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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秦執的瞳孔一陣猛縮。
這是毒!
「蘇香君說,這是我師父玄清的藥方。」夏墨染道,「可我沒見過這個藥方,我現有的兩本《藥典》上,也沒有這個方子。」
秦執低頭看著藥方,用力攥緊了藥方的一個角落。
夏墨染繼續說:「而且,這藥方毒性極大,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秦宇脈像很奇怪,有可能是這個藥方導致。」
「既是毒,為什麼沒把他毒死?」
秦執低低的冷笑起來,把夏墨染嚇了一跳。
「秦執?」
「這確實是玄清的藥方。」
秦執深吸一口氣,藍眸中似覆了一層冰霜。
「什麼?」夏墨染大吃一驚,「怎,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秦執反問,「你師父還有一本《藥典》流落在外。」
「那……是在秦宇手上?」夏墨染按著小心臟,抑制著激動之情。
這麼快,她就有第三本《藥典》的消息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找回《藥典》,師父的遺願就完成啦!
她會把三本《藥典》都交到玄醫門,和兩位師兄共同商議處置方法,再決定是焚毀還是留存。
「他不可能有。」秦執的目光愈加冰冷。
「那就是他有門路,所以才得到這張藥方。」夏墨染說,「不管怎樣,有消息就是好的。」
一想到很快就能完成師父的遺願,她的唇角就不自覺的揚起笑意。
明媚的陽光下,她的笑容燦爛如花。
秦執看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染染,你還是太天真了。」
「嗯?」夏墨染不解。
「秦宇明知你是玄清的弟子,還會無條件給你這張藥方?」秦執問。
夏墨染驚了一下:「難道他是故意的?」
「他的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樣,但是,他的智商高達160!他曾是秦家引以為傲的天才。」秦執握住夏墨染的手,眼中浮起擔憂之色,「染染,我有點兒後悔帶你到這裡來了……」
「說什麼呢?這是我必須要來的。」夏墨染抽出手,謹記要和他保持距離,「即使你不讓我來,我看到這張藥方也會來找他的。」
秦執不說話了,只是擔憂的看著她。
夏墨染好笑的安慰他:「你這個人無論做什麼,永遠的胸有成竹。擔心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你眼中。」
「而且,我的身份既已泄露,總會博取到有心人的利用。給你哥治病,只是順帶。倒是我來你家,要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困擾了。」
「染染,我永遠是你的後盾。」秦執斂去眼中的擔憂,無比堅定的對她說。
就在這時,艾草回來了。
他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神經病!瘋子!」
「二師兄。」夏墨染揚眉一笑,走過去問,「秦宇怎麼樣?」
「頭疼個毛線!戲精本精!」艾草罵道,「他就是裝的!」
夏墨染:呃……
秦執習以為常,沒發表評論。
「真是受不了,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艾草同情的看著秦執,「我說,你怎麼受得了?」
「不然怎麼辦?」秦執淡淡的,「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罪魁禍首,我若不讓著他,豈不是罪上加罪?」
「所以他就這麼折磨你?」艾草氣憤的用力握拳,「要不是你哥,我絕對揍他!」
「他是我哥。」秦執依舊淡淡的。
真的,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自從秦宇墜樓那一刻起,他就被迫戴上罪帽。
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就像沒有人會相信秦宇會用自殘的方式來陷害他一樣。
「好吧!我原諒他了。」艾草嘆口氣,「反正我們就是暫時住在這裡,等治療結束就離開。」
「二師兄,你看他的病怎麼樣?」夏墨染問。
「難治。那脈像就不像個人!」艾草擰著眉,搖頭不已,「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奇怪的脈像,跟外星人似的。」
這話說到夏墨染心坎上了!
她也從未見過秦宇那樣的脈像,她跟在師父身邊學習近十年,聽師父講過許多病例,對各種脈像更是熟記於人。
但是!
像秦宇這樣的,還真沒有。
也許,可以把他當成特例寫進醫史……
夏墨染一邊想著,一邊把蘇香君給的藥方遞給艾草:「二師兄,你看看。」
「這不是……」
艾草的嘴巴驚得張在O型,卻消音了。
秦執往他嘴裡塞了個蘋果,把O型堵得嚴嚴實實。
「玄清的藥方,我們已經知道了。」秦執淡淡的,卻趁夏墨染不注意,給了艾草一記警告的餘光。
艾草「咔嚓咔嚓」啃蘋果,啥也不說了。
有大師兄在,他的存在價值減半。另一半價值現在為大師兄和小師妹的感情推波助瀾上。
術業方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做手術,他不如大師兄。製藥,他不如小師妹。
可能就像這入師門的順序一樣,卡中間了:二!不上不下!
「艾草先生。」
秦夫人追下來,一臉愧疚,「艾草先生,真是對不住。宇兒他病太久了,脾氣不太好……」
「那也不能騙人啊!」艾草憤憤的又用力咬了一口蘋果。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在咬秦宇的骨頭,「動不動就裝這兒疼,那兒疼,醫生怎麼判斷?」
秦夫人說:「我已經說宇兒了,他會來給先生道歉的。」
「我們不需要道歉,好好配合治療就行了。」夏墨染正色道。
明明她年紀最小,那股子氣勢卻比艾草還要強。秦夫人暗忖:此女恐非池中物啊!臉上腆起笑容:「好好好,我會監督他的。」
「夏小姐。」
就在這時,女傭琳娜扭著豐滿的臀來了,「夏小姐,秦大少請你去商談病情……」
「不去。」夏墨染斷然拒絕,「以後要治病,就自己下來治!」
琳娜嬌媚的笑著:「夏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夏墨染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太妖嬈了,像不懷好意的狐狸精。
此刻,她的狐狸尾巴下,就藏著目的。
比如:蘇香君給她的那張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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