」

    曹純倒也不傻。

    跑去那什麼勞什子清和國,當一個所謂的一把手,哪有待在曹將軍身邊,時刻感受聖眷來的更舒服呢?

    地方官和朝官哪個更有前途。

    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

    只不過面對曹純的委婉請辭。

    曹昂卻只是輕聲斥了一句。

    接著揮了揮手,笑罵道:「讓你去走馬上任,不過也就是跑一趟罷了,你還真打算一直留在那兒不成?」

    「你帶著些許兵馬過去,把當地的各方勢力震懾一下,收攏一下郡國中的權力,然後安心等待即可。」

    「兗州州府那邊會派專人,北上替你操持郡國中的各種事務,到時候你就可以帶著人回來了,只在我這邊遙領國相之職即可。」

    隨著曹昂娓娓道來。

    曹純這才算大鬆了一口氣。

    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沒什麼大礙,只要不是將軍把他棄而不用,讓他待在犄角旮旯里吃灰即可。

    「唰!」

    隨著衣角擺動的聲音。

    曹純轟然站起。

    接著向曹昂躬身行禮。

    「末將領命!」

    ……

    接連定下了兩件大事後。

    曹昂正準備另商討些別的。

    只是他連話頭都還沒來得及起。

    書房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並伴隨著一陣窸窣的響動。

    而後便聽見典韋,那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將軍,城門處傳來急報,曹公已率兵抵達城南十里處!」

    「正午之前,便可抵達鄴城!」

    嗯?

    老爹曹操到了?

    儘管來的突然,但算算時間的話,也差不多該是這個時候到。

    思及此處,曹昂當即霍然起身。

    對左右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且隨我出城相迎!」

    荀攸等人當即轟然應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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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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