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這個太小了!」
「這個也不行,太大了!」
「重新做,這麼薄,你當是玩具啊!」
「我靠,我要是的螺旋槳,不是陀螺!」
「我去,你們氣死我得了!」
閆博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被氣了個半死,在他身旁的地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木頭做的螺旋槳。
看著這些螺旋槳,閆博就一肚子的火,到底是自己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這幫傢伙都是豬頭,做了十來個小樣,愣是沒有一個能讓閆博看上眼的。
「少幫主,這些可都是兄弟們用心做的啊,沒有一個木匠,能做成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王鐵成是這個『螺旋槳』計劃的負責人,也是急的滿嘴起泡,當初他進修的可是土木工程專業,木匠和造船可沒學過,更不要說下面的小弟了。
下面的小弟都是民夫,要說種地可能還有幾個高手,木匠活,還是算了吧!
閆博也是明白讓一群殺豬的去繡花肯定是沒法看的道理,可是還有兩個多月田一亮才能返回,馬上進入冬季,如果不能很快的改造出可以不用風帆和船槳的戰船,這一冬天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不行,做不好也要給我做,王鐵成你記住了,再給你七天時間,必須給我把螺旋槳造出來一個像樣的!」閆博語氣很硬,雖然心中有點不太習慣用這種嚴厲的語氣跟兄弟們說話,可是俗話說『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為了大家閆博也得強硬起來。
坐在閆博身旁的錢文迪內心欣喜,欣喜閆博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的霸氣,雖然錢文迪承認就算是閆博不用這種語氣說話,他體內所蘊含的那種霸氣,或者說是殺氣都強烈到有時候能夠讓人窒息的地步,
錢文迪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就算是自己全力外放皇帝的天子之氣,也會在氣勢上略遜於閆博一絲,在錢文迪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天子皇帝外,就不應該出現這種氣場的人,除非說,這個人是上天派來的。
「喏!」王鐵成面帶愧色的領命而去,七天的時間太短,需要晝夜趕工了。
「哎!」閆博輕嘆一聲,躺倒在椅子上,身體軟軟的向前伸展,頭枕著椅背,微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錢文迪看的出閆博心事重重,揮了揮手,房間內的人都輕輕的走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了閆博和錢文迪二人。
「閆博,你有點不一樣了!」
錢文迪很罕見的沒有用少幫主這個稱謂來稱呼閆博,而是直呼其名,這是要交心。
閆博苦笑著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很多事情是不能跟這個世界上的人說的,就算是不遭天譴,也會對知道了自己未來的人是一種毀滅性的傷害。
「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強烈,直到前幾日孫文德來襲,我有一剎那都有了一絲的迷失,
我不是個嗜殺之人,可是當我手握鋼刀或是看到噴濺的鮮血,我就會身不由己的激動起來,好像我骨子裡就是渴望這樣的生活,
可是我不願意,我只想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海盜而已,
可是現如今我卻發現,走的這條路距離我的理想,越來越有偏差,
雖然我曾幻想過我也能夠擁有上千人的小弟,跟著我一同馳騁江海,可是當我擁有現在的這二百多個兄弟的時候,我發現,我開始累了,
這不是我想要過的生活!」
閆博是壓抑的,這種壓抑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才能體會,前一世的經歷讓閆博看透生死,看穿了富貴繁華,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只有快樂和健康才是自己的,這段時間因為一直在忙活著基地的設計改建,又要時刻準備著抵禦孫文德的來犯,閆博沒有時間去思考或者說是感受這個問題。
當田一亮離開,又打退了孫文德之後,基地的建設主體已經完工,剩下的事情自有王鐵成他們去做,這一刻,閆博的心才算是有機會安靜下來。
可是,安靜的代價卻是對於這一世生命的反思,是累了麼?
「閆博,我覺得你不像是這個人世間的人!」錢文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閆博聽了這話,心中驚濤拍岸卻面如止水,「呵呵!此話怎講?」難道說錢文迪這個前大明皇帝天眼開了,能看出自己是來自未來世界,不可能啊,哥是穿越又不是修真,這沒道理!
「因為你身上有一種不屬於這個世間人的特殊氣息。」錢文迪盯著閆博的雙眼,認真的說了這話。
「切~我還當你是修真者呢!」閆博心裡的石頭噗通一聲落了地,原來是錢文迪的感覺,不過別說,這當過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樣,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
「修真者,呵呵,太虛無縹緲了,我能感覺到你的特殊氣息,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做過四年大明的皇帝,數以萬萬計的百姓,數十萬的官員,一個個都是人精,每一個都有著不同的氣息,而且這些氣息都能說話,讓你能通過他們的氣息知道他們心中的所想!」
「哦?氣息能說話?不可能吧!」閆博覺得光是感應氣息就能知道一個人的想法,這又不是盜夢空間,太不靠譜。
錢文迪笑著搖起了頭,「你別不信,我給你講講怎麼通過一個人的氣息來感應這個人的特性的。」
「好啊!」反正所有的活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都有李雲卿他們幾個在負責,那就跟錢文迪探討探討人生,研究研究哲學吧。
「氣息者-呼吸氣味氣場之概念!人的氣息可以分為三大類!
第一類為凡人,天下百姓皆為此類,因多勤勞,凡人的呼吸長綿,體有汗味,氣場給人一種安詳無爭的親近。
第二類為意人,天下商賈之流大戶之徒就屬此類,心中多算計,呼吸多變,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皆為利往,氣場給人一種油滑難處之感覺。
第三類為官人,天下為官之人!這類人最為奸詐,同時擁有了凡人和意人的特質,呼吸綿長,心如驚雷面如止水,讓你不知其心中所想,朋黨舞弊,貪污受賄,只圖權勢金錢,其他皆可不顧,這類人的氣場不像前兩種那樣相對恆定,而是遇位高者縮,遇位低者漲,毫無人情可講,還不如意人!卻一個個道貌岸然慈眉善目的模樣。
當然還有一種氣息,因為太少,所以不能列為大類,只可細分而已,那就是歌妓和皇帝,其實都是戲子,一個做戲給一幫人看,一個做戲給天下人看!
僅此而已!」
「有點意思!」閆博被錢文迪的一番氣息的言論勾起了興趣,可是這幾種氣息中,自己是屬於哪一種呢?
「哎,文迪,你說我屬於哪一類!」
錢文迪搖頭微笑,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水後,才緩緩開口,
「你閆博哪一類都不是,你的氣息是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就連九五之尊的皇帝,現如今都有兩個,你卻是只有一個!」
閆博想要說話,錢文迪卻是搖了搖頭示意閆博聽自己繼續講下去,
「為什麼說是獨一無二,因為這世間之人都為有欲而活,凡人愛田,意人愛才,官人愛權,天子愛民,皆有所欲,有欲.望者,都會惜命,看不穿太多世間凡事,」錢文迪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
「而你則不同,像是看穿了生死,經歷過輪迴一般,而且你還不爭,也不做戲,你只為你自己而活,
紅鬍子三次被你所擒,你卻三次都沒有殺他,你閆博要是我說的這三種人,你定然會爭,你要是會爭的話,紅鬍子第一次就死了,
而你不但放過了他,還放過了你能放過的所有紅鬍子的海盜,
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在做戲,可是三次如此,我才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真心如此,
所以你閆博的氣息是獨一無二,不屬於這世間能夠存在的氣息。」
錢文迪條條理理的分析了個透徹,聽得閆博也是不住的點頭,有道理啊,有道理!
哥可真是看透了生死,因為哥過奈何橋的時候就沒有喝那一碗孟婆湯,
哥不爭,不是因為不想爭,都是華夏人,我爭個錘子,要爭也要到歐洲去爭。
「有道理,可是你真的認為我不爭麼?」閆博想去逗逗錢文迪,這世界地圖上能爭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那裡才是我閆博的目標。
「不!你不爭恰恰說明你的欲.望更大,大到連我這個做過皇帝的人都猜不出來你要的是什麼,這天下?這黎民百姓?還是什麼?可是在你身上我卻只能看出你的不爭,
但是我敢肯定,你必有欲.望,你必有一爭,太大了,我猜不透,
所以我猜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間!」
閆博噗嗤一下笑了,「行了文迪,別猜了,我都不知道我要什麼,開心過好每一天,終有一天我會帶著大急知道我要爭的是什麼的!」
錢文迪眼睛一亮,閆博這麼說,就是他有所爭,一定很過癮,比當皇帝更過癮,所以錢文迪有點興奮,既然你不說,我就跟著你,直到看到你所爭的是何物為止!
「走吧!出去轉轉去!」閆博摔著衣袖一搖三晃的出門而去,錢文迪面帶憧憬之色緊緊的落後半步在後面跟著。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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