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湛非魚能理解丘秉德的無奈,自己的親弟弟與狼為伍,偏偏丘懷信半點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焦濂玉利用了。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再加上丘懷信那放蕩不羈的性子,丘家人除非是拿出了鐵證,否則丘懷信只會認為丘家人有偏見,看不起庶子出身的焦濂玉,若是適得其反就更糟了。
「大公子既然早就發現焦濂玉不妥,難道一點證據都沒有?」湛非魚笑著開口,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丘秉德盯了焦濂玉好幾年了,總不能一點收穫都沒有。
聽到這話丘秉德不由一聲長嘆,「本來我是想讓懷信自己發現焦濂玉的偽善,可惜焦濂玉這些年卻無任何行差踏錯,他行事極其謹慎小心,而且從不會自己出手,都是因勢利導。」
也是因為焦濂平如今還在讀書,沒有涉足官場,平日裡在官學也不需要謀算什麼,至於焦夫人和焦濂平的惡名,焦濂玉身為庶子,只要言語稍微暗示一點,外人就能想歪了。
更何況焦濂平目中無人慣了,從不掩飾對焦濂玉這個庶出弟弟的厭惡鄙夷,而對待丘懷信、齊昌林這些至交好友,焦濂玉也的確用了心,言談舉止無一處不妥帖。
身為知府大人的小兒子,焦濂玉的確稱得上才華橫溢,而且他讀書又勤奮刻苦,尊敬師長,關懷同窗,不管是寒門弟子,還是黔中府的官宦子弟,就沒有一個人和焦濂玉交惡的,這長袖善舞的本事,丘秉德都自嘆不如。
湛非魚看著井邊的一攤血水,視線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同樣渾身濕漉漉從井裡爬出來的護院,對著一臉唏噓的焦濂平開口:「或許擔心日後丘家對三房不管不顧了,所以才想著先訂下師徒名分。」
丘夫人之前是答應了竇氏、徐氏她們的條件,但不包括讓自己兒子收徒,只是給三房的男丁提供讀書的機會。
可讀書進學和科舉出仕卻完全不同,否則怎麼會有窮酸秀才的說法。
再者竇氏、徐氏她們心裡也清楚,即便家裡的孩子日後有了官身,可因為三房的罪名,他們也就是個芝麻小官,估計七品縣令都是妄想。
但墨哥兒若是成了丘望舒的弟子那就不同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在黔中道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了丘望舒的庇護,前途指日可待。
突然想到什麼,焦濂平猛地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湛非魚,這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鄉野丫頭成了內閣大學士的弟子,連丘大人都禮遇三分,竇氏或許是也想走同樣的路。
湛非魚沒在意焦濂平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何暖突然下令,「阿暖,把這個護院抓起來。」
呃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連跌坐在地上的徐氏都忘記抹眼淚了,眾人只見何暖突然出手,救人的護院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何暖用地上的麻繩給綁了起來。
「這是?」項老爺是一頭霧水,但被綁的是項家的護院,這讓項老爺不由忐忑起來,難道竇氏的死和這個護院有關?
丘懷信此時也終於從這一變故里冷靜下來,眉頭緊鎖的看了一眼竇氏的屍體,這才向著湛非魚問道:「這個護院有異?」
竇氏雖然意外墜井,但真正的死因卻是脖子處的這一刀,被鋒利的剪刀劃破了頸部的經脈導致失血過多而亡。
「不清楚。」湛非魚開口。
焦濂玉和齊昌林也反應過來了,倆人同時看向還一臉懵的護院,要不是此人經受特殊訓練才這般鎮定,要不他就是無辜的,所以才沒有半點慌亂和不安。
何暖走回湛非魚身旁,低聲道:「只是個普通練家子。」
若是高手,還可能是誰家派來的死士,但何暖剛剛綁人的時候趁機把了脈,此人體內並沒有真氣,不懂內家功夫,只是個會點拳腳的粗人。
想來也正常,項老爺畢竟只是一介商賈,花銀子請回來的護院差不多都是這水平。
「墜井時還是活著,被拉上來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若不是意外,這個護院就是兇手。」湛非魚這一開口,丘懷信幾人都認同的點點頭。
這事無外乎就兩種情況,一種是意外自殺,墜井的時候竇氏估計慌了,忘記手中還握著剪刀,結果不小心把自己抹脖子了。
一種便是他殺,那第一時間跳進井裡救人的護院最有嫌棄,他跳下去之後趁機殺了竇氏。
「報官吧。」丘懷信開口,若是知道會鬧出人命,剛剛就是假意答應下來也好,可惜如今後悔也太遲了。
其他人見湛非魚沒說話,他們自然不會開口,出了人命案子終究要報官的。
畢竟是丘家三房的女眷,也不好把她屍體就這麼丟在地上,項老爺得到丘懷信的許可後讓人抬來了門板把竇氏的屍體放了上去,然後抬到閒置的空屋裡,等著衙門的仵作和捕快過來。
爾後又派人去了丘家三房傳信,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三房也要把靈堂布置起來,家裡小輩也得換上喪服,丘靜媛也要過來一趟。
至於這護院雖然被綁了,他倒冷靜,估計是心裡沒鬼,所以坦蕩蕩的,去了衙門見了官老爺也不怕。
兩刻鐘不到的時間,焦知府帶著府衙的一群官員急匆匆的趕到了項家。
本來這退親風波隨著項長壽的死已經落幕了,偏偏又鬧出人命案子,關鍵涉案的竟然還是丘大人的小兒子。
「差一點沒顛散我這把老骨頭。」張同知一臉苦色,因為事出突然所以他們一行人都是騎馬過來的,平日裡出行都是坐轎子,這一騎馬那滋味
騰大人和魏大人也跟著翻身下馬,看著繃著臉大步往裡面走的焦知府,倆人對望一眼,也沒有像張同知這般抱怨就邁步追了上去。
「得,你們等等本官!」張同知無語的看著一群同僚,也只能忍著難受跟了上去。
項老爺此時也不敢寒暄了,一邊快步陪同焦知府他們往裡面走,一邊把事情始末詳細說了一遍。
「魏大人,你帶人先去案發現場。」焦知府沉著臉下令,又對騰大人道:「騰大人和黃仵作先去查驗屍體,王捕頭你帶人封鎖項家,沒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不得隨意交談。」
幾位大人連同跟隨來的捕快衙役們立刻領命而去,焦知府則和張同知帶著書吏繼續往前院走了過去,雖然項老爺已經說了一遍,可焦知府還是要聽丘懷信他們的口供。
畢竟出了人命,誰也沒心情寒暄,焦知府進屋後,湛非魚、丘懷信他們打了招呼就開始進入正題。
等所有人都問了一遍,包括當時在場的幾個下人,焦知府凝重的表情這才舒緩下來。
退親之事和焦家有關,丘三公子又是為了陪濂玉才來項家弔唁的,這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焦知府擔心丘家會遷怒到焦濂玉身上,被一道布政使大人遷怒了,焦濂玉絕對前途堪憂。
等湛非魚從項家去了府衙再出來,這一折騰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事發時湛非魚和何暖正在靈堂祭拜,所以竇氏之死和她無關,湛非魚這才能先出來,丘懷信他們還在府衙里錄口供。
「大公子?」湛非魚詫異的看向從馬車裡下來的丘秉德。
何生低聲說了一句,湛非魚這才知道丘秉德是兩刻鐘之前就到了,只是一直在馬車裡並沒有進府衙。
信步走了過來,丘秉德溫和一笑,「已經是巳時末了,不如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大公子邀約哪敢不從。」湛非魚笑著應下,「聽說黔中道的稻花魚味道一絕,今日要大公子破費了。」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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