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沫回濱城,從我再次來到我們結婚後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我沒有想到這麼快回去,如果不是母親生病,我有可能不會如此匆忙地回去。我跟沫早早就起來了,起來後,我們開始準備行李,沫前天晚上讓張去買了些北京的特產,我讓她不要叫人買,她太突然了,不然要給我爸媽去買衣服什麼的,我聽著心裡暖暖的。
京城的十月份都有些冷了,沫比往年要更冷一些。我們坐上了飛往濱城的飛機,要下午才能到,到了飛機上後,沫拉著我的手:「回去後,我們好好跟爸媽,讓他們不要生氣,如果他們教訓你,那我來認錯——」我:「沒事兒,這樣,不管他們什麼,咱們只能聽著,對吧——」沫:「老公,你放心吧,我會很孝順爸媽的,會很聽他們的,我很激動呢,可以見到他們了,我真的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因為他們養育了你,我應該加倍感謝他們!」我了頭。
而我心裡想的事情卻讓我壓力挺大的,我想我見到爸媽要把沫介紹給他們,沫已經來了,我必須要介紹給爸媽,而我媽心裡現在只有萱,她肯定會不高興的,可是如果我不讓沫見爸媽,那又傷害到沫。我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飛機上很安靜,我不太愛做飛機,每次做飛機都有種緊張的感覺。有怕從飛機上掉下來的感覺,所以總是很心,我微微地閉上眼睛,我想休息一會,醒來後就到濱城了,我不希望快到,我希望這飛機繞地球再飛一圈,那樣的話,我還可以暫時緩解下,想想該怎麼面對他們。
可是後來我睡著了,我是被沫叫醒的,她:「親愛的,到了,要下飛機了!」我微微地睜開眼睛望向窗外,果然看到的是整個濱城的鳥瞰圖,沫望著外面:「我還是六七年前來看我大伯的,後來就沒有來過,這裡好像變化挺大的嘛,我記得那次飛機場周圍都沒有什麼建築,現在好多建築,還有遠處的大海,那邊也很漂亮!」
是的,濱城這些年的變化是挺大的,我望著大海的方向,那裡有我熟悉的情景,已經完全跟我時候的樣子不同了,還有西涼,我似乎也能夠望到,只是特別的模糊,幾乎看不清楚。
我們走下了飛機,張提著行李,出了機場後,有專人來接,這都是龍叔叔安排的,我們現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安頓好後,我開始給我爸打電話,然後我跟沫去醫院,給我爸打電話的時候,我猶豫了好久,就在我爸要掛電話的時候,我忙:「爸,我跟你個事情,你能出來嗎?我們找個地方先見個面,好不好?」
我爸:「你這來家不來看你媽,你磨蹭什麼啊?什麼事兒啊?」我:「爸,你出來吧!」我爸答應了,我準備先帶沫去見我爸,先把這事跟我爸了,這樣也許好。
我跟沫了,先跟爸,沫出去的時候要去取款機取錢,她要給我爸見面禮,我應該是父母給孩子的,不需要的,沫總感覺有不好意思。
我帶沫到了醫院外面,在外面見到了我爸,沫見到我爸後忙:「爸,我叫沫!」我爸皺了皺眉頭,有些緊張地:「這,這,這——」我爸看了看我,我:「爸,我到這邊跟你吧,我把我爸叫到了一邊,我給我爸上煙,我爸:「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又來了個丫頭,還叫爸,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爸很生氣,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生氣過,我知道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爸,婚姻這事兒,我沒有提前跟你們,就是怕你們生氣,我知道這事兒是我的不對,可是我已經跟沫結婚了——」我爸聽到這句話後:「你,你結婚你都不告訴我們,你就結婚了?你,你這孩子,你——」我爸顫抖著手,我爸是感覺我瘋了,變的根本就不像他們認識的那個很孝順,很聽話的孩子,是的,我知道在他們的眼裡,我是變了,我也知道我變了,我變的不再是我,但是那些感情,那些對他們的愛,我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我想我應該把真實的情況跟我爸,接下來,我跟我爸把事情的經過,我告訴他,我是因為救白玲跟沫結婚的,當我爸聽到這個事情,聽到白玲入獄了後,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後,我爸嘆息了聲,他沒有怪我,我知道他可以理解我,雖然他不識什麼字,但是他懂得這些道理,他們也知道我很愛白玲,我做出這些,也是必然吧。
我爸:「你不要擔心了,我會跟你媽的,我回頭跟你媽先,不然這閨女要是去,你也不能虧待人家閨女啊,還有,這萱怎麼辦啊?」我爸那個著急啊,那個內疚,我爸媽面對萱都會無比內疚的,更不要我了。
我爸先上去跟我媽把事情了,他也很為難,又怕冷落了沫,也怪對不起人家這丫頭的,但是呢,萱出去了一會就回來,我爸也怕萱到時候難受,我爸走開的時候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回到沫的身邊,沫:「爸爸是不是討厭我?」我:「家人有家人的想法,沒有,只是結婚都不告訴他們,他們自然很生氣,這是正常的,他上去跟我媽把我們的事兒了,這樣好有個準備,等下我們就上去!」
大概二十分鐘後,我爸打了電話來讓我上去,我跟沫進了醫院到了我媽的病房,我明顯能夠感覺沫很緊張,她是有些緊張的,到了病房後,我媽在那裡看著我,我走進去看著我媽張口叫道:「媽,我回來了!」
沫也忙叫著:「媽,我,我們來看你了,對不起!」沫就忙過去拉我媽的手,我媽還是笑了:「丫頭,沒事兒,坐吧!」沫哭了,拉著我媽的手:「媽,都是我不好,因為一些情況,我們結婚沒有公開,所以——」我媽:「不礙事兒,既然結婚了,那就是我們林家的人了,以前的事兒不知道,那以後有什麼就跟媽!」沫特別的感動,握著我媽的手著頭,流了不少眼淚,然後就溫柔地:「媽,身體好了嗎?以後啊,我沒有什麼事兒,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我什麼都能做的,我也會照顧人的!」我媽忙:「那不用的,你這大戶人家的姐,不能委屈你了——」沫一聽就哭了:「媽,你別這樣,我在你面前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你可不要這樣,媽——」我媽笑了:「都是好丫頭,都讓媽感動,是林這孩子不好,都是他不好——」沫:「媽,他很好的,他人很好,隨你們,挺老實的,也懂事,也疼我!」我媽笑了。
他們在裡面話,我爸給我眼神讓我出去,我出來後,我爸:「萱怎麼辦啊?她回頭來,要是看到了,她不難受嗎?哎,林啊,你怎麼就辜負了這麼多好丫頭呢,你你啊,你讓爸這臉往哪放,你怎麼辦?」
我:「爸,你別為難,沒事兒——」我爸:「你沒事兒就沒事兒啊,你要是萱,你不難受啊,你趕緊想辦法,我是不能讓萱難受的,雖然你們沒有結婚,但是孩子這麼大了,就是我們林家的兒媳婦,不管你認不認,你要是敢故意傷害萱,我們都不認你!」我的鼻子酸酸的,我:「她去哪了?」
我爸:「她不是住在你以前這邊房子裡嗎?孩子保姆帶著,要上學,今天下午不上課,她回家看看孩子,回頭把孩子帶來看奶奶,現在恐怕都要回來了——」
我:「爸,我知道了,我回去下!」
我爸:「你回去,你把沫這閨女也帶回去啊?」
我:「我不帶去,她留在這,我先去看看萱和孩子,爸,你別有壓力,她知道的,沒事兒,我告訴她我有孩子,她這次來還要特意去看看孩子——」我爸猛地:「你啊,沒有腦子了你,萱能願意嗎?」我真的很少見到我爸對我發火,這是他真的生氣了,我:「恩,那再,我自己去看看孩子和萱,爸——」我爸:「那你去吧,你好好跟萱解釋,讓她原諒你,讓她別難過!」
我了頭。我回頭走到病房,我把沫叫了出來,讓她先陪我媽話,我回去看下孩子,沫:「我想跟你一起去,只是怕她生氣,那你去吧,好好陪陪孩子和她!」我見到沫這樣善解人意,我也挺欣慰的。
我從醫院出來了,我想最好趕在萱還沒有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在家裡跟她好好地解釋下,當然那也許不是解釋了,是懺悔,是讓她抽我,恨不得讓她殺了我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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