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曦和錢清瑞出門後,徑直來到了約定好的酒樓雅間。
他們到時,女方還沒到。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先等一會兒吧!」錢清瑞在桌旁坐下,讓人上了一壺茶。
「行!」唐雲曦在他旁邊坐下,微微蹙了蹙眉,「我感覺對方會遲到!」
「好事啊!」錢清瑞一副巴不得對方遲到的樣子,「時間一到,只要對方沒出現,咱們立刻就走!」
反正他只是走個過場,對方遲到他反而還有了拒絕的理由。
沒有時間觀念的人,配不上他錢大公子!
「嗯!」唐雲曦輕輕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知道是誰家姑娘嗎?」
錢清瑞想了想,搖搖頭不甚在意道:「好像是哪個侯爵家千金,記不清了!」
唐雲曦嘴角一抽:「你這也太不上心了吧?萬一看上了,連是哪家姑娘都不知道,豈不尷尬?」
「不可能!」錢清瑞搖頭,「凡間女子已經入不了我的法眼了!」
唐雲曦撇嘴:「咋著,你還想找個仙女啊?」
錢清瑞點頭:「也不是不行,你有沒有師姐師妹啥的?」
唐雲曦:「……」
唐雲曦:「她們看不上你!」
錢清瑞絲毫不在意,感慨道:「唉!天才的我,註定是孤獨的!」
唐雲曦:「……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自戀呢?」
「以前我也沒發現自己是天才啊,我一直以為我是紈絝來著!」錢清瑞驕傲道。
唐雲曦:「……」不想說話了!
很快,一刻鐘時間過去。
錢清瑞面上一喜,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扣:「走,你可得給我作證啊,是對方爽約了!」
「行!」唐雲曦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欣然答應。
二人剛走出門,迎面就走來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女。
婦人看到錢清瑞二人,不悅道:「錢公子,你們這是要走?」
錢清瑞上下打量了一眼婦人,疑惑道:「不知夫人是?」
婦人瞪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你居然不認識我?」
錢清瑞點頭,攤手道:「本公子不喜歡人妻,為什麼要認識別人的老婆?何況……」
錢清瑞嫌棄地打量了婦人兩眼:「你這年紀,是不是太大了點?」
「你……混賬!」婦人感覺到被調戲了,又羞又惱。
還有,她才三十出頭,很老嗎?
明明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
錢清瑞眨眨眼,他說的都是實話啊,這婦人怎麼還生氣了?
雖然不解,但他還是歉意道:「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我們要走了,還請夫人不要擋著路!」
婦人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鬱氣,指了指後面的雅間,道:「我們是來赴約的,還是進去聊吧!」
錢清瑞看看後面的包間,心下瞭然,這兩人應該就是今天要相看的人家了,就是不知道這婦人是女子的母親,還是姑姑姨媽之類的。
他看向婦人旁邊的女子,女子生的小家碧玉,容貌也算上乘,但還真入不了他錢清瑞的法眼。
見慣了唐雲曦的絕世容顏,再美的女子在他眼裡也就那樣。
他搖頭道:「不了,我還有急事,告辭!」
說著,他就要繞過婦人離去。
婦人卻一把拉住他,蹙眉道:「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相看一眼就走,是看不起我魏國公府嗎?」
剛剛沒認出她也就算了,現在她都稟明身份了,這錢清瑞還要走,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唐雲曦一聽魏國公府,立即根據腦海里信息,猜到了這婦人的身份——魏國公府曹夫人。
而她旁邊的女子,應該就是她的小女兒曹思瑩了。
她無語地看了眼錢清瑞,明明是國公府,愣是給記成侯爵府,也是沒誰了!
錢清瑞沒注意到唐雲曦看他的眼神,他見曹夫人方言語不善,立即頂了回去:「那不知夫人又是什麼意思?這約定時間都過了,你們卻姍姍來遲,是看不起我福靈公主府嗎?還是看不起我的光祿大夫父親?」
曹夫人閃過不屑:「呵!福靈公主?光祿大夫?一點實權都沒有,怎麼和我魏國公府比?我就是看不起了又怎樣?
一個是低賤的商人,一個是骯髒的泥腿子,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再說,就晚了這麼一點時間,你也太斤斤計較了吧?」
錢清瑞臉色沉了下來:「既然看不上我們,那還相看什麼?」
說完他轉身準備帶著唐雲曦從另一邊走。
要不是對方是女的,他高低得給她兩拳!
唐雲曦眼底也閃過冰霜,她覺得,有必要支持一下曹文華的文姨娘了。
就讓那文姨娘和這曹夫人好好鬥一斗,省得她整天有事沒事,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這時,曹思瑩開口了:「錢公子,來都來了,不妨聊聊?」
錢清瑞轉身,挑眉看向那曹思瑩,明知故問道:「敢問你和旁邊這位夫人是什麼關係?」
曹思瑩不知道錢清瑞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答道:「這是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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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清瑞點頭,拒絕道:「抱歉,我看了兩眼了,我十分確定,我們不合適!」
要是這婦人是她姨媽或者姑母之類的,他還可能會給這曹思瑩點面子。
但現在嘛,不管合不合適,都不合適了。
想到曹夫人這種人當他丈母娘,他就頭皮發麻。
曹思瑩咬唇,抬頭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錢公子這話,未免太傷人了!我們都沒互相了解,你怎知不合適?難道錢公子是以貌取人?」
她這一抬頭,錢清瑞才看到曹思瑩眼角有一小塊胎記。
他心中直呼好傢夥,這二人不愧是母女,這上來就給他扣一頂以貌取人的帽子,這是要壞他名聲啊。
他反問道:「你娘都看不起我,你卻非要和我相看,難不成你喜歡我?
咱們也就見過這麼一面吧?不知你是以貌取人,還是以財取人?
還是說,你是個不孝女,要和你娘對著幹?」
不就是扣帽子嗎,誰不會似的?
曹思瑩抿唇,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我……我沒有……」
錢清瑞翻了個白眼,這戰鬥力也不行啊,才一個回合就無話可說了。
他懶得再理會,叫上唐雲曦轉身就走。
看著二人下了樓,曹思瑩憤恨地瞪了曹夫人一眼:「都怪你,這麼個錢袋子被你氣走了!」
曹夫人也後悔啊,但心裡是不服的:「你沒看到他怎麼對我的嗎?一點對長輩的尊敬都沒有,我不是想著好好拿捏一下嘛,誰知道他這麼沒氣度!」
「那現在把人拿捏走了該怎麼辦?賬上的窟窿,去哪找補啊?」曹思瑩愁眉不展。
她摸向眼角的胎記,眼底滿是不甘。
都花了那麼多錢了,為什麼就去除不了這該死的胎記?
「先走吧,回去再想辦法!」曹夫人無奈道。
小二見二人要走,連忙上前笑道:「夫人,小姐,那屋茶錢還沒給呢?一共十文!」
曹夫人:「……」
曹思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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