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白玲醒過來了,當時劉倩回家裡拿東西,不在,就我在,我已經熬了兩天兩夜了,特別的疲憊,是護士走出來叫我的,當時白玲的氧氣已經被拿下來了,護士對我說:「進來吧,她醒過來了!」我當時在打瞌睡,都已經困的不行了,是硬支撐著的,我傻傻地站起來,竟然忘了激動,以為是在夢裡,我迷糊地走過去問護士說:「什麼?」
護士給了我一個眼神笑說:「你喜歡的姐姐醒來了!」大概他們都見到了那天我在搶救室大哭的樣子。
我忙開心地衝進了病房,然後我就看到她睜開了眼睛望著我,一動不動,我看著她,然後猛地揉了揉眼睛。
「你,你醒了!」我喘息著。
她一臉茫然,微微地皺著眉頭,牙齒咬了下嘴唇,她看著我,不說話,我心想不會腦子出了問題吧,不記得事了?她的頭上還纏著紗布,做過手術的。
我走到了她面前,很扭捏地眨了下眼睛,又說了句:「你還記得我嗎?」
她還是不動,仍舊那樣睜著眼睛看著我,就那樣傻傻地在那裡。
我有些擔心,剛要說話,可是我見到她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睛裡出來了。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不說話,就那樣在那裡,眼淚在她的眼角滑落,一點點地往兩邊去。
我知道她記得起所有的。
她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皺起眉頭對我說:「我沒事!」
我點了點頭,抿起嘴一笑說:「恩,醫生說很快就能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對她放開地笑了下,心裡特別欣慰的感覺,我擔心死她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會如此擔心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從來都沒有想過。
「謝,謝謝你!」她抿起嘴,突然她控制不住自己,眉頭一皺又哭了,然後她把頭轉到了一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她的情緒太激動了,似乎一醒過來就知道了所有事情,而且還有無法與我說,只能痛哭流淚的傷感。
我見她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啊,我走過去對她說:「別哭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慢慢地轉過來看著我,特別可憐的表情說:「謝謝你這樣對我!」她剛說一句又要哭,她可真是個容易動情的人,當然也是一個美的無與倫比的女人,就是在現在,在經歷了這樣的災難過後,她的氣色依然是那麼的好,模樣依舊是那樣的迷人優雅。
我慢慢地到她身邊,然後俯下身體對她說:「開心點,不要哭,有我呢!」我這樣一說,她就閉上眼睛哭的更厲害,沒有聲音,只有眼淚,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不哭了,慢慢地轉過來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這個傻瓜,明知道我不是,她還這樣說,我小聲地說:「是的,討厭死你了,你一點都不聽話——」我特別成熟,特別男人的樣子說:「我真是想扁你!」
她閉上眼睛說:「你捨得嗎?」她這個小壞蛋,她這個時候還倔強,還臭美,她——我說:「你知道嗎?你差點,差點——」我感到特別不可思議地說:「你差點命都沒有了,知道嗎?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還不如沒有了好呢,我才不怕,你討厭,討厭!」她望著天花板不看我,撒嬌說。
我拿她沒有辦法,我說:「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你有多麼的可怕,餓嗎?」她開始看著我,微微地點頭說:「恩!」我笑了說:「想吃什麼,我給你買,不過恐怕要去問下醫生,不能隨便吃東西的!」
她聽我這麼說很感動,小聲地說:「謝謝!」我看著她說:「謝什麼啊?好假,你好好養身體,知道嗎?」她點了點頭。
晚上,醫生說她可以吃一些米粥,我跑去外面的飯店花錢讓人家幫她做的。
回來後是我餵她吃的,用小勺子一點點地餵她,她吃一小口就看我一下,特別乖的樣子。
我特別享受餵她吃飯的感覺,邊餵她邊給她擦嘴,她就更加感動,一邊吃一邊看著我微微地笑,還露出潔白的牙齒,小口小口地吃著,我給她吹著熱氣,然後再給她,因為貼的很近,她猛地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下,就迅速離開了,她嘴上的米粥還碰到了我,我皺起了眉頭,她呵呵地笑了,我擦了下臉,然後繼續餵她,她很乖地吃著,吃完後,她低頭笑著說:「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似乎我對她好讓她經歷這樣的事情似乎完全不是什麼事了。
我說:「我不知道,看你怪可憐的吧,都沒有人來照顧你!」
「我不要你可憐我!」她轉到一邊說。
我突然親了她下,她猛地轉過來,我說:「我想你,以後聽我的好不好?」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看著我,不說話,最後嘴角笑了。
她躺了下來,躺在那裡說:「小林,你真的不嫌棄我嗎?」我說:「沒有,別說那些話,好不好?好好養病,等好了,再說其他的!」
她點了點頭。
不多會,劉倩回來了,她一回來見到她表姐好了,就立刻大呼小叫起來,開心的不行,激動地一把抱住她表姐說:「表姐,表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天呢,嚇死我了,你昏迷了好久你知道嗎?你差點都沒有命了,都是他把你喊過來的,表姐,你知道嗎?這個小混蛋,他愛你的,他喜歡你的,醫生說你不行了,他——」說著劉倩又哭了。
我看著白玲,她一直看著我,看著,最後把頭轉到了另一邊。
白玲醒過來後,她讓我叫王小尼還有公司里一個女員工來輪流照顧她,然後我和劉倩回去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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