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幾人回到紅松屯後,靈兒直接去找村長。
「靈兒,這事兒就不能轉還了?」村長還是捨不得。
「村長爺爺,你說你這一世聰明乍就想不明白這點兒事呢?這可不是普通的技藝,這可是咱大豐朝的大事兒呀?關係到整個北郡府呢,這事兒朝廷都要重視呢。你就不能想想就你這個村長能保住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知道不?」靈兒也不想這麼和村長說話,可是他自己就是想不明白,她也沒招兒呀。
「好吧,我明天去找鎮長去,你說個價吧。」其實村長也明白這其中的關節,只是希望能拉個同盟而已。
「兩千兩,告訴鎮長這是一個隱士為了報恩才把這個方子給的那個人。然後你要告訴他這個方子沒有人看過,就是你也沒有看過。只是知道是松木造紙的方子,然後你再把價格說出來,就說是相信鎮長的為人。這兩千兩咱倆一人一半,還有不要整個的銀票要散的,最大的是一百兩。」靈兒忍不受囑咐道。
「為啥要散的?」村長不明白靈兒的意思。
「你想呀,要是我們要整的,那我們用的時候不就得去銀莊去換嗎?那誰都知道這方子是我們賣的了。要是散的就好辦了,我們也用不著去銀莊去換了,這樣誰還能知道是我們呀?你別這樣看我呀,我也是為了咱村的安全好吧?」靈兒看村長那眼神就明白他一定認為她狡猾。
「小鬼頭,行了,我還用得著你教?」村長說完就站起身準備去鎮上。
「那倒是,呵呵,你這是要?」靈兒不解的問。
「這事兒當然是要隱秘些才行,我現在去到了鎮上正好是晚飯時間,鎮長應該在家裡。」村長本想明天白天去衙門的,可是一想既然要和鎮長做生意那就是私事兒,去衙門不太合適。而且那衙門那裡人多眼雜的,還是家裡頭好些。
「那行吧,我讓張叔送你去。」靈兒說著,就打算離開。
「你當然得安排我去了,難道我自各兒走著去?別在這兒磨嘰了,快去給我安排車去。」村長與靈兒開著玩笑,這事兒終於是定下來乍辦了,好傢夥再等幾天他就得瘋了。
靈兒嘴角直抽抽的回家去了找張叔去了,現在作坊里有兩個牛車,一個馬車。張強拉著村長去鎮上自是不提,入夜之後,張強和村長敲開了敏兒家的大門。進到屋子之後,村長就雙手直哆嗦的從懷裡掏出一大把的銀票,很是激動的說:
「這些就是賣方子的錢。」其實村長也不想表現得這樣沒有出息,可是他控制不住呀,這兩手自從在鎮長家就一直哆嗦到現在。
「這是多少?」敏兒一看全是小面值的,扒拉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一張超過一百兩的,整理的半天之後,敏兒也不淡定了。
「這是那個方子賣的錢?」敏兒現在很是後悔。
「嗯哪唄。」村長現在還是感覺在做夢。
「就那麼一張紙就賣了兩千六百兩?」敏兒現在真是悔青了腸子了,這個方子是她妹子研究出來的,要不是讓這個老狐狸給誆去了,那現在這些就全是她家的了。
「我和鎮長一說這方子還沒說價錢呢,他就說用二千兩的銀子賣下來,我當然是立刻答應了。」村長現在總現是恢復些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他的激動來。
「我們倆個都快讓馬飛起來了,村長就怕路上有個啥意外,那傢伙把我催的,都恨不得自己能長出翅膀來。」張強打趣著,當時他也是很震驚的,不過畢竟和自己沒關係一會兒就平靜下來了。
「滾犢子,少瞎白話,我老頭子就那麼沒見過世面?」說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人家說兩千兩,你乍不提價?」敏兒真是恨鐵不成鋼呀,早知道就自己去了,少說也能多賣個千八百兩的。
「靈兒說讓我要兩千兩,結果人家自己說了不正好嗎?」村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敏兒氣得直想上去把他的鬍子拔下來。
「姐,你把村長爺爺的給他吧,天色也晚了。」靈兒看敏兒那個表情,趕快將話題轉開,她可不想看到村長血濺當場。
「你這個丫頭,我還能不給乍地?」敏兒的心在泣血呀,不過她才不會在面上表露出來呢,她相信妹妹的小腦子靈著呢。將來還會再賺十個百個的千兩銀子回來,這個就給他吧,沒啥大不了的。在心裡做了一百個心理建設成功將自己催眠的敏兒終於以龜速將銀票遞了過去,村長心裡其實早就著急了,家裡頭還等著呢,接過後也沒有多說就回家了。
「靈兒,我心口痛。」送走了兩人,敏兒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幽幽的說,那語氣相當的哀怨。
「姐,你想想呀,咱們的作坊馬上就要忙起來了。這才是長久的營生,那個方子對於咱們來說就是個一錘子買賣。」靈兒對于敏兒的反應很是理解,她太了解這個姐姐了,只要是她認為該得的銀子沒有得到那可是相當的痛心呀。
「話是這麼說,可是眼看著銀子就這樣進了別人的口袋,我的心就是得勁不了。你給我記住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別總是動不動就和人家平分,凡事兒都得和我商量知道不?」敏兒一下子意識到,造成今天這個情況的根源就是自己這個敗家的妹妹。
「呃?好的,姐,咱進屋吧。你放心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好不……」靈兒對于敏兒的突然轉變表示適應不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呀?只是現在可沒時間討論這個問題,快回屋睡覺才是正事兒呢。
話說得了方子的鎮長,連夜就去了縣裡。這白樺鎮離平宜縣很近,馬車五個時辰就能到。白樺鎮的鎮長馬遷亦是平宜縣縣長吳啟山的小舅子,這馬氏是吳縣長的二房姨太太。雖是二房卻是因為縣長的元妻沒有生養,而這個吳氏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大太太潛心修佛對於家中之事並不怎麼關心。所以這個生了三個兒子的二太太就成了這掌家人,三太太呂氏雖說生了一兒一女卻遠不及二太太風光,不然的話馬遷亦又如何能當上這白樺鎮的鎮長呢。
馬鎮長到了縣裡的時候正好的是卯正(6:00),縣長一聽他來了,心裡一驚以為他又闖了啥禍呢。誰承想他居然帶來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來,一聽他只用了五千兩就賣來了方子,很是懷疑的問:
「這麼便宜就賣到的會不會是假的?」要知道這所有的方子都是家傳的,沒有人會賣出去,何況這造紙的方子。如果是真的,那這個方子就是千兩黃金也是值的,這整個北郡府那是多大的地界,再加上西郡的北部還有東郡的北部甚至於都府那可都是能夠得上的。將來的收益完全不可估量,所以他很是懷疑這方子的真假。
「姐夫,你以為我是傻子呀,這方子是一個受過我大恩的人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才將意外得到的方子以五千兩的低價賣給我的。你看這是樣紙,就是用這個方子做出來的。」馬遷亦把村長的話照搬了過來,他並不認為那個紅松屯的村長敢蒙他。反正他是不會告訴姐夫是誰的方子,要是讓姐夫知道他其實只花了兩千兩那就麻煩了。
「這紙?遷亦呀,這要是真的,那我們就發達了呀。」縣長此時完全不淡定了,哪還有一點官威的影子。
「姐夫,你知道我這俸祿也不多,那白樺鎮也沒有啥油水,再說了我也不好做的太過怕到時整不好再牽連了你,所以這手頭上……」他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兒上,這方子他完全可以轉手賣給那些有錢的商戶人家,賺個萬八千的不成問題。可是自家的婆娘說的也有道理,姐夫要是升了官,他也就能往上升,所以才會連夜跑到這兒來的。
「行了,我知道了,一會我讓你姐給你拿五千兩,你也知道我這手上也沒有多少。這能不能拿出這麼多的現銀還不一定呢,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我把這方子出了手自然少不了你的。」吳縣長在為官方面還算是廉潔,他家是商戶出身很是有些祖產的。
打發了小舅子,吳縣長就立刻派人去約縣裡三大家族的人,讓他們過來一起商議這方子的事情,其實就是讓他們出價,誰的價高他就給誰。這三個家族是易家、宋家和錢家,他們三家從祖輩的時候就互相竟爭,到了他們這一代都不知道明爭暗鬥多少回合了。在一翻十分激烈的競爭中,宋家以兩萬八千兩的高價得到了方子,那個得意勁兒就不用說了。
其他兩家也只是在心中暗恨,並不是他們拿不出更高的銀子出來,而是認為不值。商人嘛想的就是利益,那造紙的方子是好,可是只有方子還是遠遠不夠的,那投入也是很多的。所以他們認為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益的方子而投入太多,但是看到那宋錦風那個得瑟樣兒就讓錢化吉和易均安牙根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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