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費彬臉上現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認了,那是再好不過了,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當。筆神閣 m.bishenge.com」
「劉正風,左城主給你兩條路,任憑你抉擇。」
劉正風宛如沒聽到費彬的說話,神色木然,緩緩坐了下來,右手提起酒壺,斟了一杯,舉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在場眾人見他綢衫衣袖筆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動,足見他定力奇高,在這緊急關頭居然仍是絲毫不動聲色,真是膽色過人,其實力也是俱臻上乘。
即使是事已至此,他竟然能做到如此,當真是令人暗暗佩服。
費彬朗聲說道:「左城主曾言道:劉正風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我們五峰城難得中堅力量,只要你能深自悔悟,現在入內殺了日月神教的護法曲鴦,城主可以網開一面,給你一條活路,以前的過往一概不究,你依舊是我們的朋友。」
五峰城五大幫派與日月神教勢同水火,現在,左冷禪要劉正風殺了曲鴦自明心跡,這的確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
劉正風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淒涼的笑容,說道:「當年,我和她一見傾心,雖然明明知曉門戶異見,兩人難以長相廝守。」
「但是,我們已無法自拔,難以放棄彼此,便私定終身,互相約定同生共死。最終,每年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見上幾面,如今,你讓我殺了她,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我做不到,也不會做。」
想當年,日月神教的曲鴦,也是一代奇女子,姿色過人。而劉正風也是五峰城難得的青年才俊,沒有想到,兩人竟然相遇相戀了。
但是,有些事情終歸是不可能避免,兩人明知道是錯誤的選擇,一定要在一起,現在,也該為當年的錯誤買單了。
費彬道:「你與曲鴦相識之事,左城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
「左城主曾言道:日月神教包藏禍心,知道我們五峰城近年發展興旺,人才眾多,日月神教難以對抗,便千方百計的想從中破壞,挑撥離間,無所不用其極。或動以財帛,或誘以美色。」
「劉兄當年也是我五峰城的青年才俊,素來操守謹嚴,但畢竟年輕,難以抵擋美色誘惑。」
「劉兄弟,你腦子須得清醒些,日月神教過去害死過咱們多少人,怎麼你受了人家鬼蜮伎倆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李定閒道:「是啊,費彬此言不錯。日月神教的可怕,倒不在武功陰毒,還在種種詭計令人防不勝防。」
「劉賢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當,那有什麼關係?你儘快把曲鴦這女魔頭一劍殺了,我們五大幫派同氣連枝,千萬不可受日月神教中歹人的挑撥,傷了同道之意。」
鄭天門點頭道:「柳師弟,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你只須殺了那姓向的女魔頭,整個五峰城中人,誰不會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好!以前的過往也可以一筆勾銷,何樂而不為呢?」
劉正風並不置答,目光射到岳不群臉上,道:「岳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他們都要我殺了自己的心愛之人,你怎麼說?」
岳不群道:「劉賢弟,日月神教中人,無惡不作,笑裡藏刀,口蜜腹劍。」
「當年,倘若曲鴦當真是喜歡你,那就更不會與你糾纏不清,如今害得賢弟身敗名裂,即將家破人亡。」
「如今看來,那魔女接近你應該是包藏禍心,這種魔女,殺了便殺,也算是賢弟與過去過做一個了斷吧!」
見曾經的朋友,如今都如此威逼自己,劉正風頓時心如死灰。
劉正風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當年,在下與鴦兒私定終身之時,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諸位不用在多言了,我意已決,絕不可能傷害心愛之人。」
費彬和丁勉、陸柏三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除卻遺憾之外,更多的是陰謀得逞的笑意。
元醉將之全部看在眼裡,知曉一些事情,卻是沒有興趣挑明,現在只想靜靜的當個吃瓜群眾。
劉正風續道:「日月神教和我們五峰城百餘年來爭鬥仇殺,是是非非,一時也說之不盡。」
「如今,劉某隻盼退出這腥風血雨的無盡廝殺,從此與鴦兒歸老林泉,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平民,不知,各位朋友,可否滿足我份心愿,給予我們一條活路。」
費彬冷笑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做錯了事,便想一走了之,這怎麼可能?哪有如此簡單之事。」
劉正風雙眉一軒,冷然問道:「看樣子,今天,我這壽宴喜事要變成冥宴喪事了。」
劉正風本來還恂恂有禮,宛如一個鄉紳,有些富貴之氣。
但此時,突然顯出勃勃英氣,與先前大不相同。
陸柏冷笑道:「啞子吃餛飩,心裡有數,又何必言明。」
費彬道:「如此說來,劉兄放棄生路不走,決計不願誅妖滅邪,你自尋死路,那便不要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費彬從史登達手中接過城主令牌,高高舉起,說道:「劉正風聽著:左城主有令,你若不即刻殺了曲鴦,那麼,五大幫派只好立即清理門戶,以免後患,斬草除根,決不容情。」
「你再想想罷!」
劉正風慘然一笑,道:「你們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連劉某的棺材也給買好了,要動手便動手,又等何時?」
費彬持著令牌,朗聲道:「泰山派鄭掌門,華山派岳掌門,恆山派李掌門,衡山派諸位同門們。」
「左城主有言吩咐:自來正邪不兩立,日月神教和我五大幫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劉正風結交匪人,不願大義滅親。凡我五大幫派同門之人,皆可出手共誅之。」
「遵令者,請站到左首邊來。」
鄭天門對日月神教恨之入骨,即刻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左首邊,沒有向劉正風瞧上一眼。
他一走到左首邊,門下眾人便都跟了過去。
岳不群起身說道:「劉賢弟,你只須點一點頭,岳不群負責為你殺了曲鴦如何?」
「難道你當真是鬼迷心竅,為了一個女魔頭,便捨棄了你的親朋好友,全然不顧你全家老幼的性命?」
劉正風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岳兄,唉!大丈夫有所不為,你這番良言相勸,劉某甚是感激。」
「但是,想要逼我殺了鴦兒,此事我萬萬做不到。」
岳不群長嘆一聲,沒有在言語,他走到了鄭天門身側。身後的門人也都隨著過去了。
李定閒望著劉正風,狠聲道:「從今而後,恩斷義絕,你好自為之。」
費彬道:「這是劉正風一人之事,與旁人並不相干,衡山派的眾弟子只要不甘附逆,聽從莫掌門旨意,便都站到左首邊去吧!」
大廳中寂靜片刻,一名年輕漢子說道:「劉二爺,我們得罪了。」
便有幾百名衡山派弟子走到恆山派幫眾身側,其餘的一些來賓也相繼走了過去。
便是與劉正風劃清了界線。
隨後,現場眾人便將目光投向還在吃喝,嘴角含笑的陌生男子。
他是眾來賓中唯一沒有表明立場之人。
不識抬舉!
費彬冷哼一聲:「你是何人?想為劉正風陪葬嘛?」
元醉輕笑一聲,喝了口酒,道:「是呀!你能殺的了我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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