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接到一柔的請柬後,我離結婚也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我看著那個請柬好久,當時沫走到我旁邊:「親愛的,誰的請柬?姚一柔——」她輕輕地讀著。我:「哦,一個朋友的——」「你以前的女朋友嗎?」沫帶著一些喜悅:「如果是那樣的話真的好巧啊,她跟我們同一天結婚——」是啊,同一天結婚,請柬這個時候才送到。
我:「一個朋友吧,不過很多人都會選明天結婚,也沒有什麼巧的吧!」沫看著我:「你很愛她嗎?我看的出來,你心情不好了,我知道的!」我回頭看著沫一笑:「不是的,你別多想了,就算是以前的戀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是不是?」沫:「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我一都不吃醋的,反而啊,我還為你感到難過呢,她是不是知道你要跟我結婚了,她還愛著你,所以故意如此的,你會不會是這樣的?」我:「別多想了,我們都不是孩子了,如果是年輕的時候也許還會意氣用事,可是現在都多大了啊,每個人終究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的,生活是誰都阻擋不了的,我們要向前看,不能老往後看,你是不是?我們以後也會幸福的!」
沫靠在我的懷裡了頭,手輕輕地摸著:「親愛的,我們以後也會過的好的,我會跟那些女孩子一樣去疼你的,雖然我生在這樣的家庭啊,但是我沒有大姐脾氣,我喜歡照顧我自己的男人,做個家庭主婦也是不錯的——」
是啊,其實她們都是一樣的,一柔,萱,她們哪個女孩子不是生在官宦之家呢,包括白玲,她們都是官宦家的女兒,可是她們身上並沒有那種飛揚跋扈,這是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很多人都官家子女總是飛揚跋扈的,大姐脾氣什麼的。我想很多時候有些誤解吧,反而我見過很多商人家的女孩子更在意門第等等,當然並不是多數,我想女人大多對權力這事是不敢興趣的,而錢財嘛,又是很隱蔽的,雖然家裡都很有錢,但是來錢的途徑又是她們不大熱衷的,這才造成了這些女孩子的性格吧。
我那天很想給一柔打電話,但是我最終也沒有打,我知道給她打電話沒有任何用,但是我又很怕她是為了氣我隨便跟一個男人結婚了,那是我心痛的,我知道這心痛就如她此刻的心痛一樣,我們不都是一樣的嗎?再痛,我也只能忍耐,因為我走了這條路,她就選擇如此,而我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我會痛嗎?也許不會,那她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會痛嗎?也許這是同樣的心情吧。
那夜,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過的,身在喜慶的北方,心是孤寂的,龍家為這次婚禮籌備的相當的隆重,第二天的婚禮會有很多重要的人參加,而我並沒有太多的緊張,我想在這個儀式過後,我的身份就不同了,很多人會認識我,知道我,再次介紹的時候,那就是龍家的女婿,這個介紹力量也許會相當的強大,我能夠想像的到就是在姚萬山面前那都是讓他要給很大的面子的,甚至是我根本不需要把他放在眼裡。
我有人得志的感覺嗎?我承認,我是有,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真切,那麼的讓我稍微有一些興奮,而歸根到底,我有這種心理都是因為什麼呢?我想誰都能看的明白。
那夜,我失眠好久,第二天早早地起來,好在氣色並沒有那麼的壞,婚禮是在一個很私密的酒店舉辦的,那是內部的酒店,他們這些人結婚幾乎都在這樣的酒店,前些日子,我也認識了不少沫的朋友,當然還有他們從一塊長大的那些朋友,很多都是很有名的,當然那是以前,而在認識沫後,那都是朋友。
時候上學的時候,我看到書本上的那個彩色建築,我總是充滿了好奇,再長大後,我知道了什麼是官,什麼是領導,等等,我開始對那些人充滿了好奇,而現在,我身在這裡,我在做這樣一件事情,我總感覺這一切太過夢幻,真的是夢,我後來一直好久好久我都無法從那夢境中走出來。
我變的有些緊張是因為見到了一些人,我無法不緊張,當然這緊張是很自然的,我想任何人都會有,需要一個過度的階段,而我恰恰沒有這個階段。
我的父母沒有參加,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我結婚,我是沒有告訴他們,這些龍叔叔也沒有反對,他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告訴父母。
當然也沒有我原先認識的朋友參加,因為他們對我來都是陌生的,我稍微感覺有些安全。不然的話,我肯定會感到更加的緊張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的,我會有這種感覺。
婚禮現場的主持人是一個很著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平時只是在電視上見到,這種感覺讓我知道真的是不一樣的,我想如果此刻我從來都沒有愛過身在南方的她們,我想在這裡,我會感到無比的開心。
我西裝筆挺,沫穿著白色的婚紗宛如一個公主,是的,這要是在過去也許就是公主吧。我融入到了這種氣氛之中,完全沉浸在裡面。
我站在那裡聽著那個主持人興高采烈地主持著婚禮,我靜靜地站在那裡,面帶微笑,我猶如時候上台演講一樣,這雖然只是個婚禮,但是又是個很重要的聚會。
這些年人年紀大了,平時都是忙著公事,而此刻能夠以婚禮的名義聚在一起確實難得。因為他們都很忙,我們的婚禮是在上午舉行的,他們只會參加半個時,半個時後,他們就要去忙著更重要的事情,必定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婚禮沒有持續太長,重要的客人簡單地喝了杯酒,我跟沫給他們敬酒,沫叫他們叔叔,我也跟著叫,他們見我也許太客氣了,都對我回之友好的微笑,終於敬完了,我出了一些汗,到了後台後,沫看著我笑:「你不用緊張,沒有什麼的,都是普通人而已!」我:「話雖然這樣,但是還是緊張的,你不理解我們平民百姓的心情!」沫笑了,給我擦著汗水:「親愛的,以後你也不一樣了,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爸爸有人欺負你,他暫時幫你解決了,以後啊,你再到他們面前,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咱爸的面子,你是不是?」她顯得有些神氣,我想這神氣也是因為我吧,她並不是那種喜歡拿這個來事兒的女孩子,但是女人會因為男人而表現出這一面來。
我:「沫,我們結婚了,不管我以前有過什麼,我想既然你做出這個選擇,我會好好對你的!」沫幸福地了頭然後靠在了我的懷裡。
這個時候龍叔叔走過來:「林!」我們離開後,他帶著幸福的笑:「林啊,看到你們這樣幸福,我真的很開心,爸爸要去忙了,你們陪著家裡的客人吃飯吧,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有冷清,不過我們這個家庭就是這樣了,已經習慣了,一切以國家為重!」我笑著了頭。
龍叔叔走後,我們跟家裡的人喝酒吃飯,這樣輕鬆自如了很多。
我喝了不少酒,沫很著急,她也許從來都沒有見過我這樣的喝酒,但是她沒有阻止我,他們家人都很友好,很溫和,包括她姐姐,她哥哥都是書生氣息,而且似乎都很把我看的起,這種感覺讓我沒有辦法不抱以真誠,我想不管如何,就如我跟沫的那樣,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我是個男人,男人要敢作敢為,敢作敢當,不能做那種絲毫沒有良心的事情。
一直喝到了中午,我們送完朋友,然後跟沫的同學去唱歌,也許年輕人的婚禮總是如此,婚禮過後就去跟同學玩了,就如同過年一樣,已經不像過去那個年代一樣。唱了一下午的歌,晚上又跟那些人去會所喝酒,我們九多的時候回去的,回去後,我們到了給我們布置的新房,沫媽媽和姐姐都在,我們到家後,跟她媽媽聊了會天,她媽媽讓我們趕緊入洞房吧,沫嚷嚷著不要,她要陪她姐姐和媽媽話,後來我的電話響了,我走到外面接電話。
我一接電話就聽到了對方一柔的聲音,她喝多了,帶著醉酒的聲音:「林家毅,你是個王八蛋!」
聽到這句話,我就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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