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就算沒有混到重量級獎項,也可以自我吹捧一下,說是進入了什麼競賽單元,被某某評委盛讚,被電影節觀眾喜愛……反正吹牛不需要交稅。一筆閣 m.yibige.com
然後找些自媒體、找些影評人尬吹,把熱度炒起來,讓潛在的觀眾覺得,如果不看這部電影,簡直就是錯過了一年的影壇盛事。
再世界各地去賣版權。
在正式上映之前,先賣掉一些地區的版權回點血。
然後等到正式上映,票房果如其料地慘澹。
但舒宜歡不會受什麼影響。
人家舒宜歡也有話說啊。
我要的武當建築群,你們給了我一個半成品,不合格。
我要2個億的資金來拍攝,你們只給了1.5個億,太摳。
終剪權還不給我,這票房不好,能怪我麼!
我以前拍電影,都是什麼條件啊!
你們給的條件不充分,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等到電影放映結束,因為票房太慘澹,而媒體對舒宜歡口誅筆伐的時候。
然後這時舒宜歡再剪一版「導演剪輯版」,製作DVD發售或者在網上付費點播。
投資方也不會阻攔,因為這樣多少也可以回一點血。
而此舉說不定還真會讓舒宜歡把口碑給扭轉。
畢竟,實驗性質的電影,或許會因為太過硬核,或者太過文藝、太過隱晦等等原因,勸退很多普通的觀眾。
但對一些資深影迷,硬核影迷,看電影很細的人,或者在懂電影的人眼裡,還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投資方請人來剪輯,嘗試把電影剪的更商業化一點,往往會既弄丟這部實驗電影的精髓,又沒法變魔術一樣把這樣一部實驗性的電影給弄成商業大片。往往會弄得兩頭不討好。
而舒宜歡重新剪輯的導演剪輯版,至少討好了資深影迷,硬核影迷。
然後輿論就逆轉了。
大家會開始聲討幾個作為投資方的公司。
而舒宜歡呢,練了手,獲得了經驗,滿足了情懷,該賺的錢都賺到了,口碑也沒受影響。
人生贏家啊。
投資方也無所謂。只要能少虧一點錢,挨幾句罵算什麼呢。
挨罵不會掉肉,虧錢了股東心裡會滴血。
他們不但不會辯解,反而會說:是是是,舒導牛逼,是我們做錯了,舒導的「導演剪輯版」才是影片的完全形態,簡直太好看了,大家快來買DVD收藏啊!
杜采歌覺得,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事情很可能就會這麼發展。
可是自己能做什麼?
在許清雅離開後,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終他也只是拿起手機,找幾個人溝通了一下。
包括顏穎臻,段曉晨,古譯南等,他都把情況做了很細緻的說明。
接下來事情會怎樣發展,他真的是一點譜都沒有。
這種對事態完全失控的感覺,讓他有些抓狂。
但接下來幾天,他還是努力控制脾氣,把事情做細。
一個人的修養,不是看他順風順水的時候表現得怎麼樣。
而是看他在逆境中的表現。
杜采歌不是那種大心臟。
但他越是在逆境中,越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讓自己在負面情緒的推動下做出會後悔的事來。
天氣越來越熱,劇組每一天的開銷也都在增加。
轉眼就是7月過去了一半。
杜采歌被古譯南請回去了一趟,開了一場小型的碰頭會。
與會的不僅僅有逐夢互娛的人,還有九天傳媒和大華紫天在「武當」項目上的負責人。
大家想面對面地聽杜采歌的意見。
杜采歌沒有添油加醋,儘量用平實的語言說出了他的判斷:舒宜歡導演應該是在拍攝一部實驗性質的電影,並非他傳統的風格;這部電影很可能會受到電影人的喜歡,但對觀眾或許會不夠友好,票房很難得到保證;電影的拍攝周期會增加好幾倍,耗資也會增加好幾倍。
聽完杜采歌的講述,大家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追問了一些細節後,沒有當場給出結論。
杜采歌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場會議上自己說的話,肯定會傳到舒宜歡耳朵里。
而這肯定會導致舒宜歡和自己的私人關係急轉直下。
但杜采歌也沒有別的選擇。
作為電影人,他覺得舒宜歡的電影很有意思,敢於去拍實驗性質的電影也很有勇氣。
但作為投資人,金主爸爸,他只能無情地對舒宜歡出示黃牌警告。
回到劇組後,似乎一切如常。
但很快,杜采歌就發現,媒體上充斥著各種標題:「震驚,海明威竟然如此對待舒宜歡」「兩位名導終於決裂」「海明威:舒宜歡你不懂電影」之類的標題。
點開一看,裡面大多數是胡編亂造的話,也會夾雜著一些他在會議上說過的話,但卻是對這些話的斷章取義的引用,或者用了移花接木大法。
比如「海明威說,舒宜歡的這部電影肯定會票房失利,大家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海明威認為,舒宜歡不適合再繼續執導這部電影。」
「舒宜歡對於這部電影太過精益求精,導致實際開支超出了預算,需要追加投資。而海明威對此大發雷霆,認為這樣下去這部電影的成本會太高,很難收回投資,他提出要對舒宜歡進行撤換,另找一名經驗豐富的導演來救場。」
這就導致,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這些文章後,大多數都會對杜采歌產生反感,覺得杜采歌做得過分了。
杜采歌明顯能感覺到,劇組工作人員看他的目光都不對勁了。
至於舒宜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說過話了,也沒有讓他去拍一些片段。
導演和副導演本應該是劇組裡溝通最多的人,但他們現在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這時幾個投資方要求舒宜歡回去一趟,面對面地交流,討論追加投資的事。
這種重要的事務,視頻會議還是差了點意思。
舒宜歡便讓另一個副導演接著拍攝,他自己則趕回魔都市參加會議。
其實杜采歌也要回魔都,這場會他也要參加。
但舒宜歡就是不與杜采歌同行。
明明兩人訂的都是同一趟高鐵的車票。
還在同一節車廂。
但他們偏就是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前往高鐵站。
一直到高鐵在魔都停靠,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等來到會議場地,舒宜歡才仿佛剛剛看到杜采歌一眼,微笑著沖他點頭:「杜導也過來了啊。」
「是啊,」杜采歌冷淡地說,「舒導已經想好怎麼應對質詢了麼。」
「質詢?」舒宜歡一副驚訝的樣子,「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我要受質詢?會議上還有這個流程?」
杜采歌道:「哦,那我現在告訴你了。」
舒宜歡啼笑皆非:「誰來質詢我?」
「我。」
舒宜歡的微笑消失了,認真打量了杜采歌幾眼,道:「杜導,別怪我說話直。你覺得,你有資格來質詢我麼?」
「我是以投資人的身份,而不是以副導演的身份來質詢你,舒導,請你搞清楚這一點。我投了大筆錢給你拍電影,是想賺錢,而不是讓你去拍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練手的。」
舒宜歡語氣淡淡的刺了一句:「杜導不懂我的電影也很正常,畢竟層次不一樣。但你說我拍的東西莫名其妙,那就過分了。冒昧問一句,杜導有幾部電影拿到超過十億票房了?」
杜采歌冷笑道:「舒導是第幾部電影拿到過億票房的?」
舒宜歡窒了窒,面色平靜地說:「要是你覺得你行,那你上啊,導演椅可以交給你來坐啊。」
「那行啊,在會議上舒導你就提出來,讓我來接手拍攝。」
舒宜歡嘴角抽了抽,「杜導這麼自信?可惜,沒有實際支撐的自信,只讓人覺得好笑。」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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